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自己出去找食物遇到六耳,然后又回來到圖書館撕書寥寥草草過了一夜,再然后又去把一氣道盟的那些道士給惹了個遍?
不行不行,不能這么說,大當家她們之前就說過了,不讓我輕易出涂山。
要是我告訴她在我身上發生了那么多事,那還不得完蛋…
見狐白猶猶豫豫的樣子,涂山紅紅立馬就覺得狐白肯定干了什么不得見人的事。
涂山紅紅靠近狐白的臉龐,微笑著:“說,不然你懂的…”
狐白跳到一邊不禁打了個顫抖,苦笑著:“我說還不行嘛…”
就這樣,狐白把這幾天的親生經歷說出來了。
當然了也不是全都說,像到圖書館撕書、偽裝成容容這些都是簡簡單單敷衍了事過去。
畢竟這些說出來總感覺會被打…
涂山紅紅聽后皺了皺眉頭沉默不語,一方面她在為狐白出涂山惹道士而擔心。
另一方面也在自責著自己,自責自己沒有好好與狐白交流,才導致了狐白被迫出去涂山尋找食物。
涂山紅紅有些意外的道:“辛好那些道士比較笨,還被你坑蒙拐騙了…”
涂山紅紅回涂山解決了涂山瑩瑩的軟骨天香之后。
本打算命令銀狐守衛調查此事,結果沒想到狐白一次性給解決了。
唉,那些道士真是越來越麻煩了~
這家伙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
“道士都很笨嗎?為什么上次能抓到你?”
涂山紅紅有些尷尬。
“那只是意外…不過你不也被抓了么?”
“咳咳…我睡著的情況下不算…”狐白笑盈盈地道。
涂山紅紅忽然認真的看著狐白,道:“別說那些沒用的,別總是一個人冒險,大不了…涂山以后養你。”
狐白白了個眼道:“切!說的那么麻~”
上次還說來涂山包吃包住,可結果是包住了,可吃還要自己解決…
本想好好找一個工作,可就是沒有一個是稱心如意的。
要么只收狐妖,要么只要雌性,再要么還必須有妖力。
剩下的工作只有日日夜夜不停洗碗、洗衣、掃地等等…
我們的狐白才不樂意去做這些!
等明天把這幾張從道士那兒偷來的符全拿去賣了,等我有錢了,我這輩子絕對不會再去打工的!
狐白隨意的揮了揮手,不在意的道:“不用你養,我能養我自己…”
現在有能力能自養了,他才不會再去依靠別人,畢竟…自己欠涂山的已經夠多了…
“那好吧…”涂山紅紅稍微有些失望,但還是點了點頭。
她想著,如果狐白能接受,那么自己也就可以借著這個借口讓狐白一直留在涂山…
可她沒想到狐白會拒絕…
涂山紅紅忽然指著狐白的衣服,轉移話題道:“不過…你這身睡衣打算穿到什么時候?”
狐白下意識看了看身上的白色睡衣,額…稍微有些破破爛爛。
褲腳處還被兔子給撕破了一個洞口,衣服上的小扣子也掉落了許多,露出一片片白花花的皮膚。
有點兒慘~
狐白也沒說什么,只是默默轉過身打開墻角的大衣柜,當光線射進衣柜里,照亮了里面的黑暗…
只見一件又一件淺綠色的碎花連衣長裙擠堆在一起,只不過有些舊而已罷了。
狐白望著涂山紅紅指了指那些綠色的衣服。
“你看…”
在衣柜里全部都是容容穿過的舊衣服…
自己又沒錢賣新衣服,當然只能穿幾天前的衣服…
“好吧…”見衣柜里全是容容的衣服,涂山紅紅稍微有些無語。
自己的妹妹還真是有些粗心,將自己的房間送給了狐白,自己的衣服也忘了收拾…
“待會我吩咐下人給你準備一些衣服。”
“那謝謝大當家了~”狐白有些受寵若驚。
這破睡衣我都穿了那么久,破都破了,這下終于要換衣服了嗎?
說實話,狐白也在想換一身衣服了,每次到涂山街上閑逛時,總感覺穿著破衣有些迷之尷尬。
“沒事我就先走了…”
說著,涂山紅紅理了理垂落地面的金橘色頭發,也望了狐白一眼,便踏上月光的青石小路上。
在狐白的目光中逐漸消失在這夜色之中…
其實涂山紅紅來狐白的家,無非是想看看狐白有在涂山過的是否還好,既然確認了狐白沒事,那自己也該走了…
狐白簡單收拾了桌子,吹滅了燭燈,伸了個懶腰趴在床上小瞇了起來。
今晚的月亮很圓很亮,月光透過層層斑云,映射進窗戶,揮灑在狐白的身上,留下一層層皎潔的白霜…
“今天發生的事真多,明天應該會更好吧…”狐白雙手抱著頭,躺在柔軟的大床上,不禁喃喃著。
月色朦朧,整個涂山也不再熱鬧,只有屋檐前的一盞紅色的燈籠隨著風輕輕搖擺,殘余的燈火在風中緩緩照亮著…
殊不知此刻,在月光里,一團血瑩色的光芒從狐白的額頭上空緩緩浮起,微微散發著血紅色的微光。
最終化為一絲霧氣在狐白的額頭上刻下一朵燃燒中的紅色火焰…
是圖書館古書籍里的那團血紅色的光芒!
只不過這一切都沒人看到罷了…
“這是哪里?”茫茫然然的黑暗之中,狐白站在原地,疑惑的向四周尋覓著。
可望眼不到邊的黑暗讓狐白束手無策。
“我一定在做夢,快醒來。”狐白下定決心狠狠掐了自己手。
可是…沒有痛覺啊!
這個夢這么醒不掉啊!!狐白煩悶的搓揉著自己的頭發。
正在狐白放棄掙扎之時。
“我憐幽夢空誰傷,落定塵埃一粟…”
一道凄苦清靈的聲音,出現。
是誰在說話?
這聲音,她為何如此凄苦?
還有為什么,聽到這個聲音,我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