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瞥楚牧峰陰沉如水的神色,呂曉峰又接著說道。
“我說我能威脅到山田不二郎,就是掌握了這個把柄。”
“可問題是,我也不敢隨隨便便說出來,否則就算山田不二郎不動手,齊家也會要了我的性命。”
“楚站長,我知道您是這里的副站長,是接替了譚東風的班兒來的,您說這事和您有關系吧?”
這是個重量級的情報!
楚牧峰不正是要做這個事嗎?
他手里掌握著一些證據,但靠著這些證據對付齊家,顯然還不夠。
但誰想呂曉峰居然知道內情。
譚東風被殺的后面還有山田會社。
譚東風是被那個叫做老鬼的管家殺死的。
還有比這樣的情報更震撼的嗎?
震驚的還有林創先。
他知道譚東風肯定不會因為醉酒失足淹死,但并不清楚他是被誰殺的,而現在聽到這個真相后,心中格外激動。
“呂曉峰,你說的這個把柄有證據嗎?”林創先緊聲問道。
“證據?”
呂曉峰直接說道:“這事是我親眼看到的,您說我算不算人證呢?”
“你親眼看到的?”
“對!”
呂曉峰跟著解釋道:“其實那天晚老鬼殺人的時候,我就在湖面,但是我沒敢出來。我怕啊,我怕被老鬼殺人滅口。”
“我就藏在蘆葦蕩里面,一直看著,直到他們走了我才敢逃回來。”
“可就算這樣,我也不敢拿這事去要挾齊家。我知道這個情報很值錢,但得有命花啊。”
“我知道這事和山田不二郎有關系,也是后來調查到的,畢竟我是做情報的!”
“楚站長,我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您答應我的,一定要保住我這條命。我可不想被施學奎那家伙抓走。”
“你先留在這里。”
楚牧峰沖著林創先說道:“你繼續問,把口供做實。”
“是!”
楚牧峰回到辦公室后,將剛才聽到的情報梳理了下,就撥通了唐敬宗的電話。
要知道他過來任的任務中就有徹查譚東風死亡真相,如今既然查到,怎么都要稟告。
畢竟要動齊家這個根深蒂固的實力,沒有唐敬宗的力挺,即便他是槐明站的副站長都有些有心無力。
你是副站長不假,但你能調動行動科所有特工嗎?[、域名(請記住/新三<三小》說(網)W、w、ω.x、彡彡、x`¥s.c、oм文)字<更¥新/速¥度最&駃0
最起碼現在不行。即便真的能調動,敢說就能吃掉齊家?
齊家在槐明城經營多年,盤根錯節的關系可不是一個海神殿能比的。
傅立群說殺就殺,可齊家卻是必須名正言順,必須要堵住所有人的口舌,要讓他們都無話可說。
不然即便是想要調動警備局的人,想要動用軍隊做事,都說不過去。
“處座,是我,楚牧峰!”
“嗯,牧峰,你那邊怎么樣,還適應吧?”唐敬宗微笑著問道。
“處座,有件事想要給您匯報下,是這樣的…”
隨著楚牧峰的匯報,唐敬宗的臉色逐漸凝重起來,“你說的是真的?”
“齊家在資敵?齊鎮南就是因為譚東風發現了齊家和山田會社的秘密才被殺死的?”
“對!”
楚牧峰點點頭,語氣嚴肅的說道:“我敢說這個呂曉峰說的應該都是站得住腳跟的,而且他的說法和我掌握的調查資料也是吻合的。”
“處座,現在基本能肯定齊家是有問題的,齊家在冠冕堂皇的外表下,做的卻是蠅營狗茍的資敵賣國之事。”
“所以你想要怎么做?”唐敬宗直截了當地問道。
他是清楚楚牧峰的,不說是不說,既然說出來就意味著這事是沒跑的,楚牧峰已經心中有數,那么自己這邊只要提供支持就行。
“明晚是齊鎮南母親的壽宴,他會在家中舉辦壽宴,屆時齊家的所有重量級人物都會出現。我認為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所以處座我想明晚動手實施抓捕。”楚牧峰說道。
“抓捕誰?”
“齊家全部!”
全部?
饒是唐敬宗夠堅定,聽到這個也不由微顫,全都逮捕,那得抓多少人?
而且你清不清楚真的這樣做了,你在槐明城的兇名可就算是樹立起來,你就不怕背負一個兇神惡煞,閻羅判官的惡名嗎?
