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峰,你要動我齊家人,好啊,那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膽子!”
“想我齊家縱橫槐明城多年,這些都是各行各業的翹楚之輩。你動他們,就是在動搖槐明城的根基。”
“真要動手,那就是一場巨變,別說你不過是區區槐明站的副站長,就算是站長,他也背負不起這個責任!”
揚起手臂,齊鎮南擲地有聲地說道。
“哦,是嗎?”
面對眼前的齊家人墻!
面對一雙雙不屑目光!
面對這個狂妄自大的齊鎮南!
楚牧峰不以為然地嗤笑一聲,然后揮手道:“既然你們這么想出頭,那就全部帶走,一個不留!”
瘋了!
他真是瘋了!
眼前這個楚牧峰真的是將這里當成了菜園,可以隨意收割嗎?
你難道沒有聽到,沒有看到嗎?
槐明城,軍政商界這么多顯赫位置的官員都在,你怎么還敢一意孤行?
你是覺得我們沒有辦法反抗嗎?告訴你,不說別的地方,就單單是這個大院,我的人就比你的多。
別欺人太甚了!
“楚牧峰,你這是非要和我齊家對著來嗎?”齊鎮南憤然喝道。
“和你齊家對著來?”
楚牧峰嘴角一翹,淡然說道:“齊鎮南,我來之前就說過,要帶老鬼一個人回去接受調查詢問,可你們齊家牛氣,不準啊!”
“瞧瞧你們齊家現在的這個架勢,分明是要和我對著來。行啊,既然你們非要這樣做,那我就成全你們。”
“成全我們?”
齊鎮南嘴角抽了抽,咬牙道:“楚牧峰,你所說的成全應該沒有那么簡單吧?要是被你帶走,那還不是你說了算,誰不知道軍事情報調查局是什么地方?”
“楚站長!”
就在這時,壽星老佛爺從后面顫悠悠地走了出來,看著楚牧峰充滿懇切地說道。
“今天是我老太婆的生日,他們都是來給我過生日的賓客親朋,你能不能高抬貴手,放他們一馬。”
“何況你要是說真的把他們全都帶走,槐明城明天肯定會大亂的,想必你也不愿意看到一個陷入混亂的槐明城吧?”
連削帶打,軟硬兼施。
楚牧峰冷眼打量這個面帶懇求之色的老太,冷哼一聲,直接一口回絕。
“這個手抬不起來,開弓沒有回頭箭,我既然來了,就要有個結果!”
“你真不給面子,要帶走他們?”老佛爺臉色驟變。
“當然!”楚牧峰毫不猶豫。
給你面子,你這臉大呢!
“行啊,鎮南,既然人家不給顏面,你也不用太過善良仁慈,這世道啊,就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老佛爺轉過頭,話鋒一轉道。
“是,娘,我知道怎么做了!您老坐著休息好了,這里一切有我。”
說罷,齊鎮南再看向楚牧峰的時候,眼神已經變得冷厲起來,一股梟雄才有的霸道氣勢瞬間爆發。
“楚牧峰,咱們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你要帶走老鬼到底是調查什么案子?說來聽聽!”
“哼,你有這個資格讓我說嗎?”楚牧峰瞥了眼道。
“有。”
齊鎮南態度強硬,一步不讓道:“你必須說清楚,不說清楚的話,你休想將老鬼帶走。”
“請你記住,這里是齊家大院,是我的地盤,我說你帶不走,你就別想帶走!”
“老鬼!”
未等齊鎮南話音落下,老鬼便迅速從腰間掏出個信號槍,打出一顆紅色光彈。
幾乎在同時,又一聲槍響劃破夜空。
“啊!”
老鬼頓時發出一聲凄厲慘叫,只見剛才握著信號槍的右手已經被轟掉。
鮮血如泉水般從斷口處噴涌,白森森的斷骨格外刺眼,疼得他捂著斷手,癱倒在地。
“老鬼!”齊鎮南頓時驚呼道。
“放心,老爺,還死不了!”老鬼捂著斷掉的手腕,做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好!”
