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忌眼神游逸,四處一陣觀望,隨后又跑到向從惡和念無常尸體前細查了一番,并在他們身上仔細搜索了一下。想在他們身上尋找一些關于“地魔訣”的線索,可二位冰涼的尸體上,并未發現秘訣任何的蛛絲馬跡。
穿封狂看著眼下一些存活的楚軍,已開始各自驚慌的四處逃竄,不由心里生起了一些感傷。也不知是什么往事?又縈繞在了他的心頭,楞在那里,直呆呆地望著那些漫山奔逃的士兵。
就在此刻。
突聞閻忌怒吼一聲。
他短短的雙臂,倏然顫動,嘴里吼道:“想逃,沒那么容易,今兒個一個也別想逃脫我的魔掌。”
邊說,他的掌力也如秋風掃落葉般向著那些逃竄的楚軍人群里狂卷而至。
他的掌力,就像彌漫山間的一場大火,在狂風的助長下,向著每個角落一撲而至,掌風過后,瞬間便風平浪靜,但唯獨那些奔逃的士兵,無一幸免,全被卷飛于無,整個視野之內,除了穿封狂、游凡塵、易笑邪及閻忌本人之外,其余無人幸免于難。
閻忌的掌力,著實出神入化,令人驚嘆不已。
穿封狂略一緩神,拱手說道:“老前輩掌力驚人,實另晚生大開了眼界!”
易笑邪卻義正言辭地道:“掌力如山洪崩瀉那又怎樣?”
這句話極具挑戰性,游凡塵聽言,不覺一驚,正欲數落易笑邪的不當,卻見嚴忌“哈哈”狂笑道:“易笑邪真不愧是易笑邪,真是膽大如斗,竟敢太歲頭上動土?不過老夫雖然個小,但也宰相肚里能撐船,今兒個就懶得跟你計較這些了。”
游凡塵睇視了易笑邪一眼,恭謙一笑又對著閻忌道:“閻老果真豁達大度之人,另游某實在是望塵莫及呀!”
那邊的風沙揚塵之中,突地傳來一個刺耳吼聲的:“閻忌休狂!”
閻忌隨即對著大伙說道:“大伙當心,褚煞來了。”
了音未落。
風塵之中,一個高大威猛的白袍老頭,慕然矗立在眾人眼下,那來時的速度,疾若星火,在場之人,根本無人看清。
穿封狂等三人尚未緩過神來,突聞閻忌鎮靜地道:“該來的總是會來,我隱匿江湖數十年,沒想到剛一現身,你卻又追到了跟前。褚煞呀褚煞,你可真是陰魂不散啦!”
來人個頭丈許,身高馬大,滿臉的橫肉之間,藏著一對深邃而蒼勁的眼睛,身材和閻忌相比,恰成一個鮮明的對比。
他不茍言笑,冷聲回道:“閻忌,你可真是狡兔三窟啊,當年一別,你便再無訊息,讓我找的好苦!”
閻忌“呵呵”笑道:“承蒙褚兄厚愛,你我當日已決雌雄,褚兄可是聊勝一籌啊,你何苦還要這般苦苦相逼呢?”
褚煞突然生氣地道:“你別提當年了,當年我們一戰三天三夜,根本沒有勝負之分,是你宅心仁厚,故意讓我幾招,讓我拔得頭籌,那根本就不算數,你也知道,若能靠真本事和你一絕高低,不管勝敗,我都從此金盆洗手,不再踏足江湖,可你就是不愿出面一較,這一次,無論如何我褚煞也得了卻此生所愿。”
閻忌道:“褚兄,爾汝本無恩怨,何苦要再起風云呢?再說你我道不同,不相為謀,這樣相持不休有意義嗎?”
褚煞沉聲說道:“別跟我講什么大道理,不管怎樣,你我今日必須分個高低。”
穿封狂突然向前,對著褚煞說道:“這位褚前輩,我身為晚輩,本不該插手你們老一輩的事,可你這樣苦苦相逼,勢必有些強人所難了?”
褚煞斜瞇著眼瞅了穿封狂一眼,略有所思地道:“敢情是你小子哦?”
穿封狂有些疑惑地道:“前輩認得我?”
褚煞胸有成竹地道:“天下之間,難有我褚煞不知之事,你小子可是當今武林的玓瓅之光,你叫穿封狂吧?乃四大戰神的得意弟子?我說的可對?”
穿封狂和顏悅色,連忙回道:“汗顏汗顏!晚生敝名,不足為道!”
褚煞冷冷一笑道:“小子,說句不怕你生氣的話,你乳臭未干,還是少管閑事的好,我知道你仁義俠道,可有些事你不也望洋興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