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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夕陽下,攜手而行

  清晨,二人聊了兩句收了電話。

  將手機擱在臺面上,伸手將瓷杯從咖啡機上拿出來,一杯濃郁的咖啡呈現在眼前,尚未送及嘴邊,便被人截胡了。

  抬眸,是面色不悅的徐先生,話語冷冷:“空腹不能喝咖啡。”

  這日清晨,男人跑步回來,在院子里折了兩束玫紅色的映山紅回來,握在掌間。

  煞是好看。

  安隅手中咖啡杯被劫走時,這人也不惱,反倒是目光落在他另一只手上,靜靜瞧了幾眼。

  磨山是快寶地,叢林之間藏著無數好東西。

  徐先生見她盯著瞧,伸手將映山紅遞過去。

  “哪兒摘得?”她問,甚是好奇。

  “后山有幾株,倒也不是很多,”說著,伸手將手中的咖啡杯交給一旁的徐黛,而后牽著安隅上了樓。

  衣帽間內,徐太太在換衣服,浴室內,徐先生在沖澡。

  周六,徐先生難得休息。

  上午時分,帶著徐太太去了湯山,說是去看杜鵑。

  人間四月天,湯山看杜鵑。

  京郊以南數十里,有座山峰,名喚湯山,山頂上是整片整片連綿不斷的杜鵑花,也俗稱映山紅。

  每年四月,全國各地不少人慕名而來。

  許久之前,安隅便聽過此處,但來,今日是第一次。

  她待在首都的這數年間,鮮少外出走動,也僅是知曉而已。

  安隅以為,她的體力,爬一座山,沒什么問題。

  可到了,不知是她高估了自己,還是低估了這座山的高度。

  行至一半,說什么都上不去了。

  望著徐紹寒,那滿臉的退縮之意盡顯無疑。

  到了,沒辦法,徐先生背著人上去的。

  返程時,一上車,累的筋疲力竭的徐太太窩在徐先生肩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從山腳下一直睡到磨山都未醒來。

  途中,路況不佳,時有顛簸。

  安隅睡不安穩。

  徐先生索性將人抱進懷里,如同小孩似的,圈著她。

  讓她穩穩的睡了個舒服。

  只是她舒服了,徐先生不大好受。

  回磨山,下車時,抱著安隅腿下一個踉蹌,嚇得這人面色寡白。

  生怕抱著人給摔了。

  得虧一旁保鏢眼疾手快扶了一把。

  詢問之下,才知曉,腿麻了。

  這一覺,安隅避過了午餐。

  下午四點,從睡夢中醒來,看了眼屋頂,才知曉自己歸了磨山。

  書房內,徐先生坐在辦公桌前處理公事。

  目光不時落在臥室方向,敞開的大門是為了能更好的聽到臥室動靜。

  安隅抱著被子起身,坐在床上揉著腦袋。

  午休時間太久,睡的昏沉。

  坐了會兒,想繼續躺回去。

  卻被人拉住,從床上抱了起來。

  “不能睡了,在誰該睡沉了。”

  她恩了聲。

  “餓不餓?”身旁,溫聲細語響起。

  安隅點了點頭。

  上午消耗了體力,中午沒吃,早該餓了。

  不過是睡著了,不想起來罷了。

  “洗把臉,醒醒,下樓去吃飯。”

  徐先生帶著人去了臥室。

  伺候人洗漱。

  這日中午,他亦是沒吃,本想等著安隅一起,不想一等便是下午四點。

  在等下去,晚餐也該提上議程了。

  午后餐室里,二人吃著簡單的飯食。

  安隅一邊吃,一邊揉著腦袋嘆息著。

  大抵是睡久了,腦子勻稱。

  徐先生遞過來一杯果汁,溫軟勸著:“吃完了陪你去院子里走走,不嘆了。”

