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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4、壽宴驚變,妄動者死

  海神殿是齊家的一顆棋子?

  不錯。

  確切的說,傅立群是齊鎮南埋下的一顆棋子,韓谷軍的存在就是為了控制這顆棋子。

  這事傅立群是不清楚的,他知道的只是自己和韓谷軍關系不錯,卻不會想到韓谷軍早就是齊家人。

  當然,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

  海神殿已經覆滅了。

  傅立群被殺。

  說再多都是白搭。

  “齊爺,我現在有點搞不懂,楚牧峰這個副站長為什么會那樣憎恨海神殿,又怎么會扶植起英雄會呢?莫非他和陳山河有什么關系不成?”

  韓谷軍略帶疑惑地問道。

  “嗯,這也是我想要知道的答案。”

  齊鎮南眼神凜然:“等到今天的壽宴結束后,你就去見見陳山河,探探他的口風。”

  “看看這個英雄會的幫主,愿不愿意歸順齊家。他如果識相歸順,那么我可以給他一個統治槐明城地下世界的機會。”

  “要是他不識相的話,哼,…”

  “齊爺,我知道怎么做!”韓谷軍肅聲道。

  “很好!”

  齊鎮南面帶一抹笑意,揮手道:“去吧,你也去見見其他貴客吧,也算是混個臉熟。”

  “我也給陳山河發了邀請函,看看他會不會來。”

  “好!”

  韓谷軍起身離開書房。

  齊鎮南在書房中又接見了幾個槐明城的大人物后,終于迎來了他最想看到的人,一個在齊家如日中天,地位絲毫不弱于他的人物。

  齊鎮江。

  齊鎮南的親弟弟,齊家被譽為二爺的,槐明城齊家商業的掌舵人。

  只要是齊家的錢,都是齊鎮江在管理,他的確是一個前所未有的商界奇才,能夠想出很多賺錢的門道來。

  對別人來說就是司空見慣,平平無奇的事,但在他的腦子里總是能轉變成掙錢的門道。而齊家的商業自從交給他后,可謂是財源廣進,日進斗金。

  “哥!”齊鎮江進來拱手說道。

  “嗯,老二,坐吧,前面的事都安排好了?”齊鎮南指指旁邊的位置說道。

  “都安排妥當,在按部就班的進行著,稍等會您去前邊主持就成。”齊鎮江點頭應道。

  “嗯,那就好。”

  兩兄弟聊了會兒后,齊鎮江突然間說道:“施學奎的六國翻譯館好像是出事了,他正在安排人瘋狂找呂曉峰。”

  “找呂曉峰?他失蹤了嗎?”聽到這話的齊鎮南也不由愕然。

  “是的,呂曉峰從山田會社出來后,就再也沒誰知道去哪里了。他到底是怎么失蹤的,為什么失蹤,都沒誰清楚。”

  “大哥,施學奎和山田會社的交往情況你我都是清楚的,他到底在做什么事,咱們也是心知肚明的。”

  “您說這個呂曉峰會不會因為這事,泄露了什么消息而被人綁架了?”齊鎮江皺眉問道。

  施學奎自以為天衣無縫的交易,竟然一直都在齊家兩兄弟的眼皮底下進行!

  和山田不二郎真正合作的是齊鎮南。

  施學奎不過就是推出來的一塊擋箭牌,為齊家吸引火力罷了。

  “呂曉峰掌握的是第九兵工廠的位置圖,這事是山田不二郎想要知道的。那么呂曉峰的失蹤,應該和這事有著直接關系。”

  ”施學奎這個蠢貨,呂曉峰要錢的話,你直接給他不就行了。他一個吃喝飄賭樣樣來的情報販子,難道說還能將錢都帶走嗎?”

  “在這槐明城,只要是花錢的項目,不照樣都會落到咱們齊家錢袋嗎?”

