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棄在家待了十幾天后,就需要繼續工作,不能留在家里。
初箏巴不得他趕緊走,天天在家看著她,做事都不方便。
商棄:“…”
有句話怎么說的來著?
只有吃的時候,貓主子才會理你。
可是他現在是有吃的,小家伙也不一定會理他。
當個鏟屎官好難。
商棄離開后,初箏讓杜霈那邊抓緊時間,爭取讓商家早日破產。
商家家大業大,哪兒有那么容易一下就破產。
商家資金鏈出了問題,為了填補這個資金鏈,商于誠賣掉不少東西。
雖然已經極力補救,可惜最后還是沒能讓公司脫困。
這天初箏突然接到杜霈的短信。
杜霈上飛機,無法和初箏聯系。
初箏給商棄發信息,那邊沒有回應,初箏待不住,確定商棄的位置后,直接往那邊趕。
醫院人來人往,初箏一只貓在醫院里穿行,引起一些人的注意,甚至還有人想抓她。
初箏跑得快,轉眼就沒了蹤影。
“月半?”保鏢老大驚訝的看著初箏:“你怎么來的?”
初箏視線掃過四周。
保鏢老大很聰明的推開左邊的那扇門:“先生在這邊。”
商棄換上了醫院的條紋病服,額頭用白紗布纏著,正閉著眼休息。
放在被子外的手上也纏著紗布。
初箏心頭一跳。
商棄就是因為手受傷,徹底黑化的…
可是那件事,不是在這里發生的。
怎么現在還是受傷了?
“先生沒什么大礙,你不用太擔心。”保鏢老大壓低聲音和初箏說:“手也沒事,只是皮外傷。”
初箏松口氣,尾巴圈住商棄手腕。
她摸出手機問保鏢老大事情怎么發生的。
“彩排的時候出了點意外…”
聽保鏢老大的意思,應該真的是意外,而且當時商棄也是突然回去,不然當時他已經走了。
如果有人蓄意,不可能算得那么準。
杜霈進門發現初箏已經在了,表情都不知道該怎么擺。
“你怎么來的!”為什么比他還快?!
初箏睨他一眼,沒吭聲。
杜霈:“…”
杜霈先壓著這個疑問,扭頭問保鏢商棄的情況:“他怎么樣?”
保鏢老大又說一遍。
“沒事就好。”杜霈問完情況,湊到初箏面前:“你到底怎么來的?你真的是妖怪啊?”
初箏:“…”
你才妖怪!
初箏不搭理杜霈,杜霈顧忌商棄在休息,只能按壓住自己的好奇心。
商棄睡了兩個多小時,醒過來感受到手腕上一圈軟乎乎的細絨,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然而等他微微抬眸看過去的時候,就猝不及防瞧見那一抹雪白的小團子趴在他手邊。
“月半?”
商棄聲音微啞。
初箏抖了抖耳朵,抬起頭來,對上商棄的視線。
“你怎么來了?”商棄伸手握住她軟乎乎的肉墊:“誰帶你來的?”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自己來的。
初箏用爪子點了點他纏著紗布的手。
商棄懂初箏問什么,搖搖頭:“沒事,很快就會好,別擔心。”
商棄撐著身體坐起來,發現房間沒有人,他拍下自己旁邊:“過來。”
初箏遲疑下,踩著被子擠到商棄懷里。
杜霈推門進來,看見的就是這么一副溫馨的畫面,他嘖一聲:“醒了?”
見到杜霈,商棄一點也不意外:“你帶月半過來的?”
“我可沒有。”他也想知道這小東西是怎么來的!
商棄眉梢微微一抬。
小四他們還在那邊,根本沒過來,那她怎么來的?
初箏不說,商棄和杜霈就只能好奇了。
“我剛才問過醫生,你這點傷沒什么事,過兩天就可以出院。”
“嗯。”
商棄受傷,這場演出必須推遲,工作人員確定商棄醒了,過來和他商量演出后續的事。
商棄出事后,初箏看商棄就緊了很多,幾乎不敢讓他單獨出門。
商棄以為初箏是害怕,也就由著她去了。
商家那邊情況越來越糟,最后聽說是真的要破產了。
在這種情況下,商于誠突然找上門來。
大概是覺得商家的遭遇,是因為商棄的關系。
商棄和商于誠談得不算愉快,商于誠口不擇言,罵得十分難聽。
結果商于誠出去電梯就出了事,進了醫院,陷入昏迷中。
沒有商于誠坐鎮,可想而知商家敗落得有多快。
“媽媽…我們家真的破產了嗎?”小姑娘咬著蒼白的唇,看著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商于誠,眼眶里淚水直打轉。
坐在商于誠病床邊的婦人,也是一臉的病氣,捂著唇咳嗽幾聲:“善妤…”
她不知道怎么說,最后只是長長的嘆口氣。
“是不是因為商棄!”商善妤突然道:“是因為他,咱們家才會破產對不對?爸爸說過,他就是個災星,他給我們家帶來的災難。”
婦人捂著唇咳嗽,臉色煞白:“善妤,你怎么能這么說你哥哥…”
“他才不是我哥哥!”小姑娘哭著吼一嗓子:“都是因為他,媽媽才常年生病,爸爸現在躺在這里,我們家破產,都是因為他!都是因為他!!”
“善妤!”婦人驚呵一聲。
她這些年大部分時間都在醫院,病痛折磨得她沒那么多時間去教育女兒。
所以她沒想到,這個女兒現如今會變成這樣。
商善妤不顧婦人的呼喊,哭著跑出病房。
失去商家大小姐的身份,商善妤很快就知道什么是人間真實。
曾經圍著她轉的人,此時變得高高在上,甚至敢欺辱她。
開始商善妤還敢反抗,但是她很快發現,失去商家大小姐的身份,她也失去了很多特權。
沒有人會再站在她那邊。
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笑話,在背后對著她指指點點。
商善妤不敢再去學校。
商于誠在醫院需要高昂的費用,商母沒有辦法,變賣僅有的資產。
“咳咳咳…麻煩你們再給我一點時間。”商母求著醫院的人:“我很快就能交上錢。”
“商先生醒過來的可能不大,您還是先將商先生轉到普通病房吧,那邊費用太高了。”工作人員勸商母。
商母紅著眼眶,最終點了頭。
她無法支付那么高昂的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