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悶頭想事情的郝好,突然聽到了身后“哎呀”一聲,他連忙回頭。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竟然領先了歐陽姍姍一個半的身位,而且只見歐陽姍姍蹲在地上,手在不停的揉著自己的腳踝。
“可能是扭著腳了。”歐陽姍姍一邊揉著自己的腳踝一邊說道。
“我來幫你看看?”郝好提議道。
“好啊”歐陽姍姍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刻就答應了下來。
郝好蹲下身子,用手抄起歐陽珊珊的小腿。
現在雖然還沒有進入夏季,但接近夏天的溫度時常出現。愛美的女孩們早已經開始穿起了短裙。
郝好將歐陽姍姍的小腿放置在自己的腿上。
一只手握著歐陽姍姍的小腳,另一只手用掌心貼住歐陽姍姍的腳踝,輕輕的揉動了起來。
作為前準特種兵的歐陽姍姍,在訓練場上受傷是最常見的事情,她也不是沒有接受過男兵的治療,但今天確有不同,就因為眼前這個人是自己心儀的男人。
她的臉紅紅的,紅的像是熟透的蘋果。水汪汪兩只大眼看著郝好,內心則享受著腳踝處傳來的異樣的感覺。
“怎么樣,還痛嗎?”郝好問道。
“還有點。”歐陽姍姍一邊回答,一邊提出了一個大膽的建議,“離派出所不遠了,你背我回去吧?”
“那…好吧。”郝好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下來。
把歐陽姍姍背到背上,郝好立刻感覺到了不一樣。已經算是過來人的他,不可能沒有反應的。
而歐陽姍姍趴在郝好的背上,臉上帶著陰謀得逞的笑容。
聞著郝好那男子漢特有的味道,她的臉早已經紅透了,把頭深深的埋在了郝好的肩膀上,不敢再像剛才那樣細細的觀察這張俊美而又堅毅的面龐。
腦海中則再次響起了閨蜜的勸告,“我們家偉光可說了,郝好可是一個不可多得的良配。你要把握好機會,主動出擊,如果錯過了,可沒地方后悔去。”
歐陽姍姍之前還不知道如何去創造機會,沒想到今天郝好就送上了門。
沉浸在小美好中的歐陽姍姍,已經看到了派出所的大門。此時的她,無比的痛恨這段路程是這么的短。
早已經過了下班的時間,已婚的警員基本上都已經回家了,但值班室的燈卻一直亮著,24小時都會有警員在此值班。
歐陽姍姍本來也是可以回家的,但她仍然堅持住在了派出所的集體宿舍。有著近5年部隊生活經歷的她,還是更喜歡住在宿舍里的感覺。
在歐陽姍姍的指揮下,郝好終于將她送到了宿舍。要說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走進她的宿舍。
“姍姍,你怎么了?”一走進宿舍,一個女警就驚訝的看著趴在郝好背上的歐陽姍姍。
“歐陽的腳妞傷了,我送她回來。”郝好沒等歐陽姍姍說話,連忙解釋了起來。這位女警郝好認識,正在和歐陽姍姍一個辦公室里的社區警田麗。
“郝大律師,你怎么照顧我們家姍姍的,約個會都能扭傷了我們家姍姍的腳。”田麗長得很女人,但性格很男人。
“不怨郝好,是我自己不小心。”歐陽姍姍坐在床上,連忙為郝好說起了好話。
對于歐陽姍姍的解圍,郝好感激的給了她一個微笑。要知道,和女人講理,那可是一件最愚蠢的事情。
人已經送了回來,也不沒自己什么事了,郝好連忙離開。甚至連和歐陽姍姍確定明天去市局的時間都忘記了。
“周一上午8點半,別忘了。”歐陽姍姍坐在床上,對著已經走到門口的郝好喊道。
“好的。”郝好口中答應著,腳下沒有停,很快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姍姍,明天還要和郝大律師約會啊?”田麗八卦的問道。
“沒有,明天去市局辦點事兒。”歐陽姍姍一邊說著,一邊下了床,拿起了自己的洗漱用品,準備去洗漱。
“姍姍,你的腳…?”田麗嘴巴張得很大,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已經好了。”歐陽姍姍不由的臉一紅,連忙解釋。
“你不是騙他的吧?”田麗根本就不相信歐陽姍姍的解釋。
“哪有啊,就是好了…”歐陽姍姍根本不會承認今天發生的一切都是自己故意的。
“有殲情。”田麗看著落荒而逃的歐陽姍姍,一幅心知肚明的樣子。
——————
今天已經是周末了,明天是去不成市警局的。
但這兩天郝好并不準備浪費掉,他手中還有一個案子呢。
能畫的都已經畫完了。
拿著手中的速寫畫,郝好仍然感覺無門可入啊。
除了打人這個情節,其他的過程控方和鄧子軍并沒有異議。可現在這些畫,都無法提供能夠證明鄧子軍沒有打人的證據,哪怕是一點點的線索都沒有。
既然速寫畫不能提供任何的線索,那就從控方證據入手吧。
準備把畫放在一邊,再研究一下檢方的證據。
突然之間,郝好笑了。
他想起了上次和寧丹一起劃李小虎盜竊案速寫畫時的情形。
當時還是他提醒了寧丹,沒想到,今天自己也犯了同樣的錯誤。這是不是燈下黑呢?
沒有功夫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他再次拿出紙和筆,翻開控方證據,準備補充一下畫作。
沒錯,就是補充。
之前所有的畫都是站在鄧子軍的視角上畫的,但這些畫除了鄧子軍的口述外,并沒有其他的證據證明。
現在需要補的畫,是站在檢方的視角上的,假設鄧子軍毆打了劉雪梅,那么會是這個什么情形呢?
證人證言、尸檢報告。
不看不知道,一研究嚇一跳。
速寫畫畫完了,郝好也長長的出了口氣。
假的就假的,即使找再多的證人作證,只要不存在警方人員配合,假的永遠都成不了真的。
這一天的時間沒有白費,收拾東西,可以快樂的度過了一個休息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