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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9、劉家兄弟

  “嗨嗨,我說你們幾個就別糾結這事了,老楚說的很對,這事就這么定了。咱們之前是怎么樣的章程,后面怎么執行就是。”

  “要是你們覺得不踏實,那以后多多的介紹生意就成。不過話說到這里,老楚我想要問問,你找的那個林御是何方神圣啊!”

  梁棟才放下酒盅,有些好奇地問道。

  “怎么了?他不稱職嗎?”楚牧峰反問道。

  “呵呵,他要是不稱職的話,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再稱職的人,我給你說,這個人真的是很厲害,上任后在短短的幾天內,就將紫棠公司的所有賬務和業務捋順清楚。”

  “如今紫棠公司已經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下,錦繡公司也已經步入正軌。”梁棟才一臉欽佩地說道。

  “我還以為不稱職那,稱職好啊。”

  楚牧峰點點頭,拿起酒瓶,給每個人都滿上后笑著說道:“林御是值得信任的,他的能力顯然也是毋庸置疑,也就是說錦繡公司的發展前景必然是一片光明。”

  “來吧,讓咱們共同舉杯,慶祝咱們的錦繡公司愈發輝煌。”

  “好,干!”

  “干杯!”

  五個人紛紛碰杯。

  然后就開始觥籌交錯,閑聊起來。

  黑天鵝酒莊的賭場大廳。

  這里是整個酒莊最賺錢最熱鬧的地方,日進斗金都不足以形容這里的吞金能力,所謂的金錢在這里就是一個數字。

  在這里能一步登天,也能萬劫不復。

  “哈哈,來,這是賞你的小費!”

  “多謝陳先生,預祝您繼續旗開得勝。”

  “我要的紅酒呢,趕緊端過來,今晚我要大殺四方。”

  “下注,我要下重注!”

  “真是見鬼了,連出了十把大,下一把我壓小!”

  像是這樣的喊叫聲此起彼伏的響起,從每個人的臉上,可看到各種截然不同的表情。

  有的欣喜若狂,有的氣急敗壞,有的面如死灰,有的滿臉懊惱!

  贏錢了固然高興,可輸錢呢?張嘴就開始破口大罵,各種各樣的污言穢語充斥在賭桌上。

  “清舞,這就是你說的很刺激的地方嗎?我覺得一點都不好玩,咱們還是趕緊走吧!”

  陳青梅在一張賭桌前面站著,宛如一朵白蓮花似的,和這里的環境格格不入。

  這里的女人要么是穿著暴露的旗袍,要么是穿著奢華的貂皮大衣,很少有誰穿著的像是陳青梅這樣的。

  一件休閑風格的套裝,脆生生的站著,臉上露出一抹局促的神情,那種不安的表現就差雙手在揉搓著衣角。

  “我能說我也是第一次來嗎?”

  燕清舞掃視過四周后,無語的皺起眉角來,“這事要怪就只能怪我那個不靠譜的表哥,他非說帶著我來見識見識大場面,說我以后想要成為一個合格的記者,就要接觸各行各業,三教九流。”

  “這不,我就帶你順便過來看看,誰能想到所謂的賭場竟然是這樣的,到處都是煙熏火燎的,光是聞到這股味,我就想要吐。”

  “那咱們出去透透氣吧?”陳青梅指了指外面說道。

  “行,走吧!”

  燕清舞找了一圈,發現也沒有看到表哥,便無奈地搖搖頭,轉身帶著陳青梅就要離開。

  “兩位美麗的小姐,能認識下嗎?”

  誰想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忽然擋住她們的道路。

  一個油頭粉面,長得尖嘴猴腮,瞧著就不像是個正經人的男子擋住了去路,嬉皮笑臉地說道。

  那雙老鼠眼滴溜溜的在兩人的身體上打轉,恨不得要看透她們衣服。

  碰觸到這種眼光,陳青梅就感覺厭惡的很,拉著燕清舞的手,低聲說道:“清舞,別理他,不像是個好人,咱們走。”

  “他的確不是好人。”

  燕清舞拍拍陳青梅的手臂,斜視過去,漠然說道:“對不起,我們不喜歡跟陌生人交朋友,請你讓開吧。”

  “有個性!我喜歡!”

