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封狂早已試探出東郭鳶功夫的詭異,東郭鳶向他身后一閃之際,他心里早起防備,只可惜閻忌真不大了解穿封狂的實力,太過于緊張他的安危,顧此失彼,一時疏忽,導致自己狠狠地吃了褚煞一拳,頓時顯得十分被動。
穿封狂見東郭鳶閃至自己身后,當即身子一扭,與此同時,正巧見閻忌被褚煞一掌擊落,也是愣了一下,左手臂膀之上,不慎被東郭鳶的快劍劃出一道鮮紅的口子,頓時鮮血直流。
他沒有顧及自己的傷勢,未待東郭鳶再次發起進攻,他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身到了閻忌身旁,焦急喊道:“閻老前輩,你受傷了?”
閻忌躺在地上,看似受傷不輕,口角透出一抹鮮紅,微微一笑,吃力地伸手去捂住穿封狂的傷口道:“你也受了傷?”
穿封狂搖了搖頭道:“閻老前輩,我沒事,我…!”
話未說完,突聞褚煞震地的腳步聲來到了他們身前,他并發出得意的狂笑之聲,朗朗笑道:“閻老賊,怎么樣?你們倆心服口服了吧?”
臉色一變,突地話峰一轉,又冷嘲熱諷地繼續說道:“不過閻忌,這么些年不見,你的功夫退化了不少啊!”
穿封狂略一昂頭,心有不服地道:“褚老前輩,你少得意,若非閻老前輩心有旁騖,怕我吃了東郭鳶的大虧,故才一時大意,讓你陰招得逞,否則,你又豈能占到他老人家分毫的便宜?”
褚煞氣急敗壞,怒氣沖沖地道:“黃毛小兒,不識抬舉,連我徒兒都打不過的人,竟還敢在此大言不慚,你若不服,大可放馬一戰!”
閻忌深怕穿封狂吃虧,鼓足一股勁倏地從地上一躍而起,索性抹掉嘴角的血跡,裝著若無其事地“嘿嘿”笑道:“姓褚的,這是我倆多年的恩怨,又何必扯到一個乳臭未干的后生身上?方才確實一時疏忽吃了你一掌,可這并不影響我們的決斗!”
褚煞“哈哈”笑道:“好,那我就不客氣了。看招!”
閻忌雖然受傷,有損銳氣,但他畢竟是當今江湖的鳳毛麟角,只見他雙掌一錯,貌似已蓄結了無窮的力量,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也是不讓須眉。
說時遲那時快,話落,褚煞已雙掌交錯,一雙肉掌,帶著呼呼狂嘯之聲,掌影已輪番向著閻忌所站方位狂襲而至!”
穿封狂見勢不妙,隨即運足畢生之力,單掌一揮,已趕前和褚煞的掌影擊于一處。
但聞“嘭嘭”幾聲巨響,褚煞和穿封狂龐大的身影,如兩點流星一般,在一片揚起的塵灰中分向后移了兩丈有余。
穿封狂用盡了余生之力,在一個懸崖邊上停住了腳步,向后一看,不禁嚇出一身冷汗,若再向后半尺,便會跌入煙霧繚繞的萬丈深淵。
真是讓人捏了一把冷汗!
褚煞也是一驚,若非一堵石墻擋住了他的身子,自己恐怕也是難以全身而退,也是不由自主地暗道一聲:“好險!”
閻忌和東郭鳶二人,見二人一掌對峙,勢均力敵,都感到驚詫萬分。
閻忌向前,臉上露出一股笑意,對著褚煞說道:“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啊,褚煞兄弟,你認為穿封狂功力如何?”
褚煞雖然未敗,但縱橫江湖數十載,從未這般狼狽過,心里自是怒火滿滿,努力倒吸一口涼氣,若無其事地道:“區區雕蟲小技,何足掛齒?方才…,方才只是不小心差點中了這小子的道兒,不過,能單掌接住我褚煞‘神咒掌’五分之力之人,確是世間絕無僅有之輩!”
話峰一轉,又對著穿封狂說道:“姓穿封的小子,閻忌受傷,又是矮矬子,未免江湖笑話我褚煞以大欺小,今日就由你來替他與我一決雌雄如何?”
未待穿封狂發話,閻忌矮小的身子倏地躍上前來,斷然說道:“不可,穿封狂雖然體格健朗,可畢竟是初出茅廬,何況他也受傷在身,就算你打贏了他,難道就沒有以大欺小之嫌了嗎?就算勝了,你也是勝之不武啊!”
褚煞冷冷笑道:“姓閻的,我選擇和他打,那是太高了他的身份,你這般…。”
閻煞看出了穿封的意思,是想接受褚煞的挑戰,可他心里就是放不下心,索性打斷了褚煞的話道:“姓褚的,我們的之間的恩怨,就由我們自己來解決吧,少廢話,看招!”
話落。
他一雙小巧玲瓏的掌兒,猶如兩點流星,散發出眾多寒流,襲向了褚煞渾身的每一個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