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封狂略一緩神,顯得驚詫萬分,有些措手不及地道:“怎么是你?”
東郭鳶眼神發直,灰暗無光,似有醉酒神態,并未再言。
褚煞突然冷笑道:“這就是我的高徒東郭鳶。”
說著,便得意地伸手向著東郭鳶指了一指,向大伙示意東郭鳶就是他的愛徒。
穿封狂并未理會他,向著東郭鳶所站方位挪了幾步,愕然說道:“你怎么現在變成了這副模樣?”
東郭鳶眼神發直,臉色鐵青,似有被藥物控制或練功走火入魔的狀態,眼似死灰,卻殺氣十足。他只冷冷地說了一句:“我要打遍天下無敵手!”
穿封狂不由一怔,只見東郭鳶的雙掌,已緩緩抬起,早已暗納真氣,一旦出手,必定排山倒海,加上他方才從十里之外一蹴而就的神速,即知他早已不是當初的那個東郭鳶了。戒備之心,立即生起。
穿封狂也不敢有絲毫懈怠,立即暗運真力,以備不患。
褚煞“哈哈”笑道:“穿封狂,你雖尋遍四海八荒,廣覽名師,學得一身超凡的武藝,令江湖各派人物談之色變,可此次遇我褚煞高徒東郭鳶,你未必能取勝得了他!”
穿封狂面帶微笑,向著褚煞拱手回道:“褚老前輩言重了,穿封從未覺得自己學富五車,才高八斗,更未曾想自己學藝是為了打遍天下無敵手,武者德之為要,若空有一身本領,不能造福武林,就算獨攬天下武學,那也是一時的匹夫之勇。”
閻忌很是贊同地“呵呵”笑道:“小英雄真是乃文乃武,言之在理,所謂文能附眾,武能威敵,武者若離心離德,不能賢良方正,空有一身武藝,那也同樣會遭到世人唾棄。”
褚煞聽言,臉色大變,生氣地道:“姓閻的,如此含沙射影,別以為我聽不出其間的弦外之音,別忘了,曾經的你,也是一個十惡不赦之徒,你有什么資格來教訓別人,己不正何以正人?”
閻忌冷笑道:“識時務者為俊杰,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像你如此累教不改之徒,只會禍害江湖,你不是想一較高低嗎?今日我這把老骨頭就好好陪你玩玩,以了卻你多年的心愿!”
褚煞“哈哈”笑道:“怎么?想通了?這么多年過去了,你一直躲躲藏藏,就是為了躲開與我爭鋒,今日怎么會變得如此的慷慨?”
閻忌不以為然地道:“打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
褚煞冷笑道:“我就說沒那么簡單,啥時候學會討價還價了?只要你愿意和我通通快快打上一場,莫說一個條件,十個也不在話下!”
閻忌隨口回道:“好,這可是你說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這次就一個條件,其余九個,就暫且給你記著。”
褚煞有些不耐煩地道:“別婆婆媽媽的,等得我手癢癢,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閻忌道:“此番我們來做個約定,你若輸了,從此退出江湖,不再過問江湖是非!”
褚煞爽口回問:“那若是你輸了呢?”
閻忌回道:“若是我輸了,任由處置。”
褚煞“哈哈”一笑:“好,一言為定!”
定音才落。
他的身影已化作一股旋風,向著閻忌所站方位席卷而至。
穿封狂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口中只冒出一句:“閻前輩,小心”!
心音未落,一旁的東郭鳶也大喝一聲:“穿封狂,看招!”
話起身至,穿封狂也明顯感覺到了一股狂流撲向了自己的面部,恰是東郭鳶迎面而至的掌風,稍有不慎,定會被對方大力的一掌擊成齏粉!
穿封狂余光看著閻忌巧妙的化解了褚煞勢如破竹的一式之后,當即力聚八分,全力向著東郭鳶撲來方位打出一掌,雖然稍遜一籌,但卻無傷大雅,身子只是稍微倒退兩步,微微有些晃動。
待他穩住身形后,不禁暗嘆:“這東郭鳶功夫確實精進了不少,自己拼盡全力,也差點一掌落敗!”
隨后,又暗運真力,等待著東郭鳶的下一輪攻擊。
東郭鳶像是一個殺紅了眼的魔鬼,一招之下,略占上風更是狂傲不羈,“冷冷”笑道:“穿封狂,若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今天我們的恩怨,必須做個了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說著,身子一旋,雙掌已至穿封狂的眼下。2k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