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管,反正你現在也不能下床,我不會讓你下床的,把傷全部養好再說。”
祝靈珊沒有回答他,嚴肅的對他進行告誡。
羅玉潔也笑道:“小張,靈珊很擔心你啊,快把這些東西吃了吧。”
張運嘆了口氣,爬起來靠在枕頭上,把一碗粥就著咸菜蘿卜喝了。
羅玉潔也把食物分發給其他可以醒來喝粥的傷員。
祝靈珊搬了條凳子坐在張運的病床前面,然后說:“現在局面已經穩定下來了,有小覺他們在,你別擔心了,應當好好養傷才對。”
張運摸了摸后腦勺的傷口處,笑道:“我的傷也不重。”
祝靈珊氣得把他的手拍掉,瞪著眼說:“誰說不重,知不知道你差點沒命了?”
“那是被槍打的,再說我穿著防彈衣呢。”
“得了吧,那是你運氣好,子彈沒爆了你的頭!”說著,祝靈珊用纖纖手指戳了戳他的額頭,用責怪的語氣。
張運跟祝靈珊聊了一會兒,
項飛和他的飛鷹隊員全體落難,周覺故意讓他們餓了兩天,不給吃的,只給一點水喝。
讓他們虛弱下來,危險性就沒那么高了。
而對于項飛他們的處置問題,該虐待還是該優待,庇護所里的聲音其實是一樣的。
沒人希望善待他們,因此,大家都非常支持周覺餓他們肚子的處理方法。
雖然一開始,因為有人為了兄弟、朋友,甚至家人報仇,殺了幾個飛鷹隊員,
但這個問題已經被遏制住了。
項飛的命還好好的,而且,段千里跟鄭松已經對他們進行過初步的審問。
可惜的是項飛沒見到張運,是什么話也不肯說的。
他之前見到張運暈倒,知道他也受了傷,因此想等張運傷好以后,再和他對話。
周覺等人也沒辦法,只好一天給他們一點食物吊著他們虛弱的身體。
項飛很惜命,抓住一點機會就想活下去,其余隊員也都是這樣,但他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死。
總體來說,抓住一個隊伍的隊長,隊員則是無用的,
因為他們的情報權限不高,沒有隊長知道得多。
所以,飛鷹隊員們這幾天下來,一直在向周覺他們表忠心,說自己會這樣那樣,是什么什么方面的人才。
周覺也一一記錄,然后依照原樣去處理。
總體來說,大家都在等張運蘇醒能下地以后再親自去審問。
聽了祝靈珊說這些,張運放下心來,對于之前大戰之中的一些流言,也因為這樣而停了下來。
但張運清楚,流言還是存在的,只是他們聽不見而已。
時間就這么過去,
張運一天天的強壯起來,他的恢復力很不錯,加上祝靈珊羅玉潔的精心照料,第一個走出病房。
他走出來的時候,其他人還沒好,牧暮也還沒醒。
但雖然能下地了,但是祝靈珊還是不放心,讓他只能在這附近轉悠,別太勞累,也別去太遠的地方。
張運對此只能十分無奈了。
他正在活動室,接受祝靈珊給他親手拆下繃帶。
后腦勺的傷口已經愈合,但疤痕是在的,留下疤痕的地方一根頭發也沒有。
周覺‘噗’的一聲笑起來:“張運要變禿子了。”
“嗯?”
張運用手臂彎處夾住了周覺,略一用力:“說什么呢?”
“誒呀,救命救命!我錯了…咳咳…”
眾人哈哈大笑。
張運放開了他,拍了拍他的肩:“帶我去見項飛。”
周覺摸著脖子點了點頭,然后帶著張運去了關押室。
鐵門被推開,見到黑暗里靠著墻坐在地上的項飛。
他是被單獨關押的,至于飛鷹隊員們,則都被關在另外一個房間里。
抬頭,瞇眼,腳鐐叮呤咣啷作響,項飛‘嗤’的一笑:“你的腦子沒問題了?”
“托你的福。”
張運點點頭,走到房間里,這里面什么也沒有,就是和監獄禁閉室差不多的地方,連個窗戶也沒,畢竟是地下堡壘,但是有通風管道,在天花板上,僅容耗子通過的大小和寬度。
他走到項飛面前站著,段千里給他提了張椅子過來,讓張運坐下。
張運也不客氣,翹著二郎腿,雙手十指交叉,臉上噙著一些笑容問道:“save飛鷹小隊,是吧?”
“是。”
“誰派你來的?告訴我名字就可以。”
項飛那邊,盯著張運看了幾秒鐘:“蔡榮直。”
“你們是來找翟熊的嗎?”
“是。”
張運‘嗯’了一聲,扭頭跟段千里、周覺他們對了對眼神,然后又看向項飛:“翟熊是我們殺的,哦不,準確的說,是他用一把rpg結束了翟熊一伙人的命。”
他指了指周覺。
“就他?”
“真是他?”
“一個十幾歲的孩子?”
項飛是相信張運的,但語氣里還藏著一些驚詫和震撼。
“看來你早就知道了?”張運一愣。
周覺在旁邊補充:“是我告訴他的。”
“哦。”
張運點點頭:“當時他們想殺了我們,沒辦法,只能反擊。”
項飛嘆了口氣,把頭埋下去,盯著水泥地面:“那你們還挺強的。”
“是啊,不然你這飛鷹小隊還不會淪落至此,對吧?”
項飛苦笑道:“是我輕敵,不然如果正面作戰,你們必輸。”
“嘖嘖,這個世界上可沒有如果,你是一名軍人,動不動就說如果假如,可不太稱職。”
項飛搖了搖頭:“我不是軍人,末日來臨后,軍人已經沒有了。”
聞言,張運沒說話。
他臉上雖然沒有任何表情,但心里卻是有些疑惑的。
“我們在營地里了解到,你們save的總部被尸群襲擊了?”
“沒錯,當時是我們保護蔡榮直長官離開的,翟熊也是在那之后,被他派來的。”
張運換了個姿勢,把另一條腿翹起來:“翟熊他們的任務是什么?”
兩人對談了幾句話,其他人也都看出來了,無論是張運還是項飛,都沒有提起‘尸王’的事情。
張運在隱藏,想從項飛口中套話出來。
項飛又何嘗不是如此?
“翟熊的任務?你們不是知道嗎?”
項飛冷笑著,反問了一句話:“我一個階下囚倒是想問問你們,從什么地方得到這個地下堡壘的情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