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峰聽著劉海平的話,心底早就開始琢磨起來。
要是劉海平的話說的是真的,那么這個金石成是絕對有問題的。
畢竟電臺在這個年代是稀罕的,不是誰都能有,誰都會用,而電臺的惟一功能就是用來發電報,和外界進行聯系。
“你能為你說的話負責嗎?”楚牧峰冷聲問道。
“能能能,當然能!”劉海平急忙應道。
“好!”
楚牧峰微微點頭說道:“只要你說的這個消息是有價值的,那么我可以為你開脫開脫,讓你能留條命。”
“在這段時間你最好再好好想想,還有沒有什么事可以說的,你說的越多,越有價值,你的罪越輕。”
“一定一定。”劉海平忙不迭地應道。
“現在把你知道的金石成的所有情況,全都寫下來,事無巨細。”
“是是!”
劉海平接過楚牧峰遞過來的紙筆就開始寫起來,他是絲毫不敢有所隱瞞,死道友不死貧道就成!
等到從審訊室出來,楚牧峰將那些資料掃了一遍后就交給了西門竹。
“這個家伙你去盯著,不要打草驚蛇,我有個預感,這個金石成很有可能是一條大魚,沒準還會和咱們調查的夏組有所關聯。”
“是,科長!”西門竹興奮地領命。
回到辦公室,楚牧峰眺望窗外,神色肅然,心情有些沉重。
盡管說現在發現了不少間諜,但那個神秘的螳螂還一直都沒有蹤跡,還悄無聲息地躲藏在暗中。
這家伙一天沒有確鑿消息,楚牧峰就一天不會感到輕松。
“大戰將起,暗流涌動,任重道遠啊!”
金陵警備廳,廳長辦公室。
中午下班時。
敲了敲門,楚牧峰拎著一個皮箱走了進來,面對著汪世楨滿臉笑容地說道。
“廳長,我最近剛剛淘到幾樣小玩意,聽說您挺懂行的,要不勞煩您幫著給我掌掌眼。”
掌眼?
呵呵,這小子還挺有心呢,還知道點人情世故嘛。
“是嗎?什么玩意?拿來看看。”汪世楨順著話音問道。
“那,就這幾件。”
說著楚牧峰就打開皮箱,里面放著的是三件古董,一件白瓷瓶子,一幅山水畫軸,一塊雞血石印章。
“廳長,您給看看。”
“嗯!”
汪世楨點點頭,不緊不慢拿起來白瓷瓶子欣賞起來,看著看著,眼里浮現出濃濃喜色來。
“我其實最想做的是當個博物館館長。”
汪世楨甚至在公開場合這樣說過。
當然,他不僅僅是喜歡古董的文化價值,還有其潛藏的巨大經濟價值。
所以楚牧峰自然而然是知道該送什么東西過來,這三樣古董他知道汪世楨也會心知肚明,就是岡田商會販賣走的那批里面的精品之三。
你楚牧峰查獲那么多古董,能一點表示都沒有嗎?不可能的,汪世楨一直以來就在等待著。
畢竟不管如何說,他汪世楨也是堂堂警備廳廳長,背后也是有靠山的,他會太忌憚楚牧峰嗎?
就算是有所畏懼,那也是畏懼的葉老余威,和楚牧峰沒多大關系,以他廳長的身份想要為難下楚牧峰,給他穿點小鞋的話,可謂是輕而易舉。
楚牧峰自然是要將這種情況也扼殺,來跑跑關系,投其所好也是必須的。
“嗯,這件白瓷瓶子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宋朝的邢州白瓷,是地地道道的官窯出品。”
“像這種品相完好的,現在市面上可真難得一見。我曾經在朋友家中見到過一件這樣的瓷瓶,但那件不管從造型還是從品相都不如你的這件。”
汪世楨小心翼翼放下瓶子,搖頭晃腦地說道…
“廳長,看來您真是懂行的高人,我就是當個花瓶買來的,不值什么錢,放我那里純粹就是暴殄天物,既然您喜歡,那就留著好了。”楚牧峰笑著說道。
“這不太好吧!”汪世楨稍稍矜持了一下。
“嗨,哪有什么不好的!”
楚牧峰言語懇切地說道:“這東西就得懂行的人來欣賞才有價值,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嗎,叫做寶劍贈英雄,這古董自然也要贈藏家才對。”
“您看放在我那里就是一個花瓶,放在您這里才是最好的歸宿。廳長,啥也別說了,您就收下吧,要不然擺我那,什么時候不小心摔碎就可惜了!”