  男人聽到這話后,眉宇間浮現出一種邪魅笑容,那種眼光變得更加霸道,仿佛變成了雙手要將眼前的佳人推倒。

  “在這黑天鵝賭場中,還沒有說誰是我劉二少想認識而不能認識的!我說你們兩個是第一次來的雛兒,沒有聽說過我賭神劉二少的大名吧?”

  劉二少昂起頭,神情高傲地說道。

  “賭神?”

  燕清舞不以為然的一笑道:“不好意思,沒聽說過!”

  說罷,燕清舞便直接推開劉二少,拉著陳青梅從他身邊快速走過去。

  猝不及防之下,差點被推了一個跟頭的劉二少,望著兩個美女的背影,眼神貪婪而淫邪。

  “嘿嘿,一個清純白蓮花,一個冷若冰山,都是我喜歡的類型。沒想到在這賭場中,竟然還能碰到這樣的極品!”

  “這兩個女孩家的來這里轉悠,身邊居然沒有人陪著,應該是沒什么來頭。嗯,不錯不錯,就讓本少爺來好好照顧照顧你們了!”

  打著如意算盤的劉二少,就這樣鬼使神差般的追隨上去。

  從賭場剛出來,燕清舞就感覺眼前的空氣煥然一新。

  和賭場里面的烏煙瘴氣相比,還是外面讓人心情舒暢。

  真的不知道那些人為什么非得喜歡在那種地方玩,難道說賭博就這么有樂趣嗎?讓你們沉迷其中不能自拔,一個個如同鬼怪般活著。

  “清舞,咱們現在去哪兒?”陳青梅深深吸了口氣問道。

  “回去吧!”

  燕清舞挑起眉角,有些厭煩的說道:“以后再也不來這種地方了,真沒勁。等回了家看我怎么收拾表哥。”

  “嗯,回家。”

  “嗨,這里要啥有啥,還回什么家啊。”

  就在兩人轉身正要離開時,那個讓人惡心的尖銳聲音又突然響起,劉二少的身影宛如鬼魂般擋在她們面前。

  “我說你是不是有病?這里這么大的地方,你就非得擋我們的路嗎?你要是再敢糾纏我們的話,信不信姑奶奶廢了你!”

  陳青梅頓時毫不客氣地訓斥道。

  在賭場里她是被那種氛圍刺激得頭暈腦脹,可在外面,你真的當她是一朵白蓮花嗎?她可是一根十足小辣椒。

  “哎呦喂,剛才真的看走眼了,我還以為你是個溫柔的淑女呢,沒想到竟然這么潑辣,不過潑辣我也喜歡。”

  “兩位美女,請允許我做下自我介紹,我叫劉金科,是這家賭場的高級會員,很高興能認識你們,不知能否請教兩位的芳名?”

  劉金科微微躬身,擺出一副彬彬有禮的姿態問道。

  二樓包廂窗處。

  剛好走來抽根煙的楚牧峰,目光掃視向樓下的時候,無意中發現剛剛出來的燕清舞和陳青梅。

  原本他也懶得打招呼,可看到冒出來的劉金科攔住對方去路后,臉上頓時劃過一抹冷意。

  身邊的梁棟品見此情形,不由得指著樓下問道:“怎么,你認識她們?”

  “對!”

  楚牧峰點點頭說道:“左邊的叫做陳青梅,是咱們在中央警官學校進修時總隊長陳宣崇的女兒,你難道沒有見過嗎?”

  “沒有!”梁棟品搖了搖頭。

  “右邊的叫做燕清舞,是咱們金陵城斐煌報社的記者,之前關于我的報道就是她采訪的!”