齊鎮南緩緩從地面上站起身來,眼神陰狠如同一只惡狼,“楚牧峰,你現在就帶人出去,不然后果自負!”
“后果自負?”
楚牧峰不緊不慢地說道:“齊鎮南,我很納悶,難道說你們齊家這么多人的命,都沒有一個老鬼重要嗎?你非要拿著他們的命來保老鬼?”
“他也是我們齊家的一份子,自然要保!”齊鎮南毫不猶豫地回道。
“是嗎!”
楚牧峰指著門外冷然說道:“你如果說是在等著你的人進來,那可以死心了,他們來不了了,誰也來不了了!”
“你…你殺了他們?”齊鎮南頓時失色道。
“殺了?”
楚牧峰擺擺手道:“不不不,我還沒有那么殘忍,只是控制住而已,但他們要是有誰敢動手的話,那我也不會客氣!”
聽了楚牧峰這話,齊鎮南臉上浮現驚疑不定之色。
居然將自己的援手全部控制了,這個楚牧峰是早有預謀,想要對齊家動手啊!
目光再次落在眼前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年輕人臉上,齊鎮南莫名感到一陣徹骨寒意。
就在這時,老鬼掙扎著站起來,大聲說道,“齊爺,讓我跟他們走,有什么事我一個人擔著,跟齊家無關!”
他已經看出形勢不對,對方顯然是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哼,晚了!”楚牧峰淡淡說道。
“什么晚了?”
老鬼有點茫然。
“你認慫的晚了,既然齊家想跟我楚牧峰板板手腕,那我還真要見識見識能有什么后果!”
楚牧峰無視掉老鬼的憤怒,拔出手槍,打開保險,揮手說道。
“上,給我將這幫家伙全部帶走,誰敢反抗,格殺勿論!”
“是,動手。”
顧治君一聲大喝,手下這幫特工就開始行動起來。
他們才不會去管眼前站著的這些人是誰,你們說自己是槐明城的大人物也好,說你們都是什么官員軍官也罷,但在我們眼中,就是一只只待宰的羔羊,必須乖乖束手就擒。
反抗有嗎?
當然會有,齊家這幫人橫慣了,哪里會想到會有人跟他們叫板,要讓他們成為階下囚!
但是當接連響起三聲槍聲,三個敢于反抗的家伙全都中槍倒在地上,攜手奔赴黃泉后,剩下的則如被閹割的公雞般,瞬間沒了聲音。
狠,真狠啊!
怕,真怕了!
這個楚牧峰簡直就跟活判官一樣,冷血無情,說殺就殺!
“楚牧峰,你很好,你會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
見事已至此,齊鎮南只能充滿怨恨地丟了句狠話。
“那是我的事,不必你操心了!”楚牧峰輕描淡寫地回道。
“行啊,那我看看你怎么收場!”齊鎮南咬牙切齒地說道。
“還廢什么話,快點走!”
一個特工上前訓斥道。
“不必動手,我們自己走,大家都跟他們走!”
此刻齊家人心里也都憋著一股怒氣和恨意,他們是想和楚牧峰拼個魚死網破。
但眼下形勢比人強,空手拼不過拿槍的,只能是乖乖的隱忍。
但楚牧峰你不要覺得把我們抓走就能相安無事,你等著吧,很快就會有你的噩耗傳來,整個城市都會因為你的莽撞而陷入風雨飄搖之中。
“老爺…”
齊鎮南的大老婆,文君走上前來低聲問道:“我該怎么辦?”
“放心吧,我很快就會回來,你在家等著!”齊鎮南回頭說道。
碰觸到齊鎮南異樣的眼神后,文君頓時心知肚明。
兩人之間是有過商議的,遇到這種事該怎么處理都是早就安排好的。
“全都帶走!”
