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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寧愿離婚,也不委屈自己

  宋棠身為安隅秘書,有時,她說出來的話語可謂是間接性代表了安隅的想法。

  關山這句不痛不癢的話語,無非是想探探安隅對此事的態度。

  屋內,氣氛一如既往的緊張,沒有半分回暖。

  安隅伸手曲起食指敲擊著杯壁。

  指甲與玻璃碰撞出清脆得聲響,

  趙波依舊未言,盯著她,安隅笑道,“恕我年幼思忖不廣,實在是不明白,駱公子也就上了段緋聞罷了,你們這一個個的好似我才是緋聞女主角似得尋上門來,實在是讓人難以理解。”

  旁人眼中看到的只是緋聞。

  可為政者眼中看到的是前途權利的流逝。

  這日,安隅起身,單手插兜居高臨下望著眼前人,只道了一句話,“我是律師,會轉播國家法律,也會對我的當事人負責。”

  臨近午后,陽光開始一寸寸的往上升起了溫度。

  院落內,宋棠笑而不語,姿態高冷。

  維護安隅在這場斗爭中的主導地位。

  關山許是沒想到會在一個小丫頭片子跟前提到鐵板。

  正思忖著如何言語時,身后高跟鞋聲響由遠至近,回眸望去。

  一身米色綢緞襯衫的身影朝這方而來,面色看不出喜怒。

  “安小姐,”他點頭招呼。

  后者回應,淡淡道了句,“關秘書。”

  二人簡單寒暄,在無過多言語。

  擦身而過時,關山到底是心向趙波,見其欲走,喚了句,“安小姐。”

  “關秘書,”這話,是宋棠說的,她轉身,視線冷厲落在關山身上,對這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性子感到不悅。

  “身為秘書,做好自己份內事便好,你只是秘書,不是家人。”

  沒必要去死死盯著人家家里事。

  宋棠這話,說的在理。

  她護短,這人在她跟前旁敲側擊耍手段她能忍,可在安隅跟前還不依不饒便不能忍。

  宋棠怒目圓睜瞪著這個年長自己段位比自己高的市長秘書時,毫無半分畏懼。

  相反的,目光如炬,好似一副他再說一句,她便能沖上去跟人撕逼的架勢。

  關山望著宋棠,沒想這女子會將她懟回來。

  在反觀安隅,她悠悠轉身,冷漠的視線落在這個市長秘書身上,帶著煩躁與冷厲,“關秘書長,我實在是不知你們這些四五十歲的人何苦頻繁來為難我這么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莫不是看我好欺負?”

  駱長軍、趙波,關山,這三人的段位一個比一個高。

  這些長期混跡政場的人組成團似得沖到她跟前來打太極,有意思沒意思?

  庭院過堂風吹過,安隅寒冷的視線從他身上掃過,帶著宋棠離開。

  二人甫一跨出庭院門,卻見街對面,有一男子跨大步而來,身后跟著的是徐氏集團秘書周讓。

  前行步伐定住,安隅站在盛陽下望著眼前跨大步急切而來的人,心頭微顫。

  秋意涼,風漸起。

  吹亂的也不知是誰的心?

  這日,徐先生正帶著一眾高層與外商斗智斗勇之際,聽聞葉城來報。

  說是安隅與趙波今日相約見面,霎時,徐先生哐當起身從會議室疾步而出,跨出的步伐微微失穩,徒留一眾高層與外商在凌亂中震驚。

  身后,周讓給老總使眼色,到底是商場老手,如此場景不算難應付。

  這日,見徐紹寒急切失穩模樣,周讓想許是出大事了,不然、也不至于讓這個素來沉穩以大局為重的人如此失態。

  可這日,當他見到盛陽下的女子時,緊隨自家老板的步伐狠狠僵在了原地。

  2007年9月,跟隨徐紹寒許久的周讓霎時明白。

  這世間、能讓自家老板失穩的,除了大局,還是自家愛人。

  微風下,淡藍色的百褶裙被吹的隨風飄揚,過堂風從懂吹倒西,帶起了她凌亂的發絲。

  多年后,宋棠在憶起這慕,只是感嘆時光易逝,人心易遠。

  “你怎么來了?”她問,平淡的話語中隱著些許小雀躍。

  只是這雀躍,自己聽不出來罷了。

  徐紹寒邁步過來,伸手牽過她的掌心,站在她跟前,眉眼溫軟,帶著愛意;“路過,聽說你在,便來了。”