  齊鎮南眼底露出一抹譏誚冷笑。

  “也不知道齊沫兒是怎么想的,就這么喜歡施學奎這個家伙。算了,這事我不想去管,就讓他那邊自己撲騰吧!”

  “至于說到呂曉峰,或許不是失蹤,而是他意識到危險躲起來。要是那樣的話,施學奎的人想要找出來,的確有些困難。”齊鎮南緩緩說道。

  “所以咱們要不要…”

  “不要!”

  齊鎮南搖了搖頭道:“這事咱們不摻和其中,就讓施學奎自己去辦。”

  “要知道軍事情報調查局肯定是在盯著咱們,這時候不能露出任何蛛絲馬跡奧。”

  “是,大哥,我明白了!”齊鎮江頷首道。

  “陳江河那邊你熟悉嗎?”齊鎮南忽然問道。

  “大哥,你想要怎么樣?”齊鎮江挑眉問道。

  “你知道的,海神殿是咱們喂養著的,只要時機成熟就能收割。可現在傅立群被殺死,海神殿被英雄會取代,這事不能就算算了。”

  “我要你見見陳江河,探探他的口風。要是他不配合的話,你就謀劃謀劃,從商業上對英雄會展開打壓。”齊鎮南冷冷地說道。

  “是!”齊鎮江頓時領會。

  “走吧,壽宴該開始了。”

  “我也得敬娘一杯酒。”

  “是是,這是應該的!”

  一場賓客云集,奢華無比的壽宴就在這種萬眾矚目中開始。

  夠資格坐在這里的全都是非富即貴的大人物,他們隨便一個站出去,都能影響槐明城很多百姓的生計。

  此刻都心甘情愿的當齊家的賓客,陪襯著齊家的威風,恭恭敬敬跟齊家老佛爺敬酒賀壽,不管他們心里是怎么想的,臉上的笑容卻是格外濃烈。

  槐明城外三十六團駐地。

  燕起就在作戰指揮室中,掃視著面前的這群營長們,語氣漠然地說道。

  “都給我聽著,回去后立即集合部隊,準備開展演習。”

  “演習?”

  “團長,是師里面安排的嗎?”

  “和哪個部隊演習啊?”

  幾個營長都是伸長脖子納悶的問道,他們之前別說接到命令,就算是風聲都沒有聽到。

  在這樣的情況下,有所疑惑也是正常的。

  “都給我收起你們的好奇心!”

  燕起站起身來,沉聲說道:“這次演習是機密任務,所有參戰部隊不準泄露半點風聲,你們也是,誰也不要多說多問,只要根據命令做事就成。”

  “聽明白嗎?”

  “明白!”

  幾個營長唰地站起身敬禮,大聲回道。

  “明白就立即行動,等候命令。”

  “是!”

  軍事情報調查局,槐明站附近的一座茶樓雅室。

  顧治君看著坐在面前的楚牧峰,滿臉笑容說道:“楚老弟,你這是準備唱的哪出大戲?還把我的加強營給調撥過來。”

  “顧老哥,您難道沒有收到命令嗎?”楚牧峰反問道。

  “我收到的命令就是帶著加強營,悄無聲息的進駐槐明城,隨時聽候你的調遣。”

  “你的安排就是我要執行的命令!”顧治君搖搖頭,如實說道。

  戴隱做事果然是很謹慎,就算是這事牽扯到的是顧治君,他是執行者,都沒有多說內情。

  想到這里,楚牧峰就開始一五一十敘說起來。

  等到他把今晚要做的事全都說完后,顧治君頓時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的意思,今晚咱們要做的就是把暗中資敵的齊家一網打盡,然后把他們帶到小燕山內,那個秘密基地中審問?”

  顧治君瞇著眼問道。

  “不錯。”

  楚牧峰跟著解釋道:“任務這么簡單,但齊家畢竟是槐明城的大家族,在這里有著盤根錯節的關系,前面又有海神殿的事情當做前車之鑒,我想齊家肯定是會有所防范的。”

  “調動槐明站或者說槐明城的力量做這事,極有可能會走漏風聲,鬧出大風波。沒辦法,我只能向處座求援,誰想處座給局座匯報后,派過來的竟然是顧老哥您訓練著的加強營。”

  “嗯,應該這么做!”

