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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章 磕頭

  “…這狗越叫越厲害了,該不是…”

  “…說明這次請來的人有真本事,不然怎么會有反應…”

  “…徐村子孫,叩告先祖…起于微末,長于亂世,祖輩之功…”

  開闊的平地上,穿著道袍的老頭長呼了聲后,爬起了身,

  跪拜在地上的一眾村里人,也相繼重新爬了起來,或是各自再低聲說著話,或是再望著那供桌前,

  話語聲混雜著那穿著道袍老頭的祭文念誦聲,村里的狗吠聲,這開闊的平地上再嘈雜起來。

  “…既然覺得有作用,就敬重些吧…”

  一個七十來歲的老農佝著身子,望著那供桌前,又再轉回身,對著身側說著話的幾人說了句,

  說著話的幾人聞聲,安靜下來,各自點頭,再轉過身,望著那供桌前,之前臉上的恐慌神情,消褪了許多。

  老農模樣的老人再轉過頭,順著幾堆燃著紙錢堆上升著的煙霧,望了望縈繞著的霧氣,

  再緩緩轉回頭,看向了那供桌前。

  一眾村里人起身后,廉歌身側幾個村里人,不禁朝著廉歌側目,

  只是卻也沒多說什么,看了看,便又再轉回頭,恭敬著朝著那供桌的方向,眼里帶著些期待,

  看了眼這圍著供桌的一眾村里人,供桌前念誦著祭文的老頭,

  廉歌轉回了目光,再看了眼那之前出聲說話的,如老農般的老人,

  挪開腳步,朝著那老農走了過去。

  “老人家,村子里是在祭祖?”

  走至老人身側,廉歌出聲說了句,再轉過視線,看向那供桌前,

  “…小伙子,你不是村里人吧?”

  老人聞聲,轉過了頭,看了看廉歌,打量了眼后,出聲說了句,

  又再緩緩轉過頭,再望向那供桌。

  “過路人,叨擾了。”

  轉過視線,廉歌看了眼老人,再說了句。

  老人聞聲,只是搖了搖頭,望著那供桌,沉默著沒應聲。

  又再沉默了下,老人再緩緩轉過目光,看向了廉歌,

  “…小伙子你要是沒什么急事的話,就快些走吧…別在村子里久待了,最近我們這村子里不太…太平。”

  說著話,老人又再緩緩轉過了頭,望向那供桌前,沉默下來,

  廉歌聞聲,看了眼老人,轉回了目光,看向了那供桌前,正念誦著祭文的老頭,恭敬著,眼里帶著期待的村里人,也沒多說什么。

  “…小伙子,我們村子里這會兒是在祭祖。”

  老人望著那供桌,沉默了下,再繼續出聲說道,

  “…不過往年從來就沒祭過祖,這會兒祭祖也不是為了供奉祖宗。是為了求祖宗…能想的辦法我們都想過了,最后沒法子了,只能求求祖宗了…”

  老人出聲說著,又緩緩轉動著視線,看了看圍在供桌旁,聚在這村子中間開闊平地上的一眾村里人,

  “…小伙子,你看這祭祖來得人多吧…全村的,還在的,都過來了。能走的,能往外地去的,都已經跑了,走了,現在剩下這些,都是些還不愿意走的和些去不了什么地方的老家伙。”

  “…小伙子,沒什么事情,就趕緊走吧。最近我們村子里走邪門,凈出些邪性的事兒…你個小伙子,別在這兒待久了,把你也給害了。”

  老人說著話,再搖了搖頭,

  那供桌前,穿著道袍的老頭,依舊念誦著祭文,

  村子里的雞狗,依舊叫著,吠著。

  轉過視線,廉歌再看了眼這老人,

  收回目光,再看向那供著三牲的供桌,

  “老人家,能和我講講,是什么邪性的事兒嗎?”

  語氣平靜著,廉歌出聲說了句,

  老人聞言,再轉過頭,打量著廉歌,看了看,

  又再看了看廉歌肩上,蹲著的小白鼠,有些渾濁的視線頓了頓,

  又再仔細打量了下廉歌,沉默著,再轉回頭,望向了供桌前。

  而這時,那供桌前,那穿著道袍的老頭,念誦著祭文,也接近尾聲,

  拿著那祭文,又再作揖了下,將那祭文也點燃,扔到了旁邊紙錢堆里,那老頭再直起了身,望向圍著供桌的一眾村里人,

  “…祭祀禮成…后輩子孫上前,依次敬香叩拜,領符一張。”

  對著一眾村里人,那穿著道袍的老頭長呼了一聲,

  聞聲,離著那供桌前的村里人走上前,對著供桌作了個揖,再上了柱香,

  穿著道袍的老頭拿起放在供桌上一碟符,走上前,發了張遞給那村里人,

  那村里人慌忙接過,拿到了手里,又低著頭,望著那張符紙,手上愈加攥緊。

  “…后輩子孫,繼續上前…”

  穿著道袍的老頭再長呼了聲,那村里人聞聲趕緊走了開,其后,一個個村里人緊隨著走上前,叩拜敬香領符。

  “…希望今晚不要再…”

  同廉歌說著話的老人見狀,沒再同廉歌說話,朝著供桌前走了過去,

  一眾村里人見到老人,相繼往著兩側讓開了身,

  看了眼老人,廉歌挪開了腳步,同這老人,往著那供桌走去。

  “…戚師傅,現在這樣就成了嗎?”

  老人走上前,對著那正發著符紙的老頭,出聲詢問道,

  “…成了。”

  穿著道袍,手里拿著符紙的老頭笑著,臉上滿面紅光,應著,

  “…像我之前說得,你們這村里的事兒啊,主要還是地氣不和…這么多年啊,你們都沒怎么祭祀祖先,開始這還好,這久了久了,這列祖列宗心里難免有些怨氣…總歸是要提醒下你們,莫要忘了根。”

  “…現在這祭了祖,敬了香,燃了祭文,就相當于啊,跟這祖宗啊通明通明,他們也知道你們的情況,知道你們也不容易,不是成心不祭祀,自然也就不會怪罪你們…這村子里的事情啊,也就自然消了。”

  “…這符紙呢,剛才祭祖的時候,在這供桌上,也是沾了香火。你們呢,各自把這符紙拿回去一張,貼在門上,也不為別得,就當除除晦氣…你們也放寬心,這事兒啊,也算是了了,以后也不會有什么了…”

  “…當然,要我看呢,你們最好,還是每年呢,就祭下祖,這村子里人湊湊,也花不了多少錢,對不對…也用不著非要請我嘛,也可以…”

  笑著,穿著道袍的老頭說著,

  “…如果明年還要祭祖的話,到時候肯定還是請戚師傅你。”

  老人聞聲,趕緊接過話,說道。

  “…倒也不用,倒也不用…”

  穿著道袍的老頭聞聲,臉上愈加笑了起來,

  “…來,這符你也拿一張…拿兩張回去吧。”

  笑著,說著,穿著道袍的老頭拿著符,朝著老人走了過來,

  而就在這時,似乎腳上絆到些什么,拿著符紙的老頭一個踉蹌,往前撲著,栽倒在了地上,

  “…哎喲…”

  老頭栽倒在地上,頭磕在了地上,痛呼著,

  手里之前捏著的符紙,散落著,往地上落著。

  轉過視線,廉歌看了眼那符紙,

  符紙上,看不到半點靈蘊,那符紙上的符文也是印刷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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