  言罷,他視線抬起,掃了眼身后庭院里的身影。

  后者與之相對,心頭稍有輕顫。

  他那淡淡涼涼的視線帶著些許冷銳,但這股子冷銳僅是片刻便消失不見。

  身后的關山與宋棠二人若非眼見力極好,怕是會以為自己眼花。

  僅是片刻的功夫,男人低眸,那盛滿溫意的眸子落在自家愛人身上,帶著些許淺笑,與上一秒那個視線冷銳陰寒的男人仿佛是兩個人。

  “快中午了,有何想吃的?”男人再問,話語沉沉。

  這日上午,徐先生所謂的路過損失金額龐大。

  董事長轟然離場,對方緊咬不放,一眾老總拿不定主意,將此時報告給徐紹寒,后者聞言,語氣平淡中帶著冷怒,但礙于安隅在場,不好發作。

  駕駛座驅車的周讓后座男人道;“一個點。”

  “老板,”周讓聞言,潛意識里不經大腦的抵呼了聲。

  旁人的一個點或許沒什么,但徐氏集團的一個點,那可是天價。

  這年,m國大力招商引資,外企注入,身為商場掌舵人的徐先生必然是這場行動的領頭者。

  大把的精力、人力、物力投資進去,此時這一個點讓出去,讓的不是錢財,而是一個國家的底線。

  周讓這一聲低喚,并非無力之舉。

  安隅坐在身旁,視線落在徐紹寒身上,見其面色寒寒,在看周讓,本是穩妥開車的人視線透過后視鏡落在徐紹寒臉面上。

  氣氛,有一秒鐘的僵硬。

  安隅心想,若是公司有事,以大事為重,張頓飯也并非非吃不可。

  望向徐紹寒正欲言語,只聽男人冷漠開腔,聲線清冷;“周秘書倒是有主見。”

  這話、如同一個帝王站在高臺上看著底下臣子,朝他招手,讓他上來坐他的位置。

  臣子敢嗎?

  現如今的周讓就好比處在如此境地,徐紹寒這句“夸獎”。

  無疑是將他送上了斷頭臺。

  前座,握著方向盤的人,后背冷汗涔涔。

  “是我失禮,抱歉,”他開口,微微顫栗道出這句話。

  徐紹寒素來不喜旁人多言,這一點,周讓未曾忘記,只是今日、實在是急切了些。

  身旁,安隅看著眼前境況,抬手按下車窗,呼呼涼風灌進來,將車內冷厲的氣氛吹散了些許。

  涼風吹亂了她的長發,有些許落在了徐先生西裝上,男人側眸,看著被風揚起的長發,面上的冷寒在瞬間消失殆盡。

  安隅側身對著他,并未看見如此“盛況。”

  不然、她定然會感嘆,原來自己還有充當出氣筒的本事,這個上一秒渾身肅殺之氣的男人,下一秒伸手玩弄起了她的長發。

  那模樣,哪里像是一個損失慘重的資本家?

  這日中午,徐先生挑了一處靜謐古樸的院落,這人,許是常來,臨近門,老板親自來迎,恭恭敬敬的喊著徐先生。

  徐紹寒微點頭,語氣寒暄兩句。

  首都的人物關系,安隅素來不關心,她始終覺得自己不是這個圈子里的人,所以也未曾刻意去調查誰。

  只是這日,這位女性老板打量她的視線實在是太過赤裸裸。

  她在前,她在后,身后那人的實現如同尖針似的落在她后背。

  直至二人進了包廂落座,這人打量的視線才緩緩收回。

  她候在一旁,伸手將手中菜單遞給徐紹寒,笑問道;“徐董眼前這位是?”