  說到這里的時候,楚牧峰神情有些古怪,因為他突然想到,葉霖薇還要撮合自己和燕清舞呢。

  但她們兩個人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呢?

  梁棟品知道她們的身份后,便將目光投向劉金科說道:“攔路的那個家伙叫做劉金科,是金陵城劉家的人,說起來這個劉家,你或許聽說過!”

  “劉家!”

  楚牧峰雙眼微微瞇縫,腦海中倏地閃過一道亮光,劉家的話,自己只從陳思睿那里聽說過。

  稍等下,劉金律,劉金科,難道說真的是那個劉家嗎?

  “難道是陳思睿得罪的那個劉家?”

  “不錯!”

  梁棟品點點頭,略帶幾分嘲諷地說道:“就是那個劉家,以前的劉家還算是有點骨氣的,可現在的劉家真的是墮落的讓人瞧不起。”

  “之前陳思睿的事我是想著出面幫忙說話,不過家里,所以就沒有動手,但我對劉家真是很鄙視的!”

  “劉家的人似乎都是一個德行,貪財好色,之前的劉金律如此,現在的劉金科也這樣,這對兄弟真的是一丘之貉。”

  “但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劉家居然沒有誰去招惹,就這么繼續在金陵城中耀武揚威的存在,看著就夠惡心人。”

  “劉家人嗎?”

  聽到這邊對話的蔡然也跟著走過來,掃了一眼樓下,不以為然地說道:“我收到消息,之前因為那事被趕出去金陵城的劉金律,這兩天好像回來了!”

  “什么?劉金律竟然還敢回來?”

  聽到這個消息的梁棟品神情詫異,沖著楚牧峰解釋道:“當初那個案子雖然說被壓下來,陳思睿也被調出警備廳刑偵處,但劉金律不是一點事都沒有。”

  “劉家承諾,有生之年是不會讓劉金律再回金陵城。可沒想到,這才過去多久,那混蛋居然又回來了。”

  “嗯,我也聽說了!”

  楚牧峰這事兒是聽陳思睿說起過,這也算是他被免職的一個成果吧,可現在看來,這所謂的成果根本不是那回事。

  劉家是食言而肥!

  劉金律完全不信守承諾,不顧及顏面!

  “他的事以后再說,他礙不著我,我也懶得去管。但現在劉金科敢動我的朋友,這就不行!”

  “老梁,你們在這里等著,我去去就來!”楚牧峰臉色肅穆,轉身就出去。

  “嘿嘿,這是要搞事情嗎?我最喜歡了!搞得越大越有趣!”

  蔡然的眼底閃爍著一抹亢奮,轉身就追著楚牧峰出去,還揮手嚷嚷道:“你們幾個都不用動,我陪著楚哥去就成。”

  “這家伙…”

  梁棟品搖搖頭,灑然一笑。

  “這個劉家也確實是過分了!”蘇白聲音冰冷地說道。

  “是吧?我也這么覺得,但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沒誰敢動劉家!”梁棟品頗感詫異。

  “這有什么難理解的。”

  蘇白揚起唇角,一針見血的說道:“劉家敢在金陵城中這么肆無忌憚的張狂,憑借的無非就是祖宗福蔭。”

  “劉家的先輩有人戰死過沙場,為國民革命事業是做出過貢獻,立過大功。現在劉家還有人在軍隊中掌握實權,要不然你覺得就憑劉家后輩的這番做派,還能在帝都安然立足!”

  “果然和我猜的一樣!原來這就是劉家的底牌!”

  梁棟品略帶幾分不齒地說道:“躺在祖宗的福蔭上,就該做出對得起這種福蔭的事。”

  “你說像劉金律干的什么糟心事,將咱們金陵一個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子送給島國人恣意玩樂,這樣的人還有什么資格當人,簡直禽獸都不如。”

  “放心吧,人在做天在看。”蘇白面容寒霜道。

  “他們到樓下了!”郭槍指著窗外說道。

  “看看!”