“你確定要這樣做嗎?”唐敬宗肅聲問道。
“處座,我很確定我在做什么。齊家敢資敵,那就是民族的敵人,是黨國的罪人,對待這樣的人,必須嚴懲不貸。”
“齊家下,誰敢說自己是干凈的?他們都仗著齊家這棵大樹在槐明城中為非作歹,魚肉百姓。”
“既然如此,那就不必客氣,盡誅之!”楚牧峰的話語中透露出一股殺氣騰騰的氣勢。
盡誅之!
哪怕是隔著千山萬水,唐敬宗都能感受到楚牧峰的殺意何其強烈。
“你要我怎么做?”唐敬宗深吸一口氣問道。
“處座,我想得到您的支持,確切的說是得到局座的批文,我要有調兵權!”
“我不想動用槐明城的力量做這事,因為齊家在這里關系太深,稍有不慎走漏風聲機會滿盤皆輸。”
楚牧峰跟著坦誠說道。
“調兵權!”
唐敬宗眼皮微緊。
這種權力即便是他都不敢隨便說能授予,因為這需要層匯報。
軍事情報調查局的確是有節制和監管部隊的權力,但要知道,那只是節制和監管,而不是說調動。
倘若隨隨便便都能調動部隊作戰,又置國防部和軍事委員會于何地?
“這事我得和局座匯報。”
“行,我等您的消息。”
“好,你就在電話邊等著。”
知道這事迫在眉睫的唐敬宗,想都沒想就起身前往局座辦公室,見到戴隱后就將楚牧峰剛才說的事匯報了下,然后便靜立等待答復。
“砰!”
戴隱惱怒地一拍桌子,狠聲說道:“這個齊家簡直是無法無天的很,他們真的當自己是槐明城的太皇嗎?”
“敢這樣肆無忌憚地作惡,連咱們軍事情報調查局的副站長都敢謀殺。這要是讓他們走出來槐明城,是不是說連我都敢殺?”
“齊家的確是囂張!一個家族敢這樣無所顧忌的做事,肯定是有所依仗的。齊家的依仗就是他們的底蘊,就是他們在槐明城政界,軍界,商界的龐大人脈關系。”
“所以說楚牧峰才想要趁著明晚的壽宴動手,將他們一網打盡。局座,我覺得咱們應該支持,要不然別人知道這事真相后,會笑話和奚落咱們。”
唐敬宗斟酌著用詞說道。
“笑話!奚落!”
戴隱眼底怒意翻滾,“你不用說的這么講究,這么客氣,其實我知道你想說什么。”
“你想說我要是不為譚東風報仇的話,誰還會將咱們軍事情報調查局當回事是吧?誰還會覺得我戴隱的臉是臉?都會踩著我的肩膀位。”
“局座言重了!”唐敬宗連忙說道。
“何來言重,這就是事實。”
戴隱深吸一口氣,將惱怒全都控制住后,眼神寒徹如刀。
“楚牧峰不是想要調兵權嗎?好,我就給他這個權力!這件事,咱們用不著去調動別人的兵馬來做,就咱們軍事情報調查局的人足夠了!”
“局座,您的意思是?”唐敬宗有些不解。
“吳越省那邊不是有一個滿編制的培訓營嗎?行動科的顧治君目前不是就在那里 擔任營長嗎?”
“傳我的命令,讓顧治君即刻帶隊出發,攜帶裝備,槍不離身,即刻奔赴槐明城。”
“兩天一夜的時間,就算是坐汽車也足夠他們趕過去。有一個營在手,再加咱們槐明站的力量,收拾一個齊家,那是綽綽有余!”
“當然我也會和吳越省的駐軍溝通,讓他們就這事稍作掩飾,一路放行!”
戴隱揮手地說道。
“是!”唐敬宗恭聲道。
戴隱就是這種性格,不做是不做,而只要決定做某件事,就肯定會全力以赴,中間是不會出現任何偏差,也不允許出現一點漏洞。
“你現在就給楚牧峰打電話,我要和他通話。”戴隱冷聲道。
“是!”
唐敬宗拿起辦公桌的電話便撥打出去,等到楚牧峰接通后,他便開門見山的說道:“牧峰,我現在就在局座這邊,局座要和你講話。”
“牧峰,是我。”戴隱接過來話筒。
“局座好,卑職在。”楚牧峰恭聲道。
“你想做的事我已經知道,你放手去做,我這邊已經給敬宗說過,在你們槐明城鄰市正在訓練的咱們局里的一個臨時加強營會直接調派過去,聽候你的命令行事。”
“他們的長官顧治君你也認識,他會全面配合你行動。”戴隱聲音慷鏘有力。[、域名(請記住/新三<三小》說(網)W、w、ω.x、彡彡、x`¥s.c、oм文)字<更¥新/速¥度最&駃0
“多謝局座支持。”楚牧峰頓時大喜。
“你要時刻記住,咱們軍事情報調查局的人沒有誰能踐踏羞辱!”
