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這么冒失。”一聲充滿著嬌羞的聲音傳入郝好的耳中。
“師,師姐?”郝好猛然被驚醒過來,自己怎么又走神了。
“還不把手拿開。”寧丹嬌羞的聲音再次響起,郝好才發現,自己的手還在師姐的胸前呢。
“對,對…”郝好感覺自己好象闖禍了,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對?你耍流·氓還對了?”寧丹杏眼圓睜,怒視著郝好。
“不…不是,我是想說對不起的。”被寧丹一瞪,郝好急的不知道說什么才好了。
“噗嗤”一聲,寧丹笑了出來,她也沒有想到,平時能說會道的郝好也會有不知所措的時候。
“嘿嘿”郝好在一旁邊干笑著,他不知道寧丹這會兒還是否準備找自己算賬,畢竟自己碰了不該碰的地方。
“行了,別傻笑了,今天怎么回事兒?一幅魂不守舍的樣子。”寧丹白了郝好一眼,問道。
郝好一看寧丹樣子,知道寧丹不會再找自己麻煩了。
“沒什么,…”
郝好本來不想說的,但見寧丹杏眼一瞪,立刻改口:
“…,事情是這樣的,…”
“師姐認識不認識警局的人?給查查在這個所謂的第一次審訊之前還有一次審訊。”把心中的疑惑說出來后,郝好看著寧丹,心中有些期待。
“師姐我不認識,但你認識啊。”寧丹一臉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
“誰啊?”郝好想了想,自己認識警局的人?
寧丹沒有搭理郝好,而是出門辦自己的事情去了。
看著消失的寧丹,郝好猛然想到了一個人——歐陽姍姍。
歐陽姍姍不就是警察嗎,而且據自己所知,她好象并不是一個簡單的社區警官,找她試試吧,如果不行,再想其他辦法。
想明白后,郝好直奔商業街派出所。
法律援助案件的辦理時限都比較短,特別是二審案件,開庭都很快。孫建軍的案子都快開庭了,自己也得抓緊才行。
既然要找歐陽姍姍幫忙查錄像就得盡快,必須在二審開庭前確定下來是否申請調取證據。
“歐陽姍姍不在?”一到派出所,郝好直奔歐陽姍姍的辦公室,可辦公室里并沒有她的影子。
“她去社區了,今天可能不回來了。”同辦公室的另一個女警官一看是郝好,笑了笑回答道。
郝好并不是第一次到派出所,有時是他來找歐陽姍姍一起去培訓班,有時是兩人一同從培訓班回來。雖然畫技是越來越好,但兩人都沒有離開那個培訓班。
來的次數多了,免不了會被派出所的警官們認為他們兩在談戀愛。
郝好也曾經解釋過,但沒想到這些平時看上去嚴肅無比的警官們八卦之極,嘴上說是“明白”,但每次相見時,總會打趣他們一下。
郝好感謝過那位女警官后,立即離開的派出所,來到大街上的,才給歐陽姍姍打了個電話。
“郝大律師有何貴干?”歐陽姍姍電話接通的很快。
“歐陽,有個事情想找你幫幫忙,不知道方不方便。”郝好說道。
“只要不是違法的事兒,你盡管說。”
“咱們見面說吧,我怕電話里說不清楚。”郝好停了一下,又稀釋了一句,“我可以保證不是違法的事兒。”
“那行,我半個小時左右回到所里,你在所等我吧。”歐陽姍姍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郝好不想回派出所里,他不想被那些坐辦公室的八卦女警官們問東問西,只好就站在派出所門口不遠處等著歐陽姍姍。
“怎么不進去。”歐陽姍姍大老遠就看到立在門口的郝好。
她對于郝好沒有在所里等自己,而是立在門口當門神很是不解。
“我剛出來,在外面透透氣。”郝好可不想告訴歐陽自己在外面站了半個多小時,只是因為不被那幫大姐們問來問去。
“找我什么事兒吧?”歐陽姍姍沒有再追問。
“晚上我請你吃飯吧,咱們邊吃邊說,怎么樣?”此時天已經暗了下來,也到了該吃飯的時候。再說了,這里確實也不是說話的地方。
歐陽姍姍一點猶豫都沒有,立刻就答應了下來。
“行了,說什么事吧。”
飯吃的差不多了,歐陽姍姍看著滿臉心事的郝好問道。
“我手里有一個刑事二審的案子,今天去看守所會見時,上訴人提供了一個很重要的情況:他說在警方第一次審訊他的時就,他說過作案后回過家,可整個卷宗里并沒有這個記錄。咱們警方不是每次審訊都是錄像嗎,看你能不能幫幫忙,讓我看看第一次審訊時的錄像。”
“什么案子?”
“強殲殺人案。”
“強殲?”歐陽姍姍剛才還一切好說的臉立刻就變了,“你怎么為這種人渣辯護,直接槍斃都是輕的。”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郝好馬上附合道,“但法律援助中心指派到我這兒了,不是沒辦法嗎。”
“其他都好說,這個不行。這種人渣沒讓我遇到,要讓遇到,一定閹了他。”歐陽姍姍的話讓郝好不由的下面一涼,沒有想到,眼前這個漂亮的警花還有這么暴力的一面。
“那就算了,就是放跑了真兇,我實在不甘心。”郝好沒有想要直接說服歐陽姍姍。根據這近半年的交往,他知道,這是一個嫉惡如仇的姑娘。直接說服她是不大可能的,只能采取迂回的辦法。
果然,郝好的話引起了歐陽姍姍的注意,“怎么回事兒,什么真兇?你給我說清楚。”
郝好強壓住內心的喜悅,開始向歐陽姍姍介紹起案子的情況來。
當講到許強強殲楊雪的時候,歐陽姍姍手中的竹筷子都被她掰斷了,但當講到許強很有可能不是殺害楊雪的兇手時,而兇手可能另有其人時,她變得嚴肅了起來。
所謂可能另有兇手,完全是郝好猜測的。只有這樣講,才能夠激起歐陽姍姍的正義感,才有可能讓她幫自己看到最初的那一份審訊錄像。
當然,郝好并沒有一口咬定兇手另有其人,而是使用了一個“可能”的詞匯,將來萬一無法證明另有兇手的話,也不會讓歐陽姍姍找自己的麻煩。
郝好的策略可以說是非常的成功,歐陽姍姍決定第二天上午就去市局,幫他調看原始錄像。
“我送你吧。”兩人從飯店出來,漫步在華燈璀璨的城市街道上,郝好對歐陽姍姍說道。
郝好提出送歐陽姍姍,只是認為自己一個大男人,送一位女士回家是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事情。
“好啊。”歐陽姍姍回答時的聲音有些低,聲音中略微有些嬌羞,這和她一貫表現出的英姿颯爽的形象很是不相符合。可惜,郝好并沒有聽出其中的不同。
兩人剛開始還肩并肩慢慢的走著,但郝好腦子里一直在想著明天去市警局查看錄像的事情。不大一會兒,他就和歐陽姍姍拉開了一個身位的距離。
歐陽姍姍跟在郝好的后面氣的是咬牙切齒:自己好不容易放下少女的矜持,和這個認識了有半年的男子,共同漫步在這夜幕下的璀璨燈光里。可沒想到,他竟然對自己不聞不問,只管悶頭在前面領路,是我不知道怎么回家還是怎么著。
“哎呀”,歐陽姍姍突然驚呼了一聲,一下子把郝好也拉回到了現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