所有齊家人就這樣被押上車統統帶走,連死人也被拖了回去。
剛才還是喧嘩熱鬧的這里,頃刻間就變得一片死寂。
留下來的全都是婦孺和老人,他們是沒有什么主見的。
要么小聲咒罵,要么放肆痛哭,要么唉聲嘆氣,陷入恐慌和悲觀之中,看到這些沮喪和忐忑的面容,文君沉聲低喝。
“哭什么哭,都不要哭了,咱們齊家的天還沒有塌呢!”
“大太太,你說咱們現在做什么?是不是趕緊找人疏通關系,讓老爺他們能早點出來?”
“疏通關系?”
文君搖搖頭,緩緩說道:“這事你們覺得找誰的關系能解決?”
“對方是誰?他可是軍事情報調查局槐明站的副站長,沒有幾個人能在他的面前說上話!行了,這事你們不要管了,我來處理就成,你們先都各回各家,安心等著吧。”
“好吧!”
等到這里的人都走開后,文君沖著身邊的人吩咐道:“給我將陳忠叫過來!”
“是!”
很快一個中年男人就匆匆趕了過來,他就是陳忠,是齊家大院中掌握著巡邏力量的人,也是目前能夠指揮得動齊家武裝力量和隱藏力量的人。
當然,他也是齊鎮南的鐵桿心腹。
此刻,陳忠也是無比羞愧,想到自己這群人就這樣被突然間繳械就感覺很丟臉。
在看到齊鎮南他們就這樣被帶走,他就感覺臉蛋滾燙燙的。
齊鎮南將武裝力量交給自己,卻絲毫未能發揮作用?
更郁悶的是他到現在都沒有整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太太!”陳忠低著腦袋。
“陳忠,現在咱們齊家遇到了麻煩,而且還是天大的麻煩!”
“眼下想要邁過這道坎,順利度過難關,就需要你去做事,你愿意嗎?”文君直接問道。
聽了這個問題,陳忠立刻抬起頭,信誓旦旦地說道:“大太太,您說吧,需要我做什么,只要能將老爺救回來,做什么我都愿意!”
“我要你帶人興風作浪,讓他楚牧峰不得安寧!”文君陡然化為一條美女蛇,眼里殺氣騰騰。
“攪亂槐明城?”
聽到這話,陳忠是目露兇光,沉聲說道:“大太太,您的意思是要將這槐明城給攪翻天,要讓這里雞犬不寧,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沒有咱們齊家,槐明城的天就會塌下來。”
“這樣,槐明站的那群人迫于壓力,就會將老爺放出來。”
“不錯。”
文君冷聲說道:“事不宜遲,帶著你的人,還有讓那些附庸咱們的幫會也都行動起來,現在就行動,徹底攪亂槐明城。”
“是,大太太,我知道怎么做了,我這就去辦。”陳忠興奮的說道。
“嗯,去吧!”
看著陳忠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文君喃喃自語道:“老爺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早日把你救出來的!”
一輛輛汽車趁著夜色開往小燕山。
坐在轎車中,顧治君看著外面的街道問道:“老楚,你想過沒有?要是說咱們這樣動了齊家,齊家會不會狗急跳墻,讓人攪亂槐明城的治安秩序呢?”
“我不相信你們槐明城的警備局中,就沒有齊家的人,那些人會眼睜睜的瞧著你這么收拾齊家,而沒有動作?”
“放心吧,沒事的!”
楚牧峰淡然一笑,毫不在意地說道:“你擔心的事,會有人去處理的,這槐明城不是他齊家的,亂不了!”
“嗯,看來你是早有準備,那我就放心了!”顧治君笑吟吟說道。
“今晚就讓我看看這槐明城到底會有多少妖魔鬼怪敢出頭!”
槐明城,胡公館。
已經穿上睡衣正準備上床的胡為民忽然間接到了毛德秋打過來的電話。
那邊的毛德秋語氣是急切的,說出來的話宛如驚雷,讓胡為民蹭地就從床上跳了起來。
“什么,你說的是真的?”胡為民緊聲問道。
“站長,千真萬確!”