“譚東風的死亡真相既然已經調查清楚,那就要讓該伏法的人伏法,該誅滅的人誅滅!”戴隱冷漠道。
“卑職明白!”
“那我就等著聽你的好消息。”
“是,請局座放心!”
結束通話后,楚牧峰的心情是振奮的,揚起拳頭在空中揮舞。
沒想到啊,這事竟然還有意外收獲,自己不但是得到了唐敬宗的力挺,還得到戴隱如此肯定。
有了戴隱調撥的一個加強營,他有著絕對信心掌控全場。
“不過就算這樣,也要防備齊家狗急跳墻,或許還該和燕起聊聊。”
臨近黃昏。
六國翻譯館。
砰砰!
施學奎不斷敲擊著桌面,沖著站在眼前的幾個男人怒吼道:“找到沒有?你們到底有沒有找到呂曉峰那個混蛋?”
“施爺,還沒有,我們已經讓兄弟們全力搜索,但就是沒有他的下落。”
“這個呂曉峰之前是去過山田會社,會不會是在山田會社的時候就被拿下了?”
“對對對,很有可能。”
“廢物,給我閉嘴!”
這幾個人前面站著的是一個光頭,他聽到這群人的聲音頓時厲聲呵斥,所有人頓時不敢吭聲,都乖乖的站著一動不動。
他就是老六。
這幾個人都是跟著老六混的。
老六有些心煩意亂的揮揮手,“你們先出去吧!”
“是!”
等到書房中只剩下兩人的時候,老六沖著施學奎低聲說道:“施爺,我總覺得這事有點不對勁。”
“這個呂曉峰是咱們槐明城的人,平常手底下也就一些收集情報的混混而已。而我已經找過那些人,卻沒有一個知道他下落的。”
“在這城里面,想要瞞過我視線的人不多,呂曉峰現在就做到了。所以我覺得這事可能有隱情!”
“你什么意思?你總不會也覺得這事是山田會長在搗鬼吧?”施學奎皺著眉頭問道。
“不會!”
老六直接否認了這個想法,“要是說換做以前的話,我或許會這么想,但現在卻不會。
“”我知道這個山田會長的意思,他那是想要讓咱們給他弄清楚位置圖的真偽,是假的他不是就白折騰了。”
“所以說他不會對呂曉峰動手,而且這事真的要是說他有心想要動呂曉峰的話,又怎么會讓他離開會社呢?”
“嗯,繼續。”施學奎說道。
“不是山田會社,那就只能是別人動的手。而在這槐明城中,夠資格動手的人沒有幾個,我想咱們應該換下思路,從這個面入手調查。”老六接著說道。
“這些是你需要去考慮的,我只想要最后的結果。”施學奎擺手說道。
“是!”
老六跟著小心翼翼地說道:“施爺,我覺得你現在應該將注意力放在齊家。”
“你這時候就應該留在齊家幫著忙活壽宴,別的事都可以緩一緩再說。”
“齊家壽宴?”
聽到這個的施學奎,眼底浮現幾分冷意,但很快就遮掩住:“嗯,這事我自由分寸,你不必操心,趕緊去將呂曉峰找到。”
“是,我先去了!”
說罷,老六轉身離開書房。
等到這里只剩下自己一個人時,施學奎嘴角泛起冷笑,自言自語地說道。
“我去齊家有個屁用,你當齊家真的拿我當回事嗎?在他們眼中,我不過就是一個附庸齊家的小人物罷了。”
“我是迎娶了齊鎮南的女兒,可他這個女兒在齊家受重視嗎?他不過就是齊鎮南和一個丫環生下來的,齊鎮南都不當回事,我又何必重視?”
“不過齊沫兒,我是不會離開你的,我還會一如既往的對你好,你就放心吧。”
這刻的施學奎像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暗中齜出獠牙。
入夜。
楚牧峰請燕起吃飯,燕清舞已經在昨天回博望城,所以說今晚就只有楚牧峰和燕起兩人。
有些話吧,男人面對面的好說,有女人在場就不好張嘴。
酒過半巡。
“我說老楚,你這個人真的不錯,我最開始還以為你是想要靠著我妹妹起家,可后來知道你的身份后,我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我敢肯定你不是一個會靠著女人位的主兒,你心里有著自己的驕傲和孤傲,我說的對吧?”燕起笑著說道。
“燕大哥,您言重了,我和清舞是朋友。”楚牧峰笑道。
“只是朋友那么簡單嗎?”