“你呀你呀,行,那我就收下了!”
汪世楨笑笑,跟著又慢慢打開畫軸。
一副氣勢磅礴,濃墨得當的山水畫就呈現在眼前。
宣紙上一座高山拔地而起,一條瀑布飛流直下,旁邊是層林盡染的楓葉樹。
看著這幅畫,讓人仿佛有種心胸豁然開朗的感覺,就好像突然置身在大好河川之中。
“這大氣畫風,利落用筆,這幅畫難道是張老的作品?”汪世楨仔細看過之后略帶驚訝道。
張老是當今畫壇位于金字塔頂端的一位畫家,被譽為國畫宗師。雖然他的畫不是古董,但在如今也是一畫難求。
“我也不清楚,廳長,要是能入你的法眼,請千萬收下,我都不知道怎么收藏,放久了估計都要發霉嘍!”楚牧峰笑著說道。
汪世楨知道楚牧峰這樣說純粹就是找個由頭罷了,而并非說他就是個什么都不懂的門外漢。
真要是一無所知,又怎么可能拿過來這樣的珍品呢?
“好吧,那我就收下了!”
最后那塊雞血石印章,汪世楨自然也是愛不釋手地收下。
這讓楚牧峰也是滿臉欣然。
要知道送禮也是一門學問,不是說你送禮,人家就一定會收下。
能收你的禮物,說明對方對你印象不錯,也說明你在對方的心中是有分量和價值的。
要不然換做一個普通警員來給汪世楨送禮,他見都不會見,還會收下嗎?
“牧峰啊,你到咱們警備廳的時間時間也不短了吧?”汪世楨笑道。
“廳長,有一個多月了。”楚牧峰應聲回道。
“嗯,時間過得還真是快啊,怎么樣,你這邊遇到什么困難沒有?有的話就直說,我來給你做主!”汪世楨笑容親切地說道。
“謝謝廳長關心!”
楚牧峰淡然一笑,很恭敬回答,“處里的工作氛圍很好,下面弟兄們也很配合,我相信在廳長的帶領下,咱們警備廳一定會蓬勃發展,不斷壯大。”
“至于說到困難的話,暫時沒有,要是有的話,我一定會來找廳長您訴苦的,還望廳長到時候多多關照啊。”
“好好!”汪世楨爽朗的大笑起來。
兩人又隨意閑聊幾句后,汪世楨話鋒一轉說道:“對了差點忘了件事,你負責的一科和六科是應該裁撤掉不少人,現在編制不全對吧?”
“是!”楚牧峰點頭應道。
這兩個科室如今可謂是被他牢牢抓在手里面,但那是有個前提,就是將很多人給裁撤掉,如今這兩個科室人員缺口的確不小。
只是汪世楨這時候提出來這事,是個什么意思?
“那可不行!畢竟你們刑偵處是要辦案的,人手不夠那哪能成!這樣吧,中央警官學校有一批剛剛畢業的新生,他們有不少要分配到咱們警備廳。”
“這些人原來我是有別的安排,既然你的科室缺人,那就先盡你們吧!”
汪世楨笑吟吟地說道:“你這兩天就帶著手續去一趟中央警官學校,你親自去挑選那些畢業生。”
“合適的你就領走,不合適的就下放到分局中去。反正你也在中央警官學校進修過,對那里的情況很熟悉,交給你辦這事我放心。”
“那可太好了,謝謝廳長!”
楚牧峰頓時滿臉喜色,沒想到還有這種意外之喜。
原本只是想要和汪世楨保持良好的關系,可現在看來這回報來得還挺快。
“廳長,那我就不打擾你下班了!”看到對方端起茶杯,楚牧峰識趣地起身說道。
“好!”
當楚牧峰走后,這里剩下汪世楨一個人的時候,他便將門趕緊關好,迫不及待地再次打開皮箱,一把拿起那塊雞血石印章。
他雙眼閃爍著迷離之色,喃喃自語:“寶貝,真是個好寶貝啊。”
楚牧峰這邊剛剛回到辦公室,梁棟品就跟著找上門來,嬉皮笑臉地說道:“你剛才找老汪做什么去了?是去行賄的吧?”
“行賄?”
楚牧峰翻了個白眼,一邊翻閱著桌上的文件,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我這叫做正常的孝敬,什么行賄不行賄的,你小子會不會說話!”
“還有,給梁廳長的那份我也準備好了,你看他什么時候有時間,我準備去他家門親自拜訪下,行嗎?”