毛德秋連忙說道:“就在剛才不久,楚牧峰帶著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人,在沒有動用咱們槐明站人員的情況下,將齊家所有人一鍋端掉,全都帶走了!”
真的!
自己沒有聽錯!
楚牧峰真帶人將齊家人抓捕了!
胡為民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這么大的事,他楚牧峰竟然沒有主動上報,甚至連知會一聲的意思都沒有。
他到底什么意思?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站長?
“站長,齊家到底意味著什么您是清楚的,這要是說縱容楚牧峰這樣下去的話,沒準咱們槐明城就要開始亂起來。”
“到那時候,這筆賬肯定會記在您頭上的,您說現在怎么辦?”
毛德秋現在心情都沒有能平復下來。
這事鬧得太大了!
這個楚牧峰簡直膽大包天啊!
“知道了,我這就回站里,你通知下,等會就開會!”胡為民肅聲道。
“是!”
胡為民掛掉電話就開始穿衣服,收拾妥當后就出門。
這段功夫他的大腦是急速轉動的,拼命去想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該是什么樣的。
不斷的猜測,各種各樣的念頭呼嘯而至,但到最后他只能是全都強行壓制住。
“楚牧峰,你這下是捅了馬蜂窩了,你最好能說出個道道來,否則我會立即上報到省站,一旦槐明城陷入混亂,我看還有誰會替你說話。”
槐明城,城西貧民窟地帶。
這里是槐明城最貧窮落后的地方,越是這種地方越是不容易管理,會滋生出來很多骯臟不堪的事來。
在這里提到猛虎堂的話,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誰讓猛虎堂就是貧民窟的第一幫派,掌握著這里所有人的生死。
說掌握生死一點都不夸張!
這些年來,死在猛虎堂中的那些人,不知道有多少,這樣的死亡都是悄無聲息的,有的甚至連尸體都找不到。
身為猛虎堂的堂主,賈成訣是個做事殺伐決斷,心狠手辣的人物。
曾經有不少人想要殺死他,但最后能活下來的,都是賈成訣。
像是這樣的夜晚,賈成訣是應該待在花樓中吃花酒的。
可現在他卻是回到了貧民窟,看著眼前一片片破爛不堪的房屋,嘴角露出一抹陰狠神情。
“都給我聽著,從現在起只要是出現在你們面前的人,不管他是誰,都給我往死的揍!還有,帶上汽油,給我燒了這里!”
“是!”
五六十個猛虎堂的打手就站在兩側,聽到命令后二話不說的就開始行動起來。
他們一個個的都是血腥殘暴之徒,平常約束著還好,現在徹底放開,那每個人就都變成了一頭頭出閘猛虎,肆無忌憚的奔跑起來,揮舞著鐵棍,眼中閃爍著兇光。
“砰砰!”
就在這幫打手眼瞅就要沖進貧民窟,就要將汽油澆到那些木屋草棚時,忽然對面院墻上冒出一排黑漆漆的槍口。
根本沒有猶豫,瞄準后便齊唰唰地開火了。
“哎呦!”
“啊!”
“有埋伏!”
最前面的七八個人紛紛中彈,在血花飛濺中倒在地上,翻滾哀嚎不已。
后續那幫人全都戛然而止,神情驚恐地看著院墻。
“什么人?”賈成訣臉色一緊,低聲怒喝。
“賈成訣,你嚷嚷什么呢!”
很快一道身影就從胡同口走出來,面對著賈成訣冷笑道:“大晚上的你不好好的在花樓中享受,跑到這貧民窟做什么?”
“是你,陳山河!”
賈成訣一臉愕然道:“你怎么會在這里?怎么著,你們英雄會的想要管我們猛虎堂的事情嗎?”
“陳山河,今晚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不然我們就不死不休!”