  顧治君深以為然的說道:“對付這幫土霸王就得異地調兵執法,放心吧,給我齊家人的資料,我保證幫你把事辦得妥妥的。”

  “好!”

  楚牧峰這里還真搜集齊全了齊家人的資料,遞過去后,顧治君就開始翻閱,等到全都記下來后就說道。

  “行,我知道了,我這就回去召集人手。”

  “齊家的這個壽宴,晚上參加的都是齊家人,所以說咱們晚上行動就成。晚宴是七點準時開始,那咱們就六點五十開始集結。”

  楚牧峰跟著說道。

  “沒問題!”

  等到顧治君匆匆離開后,楚牧峰也站起身來慢慢走出雅室。ωωω.999xs.co\m\

  來到外面,抬頭看著有些燦爛的陽光,他嘴角勾勒出一抹玩味笑容。

  “齊鎮南啊齊鎮南,你恐怕做夢都不會想到我會這么快就動你們齊家吧!不錯,我是能循序漸進,慢慢搜集資料,一步步壓縮你們的勢力。”

  “但那樣做,太慢了!一個連譚東風都敢隨意殺死的齊家,已經陷入瘋狂的邊緣了,不能再縱容下去!”

  “齊鎮南,咱們很快就能在審訊室見面了。”

  下午三點鐘。

  槐明城中的一座戲院包廂。

  在這里坐著聽戲的是胡為民,而在他旁邊的坐著的竟然是齊鎮江。

  “胡站長,這個月的孝敬已經給您放到那座宅子里,您隨時可以去拿。”

  齊鎮江點著一根煙,深深吸了口道。

  “二爺!”

  胡為民沒有像是以前那樣很爽快的道聲謝,而是語氣有些沉重的說道:“這筆錢你收回去吧,我也不會再去那座宅子了。”

  “什么意思?”

  齊鎮江聽到這話的瞬間,眼皮微顫,眼底閃過一抹寒意,卻很好的控制住。

  “胡站長,您知道我的,我不喜歡聽那種云里霧繞的話,咱們這些年的關系,你有話就直說。”ωωω.九九九xs

  “這好端端的,怎么突然不要了?是我齊家什么地方做的不周到,惹你生氣,還是說你覺得孝敬少了。”

  “要是說覺得少了,你說個數,我絕不還價。”

  “這不是錢的問題。”胡為民搖搖頭說道。

  “那是什么的問題?你總不會要和我們齊家翻臉吧?”齊鎮江不依不饒地追問道。

  “二爺,你剛才有句話說的不錯,咱們這些年的交情了,不可能說斷就斷。但我在和你結交的時候,說過什么話,你還記得嗎?”胡為民平靜地說道。

  “什么話?”齊鎮江皺眉不解。

  “忘了?也是,你要是說真的記得,就不會做出那種事來。不過沒關系,我可以提醒下你。”胡為民放下手中茶杯,緩緩說道。

  “我說你我之間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你我是朋友,那么做朋友就該互相幫助,你有難,我肯定不會坐視不管。”

  “但你不要做踐踏底線的事,你若做了,我就和你恩斷義絕。”

  踐踏底線,恩斷義絕。

  齊鎮江目光陷入沉思,很快就想到了這句話,他點點頭說道:“對,是提過這一茬。”

  “不過咱們這些年不是一直都相安無事嗎?我有做過挑釁和踐踏你底線的事嗎?”

  “有!”

  胡為民重重拍了拍桌子,冷冷說道:“齊鎮江,你跟我說實話,譚東風到底是怎么死的?真是酒醉失足淹死的嗎?”