“這兩天夠嗆,過兩天吧,我來安排,找個時間約你去家里坐坐!”梁棟才想了想說道。
楚牧峰能有這個態度,他自然是很高興。
給汪世楨的孝敬是在警備廳,給梁棟品的卻要在家里,這關系誰遠誰近還不是一目了然嗎?相信老哥那邊也不會有任何意見的。
“那這事你放在心上。”
“必須的。”
“你這會找我有事?”
“嗯,晚上有安排嗎?”
“沒有,怎么,你有事?”楚牧峰隨意說道。
“的確是有個事兒,是這樣的,錦繡公司那邊的事我已經準備好了,合伙人也已經定下來,你看要是方便的話,晚上一塊聚聚,認識認識,怎么樣?”
“你以后畢竟是要在金陵這片待著,多認識幾個朋友沒壞處,朋友多了路好走嘛。”梁棟才的話說得很直白。
楚牧峰也清楚他想要表達的意思。
是啊,像是這樣的人脈關系,楚牧峰會嫌棄嗎?
當然不會,畢竟能夠入得了梁棟才眼的人,自然都是身世不俗。
“行啊,那就晚上一起吃頓飯。”楚牧峰點頭應道。
“好嘞,那我來安排!”
“我先回家換身衣服,你晚上去我家接我。”
“沒問題!”
黃昏時分。
橋本歸郎從藏身處離開后,小心翼翼地留意周圍情況,覺得沒什么異常,挺安全的后,便匆匆來到了一家小客棧,見到了住在這里的初一。
“主人交代你要盡快將楚牧峰殺死,越快越好!”橋本歸郎肅聲說道。
“我要的武器呢?”初一平靜地問道。
“已經準備好,你明天中午去老地方拿。”
“好!”
初一點點頭,嘴角浮現出一抹狠辣笑容,“只要我要的武器到手,別說是一個楚牧峰,就算是再多的人,都別想活。”
“喲西,那就等你的好消息!”
夜幕降臨,漫天星斗 黑天鵝酒莊。
座落在金陵城西郊的這座黑天鵝酒莊,是帝都內的一座知名銷金窟。
只要有錢,在這里能大賭豪博,也能享受人間美味,還能縱情各種聲色犬馬的游戲。
沒誰知道這座酒莊的后臺老板是誰,但卻清楚,能在帝都之內開著這種買賣而沒人來找茬,肯定都是大有來頭。
今晚,黑天鵝酒莊燈火輝煌,人頭涌動。
賭場內的一座貴賓l包廂中。
在這里坐著三個人,兩男一女。
年輕的女子坐在中間,左側的男人大約二十五六歲,穿著一身藍色條紋狀的西服,面容清秀,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顯得文質彬彬。
他叫蔡然。
“說真的,我今晚之前是聽說過楚牧峰的名字,但也僅僅局限在聽說,壓根就沒有見過,沒想到今晚竟然要見到這個大名鼎鼎的神探。”
“嘿嘿,你們說他是不是長著三頭六臂?竟然能將老梁那種人都給降得服服帖帖呢?”
蔡然說著從煙盒中拿出一根香煙來,剛想要抽,忽然想到旁邊還坐著一個美女,就訕訕地要塞回去。
“想抽就抽唄,又不是沒當我的面抽過,裝什么裝!”女子無所謂地說道。
“那我就卻之不恭,抽一根嘍!”
蔡然跟著點上,美滋滋抽著的同時,斜眼瞥視過去,“我說老郭,你不來一根嗎?還是想要就這么憋著?”
老郭是坐在女人右側的男人,他其實并不老,膚色黝黑,雙眸宛如獵豹般灼灼生輝,棱角分明的五官給人種刀刻斧鑿的感覺。
他叫郭槍。
“我不抽!”郭槍搖頭說道。
“真沒勁,每次遇到小白都這樣拘謹,受不了你了!要知道咱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你老這樣板著個臉有意思嗎?”蔡然搖搖頭說道。
“閉嘴!”