“這也是我想要和你說的。”
陳山河懶洋洋的掏了掏耳朵,似笑非笑的說道:“賈成訣,你們猛虎堂不是說想要和我們英雄會比劃比劃嗎?”
“行啊,我看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就現在,咱們兩家就在這里一分高下吧!”
“陳山河,我可是替齊家辦事的,你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惹得起嗎!”
“那又如何?”
陳山河眼神微寒著打斷賈成訣的話,慢慢的揚起了手臂,“賈成訣,我們英雄會能吃下海神殿的地盤,就同樣也能吃下你們猛虎堂的。”
“早就聽說你賈成訣是玩刀的行家,來吧,今晚就讓咱們比試比試。你能勝我,那想做什么都隨你。你要是輸了的話,我要你猛虎堂以后除名!”
“陳山河,你好大的口氣!”
賈成訣掃視了一眼手持長槍的英雄會眾人,從身邊小弟手中接過一柄砍刀。
“來吧,老子今天就送你上路,讓你去找傅立群賠罪!”
“去死!”
僅僅三招過后,賈成訣便被一刀封喉,腦袋都差點被砍掉。
老大都死了,猛虎堂剩下的這幫打手,全都乖乖跪地臣服。
陳山河甩了甩刀上的血跡,喃喃自語:“楚站長,您交代的事兒,我辦完了!”
槐明城,韓家。
韓谷軍的家雖然說占地面積不大,但地理位置卻非常好,就在警備局前面一千米處。
這么近的距離,就算是走著上班都很輕松。
要知道這里可是一條繁華的商業街,只此一點就能看出韓谷軍當官可是撈了不少錢,否則能住得起這個黃金地段?
“媽的,全都是一群吃干飯的,怎么就沒誰接聽電話呢?”
韓谷軍想到自己剛接到的電話,就心情急躁。
電話是文君親自打過來的,說是齊鎮南他們都被楚牧峰給帶走了。
她要求韓谷軍今晚無論如何都不要去管槐明城的事,就算是把這里捅破天,他們警備局的人都不能出現。
這話說得很直白了,文君要鬧事。
韓谷軍自然是不會去干涉的,畢竟他和齊鎮南的利益是一致的。
但要命的是他怎么撥打警備局的電話,都沒有人接聽。
要是說那幫警員真的出警了,反而是在壞事。
想到這里,他才迫不及待的往警備局跑去,他要去掌控全場,才好縱容齊家的暴行。
警備局。
當韓谷軍滿臉是汗的沖進來時,看到的是一張熟悉的面孔。
東方槐,他就那么靜靜地坐在樓道中,帶著幾分戲虐地看過來。
“東方科長,你這是在做什么?”韓谷軍控制著心中的不好預感問道。
“做什么?”
東方槐翹起唇角,懶洋洋的說道:“韓谷軍,我們槐明站有件案子需要你配合調查,跟我走一趟吧!”
又是案子?
又要配合調查?
聽到這個的韓谷軍眼皮猛跳不止,上次配合你們,海神殿被毀掉。
這次呢?難道說配合你們,齊家也會崩塌嗎?
不可能吧,想到齊家的底蘊,韓谷軍就不由底氣十足,看過來的眼神也帶出幾分怒色。
“東方槐,我尊敬你是槐明站行動科的科長,但也請你做事不要太張狂!”
“我可是堂堂警備局的副局長,沒空陪你鬧著玩。這次不管如何說,我都不會跟你回去。我現在有緊急公務要處理,請你立刻讓路!”
“我說了,你必須跟我回去接受調查!”東方槐無所動容。
“我要是不去呢?”韓谷軍橫肉抖動,眼神兇狠。ωωω.⑨⑨⑨xs.co(m)
“不去?”
東方槐慢慢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揚手一指對方說道:“經查,槐明城警備局副局長韓谷軍涉嫌走私國寶,泄露國家軍事機密,現我槐明站依法對其進行逮捕調查。”
“如有違抗,可就地槍斃!”