  “是啊,肯定是這樣。”齊鎮江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后說道。

  “瞧瞧,你自己說出這話都感覺有些心虛不是。我雖然說沒有證據證明這事和你們齊家有關系,但我相信他要是說死掉,最有嫌疑的對象就是你們齊家。”

  “也只有你們齊家才敢做出這種無法無天的事情來,這就是我的底線。”

  胡為民慢慢站起身。

  “這戲我就不聽了,你慢慢聽吧。就是我剛才說的那個章程,錢和宅子還是你的,今日之后你我恩斷義絕,不相往來,望你好自為之!”

  說完,胡為民就起身離開。

  齊鎮江則呆呆地坐在這里,眼神有些渙散。

  那事不是已經過去了嗎,為什么還會拿出來重提?

  況且愛財的胡為民不可能說無緣無故的拒絕這么一大筆錢,但他這次就這么干脆拒絕,和齊家撇清了所有關系,斷絕往來。

  “難道是有什么事要發生嗎?”

  齊鎮江滿臉凝重地離開戲院。

  夜幕降臨。

  齊家書房中,齊鎮江下午回來的時候,已經將這事說給了齊鎮南聽。

  不過那時候齊鎮南有別的事要忙,就給耽擱下來。如今總算是在晚宴前,騰出點時間,便開始好好琢磨起來。

  “你是說胡為民不再要錢,還將宅子退了回來?”齊鎮南瞇縫著雙眼問道。

  “對,大哥!”

  齊鎮江沉聲說道:“我瞧他的模樣,這次是認真的,而不是想借此機會多要錢。”

  “最重要的是,他提到了譚東風的死亡真相,哥,您說槐明站是不是調查到了什么線索?已經知道譚東風的死和咱們有關。”

  “絕無可能!”

  齊鎮南看向身邊的老鬼,老鬼立刻恭敬地說道:“做這事的人全都離開了槐明城,沒有我的命令,他們是不會再回來。”

  “這事又是我親自做的,也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我能確定當時的水面上,是沒有別人看到的。”

  “你瞧,這不就是了,我覺得這事是胡為民在詐唬你。詐唬的根據就是譚東風臨死前,畢竟是調查過咱們齊家,齊家有最大嫌疑也是情理之中。”

  “但你不要忘記,嫌疑當不成證據,除非是能拿到足夠多的證據,不然休想找咱們的麻煩。”齊鎮南無所謂地說道。

  “或許是我多想了吧!”

  齊鎮江使勁搖搖頭,要將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都拋之腦后。

  “走吧,家宴要開始了!”齊鎮南揮揮手道。

  今晚的壽宴的的確確就是家宴,齊家人全都到場,沒有一個缺席的。

  用齊鎮南的話說,你平常在外面瞎搞胡鬧我是不會管的,但老佛爺壽宴的時候,只要一聲令下,所有人都必須無條件的回來參加。

  敢不聽的,那以后也就別在齊家拿一分錢了。

  有這話在,誰還敢置若罔聞呢?

  “你們說咱們齊家現在的勢力到底有多大?”

  “我給你們說,這次在鄰市,提到咱們齊家,那可是有臉的很,誰都不敢小瞧。”

  “我聽說家族最近正在運作一座礦山,你們有誰清楚這事?”

  偌大的宴會廳中,擺放了十來桌酒席,是人頭濟濟。

  他們都在竊竊私語著,雖然這里面有只知道吃喝玩樂的紈绔子弟,但也有很多都是幫著家族做事的人才,他們所聊的都是家族的事。

  一時間,人聲鼎沸,熱熱鬧鬧。

  老佛爺很快出現。

  齊鎮南在旁邊攙扶著。

  看到他們露面后,所有齊家人齊唰唰的站起身來,面色恭敬的彎腰說道:“老佛爺好!”

  “恭祝老佛爺壽比南山!”

  “恭祝老佛爺福壽綿延!”

  這排場!這氣場!這陣勢!