  安隅想,這大抵是她睡的最長的一個午休。

  這么多年,年少時,午休是奢侈的。

  成年之后參加工作,累了,便是靠著椅子瞇一會兒。

  像今日這般這么奢侈。

  頭一次。

  但這頭一次,并未給她什么好印象。

  用完餐,徐紹寒牽著安隅在院子里溜達,二人淺聲說著話,聊及的都是些許生活瑣碎。

  知曉她不舒服,徐先生這日的步伐異常緩慢。

  總統府的灌木叢,許是營養太好,長的格外茂盛。

  安隅行走時,伸手欲要折根枝蔓下來,卻是不得其果。

  徐先生見了,伸手幫了一把,才滿足了她的小心思。

  身旁人見她窘迫的摸了摸鼻子,笑的一臉寵溺。

  “華副市的事情若是成了,你準備怎么辦?”她問,話語輕飄飄的。

  “不急、魚兒養肥了才好吃,”徐紹寒這人,素來能沉下心來做大事,心也夠狠,天家從小培養讓他目光長遠。

  不會局限于眼前短淺的利益。

  “你那邊,等等可行?”許是思及到什么,徐紹寒問了這么一嘴。

  前行的步伐停住,站在鵝暖石小道上望著安隅。

  帶著些許詢問之意。

  眼前這場景,莫名有一副夫妻二人聯手的架勢。

  安隅腦子有一秒宕機。

  等?她能。

  可唐思和那邊,怕是不行。

  二審時間雖說延期了,但、、、、、不宜拖太長久。

  她未正面回答徐紹寒的問題,只問:“她們的婚禮,不是一個很好的契機嗎?”

  徐紹寒捏了捏安隅的掌心,繼續前行;“于商場而言,或許是個很好的契機,但于政場而言,火候還不夠。”

  許是道路不平,徐紹寒話語落地,安隅腳下不穩,崴了下。

  身旁人眼疾手快摟著人的腰身扶穩。

  在三確認沒事才穩下心來。

  “商場應酬之間,來往手段不都是那些?安排幾個人去華副市身邊應當也不是什么難事。”

  商場應酬,有男人的地方總少不了女人。

  而男女都有的地方,總會有糜亂之事發生,只看發生在哪里。

  發生的對象是誰。

  安隅這話,看似是在告知徐紹寒其他之道。

  可實際,是在為唐思和那邊爭取時間。

  但眼下,她不能說。

  她若是直白的告訴徐紹寒,讓他快點解決華家,這樣才能保住羅薇,才能讓安和的經濟損失降到最低。

  那么徐紹寒,必然會覺得她在偏向唐思和。

  可實際上?

  并非。

  安和喬遷之后,房租物業是原先的兩倍之多,且不說新辦公樓的修葺與裝扮,她與唐思和二人都砸了不少錢,就單單是眼下事務所的正常運營,每個月都是一大筆錢出去。

  她不缺錢,除去安和也有投資的資產。

  但到底是不能如此眼睜睜的看著它消耗下去。

  從利益上來說,盡早、為好。

  可若是從徐紹寒的角度來說,他絕對不會希望這些話是從自己老婆嘴里說出來的。

  換誰,大抵是都不愿意的。

  所以安隅及其有自知之明的,選擇了不說。

  原本計謀的一箭三雕,怎也不能讓它半路夭折了。

  安隅那話,說的太直白,直白的徐紹寒沒好氣的睨了人一眼,“你倒是懂。”

  她一副過獎的模樣聳了聳肩。

  不是她懂,實在是這個場子里,這等事情太多了。

  “那只能說徐先生的緋聞給我漲了不少知識。”

  “嘶、、、、、、,”話語落地,徐先生落在她腰間的手狠狠一緊,疼的安隅倒抽一口涼氣。

  “在亂說話試試,”他開口,帶著警告之意。

  安隅撇了撇嘴,一副你能做還不讓我說的模樣橫了眼徐紹寒。

  日暮西斜時分,徐紹寒摟著安隅往主宅而去。

  夕陽下,穿著家居服的夫妻二人踏著鵝卵石小路而來,叫院子里灑掃的傭人稍有些看呆了眼。

  女子一身米白色的低領毛衣在身,男人一件淺灰色開衫,既居家。

  又有幾分溫和。

  黃昏下,二人邁步而來,女主人一頭長發盤在腦后,隨意,慵懶。帶著幾分溫和優雅。

  而男主人呢?

  褪去一身正裝之后,他是一個安心陪著妻子的丈夫。

  不在是商場上那個大殺四方盛氣凌人的富豪。

  金色陽光下,夕陽描繪著他的輪廓,欣長、矜貴。

大熊貓文學    徐少逼婚之步步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