嘩啦!
從兩側的辦公室和后面的樓道中突然沖出一群身影,他們紛紛持槍指著韓谷軍,只要他敢有任何動作,便會毫不遲疑的扣動扳機。
“東方槐,你…你這是栽贓陷害,你這分明是顛倒黑白!”
見此情形,韓谷軍倒也不敢亂動,只是嘴上卻是沒有絲毫示弱的意思,漲紅臉吼叫著。
“你等著,我要去省里面告你,告你以權謀私,告你胡亂執法。”
“呵呵,那是以后的事,但在這之前,你先乖乖和我走吧!”
東方槐手臂猛然間揮落。
“帶走!”
“是!”
韓谷軍沒敢反抗,就這樣被押走。
“東方科長,您說的是真的嗎?韓谷軍真回不來了?”
就在這時,一個留著短發,看起來十分精干的男人從后面走過來,微微皺眉問道。
東方槐側身看過去,眼神玩味地說道:“崔局長,你說呢?”
“不回來最好了!”副局長崔明福如實說道。
“那就要看你今晚的表現了。”東方槐微微一笑。
“您放心吧,只要有我在,保證槐明城的治安秩序不會受到任何擾亂,我已經安排了所有人都行動起來,一旦發現暴徒,立即實施抓捕。”崔明福朗聲說道。
“行,那就好!”
東方槐跟著起身向外面走去。
“崔明福,你是個識時務,也有正氣的人,所以我們站長才會給你一個機會,希望你能把握住。”
“我明白!”
崔明福沉聲道,眼神璀璨。
和齊家為敵,崔明福做得無所畏懼!
別人都怕你們齊家,我卻不怕。
我早就想要鏟除你們這顆毒瘤,以前是沒有機會,現在機會來臨,我豈能讓你們再輕易翻身。
就算是沒有東方槐的承諾,我也會竭盡全力去打好今晚這場戰役!
槐明城,匯豐銀行外。
“看到沒有?這里就是咱們槐明城中最大的銀行,只要將這里搶劫了,我敢說槐明城明天會有很多有錢人瘋掉。”
“他們都會去找市政廳,去找警備局,去找軍事情報局。嘿嘿,到那時,咱們只要負責花天酒地就成!”
陳忠指著眼前的銀行大門,滿臉猙獰道。
“隊長,咱們真的能搶了這里嗎?”
“能!”
陳忠掃視過背后站著的一幫手下,惡狠狠地說道:“我給你們說,這里就是你們的未來,就是你們發家致富的起點。”
“有齊家給你們撐腰,怕個逑啊!咱們手中有槍,誰要是敢阻攔,一律殺無赦。”
“懂嗎?今晚的行動不能被任何人知道是咱們做的,所以看到的人全部不留活口,拿了錢,大家逍遙快活!”
“是!”
滅口對他們來說是小事,想到很快就能得到一筆豐厚的錢財,便沒有誰能控制住激動不已的心情。
一個個都攥緊了手中的手槍,恨不得立即就沖進去發橫財。
“走!”
陳忠一擺手,所有人便跟著他沖向銀行大門。
“噠噠!噠噠噠!”
突然響起一陣低沉的轟鳴。
所有靠近銀行大門的匪徒,都在頃刻間被機槍橫掃,一個個都被打成了篩子,渾身噴血。
他們臉上依然還帶著笑容,至死都沒明白,自己怎么會死了!
陳忠同樣是滿身血窟窿,帶著滿臉的不甘,倒了下去。
“這些人都是悍匪,一個都不能留下,全部殺死后交給槐明站!”
“是,營長!”
營長?
在陳忠最后的視線中,看到的是一個個穿著軍裝的士兵出現。
他們過來后就是直接補刀,拿著刺刀沖著心口捅下去。
“這家伙叫陳忠,是齊家的小頭目,留個全尸!”
這是陳忠這輩子聽到的最后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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