  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想象得到的。

  可老佛爺對眼前的情形卻毫無動容。

  她眼中只有齊鎮南四個孩子,其余的都是旁支,都是外系,都是富貴時候攀高枝,貧窮時無人問的!

  當然,這話她是不會當面說的。

  “好好好,大家都坐吧,該說的話我中午已經說了,其余的話就讓鎮南來說。”老佛爺笑著抬手道。

  “是!”

  齊鎮南看著老娘坐穩后,這才掃過全場,鏗鏘有力地說道:“諸位,你們都是我齊家子弟,那么平常該說的話,我也都給你們說過。”

  “在這里,我只說一句話:希望我們齊家來年更輝煌!”

  “齊家來年更輝煌!”

  所有人都振奮的喊叫起來。

  “舉起你們的酒杯,干。”齊鎮南拿起酒盅道。

  “干了!”

  就在這時候突然間一道身影從外面被踢進來,緊接著就看到了無數身穿黑衣的人呼嘯而至,剛進來就看守住了各個出口,眼神冷厲的鎖定著齊家人。

  他們都手持槍械,神情冷漠,喊的都是一樣的口號。

  “全都不許動!”

  場面瞬間呆滯。

  每個齊家人都難以置信的看著這群陌生的闖入者,根本不知道他們是什么來歷。

  “你們是什么人!”

  齊鎮南蹭地站起身來,走在最前面,怒聲喝道。

  “你們想干什么,知道我是誰嗎?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你們敢私自闖進來?”

  “齊老板,何必生這么大的氣呢!”

  就在這時楚牧峰邁著平穩的腳步從外面緩緩走進來,身邊跟隨著的是顧治君,顧治君掃視過這種場面后,神情蔑視。

  齊家是槐明城的霸主,可那又怎么樣?

  別忘記顧治君是從哪里走出來的,那是金陵帝都,他所見過的那些權貴,哪一個不是牛逼哄哄,盛氣凌人。

  所以就齊家現在的陣容,真是不夠他看的。

  “是你!楚副站長!”

  齊鎮南在看到楚牧峰的瞬間,心臟微顫,沒想到來的人竟然是楚牧峰。

  這么說的話,動手的應該就是軍事情報調查局的人。能驚動這些人出面,看來也只有我齊鎮南才行。

  “別動!”

  楚牧峰瞥視過齊鎮南,看到在不遠處有著一個人想要離開時,立即揚手指向對方喝道。

  “剛才的話說得不清楚嗎?誰都不許動,從這刻起,誰敢動,直接斃了,不必客氣!”

  “是!”

  所有黑衣人恭聲喊道,槍口端得更穩了。

  滿臉漲紅的齊鎮南壓制著心中的火氣,憤憤問道:“楚副站長,你這是想要干什么?”

  “今天是我母親的壽宴,你帶著這么多人過來?到底意欲何為?”

  “很簡單,齊鎮南,現在有個案子要你齊家協助查辦,請你配合一下。”楚牧峰不緊不慢地說道。

  “案子?你查案子查到我們齊家頭上來了?真是天大的笑話,我們齊家是奉公守法的人,絕對不會做任何違法的事,你憑什么誣陷我們?”

  “我還就不相信了,你今天敢在這里,對我們齊家人動手!”說話間一個齊家人站起身來就往外走去。

  他叫齊東,掌握著齊家大院里面的護衛力量。

  因為今晚是家宴,所以說那些護衛都被打發著吃喝去了,畢竟誰也不會想到這槐明城真有人敢動齊家。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去喊人,帶著人過來對峙。

  所以說別看他這么叫嚷著要離開,其實是有想法的。

  可惜,他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幾乎就在齊東剛剛邁出腳步,說要離開的時候,一道槍聲陡然響起。

  齊東的眉心轟然爆出一片血花,跟著轟然倒地,死得不能再死了。

  宴會廳在短暫安靜后很快嘩然一片,所有齊家人全都呼啦站起身來。

  男人是滿臉憤怒,女人是畏懼恐慌,孩子則壓不住地哭喊起來。

  齊鎮南臉色鐵青一片,那眼神跟要吃人似的盯著楚牧峰。

  “楚牧峰,你敢殺人?”