這次是郭槍和女人一起喊叫出聲來。
蔡然縮了下脖子嘿嘿一笑。
小白說的就是坐在正中間的這位女子。
歲數看起來也就二十四五左右,正處于人生中最美好的年華。
這個階段的女人,雖然說談不上見識多廣泛,卻也不會像青澀女孩那樣一樣懵懂無知。
實際上從來沒誰敢說她的見識淺薄。
穿著條紫色長裙的她,將曼妙婀娜的身材展現無疑,略微低胸的領口設計,露出一道若隱若現的狹長深溝,仿佛能將男人的視線給吞噬。
她有著一張白皙嬌嫩的臉龐,五官精致中透露出幾分端莊大氣,一頭長發如瀑布般披散在腦后,釋放出萬千風情。
沒有小家碧玉的溫婉,只有權貴豪門的英姿 她就是蘇白。
金陵城作為帝都自然是有著無數個圈子,每個圈子的交集是那樣自然而然,眼前的這幾位就是一個圈子。
他們彼此的家世相當,而且性格相投,所以說才能坐到一起,彼此隨意開開玩笑,而不用擔心誰會臉紅急眼。
蘇白是女神。
韓嫣是御姐。
這兩個人都是梁棟才的朋友,都是他圈子里面最重要的人物,只是今天韓嫣卻沒有來,她對這樣的事從來都不感興趣。
“楚牧峰的背景資料相信你們都已經清楚知道,我想說的只有一點,這個人很不簡單。”蘇白目光掃視過兩人后,朗聲說道。
“一個普通人不可能讓老梁臣服!”
“一個普通人也沒有可能說被葉老相中收為關門弟子!”
“一個普通人更加不可能說接二連三的創造抓捕間諜的奇跡!”
“所以說才會有咱們今天這個見面,咱們一會兒見到楚牧峰的時候,都要收斂著點自己的脾氣。”
“畢竟今后大家是要一起合作,如果鬧僵了對誰都沒有好處。何況咱們是要從人家手里分錢,總不能說對老板一個笑臉都不給吧?”
“嗨嗨嗨,瞧你說的,好像咱哥幾個一點事都不懂那,放心吧,這事咱們心里有數。”蔡然揮揮手,懶洋洋地說道。
時間就這樣悄然流逝。
五分鐘后。
包廂房門從外面推開,楚牧峰和梁棟才聯袂而至,看到他們進來后,這三個人也都齊唰唰地站起身來迎接。
然后就是互相對視。手機\端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蘇白三個在打量著楚牧峰,楚牧峰也在默默觀察著這三位。
在過來的路上,梁棟才已經簡單的介紹過他們三位的背景。
即便是暫時拋開他們的家族不說,光是他們現在的身份地位就很敏感,不是說誰都能夠請動他們出來吃飯的。
“行了,大家都坐下吧,我來給你們正式介紹下!”
梁棟才微笑著扮演起來主導者的角色,指著蔡然說道:“這是姓蔡名然,目前任職于陸軍大學,別看吊兒郎當的沒有正形,但的的確確是一名不錯的講師。”
“你好,蔡然,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蔡然站起身伸出右手,笑著說道。
“楚牧峰!”楚牧峰不卑不亢的握手,心里卻是早就掀起了波瀾。
陸軍大學啊,那可是培養高級軍官和參謀的軍校。
眼前這個蔡然瞧著不過二十五六的年紀,竟然能在那里擔任講師,看來除卻家庭背景原因外,絕對也是有水平的。
“這位是郭槍,現為國民政府警衛團的上尉隊長!”
“你好,郭槍。”
“楚牧峰!”
郭槍和楚牧峰握手,相視一笑,都從對方眼中看到幾分鐵血崢嶸。
“現在,讓我隆重的介紹這位,集美貌與智慧與一體的蘇白,蘇小姐!”梁棟才說罷,還鼓起掌來。
蘇白剮梁棟才一眼后,同樣伸出宛如羊脂白玉般的右手,笑顏如花地說道:“你好,蘇白!”
“楚牧峰!”楚牧峰輕輕握了下手后就松開,保持著最紳士的禮節。
“早就聽梁子說起過你,今天總算見到本尊,楚處長真是年少有為啊!”蘇白頗為贊嘆道。
“蘇小姐實在是過獎了。”楚牧峰是寵辱不驚。
“我說梁子,你怎么不介紹我的職務呢?難道說我干的活兒見不得人嗎?”蘇白扭頭說道。
“怎么可能!”
梁棟才趕緊跟著說道:“誰敢說你的工作見不得人,我就讓人見不著他!”
“那,老楚,再給你隆重的介紹下,咱們的蘇大美女可是訓練總監部的,目前職位是總務廳的正科長!”
嚯,居然是訓練總監部的!