  幾人紛紛走到窗口。

  樓下,

  陳青梅是滿臉漲紅,指著劉金科喝道:“我說你這人怎么這么沒臉沒皮呢?非要在這里胡攪蠻纏是吧?你要是再敢騷擾我們,別怪姑奶奶不客氣!”

  “這里是可黑天鵝酒莊,來的非富即貴,我想你也不敢在這里惹是生非,惹來麻煩吧!”燕清舞也跟著說道。

  “不敢?麻煩?”

  劉金科翹起唇角,懶洋洋地說道:“這黑天鵝酒莊的確是個有規矩的地方,可那又如何?”

  “我又沒想著在這里鬧事,只是純粹想要和你們兩位交個朋友而已,所以又哪里什么麻煩呢?”

  說著,劉金科便抬起右手,迫不及待地摸向陳青梅的下巴。

  “小妞兒,哥哥就喜歡你這樣的,夠辣夠勁道,來,給哥笑一個,哥帶你去樂呵樂呵!”

  “無恥!”

  陳青梅眼瞅著那只狗爪襲來,臉色一邊,正要趕緊退讓,忽然身邊沖出來一道身影。

  后者一把攥住劉金科遞過來的手,隨即毫不猶豫地用力往下一掰。

  “啊!”

  劉金科疼得頓時像只蝦米般彎下來身子,額頭上冒出一層密集的小汗珠,眼睛瞪向動手的人,凄厲的喊道:“王八蛋,松手,趕緊松手!”

  “咔嚓!”

  楚牧峰是松手了,但松手的代價就是順勢用力一拉一扯,直接將劉金科的胳膊給卸了。

  然后他像是沒事人似的拍拍手,無視對方兇神惡煞的模樣,轉身看向陳青梅和燕清舞,微微一笑道。

  “怎么樣,你們沒事吧?”

  “楚哥,怎么是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陳青梅看到宛如神兵天降般的楚牧峰,忍不住揉了揉雙眼,確定沒有看錯后,便蹦過來高興地抓起他的手臂晃動起來。

  “我和朋友在這里吃飯呢。”楚牧峰指了指里面說道。

  “沒事,謝謝你了!”燕清舞沖楚牧峰淺淺一笑,溫婉地說道。

  “不客氣!”楚牧峰微微點頭。

  “你們是一伙的?你這混蛋,居然敢跟我動手,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劉金科扶著自己那條垂落下來的脫臼手臂,恍如惡犬般地吼道。

  “蠢貨!”

  走過來的蔡然冷哼一聲,鄙夷地說道:“我們就是一伙兒的,怎么,你還能咬我們不成?”

  “這里是黑天鵝酒莊,是禁止動手鬧事,你敢動手就是在挑釁這里的規矩。你們給我等著瞧!”

  原以為會繼續耍橫的劉金科,誰想見勢不妙,撂下幾句話后是扭頭就跑,跑的那個快,就像是夾起尾巴的野狗似的。

  “咦,這就跑了?”蔡然眨了眨眼,也有些詫異。

  不是說你們劉家人都是挺牛逼的嗎?怎么現在看來,竟然這么沒有骨氣。

  你不是應該和我們繼續叫板嗎?怎么就這樣灰溜溜的逃走?

  真沒勁!

  楚牧峰瞥了一眼逃走的劉金科,扭頭沖兩個女孩說道:“你們如果不急著走的話,要不一起過去坐坐吧?”

  “這…方便嗎?”燕清舞咬了咬朱唇,有些遲疑道。

  “方便,怎么不方便,大家都是朋友。”

  蔡然立即應道,正事都聊完,有什么不方便的。

  況且楚牧峰肯定不會讓燕清舞和陳青梅就這樣走的,鬼知道那個逃走的劉金科會不會有別的謀劃。

  要是說真對她們兩個尾隨動手的話,豈不是要出事?