  徐紹寒伸手接過菜單,遞給安隅,望著身旁候著的老板,溫淡開口;“我愛人。”

  那人交叉在身前的手微微一頓,但許是見多了達官顯貴,也練就了一身圓滑世故的好本事,望向正在低頭翻菜單的安隅,笑道;“難怪遠遠見您二人極有夫妻相。”

  夫妻相?

  安隅想,這老板娘可真是個睜眼說瞎話的主兒。

  許是不高興,她伸手,將菜單翻得嘩嘩響。

  徐紹寒伸手脫了身上外套,隨意搭在椅背上,正動手解袖扣時,見對面這只小野貓即將炸毛,袖扣解了一只還剩一只,伸手接過安隅手中菜單,笑道;“我來,盡瞎鬧。”

  隨后、簡單的四菜一湯,報給了老板娘。

  將菜單遞給她。

  后者拿著東西,輕頷首,退了出去。

  徐先生靠在椅背上,伸手動手解另一只袖扣,笑望著她。。

  不言不語。

  許是剛剛的失態讓徐太太稍有些面紅耳赤,她伸手提起眼前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水。

  正欲放下時,見對面解袖扣的男人動作一頓,不聲不響望著她。

  后者識相,伸長手,給眼前人也續了杯清茶。

  徐先生見此,這才淺笑一聲,繼續手中動作。

  他不僅解了袖扣,還伸手扯了脖子上的領帶。

  頗有一副怎么舒服怎么來的架勢。

  多日來的相處,安隅大抵是摸清楚了這人的規律。

  徐先生每日出門必然是西裝革履,可夜間歸家,領帶不知去向,西裝外套松松垮垮的掛在臂彎間。

  偶爾,她能聽見徐黛抱怨,說是洗衣服時,總能從徐先生的上衣口袋掏出領帶來。

  彼時,她聽聞,只是覺得好笑。

  如今再見這人如此干脆利落的動作,好奇心冒出來問了嘴;“公司規定每日必須正裝?”

  “恩、”男人低聲應允,端起茶杯喝了口水。

  安隅在道;“怕全公司也就你一人敢如此了。”

  說著,視線從一旁外套領帶上在落到男人袖子高推的腕間。

  徐先生見其,沛然淺笑,“這是在說我不以身作則。”

  徐太太聳聳肩;“我可沒說。”

  即便是真的不以身作則,誰能說何?

  二人淺聊著些許瑣碎事情,氣氛倒也算是和諧。

  安隅未問剛剛那老板娘與之是何關系,也不準備問。

  只是徐紹寒,今日損失慘重似是并不準備只是簡單的跟她吃頓午餐那么簡單。

  男人靠在椅背上,指尖落在青花瓷茶杯上,黝黑的目光落在安隅身上,似是閑話家常問道:“最近工作很棘手?”

  后者聞言,稍有些不明所以,但依舊是回答了徐紹寒的問題;“還好。”

  “工作在棘手也不要以身試險,”這是一句提點的話,安隅正想詢問,包廂門被人敲響,服務員將菜品送上來,見上來的是一道辣椒肉炒肉,看著色澤,應當是及其下飯。

  徐紹寒伸手,將她碗筷擺正,用行動告知她,此時是吃飯時間。

  這日中午,徐紹寒有千言萬語想同安隅說,但終究還是止了了喉間。

  他想,她不知政場險惡,沒關系,他多護著點便好了。

  不知曉這其中藏在深處的關系,不礙事,他防著些便好了。

  只是千防萬防,徐紹寒防不了自家人。

  這日下午,徐紹寒前腳離開,后腳,總統秘書溫平親自前來,邁步進事務所時,嚇壞了前臺姑娘。

  辦公室內,安隅未曾來得及履行待客之道,被溫平阻止;“四少夫人不必多禮,閣下讓我來請您走回趟總統府。”