楚牧峰是研究過訓練總監部的,自然知道這個部門是國民政府直屬的機構,職能是掌管全國軍隊及其所轄學校的教育,以及國民的軍事教育等。
部內設置參事及一廳五監、二處。
參事掌參議諸事;總務廳分設文書、教務、管理三科;步兵、騎兵、炮兵、工兵、輜重兵五監分掌各兵種的訓練業務;國民軍事教育處掌國民軍事教育事宜。
訓練總監部的直轄機構就有陸軍軍官學校及各兵科專門學校。
蘇白竟然是這個部門的正科級,能量是可想而知。
好嘛,梁棟才介紹的這三位的確都是有背景有家世的,就連沉默不語的郭槍都是國民政府警衛團的一員將領。
那可是正兒八經的領袖御林軍,這日后要是外放的話,少說都得平地提拔一級,直接掌管一個團是沒得跑。
“蘇小姐可謂是女中豪杰,厲害厲害。”楚牧峰豎起大拇指感慨道。
“楚處長謙虛了,我再厲害難道說還能有你厲害嗎?”
蘇白那仿佛會說話的雙眸瞄了瞄楚牧峰,笑盈盈的說道:“你可是北平警備廳升職最快的警員,在短短半年時間,就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小警員,榮升至刑偵處副處長的職位。”
“隨后被推薦到中央警官學校進行深造,以進修班第一的成績畢業,隨后便被調到金陵警備廳,擔任同等職位。”
“這些只是你驕人成績的一面,你真正厲害的則是抓捕間諜。”
“我就真的很奇怪,那些島國間諜怎么就像是犯了傻般往你手中鉆,他們難道說就不知道有所顧忌,避你鋒芒,非要這么成全你的威名嗎?”
“呵呵,運氣使然罷了。”
楚牧峰微微一笑,謙虛地說道。
至于說到自己的履歷會被蘇白知道,他絲毫都不奇怪。
自己做的事,只要有能力的有心人去調查下,知道都不算是難事的。
“運氣?”
蔡然揚起眉角,朗聲說道:“這個世界上運氣也是能力的一種,你說你有運氣,別人怎么就沒有那?”
“所以我們不看運氣只看最后的結果,最后的結果就是你的確抓獲不少島國間諜,楚老弟,就沖你這份能力,我蔡然服你!”
“行了,我說你們就別在這里互相吹捧了,菜都上了,咱們邊吃邊說。”梁棟才笑著打斷這種談話。
“好!倒酒倒酒,我敬楚老弟幾杯!”
酒桌文化是華夏的一種優秀文化形式,很多不好說的話,喝酒之后就能痛痛快快的說出來,不好談的事在飯桌上幾杯下肚就能談成。
現在他們坐在一起,彼此的年齡相仿,再在梁棟才的引薦中,很快就變得熟悉起來。
“錦繡公司的事,梁子已經和我們說了。說真的,之前我們是沒有多少想法,無非就是給錦繡公司保駕護航而已,這種事情我們以前又不是沒有做過。”
“但現在看到楚哥你是這樣痛快的人,我們直接吃干股反而有些不自然,你看看這個干股值多少錢,我們掏!”蔡然端著酒杯,干掉杯中酒后忽然說道。
這話落地的同時,蘇白和郭槍也紛紛看過來,連連點頭。
這是他們的心聲。
要是沒有今晚這場飯局的話,他們是無所謂的,無非就是掛名而已。
他們和楚牧峰又不認識,何必要拿出錢來,人傻錢多啊?
但現在梁棟才的目的已經很明確,就是希望大家能夠真正當朋友,這就要另說了。
真朋友交的是心,不是錢!
這種事他們歷來都不喜歡藏著掖著,該怎樣就是怎樣,否則哪能心安理得地交朋友呢?
“嗨,你們要是這么說的話就沒意思了。”
楚牧峰放下手中酒杯,擺擺手道:“我之前說的很清楚明白,我相信老梁也給你們說的很透徹。”
“這件事就這么定下了,你們要是說覺得心里過意不去,以后也可以為錦繡公司添磚添瓦嘛,畢竟錦繡發展的越好,你們就能得到更多的分紅。”
“我也清楚你們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可以告訴你們,這件事不會影響咱們之間的感情,我相信老梁,既然你們是他的好友,那么也就是我楚某人的朋友。”
“朋友之間不必分的那么清楚的,這些干股就當是我的一點小小禮物吧!”
“那你的這份禮物真夠重的。”
蘇白揚起蔥玉般的手臂指了指對方道:“楚哥,你這樣做我們會感覺別扭的!”
“別扭啥,這樣挺好!”楚牧峰不以為然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