燕起眼含深意的看過來,“我也聽說你送她回來時候發生的事,你們是在火車站碰到了沈東柳吧!”
“我給你說,沈東柳那個人太陰險,做事不敞亮,絕非良配。我是不會答應他和清舞交往的,但那個人要是你,我會舉雙手贊成。”
“燕大哥您喝多了,我和清舞真的只是朋友關系,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過你說沈東柳不是個東西,這點我倒是深以為然。來吧,為了咱們的共識走一個!”楚牧峰笑吟吟地端起酒杯。
“干!”
兩個人喝掉杯中酒后,燕起拍著楚牧峰的肩膀說道:“我知道你們兩個現在是純粹的朋友關系,但以后的事說不準啊。”
“你總要成家的吧,清舞也總要嫁人的,與其嫁給別的不靠譜的人,不如嫁給你好了!”
這是想要將兄弟關系變成大舅子和妹夫嗎?楚牧峰暗暗搖頭,神情溫和地說道:“燕大哥,清舞的事咱們以后再說,我今天找您喝酒,其實是有事相求。”
“呵呵,就知道你楚牧峰的酒不好喝,果然是有事。說吧,到底是什么事兒,只要是不違背原則的,我都會幫你!”燕起拍著胸脯說道。
“燕大哥,冒昧的問一句,您在三十六團有多少話語權?”楚牧峰神色一整道。
“你這話什么意思?”
燕起放下酒杯,雙眼倏的瞇縫起來。
“燕大哥,我想要 知道,要是說槐明城有所動蕩,你的三十六團能不能控制住場面,穩定秩序,確保所有動蕩都在最短時間內被平息?”楚牧峰跟著問道。
有動蕩!
燕起敏銳的捕捉到這個字眼,跟著問道:“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有動蕩?”
“有動蕩的意思就是說,我覺得槐明城或許會有一場大地震,而在這種地震發生時,我需要你能夠配合我這邊有所行動!鎮壓所有敢興風作浪的人!”
楚牧峰很直白的說道。
“怎么,你要動齊家嗎?”燕起沉聲說道。
“對!”
楚牧峰絲毫沒有想到燕起會猜不到這個。
這個很難猜嗎?不難猜的,一點都不難猜!
誰能夠對槐明城有所動蕩,除了齊家再沒有別人。
“我就是要動齊家,齊家涉嫌資敵,這事已經是十有仈jiu能肯定的。我準備明晚齊家舉辦壽宴的時候動手,燕大哥,我需要你這邊的支持!”
楚牧峰可以選擇遮掩,但他還是據實已告。
遮掩,燕起未必會幫忙。
實話實說,以著燕起的性格是肯定不會泄露。
果然。
在聽到楚牧峰的話后,燕起只是有些吃驚,但吃驚過后,卻是很快釋然。
“齊家早晚會出事,這個我也是早有預料。他們仗著是槐明城的大家族,做事囂張跋扈不說,最重要的是,千不該萬不該資敵。”
“我這邊收到的一些情報,也有很多是牽扯到齊家的惡行!”
“楚老弟,你膽子夠大,敢對我說出你的計劃,就不怕我說出去嗎?”
“說出去?燕大哥,您會嗎?”楚牧峰淡淡一笑。
“不會!”
燕起正襟危坐,嚴肅地說道:“楚老弟,你既然將這么重要的事告訴我,那我也不會給你打馬虎眼。”
“你放手去做你的事就成,其余的我來擺平,絕對不會亂。明晚是吧?好,我的三十六團會進行演戲,屆時我會接管整座槐明城的軍防。”
“有誰敢鬧事,一律抓捕起來!齊家敢造反,我就滅他滿門!”
“燕大哥,我也跟金陵那邊匯報過,不出意外的話,軍令應該很快就會下達。我不會讓您難做的!”楚牧峰舉起酒杯沉聲說道。
“呵呵,你果然是謀而后動,早就有了全盤計劃。來,我敬你一杯,預祝你馬到成功!”
“干!”
周六。
這天是齊家大喜之日,天還沒亮堂,齊家大院就開始忙碌起來。
每個人都是面帶笑容的來回奔走,都不敢有誰掉以輕心。
今天這么重要的日子,誰要是敢掉鏈子,就等著挨收拾吧。
“那邊的趕緊將花瓶給我擺好,里面必須放鮮花。”
“唱戲的戲臺再去檢查下,要確保不會出什么簍子。”
“表演雜技戲法的也都安排好,咱們老佛爺最喜歡看這個了,無論如何都要精彩點。”
老鬼作為齊家的管家,這攤子事自然要負責起來。
他雖然說早就安排好,但現在還是不遺余力的奔走著,務必要做到盡善盡美。
能被齊鎮南這么青睞和信任,當老鬼只是辦事麻利嗎?不,他是一個心思靈活之輩,知道如何討主家歡喜。
“老爺!”