  至于何時,溫平不會說。

  而安隅也不會傻巴巴的去問。

  只是溫平的到來,難免不讓她多想。

  這日下午,安隅首次踏進總統府辦公樓,威嚴的大樓上上下下都透著濃厚的歷史氣息,白色大樓前,門外是矗立了站的筆挺的警衛。

  總統府辦公樓主樓前,安隅下車,跟隨溫平往總統功夫辦公室而去。

  她從未來過總統府辦公室,但每年沒少在新聞上見到總統府辦公室。

  溫平將她引上來,閣下不再,隨后親自給倒了杯清茶,話語客客氣氣;“您稍等些時刻,閣下還有十分鐘下會議。”

  這日下午,安隅坐在深嚴的辦公室內,在心底給自己找了千萬種可能。

  卻唯獨沒想過,日理萬機的總統閣下找她來,竟然是為了趙家的事情。

  這日下午,徐啟政一身西裝革履在外歸來,進來,見安隅坐在沙發上,道了句;“來了?”

  后者點頭。

  隨后、只見他邁步往辦公桌而去,伸手將手中文件交給了溫平,后者拿著文件離開。

  在轉身行至沙發前,徐啟政手中端著有些年頭的白瓷杯。

  “你與紹寒婚后許久都未曾有時間坐下與你聊一聊,今日恰好有時間,貿然將你請來,可見怪?”

  安隅是聰明伶俐的,更甚是機會揣測人心,但在眼前這個心機極深,善于長袖善舞的一國總統面前,她到底還是承認自己太嫩了些。

  比如此時,徐啟政這句寒暄話語背后到底藏著何種深意,她猜不出來。

  更甚是窺探不了半分。

  “兒媳惶恐,”簡單四字,只是道出此時心境,并未多說一個字。

  徐啟政顯然是未曾想到她的回答如此保守,稍有愣怔。

  伸手將茶蓋在邊緣撥了撥笑道;“不必緊張,聊聊家常罷了。”

  “時常聽你母親說紹寒欺負你,你也不必怕,家里長輩都是開明的,不會向著他。”

  他與葉知秋到底是多年夫妻,一開口,連話頭都是一模一樣。

  安隅不免在心里感嘆。

  “好,”她答,一字真言。

  時刻防范。

  徐啟政許是摸出了眼前這姑娘心底的防范,伸手端起茶杯喝了口清茶,潤了潤嗓子,在道;“你與趙市長關系如何?”

  安隅稍有震楞,約莫有些摸出了徐啟政的話鋒,探出了今日這人在百忙之中將自己請來是為何。

  思及此、她伸手緊了緊手中杯子。

  “不如何,”她直言。

  多年來混跡官場打慣了官腔的人突然被自家兒媳的直白弄的有些言語不下去,端起杯子輕啄了口清茶,掩去了內心的動蕩。

  安隅坐在對面,背脊挺拔,多年來的摧殘沒有讓這個女孩子便成一個懦弱的人,相反的,她在眾人的摧殘中越長越茁壯。

  徐啟政并非是個閑來無事有時間跟兒媳婦兒嘮家長的人。

  安隅的直來直去頗有幾分油鹽不進的味道。

  他未曾轉彎,直言開口;“天家兒媳,顧大局識大體是基本素養。”

  轟隆一聲,安隅內心一道悶雷閃過。

  她恍惚明白了,她今日為何會這般榮幸的被請進了總統府。

  “勞煩您告訴我,我哪里不識大體顧大局了?”

  她是在外拈花惹草抹黑徐家名聲了?還是干了什么非法勾當了?