  “那我們就卻之不恭嘍。”陳青梅是一點都見外。

  “嗯,走吧!”

  楚牧峰帶著兩人就走向了二樓。

  蔡然則飄飄然地跟在后面。

  包廂中。

  當楚牧峰帶著燕清舞兩人走進來的時候,蘇白就笑著迎上前來。

  畢竟都是女人,交流起來也是比較方便,經過一番簡單介紹,很快大家就都熟悉起來。

  楚牧峰指了指陳青梅道:“今天也真是夠湊巧的,如果我不在的話,指不定你們會搞出多大的風波。”

  “瞧你那架勢,是不是準備廢了他啊?”

  陳青梅略顯嬌羞地噘嘴說道:“誰讓他嘴里不干不凈呢!”

  “對!”

  蘇白在旁邊遞過來一杯茶水后,毫不客氣地說道:“就該這樣做,對待他們這種混賬男人,不下狠手是沒用的。”ωωω.九九九)xs(

  “這也就是你,換做是我的話,剛才早就一腳踢過去,非把他踢的斷子絕孫不可!”

  這話說出,楚牧峰幾個都莫名感覺胯下一涼。

  “話說回來,你們是從賭場那邊出來的嗎?你們不像是會來賭場玩的?”蘇白好奇地問道。

  “是我表哥帶著過來的,可誰想來了后,他自個兒瘋玩起來。我們受不了那里的氛圍才出來的,然后就碰到那個混蛋。”燕清舞言簡意賅地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

  這么說這個表哥真的不靠譜。

  “你那個表…”

  楚牧峰的話都沒有說完,包廂門便從外面被一腳踢開,幾道身影嘩啦著沖了進來,為首的赫然便是剛才被收拾的劉金科。

  “就是這個混蛋動手的,給我上,往死里打!”

  劉金科兩眼布滿血絲,脫臼的手臂也已經被接了上去,臉色猙獰地指著楚牧峰怒聲喝道。

  “是!”

  跟隨劉金科左右的都是他的小弟,剛才是沒有想要打擾他泡妞的興致才都留在賭場中,現在看到自家少爺被欺負,那還能忍?

  說話間他們就要動手。

  “我看誰敢?”

  梁棟品二話不說直接掏出來槍就拍在桌上,眼神冷厲地說道:“誰要是敢上來,我的槍可不長眼!”

  這幫家伙頓時跟雷擊般僵住了。

  他們習慣了欺軟怕硬,哪里敢和槍支對著來啊。

  梁棟品的槍要是開火,他們得把命交代這里,那死的可就太冤枉了。

  “好啊,你們還敢持槍行兇是吧?真的當我是軟柿子任你隨便捏嗎?你給我聽著,我今天必須帶人走,要么這個家伙,要么這兩個女的!”

  “誰敢阻攔就是和我金陵劉家過不去。劉家會和你們一一算賬的!”劉金科上來就自報家門,想要靠著劉家威懾住全場。

  可惜一點效果都沒有,根本沒人動容。

  “知道嗎?你真的很丟劉家先輩的臉,劉家人要是說都像你這樣的話,這個家族必然會走向沒落!”楚牧峰瞥視過去,輕描淡寫地說道。

  “你敢咒罵我劉家?”

  劉金科聽到這話頓時炸鍋,扭頭就沖著門口喊道:“哥,你聽到沒有?你還準備看戲看到什么時候,他竟然咒咱們劉家不能長久,你還能忍嗎?”

  楚牧峰幾個對視一眼,難道是?

  果然!

  隨著劉金科話音落地,一道身影從門口閃現。

  他有著和劉金科相似的五官容貌,那雙三角眼更加陰鷙,骨瘦如柴的他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具行走的骷髏。

  “他就是劉金律!”梁棟才一眼就認出對方,沉聲說道。

  劉金律嗎?

