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白走后沒多久,倆狐才發現狐白已經離去。
“好啊!狐白這家伙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走了!”涂山靈夢望著四周,撇嘴道。
要是狐白知道了絕對會翻一個白眼的,我剛才不是已經向你們打過招呼了嗎?
涂山十一拍了拍靈夢的肩膀,笑道:“好了,既然沒什么事,我們也回去吧…”
滿天星閃爍著光芒,橫跨繁星密布的天空的月夜是美麗幽靜,偶爾有幾片白云悠悠飄過。
遮住了這明明的月光,周圍的環境太過于安靜,空氣不知混雜著什么,總讓人不安。
涂山十一與靈夢走在回去的幽靜小路上,因為和狐白的居住所不同,所以各自走的道路也就不一樣。
“十一姐,其他守衛哪去了…”涂山靈夢緊緊揪著涂山十一的衣服,小聲不安的說道。
“這…”涂山十一也停下腳步,低頭疑惑著。
沒理由啊!剛才的退下的狐妖們去那兒了?這么短的時間總不可能都回家了吧!?
不好!難不成出事了?
“快!靈夢我們快找找周圍有什么打斗過的痕跡!”
希望真的不是心里想的那樣…
四處搜索沒過一會,涂山靈夢突然有了發現顫抖的癱在地上:“十一姐我找到了!這是…”
涂山十一連忙跑了過來,眼睛紅潤道:“她們真的出事了…”
泥腥味的地上,幾把血淋淋的佩刀在月光下泛著淡淡的暗紅,血順著刀尖微微滴落,染紅的一片土地…
不遠處還有幾片燒碎了的白衣碎布。
毫無疑問,這里出過事。
可刀還在,可她們又在哪里?
涂山十一也容不得多考慮,急忙拉起靈夢的手道:“靈夢我們快離開這兒!!然后報告涂山事務所。”
能擔任銀狐守衛的狐妖,能力也絕不是很弱,但能悄無聲息掩蓋過這場打斗的聲音,只能說明一點,對方實力極強!
現在必須將這消息帶回涂山!尋求支援!!
可涂山靈夢絲毫不動,嘴里還念叨著什么,涂山十一急了:“靈夢!快走啊!傻愣著干嘛!”
涂山靈夢狐瞳灰暗,呆滯的眼神沒有多看涂山十一一眼,只是嘴里念叨著:“死了…都死了…”
“靈夢…”涂山十一皺了皺眉頭。
涂山靈夢怎么了?
忽然涂山靈夢似乎感知什么,眼眸突然變的血紅,紫黑色的妖氣從身上不斷冒出,身后隱隱約約浮現出六只紫黑透明的尾巴。
她遲緩地站了起來。
看到著一幕,涂山十一震驚的合不攏嘴。
“靈夢你怎么了!?”
而涂山靈夢歪著頭咧嘴笑道:“吾乃娘娘座下直屬六尾黑魔,你可以稱呼我為六尾。”
涂山十一快炸毛了,拔出腰間的寒刀,指著六尾黑魔,道:“管你是六尾黑魔還是什么,趕緊從靈夢身體里滾出來!”
六尾黑魔咧嘴笑著,彎下腰輕輕摸著涂山十一的下巴:“桀桀桀,脾氣還挺大的嘛我喜歡,不過你能拿我怎樣啊~”
涂山十一緊緊咬牙,死死盯住六尾道:“其他狐妖,你把她們怎么樣了?”
六尾黑魔又笑了,道:“都中了我的幻術,自焚了~”
六尾說的很輕松,沒有絲毫的負罪感,仿佛她做的本就該如此。
而涂山十一狐瞳緊縮整個狐都是呆呆的,久久不能平靜,風輕輕吹,吹過涂山十一那紅潤的眼眸。
回想著昔日的好友臨死前痛苦的模樣,一顆晶瑩的淚滴了下來。
“可惡!你該死!”涂山十一沖動的竟將手里的武刀抵住六尾黑魔的脖子。
奈何六尾黑魔附身在涂山靈夢的身上,涂山十一她根本下不去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六尾。
手里握著的刀也是越抓越緊…
被涂山十一威脅,六尾黑魔冷冷道:“現在想救靈夢你只有答應幫我一個忙。”
“當然你也可以抹殺掉這具身體的主人,雖然我也會受到一定的影響~”
涂山十一恨不得將六尾黑魔拖出來狠狠砍一頓,強忍住自己的憤怒,冷冷道:“什么忙?”
“幫我……”
夜的潮氣在空氣中漫漫地浸潤,微風輕佛而來,夜空的星空格外澄凈,悠遠的星閃耀著,像細碎的淚花…
倆狐的聲音隨著風消逝在這夜里…
………
月亮被厚厚的云層遮住,夜也越來越深了…
狐白也回到了那個只待過半天的家。
當狐白走近,房門是開著的,未熄滅的燭燈還在昏昏緩緩地燃燒著。
屋內的燈火靜靜地亮著,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
這是狐白的第一個溫暖的家…
說到這個家,以前還是容容住過的…
現在空著也就干脆送給狐白。
只不過…屋內柜子里還有她的衣服沒收拾…
透過一層薄薄淡黃色的窗紙,狐白忽然看見一個單薄的身影靜靜地坐在椅子上。
單只手依著桌面撐著酣睡中的小臉,她的影子被燭光拖的很長很長…
走近些,那狐金橘色的發絲自然垂落到地面。
與狐白一樣,用一根紅繩散散的系起,紅色的衣袍不失一點風雅…
“大當家,她怎么來了?”狐白慢慢走進屋子,見涂山紅紅在這守著,不禁有些好奇。
看著天上的明月與微星這個時候應該是寅時。
按理說紅紅應該在自己的房間安靜入睡,可她…怎么會來這呢?
狐白也趴在桌子上靜靜地看著紅紅,而涂山紅紅似乎察覺到什么,眼睫毛微微一動忽然地睜開了眼眸。
就這樣,一雙碧紅色、碧綠色的瞳孔互相注視著對方。
“你回來了…”
一人一狐互相注視了許久,涂山紅紅放下手來,拿起桌子邊的茶杯與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嗯…”狐白輕輕點了點頭。
不過原本的熱茶現在早已冷卻,涂山紅紅只是覺得稍微有些可惜,只得放在桌上絲毫未動…
“這久你去哪兒了?”
“這個…”狐白眼睛不禁瞟向一邊,猶猶豫豫的樣子…
要怎么解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