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些不少新聞上全是關于商家的消息,從目前放出來的消息看,商家情況明顯不好。
商棄自然看見了。
不過他并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商家的死活,他不在乎。
這天商棄結束演出,換上自己的衣服后,接到了商于誠的電話。
“山上那套莊園里還有你的東西沒有?”商于誠沒有廢話,電話一通就是這么一句。
商棄微微一頓,握著手機的手微微攥緊:“有什么事?”
“有你的東西就趕緊收拾了,那棟莊園我要賣了。”商于誠說完,還是忍不住罵一句:“都是你這個災星,我商家到底是造什么孽,生你這個東西,我當初真后悔沒有掐死你這個孽種!”
嘟嘟嘟——
手機里傳出冰冷的忙音。
商棄平靜的放下手機,望向鏡子里的人。
男人眉眼漂亮,安安靜靜,除了漂亮,似乎沒有任何鋒芒。
鏡子里的人忽的彎了下嘴角,那張冷清的臉瞬間有了活力,變得越發立體好看。
以前接到商于誠的電話,他總會控制不住自己,現在卻完全沒有那種感覺。
他心底住著一個更讓他牽腸掛肚的小家伙。
商棄想到莊園里有些東西確實需要處理,等演出結束,買了票回去。
莊園已經有段日子沒住人,積了一層灰。
此時再踏入這個地方,商棄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他讓保鏢先去收拾地下室,他上樓去了琴房。
琴房的琴早被搬走,整個房間都是空蕩蕩的。
商棄站在房間中間,低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走到墻邊。
手掌按著墻輕輕一推,赫然出現一個通道。
從這個琴房,可以連接到后面的小樓地下室。
“用不上你了…”商棄低聲喃喃。
“先生…”保鏢老大急匆匆的跑來,表情有點像是見了鬼。
“怎么了?”
保鏢老大:“您還是親自來看吧。”
他們按照商棄說的,去收拾地下室的東西。
可是當他們打開地下室的時候,發現里面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
上次先生從里面出來,他們也沒下去過。
“來的時候就沒有?”
“嗯…”保鏢老大:“先生,這怎么回事呀?”
商棄站在通道里,腦海里閃過那天初箏來找他的畫面,是她做的嗎?
“把這里封了,這件事誰也不要說。”
保鏢老大滿心疑惑,這里面的東西呢?
不過商棄不追究,他這個拿錢辦事哪兒能自主主張,趕緊按照商棄說的辦。
商棄下山的時候,和商于誠的車子在山道上狹路相逢。
商棄讓保鏢將車子靠邊,讓他們先過。
商于誠的車子停了下來,叫了他一聲。
然后雙方的車就這么遙遙的相對。
商于誠想讓商棄下車過來,可惜商棄穩得一批,坐在車里不為所動。
最后商于誠滿臉怒火的下來,大力敲了敲車窗:“商棄,你給我下來。”
車窗緩慢落下,聲音從里面飄出來:“商先生,我的東西已經收拾好了。”
“我沒跟你說這事!”商于誠咬牙切齒:“你知道現在商家什么情況嗎?”
“商家的事,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商棄語氣冷淡。
“你…”商于誠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說什么,他就是看見商棄,怒火就蹭蹭的往上冒。
如果沒有商棄的存在,現在商家會經歷這些嗎?
商于誠真的后悔,后悔當初讓他出生。
“商先生,沒什么事,我先走了。”商棄直接升上車窗,示意保鏢開車。
既然讓他們不走,那他自己走好了。
商于誠到底是要面子的,沒敢做出什么有失身份的事來,只能怒火滔天的看著商棄離開。
商棄回到家里,家里并沒有初箏的影子,問了小四,說他們剛回小區,正上樓。
商棄放下手機,房門就被人打開,小四推開房門,腳邊一抹雪白先走進來。
“月半。”商棄輕輕的喚她。
初箏看他一眼,沒有驚喜,也沒有意外,就好像他一直在家里,從來沒有離開過一般。
這種感覺…真好。
初箏高冷的跳到沙發上,踩著邊緣趴進商棄懷里。
商棄心底一片柔軟:“想我嗎?”
想什么想,不是天天開視頻看的嗎?
初箏勉強用爪子摸摸他,算是回應。
商棄知道初箏的性子,他也不是話嘮性子的人,一人一貓安靜的待著。
商棄這次有十多天的時間,回來后監督初箏洗澡,吃飯。
每天搞得初箏生不如死,恨不得換個好人卡。
初箏和杜霈聊天,聞到廚房里有香味,從書房出去。
商棄站在開放式的廚房里,正低頭看著鍋里,不時翻動一下,表情認真,仿佛是在做一件多么神圣的事。
香氣越發濃郁,商棄關火出鍋。
“剛想去叫你。”商棄轉身見初箏站在后面,招呼她過來:“給你做了一點小零食,過來試試好不好吃。”
商棄自己炸了小魚干,兩面焦黃,看著就很有食欲。
初箏心情卻不是很美妙。
就算這和外面賣的小魚干不一樣,可它還是小魚干!
商棄是不是故意的!
商棄這個人看著作風正經,可剛開始的時候,他就惡劣的將她往水里按…
商棄放下盤子,彎腰把初箏抱起來,拿了一個遞到初箏嘴邊:“嘗嘗?”
休想!
打臉也許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
初箏就這商棄的手,慢吞吞的咬著小魚干。
我一世英名!
此仇不報非大佬!
等我…
初箏惡狠狠的咬一口,沒注意到商棄的手,牙齒咬到手指,商棄疼得抽口氣。
“好吃也不用咬我手指…”商棄無奈,話還沒說完,后面自動消音。
他表情略微僵硬,下一秒,有些慌張的收回手。
指腹上帶著些許濕潤感,被他手指間捏住,藏在身側。
初箏:“??”
商棄將初箏放開,起身往臥室里走:“我想起件事要交代,你先吃,我去打個電話。”
初箏拿爪子指了指桌子。
手機孤零零的放在桌子上。
商棄耳尖一燙,折回來拿著手機匆匆進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