看到齊鎮南露面后,老鬼走前恭聲道。
“嗯,都安排的差不多了吧?”齊鎮南掃視全場后問道。
“是的,按照您的吩咐都已經準備齊全,中午就是賓客齊聚,晚是咱們齊家的人給老佛爺祝壽,就沒有外人了!”老鬼點頭說道。
“很好!”
每年的壽宴都是這樣進行的,中午肯定是要招待賓客,晚就剩下自家人。
齊鎮南也要對自家人訓話,要讓每個齊家人都知道誰才是掌握著話語權的那位。
“記著名單的客人,人來了后就都給我請到書房中,我和他們都單獨見見面。”
“是!”
“我先去后院見老佛爺。”
“您去忙吧!”
后院。
在這里住著的就是齊鎮南的老娘,如今齊家的老佛爺。
好像不只是齊家這樣,只要是個稍微大點的家族,只要家中有這樣一位老太太的話,都會被叫做老佛爺。[、域名(請記住/新三<三小》說(網)W、w、ω.x、彡彡、x`¥s.c、oм文)字<更¥新/速¥度最&駃0
老佛爺此時此刻就在佛堂中誦經念佛。
老佛爺也沒有別的事情做,她就喜歡誦讀經文,用她的話說,我就當做是給齊家祈福。
其實她也心知肚明,齊家發展到現在,手沾染的鮮血不少,信佛也是一種心理安慰,權當做是能夠為齊家減輕點深重罪孽。
“娘,咱們出去吧!”
等到老佛爺那邊念完一段經文后,齊鎮南才走進去,攙扶著娘親走出來,在外面客廳中喝茶閑聊。
看著齊鎮南已經有些花白的頭發后,老佛爺有些心疼的說道:“小南,你也老大不小了,要是說可能的話,就交權吧,騰出時間來休養生息,享享清福好了。”
“娘,我沒事的。”
齊鎮南溫和一笑,語氣平靜的說道:“咱們齊家現在已經走正軌,很多事情都不用我出面解決的,我已經能輕松下來。”
“所以說您放心吧,我會保重身體的。對了,娘,等到您的壽宴結束后,我陪著您出去轉轉怎么樣?”
“轉轉,去哪兒?”老佛爺眼前一亮。
“我已經安排好路線,你的那幾個地方都會去”齊鎮南在孝道這塊是無可挑剔的。
“那就好,其實這樣的壽宴你沒必要大張旗鼓張羅的,咱們齊家現在也不用這樣做。”老佛爺倒也不是個特別喜歡熱鬧的人。
“娘,您就讓兒子盡盡孝心吧,您只要到時候露面就成,其余的事情全都不用管。甚至露面后,就可以離席,這些都是能理解的,畢竟您歲數也大了。”
“再說那些人來咱們齊家給您祝賀壽宴,真的是沖著您來的嗎?您也清楚他們的想法。”齊鎮南毫不介意地直言道。
這種話也只有他這個兒子敢當著老娘的面說。
“你呀!”
老佛爺無所謂的一笑,“你去招呼客人吧,我這邊沒事,等到開席的時候你直接讓人過來通報,我會出去的!”
“是!”
齊鎮南起身離開佛堂。
老佛爺看著兒子的背影,微微一笑后,轉身就走進去繼續誦經念佛。
“佛祖,我知道齊家做過很多血腥之事,我也知道這些事瞞不過您的法眼,但我愿意拿著余下的日子來祈求,祈求您能繼續保佑齊家,順風順水,萬事無憂。”
外面書房。
老鬼領著一個人走進來,這個人就是警備局的副局長韓谷軍,一個呼聲最高,好像隨時隨地都能接管警備局的大人物。
就算是齊家,想必也要對其禮讓三分。
可接下來的對話,卻會跌破很多人的眼球。
“齊爺,恭喜了。”韓谷軍拱手恭敬地說道。
“嗨,谷軍,咱們之間不用這么客氣的。”齊鎮南擺手笑道。
“齊爺,海神殿的事…”
“那事和你沒有關系的,純粹就是個意外。誰能想到軍事情報調查局那個副站長要動海神殿呢?”
“說起來這也只能說是傅立群倒霉,不過真是可惜了這顆棋子,早知道這樣的話,咱們是應該早點收割,也省得白白便宜了別人!”
齊鎮南略帶幾分遺憾道。
快月底,大家有票的話,求支持下,謝謝各位書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