  楚牧峰眼底頓時多了幾分寒意。

  走出來的劉金律飛快掃視全場后,眉頭不由皺起來。

  因為他發現這里的人,自己竟然有認識的,而認識的這個恰恰是自己招惹不起的。

  “呦,這不是梁家公子梁棟才嘛,聽說你現在混得不錯,已經是警備廳刑偵處的副處長了是吧?可以啊。”

  “以前你還是一個不起眼的小科長,現在成大官了嘛。”劉金律瞥了對方一眼酸溜溜地說道。

  梁棟才冷哼一聲:“哼,劉金律,你竟然還有膽子回金陵?”

  “我怎么就不敢回金陵城?這里是我的故鄉,我回來有什么錯嗎?”

  劉金律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你要是說我因為劉家的承諾而不應該回來的話,就想多了。”

  “畢竟當年那事我也是付出代價的,現在那事也該過去了,我想什么時候回來就什么時候回來。”

  這話說的是如此坦然,就好像當年那事壓根沒有發生過一般。

  “你這里有真是太可笑了!”梁棟才譏誚道。

  “可笑不可笑的以后再說,我今晚不是找你的,我是找他的!”

  說著,劉金律抬起手臂指著楚牧峰,神情高傲的說道:“小子,說的就是你,剛才是你卸了我弟弟的手臂嗎?”

  “是我,如何?”

  楚牧峰翻了個白眼,連起身站立的意思都沒有,仍然是穩坐釣魚臺。

  在他眼里,劉金律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和他平起平坐。

  “是你就好,出來吧,讓我打斷你兩條胳膊,然后拿出來兩萬美金賠償道歉,這事就算清了。”

  “要不然,嘿嘿,你會后悔一輩子的!”

  劉金律的三角眼如同蛇眸,看向楚牧峰時仿佛看著一個獵物。

  “放肆!”梁棟才立即怒聲呵斥。

  “好大的胃口!好狠的手段!好毒的心腸!”蔡然是冷笑連連。

  郭槍保持沉默,但眼底涌動怒色。

  “好啊,你說的也是我正想要說的。”

  面對著劉金律的獅子開大口,楚牧峰拍了拍手,波瀾不驚地說道:“我剛才還想著讓你弟弟這個惡棍就那樣逃了有些可惜,現在你們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行啊,既然你們來都來了,那咱們就好好算算賬。你剛剛說要我的兩條胳膊是吧?那我也不能太小家子氣,就用你們兩個命來抵吧!”

  “至于說到補償的話,你不是要兩萬嗎?行,你們劉家不拿十萬美金,不但你劉金律兩兄弟要死,你們劉家都要陪葬!”

  包廂中頓時一片靜寂。

  陳青梅看過來的眼神充滿了一種情感叫崇拜,完全變成楚牧峰的迷妹。

  燕清舞眼中精光閃爍。

  蘇白聽得蕩氣回腸。

  這話說得真是霸氣。

  你要打斷我胳膊我就要你的命!

  嘖嘖,也只有這樣的狠人才夠資格抓捕間諜吧!

  幸好自己是楚牧峰的朋友,不然當他的敵人該多悲慘呢。

  “哈哈!”

  劉金科聽到楚牧峰的話,突然間仰天大笑起來,沖著劉金律說道:“哥,您聽到沒有?他竟然說要咱們的命!”

  “他是不是瘋了?居然敢說這種話,小子,不要以為有人罩著你就能安然無恙,趁早乖乖滾出來,不然你今天別想走出下面這個門。”

  劉金律眼神玩味的斜視,姿態張揚。

  “梁棟才,你的這位朋友瞧著是夠囂張跋扈的,他竟然比你還要牛氣哄哄。”

  “是不是我劉金律有段日子沒在金陵城露面,什么阿貓阿狗的就都蹦達出來,都覺得自己是個人物,都想要刷存在感,想要顯得自己多有能耐嗎!”

  劉金律說著說著,眼里閃過一抹厲色,突然抓起來桌上的酒瓶,揮手就沖楚牧峰腦袋扔了過去。

  “給我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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