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公主養的狗,跑出了院子朝著夫人撲了過去,莫雨擔心那狗傷到夫人就用腳擋了一下,沒曾想那狗就不行了。
清月公主跟前的綠竹就不依不饒的,抱著狗去找大少爺了,說是要讓大少爺給評理,做主。
聽到馮榮的稟報,老夫人靜默少時,起身往外走。
本來給老夫人請早安的寧玉珠看此,急忙上前,輕扶著老夫人,默不作聲的陪同她朝大少爺的院子走去。
“大少爺,這些日子,公主心情總是沉悶,平日里也就吉吉能逗她高興一下。現在吉吉沒了,縱然莫雨不是有意的,她至少也該向公主賠個不是吧!可她一副吉吉該死的樣子,是不是太過分了!”
老夫人到的時候,正好聽到綠竹對著寧曄擲地有聲的控訴莫雨的不是。
莫雨靜站著一聲不吭站著。
寧曄表情淡淡的聽著。
蘇言在一邊坐著,眉目低垂,看不清臉上表情。
綠竹情緒激動的說完,回應她的是滿院的沉寂。
這沒人回應的結果,頓時就尷尬了。
綠竹當即臉色變得更為難看,她本以為莫雨至少會辯解一句,大少爺會詢問一句,而蘇言也會裝腔作勢的說兩句。結果,什么都沒有!
“老夫人。”
聽到聲音,院內人一致轉頭,看到老夫人,一并起身。
“祖母,您老人家怎么過來了?”寧曄走過來,伸手扶住老夫人。
老夫人沒說話,只是看了看綠竹,又瞅了許氏一眼。
在老夫人朝著她來時,許氏忙低下頭來,心里有些發虛。
“蘇言。”
“祖母。”
“你先回自己的院子吧。”
蘇言聽了看看老夫人,而后恭應,“孫媳遵命。”
蘇言轉身,莫雨上前,輕扶著她離開。
綠竹看此,眉頭瞬時皺了起來,只是終究礙于老夫人,什么都沒說。
寧玉珠看此,也隨著輕聲道,“外祖母,二表嫂說要讓我教她針線,我去給她說道說道。”
老夫人點頭。
寧玉珠輕步離開。
不湊熱鬧,不攙和家事,寧玉珠很懂得分寸。
傍晚時分,當寧侯從外回來,剛踏入侯府大門,馮榮既疾步走了過來,“侯爺,老夫人讓您去她哪里一趟。”
聽言,寧侯開口道,“出什么事兒了嗎?”
馮榮點了點頭,“是。”
隨著將白天發生的事,簡單扼要的對寧侯說了一遍。
寧侯聽完,眼睛瞇了瞇,卻什么都沒說,徑直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老夫人,侯爺來了。”
聽到丫頭的稟報,寧曄轉頭望去,清月公主靜默坐在一旁。
少時,看寧侯大步走進來。
“你回來啦,坐吧!”
寧侯點點頭,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老夫人看著,直接了當道,“你大哥剛與我說,他與清月公主身體都不是太好。所以,想暫搬離侯府找個有山有水的地方,好好養養身體。對此,你怎么想?”
“我不同意。”
聽言,寧曄眉頭微動,轉眸看向寧脩,有些意外。他本以為寧脩一定會爽利的答應呢!
清月公主看了看寧侯,沒說話。
老夫人聽了,道,“既然你不同意,那此事就作罷吧!好了,時辰不早了,我也累了,你們都回去吧。”
“是。”
寧侯,寧曄走在前,清月公主緩步走在后。
當走出屋子,寧侯停下腳步,轉頭,“莫塵。”
“屬下在。”
“把人帶走。”
“是。”
莫塵領命,招來兩個護衛,不由分說直接將站在清月公主身后的綠竹給帶走了。
“你們,嗯…”
綠竹剛開口,穴道被封,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帶離了侯府。
毫無準備的清月公主,被寧脩突然的舉動,給驚了一下,隨著厲聲道,“寧脩,你這是做什么?”
“只是替公主懲治一下失責的丫頭而已,公主何須這么激動。”寧侯不咸不淡道,“身為丫頭連主子喜歡的小玩意都看不好,讓它給跑了出院子,差點傷到人不知道認錯,反而頤指氣惡人先告狀,這樣的丫頭留在我侯作甚?壞我侯府的規矩,還是…”
寧侯說著頓了頓,眼睛盯著清月,沉沉涼涼道,“還有留著她傷我侯府的夫人?!”
聞言,清月眸色微閃。
“馮管家,送清月公主回她自己的院子。”
“是。”
馮榮上前,清月深深看了寧侯一眼,什么都沒說,隨著離開。
人一走,院內剩下寧侯和寧曄兄弟二人。
寧曄看著寧脩,率先開口道,“我以為你會希望我離開。”
寧侯聽了嗤笑一聲道,“難不成你留下后還敢給蘇言寫回信不成?”
“那自是不敢。”說著,寧曄望著寧侯一笑,“那么潑辣的媳婦兒也就你喜歡。”
寧侯看他一眼,抬腳離開,在從他身前走過時,腳步微頓。
“祖母逐漸年邁,子孫承歡膝下,應是她心頭所愿,你留下,她心才歡喜。”
一句低語,寧侯離開。
寧曄站在原地,看著寧侯離開的背影,心里各種滋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