  徐啟政這番話,很難不讓安隅窩火。

  “駱檢察長也好,趙市長也罷在某種角度上來說都屬于徐家的人,你現在與他們為敵,將他們推上高臺,這便是你的顧大局識大體?”

  牽一發而動全身,這二人都是徐家培養出來的人,自古帝王之位多的是人覬覦,倘若手中沒有強悍的部隊,怎能在深諳的海底遨游?

  如今、安隅動駱長軍與趙波,無疑是在動徐家的筋骨。

  若只是鬧鬧便罷了,可若是上綱上線,警告是小。

  出手阻攔是大。

  今日將她喊過來,到底還是看在是自家人的份上。

  否則,以徐啟政的手段,一句話吩咐下去,便能將局面扭轉。

  駱長軍也好,趙波也罷,暫且動不得。

  他不會為了兒女情長私人感情將自己的筋骨折兩根。

  換句話來說,安隅也不行。

  安隅聞言,內心的冷笑在瞬間泛濫上臉面。

  “有所求才會顧大局識大體,”我無欲無求只想弄死駱雨風讓駱家人付出代價,顧什么大局?識什么大體?

  見徐啟政未言,她在道:“還是說您覺得我應該委屈自己來成全您?”

  ”是成全國家建業,“徐啟政糾正她的話語。

  安隅依嗎?

  自是不依。

  她道行不如眼前這個千年狐貍身后,但也不至于毫無反擊之力。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我是您兒媳,是徐家人,您讓自家人受盡委屈去成全旁人,難道這是您的為官之道?”

  徐啟政在此前,未曾直面過伶牙俐齒安隅。

  更甚是未曾體會過這人的能說會道。

  今日、倒也算是見識了一番。

  心里不悅之余倒也覺得徐紹寒是個有眼光的。

  “在大是大非面前,個人利益都得讓道,”他伸手,將茶蓋緩緩扣在茶杯上,動作稍重。

  面上表情多了分嚴肅。

  上位者,慣于掌控一切。

  眼前安隅的一言一行無疑是在挑釁他的權威。

  若溫平此時在身旁,定然會對這個敢直接跟總統叫板的女子多了一份敬畏。

  嘩啦,安隅起身,居高臨下望著眼前這個站在頂尖金字塔的一國總統,周身氣勢是那般盛氣凌人。

  冷怒的目光火苗蹭蹭蹭的往上冒。

  “我以為父母長輩應當是會向著晚輩的,您今日開口便是為我著想,但做出的事情確實是讓人難以接受。”

  這世間,敢在徐啟政面前怒目圓睜嘩啦起身的人,不多。

  幾乎沒有。

  而安隅,今日有這個膽子。

  徐啟政悠悠放下手中杯子,靠在沙發上看著這個咄咄逼人的兒媳婦兒。

  嘴角不常見的冷笑蔓延開來。

  “難以接受也得接受。”

  “我徐家不允許子女不顧家族利益。”

  徐家子女,自幼被教導要以家族為重,徐紹寒也好,徐洛微也罷,都如此。

  而他忘了,安隅不是趙家人,更不是徐家人。

  “我只做我自己認為對的事情,旁人的利益,與我無關。”

  “徐家門不好入,”入了徐家門便是徐家人,不顧大局的事情,不能發生。

  “我寧愿離婚,也不愿委屈自己去成全一個強女干犯,”言罷,她伸手提包。

  欲要轉身離開。

  卻不想一轉身之際。

  心底的顫栗在瞬間漫步全身。

  門口,男人的呼吸急促,但面上表情卻萬分痛心。

  時間倒回到這日下午,安隅前腳被溫平帶走,宋棠心中焦急一通電話撥給了唐思和,此時,唐思和正在外出庭。

  手機處于關機狀態。

  聯系許久才聯系上人。

  唐思和聞言,音樂能猜到事情的苗頭。

  雖有意去找安隅,但知曉總統府并非一般人能進得去。

  于是乎。

  情敵之間,就這么聯系上了。

  唐思和一通電話撥給徐紹寒時,徐紹寒正坐在會議室里面對一眾老總難以言喻、欲言又止的神情。

  依舊是為了那一個百分點的事情。

  貿貿然接到唐思和電話,徐紹寒有些不悅。

  “安隅被溫秘書帶走了,”他直言開口。

  男人聞言,匆忙起身,在度將一眾老總扔在了會議室。

  “何時的事情?”

