云鳶歌從來沒有小瞧過自己的酒量,雖然她以前喝過最多的量,也就是淺淺抿一口。
這個問題很嚴肅,翌日捂著有些昏沉的腦袋起床后,云鳶歌坐在床上雙手抱臂,臉色深沉。
思考醉酒這個問題。
原因無他,她喝斷片了。
但是很奇異的,她又做了個仿佛現實的夢。
具體情節記不清,有幾句詭異的對話倒是還能想起來。
是蘇伯言的聲音。
“記住,唯一…”
“要是喜歡上別的…”
“呵。”
沒頭沒尾。
甚至云鳶歌都不知道這幾句話到底真是蘇伯言說的還是她夢里的影子說的。
“映冬,你過來,我有幾句話要問你。”
自家公主很少這么嚴肅,整得映冬有點緊張,也嚴肅了臉色走過來。
“映冬,我昨天跟蘇伯言保證他是我喜歡的唯一一個太監。”
“…”然后呢?
“如果我喜歡上別的人,你說我會有什么后果?”
映冬沉默好半晌,隨后一臉公主你死了的表情。
“公主,依照我對蘇公公的了解,如果你喜歡別的太監,背棄承諾,那你死了。”
“如果你喜歡別的男人,那蘇公公會把他弄成太監,男人殘了,你死了。”
“總之,這輩子不管你喜歡人還是狗都沒用,到最后,你喜歡的都會變成太監,你逃不出蘇公公的手掌心。”
“誓言是你發的,你就得信守承諾,因為你沒有反悔的能力。”
云鳶歌眼神幽幽,你干脆直接說我沒有反悔的勢力得了。
主仆四目相對,云鳶歌抱住自己打了個抖,“你說的對!”
這確實是蘇伯言的做派。
他能變態到什么程度,你永遠猜不著。
只是那幾句剖析聽起來怎么那么不對勁呢?
“等會,我覺得有點怪怪的,映冬啊,你說的喜歡跟我說的喜歡是一回事嗎?這些假設用在我跟蘇伯言身上,合適嗎?我跟蘇伯言是朋友——”
“朋友怎么了,朋友就不能有占有欲了嗎?”
云鳶歌竟然無言以對。
殿里一時間靜悄悄的,最后還是小小年紀慘遭閹割的狗子汪了幾聲,把主仆兩個汪回神。
映冬默默拿起衣裳遞給床上的人,“公主,今天皇室祭祖,還有半個時辰就要出發,你該起來了。”
至于其他的,留給公主自己去慢慢思考吧。
她不敢說太多,說的多了傳到蘇公公耳里她結局堪憂,而且,公主一惱還會扣她的飯。
“啊!你怎么不早點叫醒我?”云鳶歌哀嚎一聲,緊跟手忙腳亂接了衣裳穿上,什么變態不變態的已經拋之腦后,“還有半個時辰,哪里夠梳妝打扮啊!”
映冬安靜不說話。
以前每年年初一祭祖,公主可從沒說過打扮這兩個字。
女大不中留啊。
緊趕慢趕,云鳶歌趕在出發最后一刻擠進了祭祖的大隊伍。
最前頭是冰冷肅殺的皇宮禁衛軍開路,中間是皇帝的龍輦及皇室子弟馬車,最后是朝臣百官,帶著家眷。
浩浩蕩蕩的隊伍,站在中間的位置一眼看不到頭,一眼看不到尾。
這么多人,她都找不到蘇伯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