  “殺人?”

  楚牧峰望著倒在地上的齊東尸體,嗤笑一聲道:“我想我剛才的話說的很清楚,誰要是說敢離開一步,那就是要通風報信,那就是死罪!”

  “齊鎮南,你最好告誡你齊家人,不要亂動,否則子彈是不長眼睛的!”

  “你…”

  齊鎮南壓制著心中的怒火,竭力的保持冷靜,“楚牧峰,你就明說吧,今晚到底是過來做什么的?不要說什么案子不案子的,那些只是借口吧。”

  “可我就是過來辦案子的。”

  楚牧峰抬手指向站在旁側的老鬼說道:“你就是那個外號叫做老鬼的管家吧?”

  “不錯,我是!”老鬼應道。

  “帶走!”

  楚牧峰一揮手。

  “是!”

  身后立刻就有兩個特工走上前來,說話間就要抓捕老鬼。

  老鬼眼底閃過一抹兇光,依著他的身手,自信能將兩人輕松放倒。

  但他卻沒有動手,因為他十分清楚,真要是動了手,就會給楚牧峰理由開槍。

  這里可是齊家,是齊家內部的晚宴,在這里開槍,殺的血流成河會有什么后果?

  齊家會被滅族的。

  “慢著!”

  齊鎮南往前走出一步,攔住兩個特工后,沉聲說道:“楚牧峰,老鬼是我的管家,是我們齊家這些年來最大的功臣,不能你一句話說帶走就帶走吧?”

  “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也清楚你的身份意味著什么,可恰恰是因為清楚,所以更不能讓你帶走。”

  “如果你要帶人,讓你們胡站長來!”

  “說完了?”楚牧峰聽完后挑起下巴。

  “是!”齊鎮南大聲回道,似乎想給自己增添幾分底氣。

  “你們還等什么,抓人!”

  楚牧峰根本不給予回應,下令繼續抓人,而兩個特工也便錯過齊鎮南,來到老鬼面前后,很利索地就給他戴上手銬。

  “放肆!”

  猛然間有道身影站起身來,他眼神兇狠的瞪視著楚牧峰,怒聲吼道。

  “楚牧峰是吧?我聽說過你,知道你是軍事情報調查局的人,但那又怎么樣?今天你不能抓人走。”

  “你是誰?”楚牧峰問道。

  “我是齊西,是槐明城西山警備分局的局長,楚牧峰,有我在,你不能隨便抓人!”

  楚牧峰雙眼微瞇。

  “說的好,我叫齊瑞,是槐明城城防部隊的上尉連長,有我在,你不能隨便抓人!”

  “我叫齊商,是槐明城市政廳辦公室副主任,有我在,你不能隨便抓人!”

  “我叫齊虎,是槐明城福鑫商會的會長,有我在,你不能隨便抓人!”

  “我叫…”

  大廳里,不斷的有聲音響起,每個聲音代表著的都是齊家一份力量。

  他們紛紛站起身來盯視著楚牧峰,眼中仿佛是凝聚著一股不可抵擋氣勢。

  人墻!

  齊家的子弟們就這樣站成了一堵人墻。

  他們一臉的無所畏懼,在他們心中齊家就是槐明城的霸主,就是這座城市的主宰,誰人敢在這座城市動他們,就是在發起戰爭。

  戰爭的結果是毋庸置疑的,對方會被碾壓成碎片。

  政界!

  商界!

  軍界!

  各方勢力都齊了,這些人像是一枚枚釘子,就這樣狠狠的釘在這里,散發出強大的氣場。

  在這股氣場的鼓舞下,齊鎮南雙手后負站在最前面。

  齊鎮江則緊隨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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