  “一小時之前,”唐思和道。

  “徐紹寒,你誤以為你能護住她,但實則,你只會將她推入徐家的深淵中。”

  他匆忙奔赴總統府,一路狂奔而來,卻不想,推門之際,聽到了自家愛人如此一句話。

  徐紹寒此時內心有何感想?

  那種感覺,好似被針扎似的,不能流血,但依舊能讓你隱隱顫栗。

  你明知自己很痛,但卻找不到傷口在哪兒。

  他急切擔憂的神情在此刻只剩灰白。

  安隅乍一見徐紹寒,有一秒驚愕,隨后轉眸,惡狠狠的視線落在徐啟政身上。

  她背對著大門見不到來人身影。

  但這人怎會不知?

  他一句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無疑是在挖坑給她跳。

  當真是天子之心,深如海。

  這諾大的總統府辦公室呢,夫妻二人長身而立。

  沙發上,那個被安隅俯視的總統閣下僅憑一句話就反敗為勝,他倒是頗為悠閑的伸手端起茶杯輕輕撥了撥茶蓋,那模樣,好似一個站在食物鏈頂端看著底下人廝殺的野獸。

  你以為徐先生會生氣嗎?

  不、他沒有。

  人生的百轉千回,是你心碎只是無法體會到的。

  安隅那句話,固然傷人心。

  但他深知,有些事情不易在此時言出來。

  他邁步過來,伸手接過她手中包包,牽起她的掌心將人往屋外帶。

  徐紹寒不言語,安隅會說嗎?

  答案是不會。

  這日、徐紹寒將人親自帶去住宅樓,親自交由到葉知秋手中,且還叮囑她給熬些去火的茶。

  一切安排妥當,他才轉身離開。

  離去時,面色隱忍。

  他心中有氣,但到底是自己選的人,怎能將怒火撒在她身上?

  到底是自家父親招惹了她,他怎能在讓她不快?

  徐紹寒走后,安隅坐在沙發上,傭人倒了杯溫水過來,她端起喝了一口,覺得不快。

  復又將杯子遞還給傭人,道;“換杯冰的。”

  “入秋之”

  傭人本想說,入秋之際,不易飲冰,而話語,卻止在了這位四少夫人肅殺的眸色中。

  嚇得微微彎了彎萬身子,退至一旁。

  端著托盤去換水。

  這日,初戰。

  安隅敗。

  總統府住宅樓內,傭人們看到一個身穿白色襯衫藍色百褶裙的女子挺拔著背脊坐在沙發上,渾身散發著凌厲的肅殺之氣,與難以言喻的冷漠氣息。

  她的靜,靜的如同那即將邁入地獄的孤魂野鬼在看最后一眼人間。

  她的冷漠,好似那雪山之巔的寒冰。經年不化,毫無任何溫度可言。

  這日、傭人一杯冰水上來,葉知秋走進,正欲言語,但話語尚未出口,卻只見一杯冰水被她嘩嘩灌了下去。

  隨后,哐當一聲,玻璃杯在垃圾桶里開了花。

  身后,一眾傭人嚇得驚慌失措,看著眼前這個渾身陰氣的女子,嚇得不敢吱聲。

  而葉知秋,端著一杯花茶站在餐室與客廳的交界口,望著渾身陰戾的安隅。

  止住了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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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書的人冒個泡啊!我咋覺得我是孤家寡人呢!喵嗚。

  你們猜徐先生會如何做?

大熊貓文學    徐少逼婚之步步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