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殺人?”
島袋君惠冷笑了一下,眼里是顯而易見的憤怒。
本來因為對方是名偵探毛利小五郎的兒子,所以她對其抱的希望很高。但如今看來,不過如此——
“一個男人或是一個健壯的女人,帶著手套和繩子,來這個偏僻的小樹林里殺了人。然后你告訴我這是激情殺人?毛利君,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
“可如今現有的所有線索都指向了這一個結果。”
“什么線索,我怎么不知道?”
“因為查案的是我而不是你。”
毛利陽強呼出一口氣,然后用兩指揉了揉鼻梁。自從見到尸體之后,他的心情就不是很好。特別是在沒有睡好的前提下,他的神經早就繃成了一根細細的弦。
不過等平復完心情,毛利陽還是解釋了下他的推理,“我用的是傾向于,也就是說我不否認蓄意謀殺的可能。但我之所以認為這個案子更傾向于激情殺人,是有原因的。島袋,你來的時候有看到腳印,對吧?”
“看到了。”、
“那是你母親的腳印。那你有沒有看到拖痕?”
島袋君惠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她不是瞎子,更不是傻子。雖說一路匆忙,但為了保護犯罪現場,她來得格外小心。生怕自己的一時不慎導致真相自此掩埋,也因此看到了那連串的腳印以及長長的拖痕。
“在拖痕的旁邊,再稍微往前一點,還有一枚腳印。相較于其他腳印,那么腳印更為清晰。這說明她曾經站在這里和對方有過一段時間的交談。
島袋,你母親暴露身份不過是昨天的晚上的事,而這件事除了灰原、我還有你以外,無人知曉。也就是說,那個人與你母親是偶然在這個地方碰見,并且在這里駐足聊了一段時間。
如果那個人真的是蓄意謀殺,那么悄悄在這附近埋伏,背后攮一刀不就可以了嗎?又何必如此大費周折,與你母親說了那么長時間的話?
因此我更傾向于激情殺人。而動機,則在二人的談話內容上。”
聽完毛利陽的推理,島袋君惠不說話了。
毛利陽看了看時間,如今已經快要午夜。早在一個小時前他便打通了警方的電話,但警方至今未來。
雖說小地方有小地方的好,但比起東京,美國島的出警速度真的太慢了。
不過考慮到警方的人需要坐船才能到分島,一個小時倒也正常,毛利陽倒也寬了寬心。
“你們這兒出警一般需要多長時間?”
對此,島袋君惠也沒有經驗。
這是島上第一次發生需要報警的刑事案。類似于小偷小摸,考慮到大家住得都蠻近的,一戶挨著一戶,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但這次的殺人案可非同小可,警方出警也是必然。但究竟警方什么時候能到,她還真不知道。
“差不多一個半小時、兩個小時?”
答完話,島袋君惠一臉苦笑。
交通不便,與外界往來少,每天都得面對幾乎相同的人、事、物,是她離開這個島的主要原因。
如果不是知道母親愛這個島,如果不是自己從小在這個島上長大,如果不是這個島上還有自己的朋友以及看著自己長大的長輩…她或許根本就不會回到這里。
比起繁華的東京,僻靜的美國島就顯得太落后了。
毛利陽表示理解,然后走到旁邊的大石頭上歇了一會兒。
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十一點的時候,美國島的警方終于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