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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飛驒機關宅邸殺人事件(20)

  “昨夜8點半左右,學長被赤沼的電話叫到拼門之間。”邊說話,佐木邊步入鐵門內鎖上。

  “咣咣”,深色西裝的龍之介雙手握著銅色門把,嘴巴緊抿,試圖往外拉,但沒有成功,“確實是上了鎖。”

  “好了,請你們出去把鑰匙拿過來。”隔著厚重的鐵門,音量降下不少,“首先是由紫乃女士取下鑰匙串…”

  “咚咚”,金田一和龍之介兩人急匆匆地跑出去,沾著汗液的白色襪子在木地板上留下淺淺的印子,在存放鑰匙處,扮演巽紫乃的金田一踮起腳取下老舊環形的鑰匙串,隨后龍之介一馬當先地推開旋轉門,回頭看了金田一一眼,只見后者在門口停頓了下,片刻后,高中生攥著鑰匙串跟進到內部走廊。

  “哦…竟然是這樣…”旋轉門外觀看的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外面怎么了?”困惑不已的龍之介聽到了外面紛紛的議論聲,雖然他希望出去問個清楚,但在金田一的推搡下還是繼續往前回到了鐵門前。

  “鏗鏗!”擰了擰門把,還是紋絲未動。

  “門還上著鎖,沒有絲毫奇怪的地方?”他的眉毛攪動在一塊,心想,“那剛才外面的討論聲是??”

  “好了,我們把鎖打開吧。”金田一抬手亮了亮手中的鑰匙串。

  龍之介的思緒被拉回現實,重重拍了拍門,躁動不安地朝門內吼道:“真是的,愚蠢至極,喂,佐木,這樣子真的能逃出來嗎?”

  里面沒有人回應。

  干愣了下,他被金田一輕輕推開。

  躬身,金田一捏住一把鑰匙,插入幽黑的鑰匙孔中,旋轉。

  鎖把往下一壓,龍之介迫不及待地推開沉重的鐵門。

  明媚的陽光透過小鐵窗洗在暗沉的地面上,房間里面空無一人。

  “什么?”龍之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瞪圓眼睛問道,“人呢?”

  “我在你后面。”“咚咚”,佐木在他背后用墨傘敲敲地面。

  個頭較高的西裝男人猛然回頭,不敢置信問道:“這是怎么做到的”

  “奧秘就在旋轉門上。”拿著和金田一手中一模一樣的鑰匙串的佐木指指身后的旋轉門,解開了龍之介的迷惑,“要實現這個手法,首先需要事先制作好假的鑰匙串,在金田一和巽夫人離開這里去外面取假鑰匙串的過程中,仙田猿彥從房間里走出,用真的鑰匙串鎖上房間,偽裝成密室,然后,他走到旋轉門的后面等著…”

  “等?”龍之介低頭重復了一遍。

  “等金田一和巽夫人回來,在金田一學長著急推開一側旋轉門的同時,仙田猿彥從另一側剛好出去。”

  “這樣,他不就看到巽…紫乃了嗎?”龍之介的目光從心事重重的女人的臉上掠過。

  “沒錯,這當然是他們的計劃,在仙田猿彥出來后,兩人迅速交換了下鑰匙串,然后巽紫乃才拿著真的鑰匙串走進旋轉門內,以上就是密室的真相。”將手中的鑰匙串遞給美雪,佐木彈了彈額前的頭發,轉身質問巽紫乃,“夫人,如何,現在還準備掙扎嗎?”

  “可是,如果金田一沒有和巽紫乃一起出去拿鑰匙的話…”

  “不管如何,她都會以某種理由將學長一同支走的。”

  寬松的衣袖不斷抖動,紫色和服的巽紫乃神色漸漸崩潰,她抱著頭順著墻壁漸漸蹲下,滿臉彷徨無助的樣子。

  “現在我倒是很好奇,龍之介究竟是你什么人,要為了他不惜聯手仙田猿彥來除掉非親生兒子的征丸!”佐木知道眼前的婦人當下很脆弱,但是,愿意狠下心來殺掉養了十八年的“兒子”,實在不太可能是一般的理由。

  “紫…紫乃!”眉毛擠在一堆,面色同樣痛苦的劍持勇從牙齒縫里擠出幾個字,任誰看到自己青梅竹馬的發小成為殺人犯,都會覺得五味雜陳,他甚至開始懷疑巽紫乃喊他來的動機。

  “畢竟…畢竟征丸不是我的親生兒子,而龍之介他才是我的親生兒子!”她豎起雙手,以手覆面,艱難地說道。

  “啊?!”

  大家異口同聲地驚呼。

  “征丸是我們的親生兄弟?!”巽萌黃驚訝不已。

  “征丸是那個…那個性格古怪孤僻的女人——巽綾子的兒子。”

  “你會告訴我們的吧?究竟發生過什么?”佐木語氣稍緩。

  等到巽紫乃情緒穩定后,說要換個環境慢慢說。

  于是眾人來到大屋的會議廳,坐在軟墊上,傾聽巽紫乃訴說往事。

  “那是我15歲那樣,父親身負高額的債務去世了,從那以后,我和母親過著連衣服都穿不暖的日子,我拼命學習,希望能擺脫這種悲慘的遭遇。

  “后來我考上了縣上數一數二的高中,在那里我遇到了綾子,她是個資本家的女兒,總是以自己為中心,也許是看我不起眼,她處處欺負我。

  “之后母親也成了不歸之人,因為繳不起學費,我不得不輟學去打工,來養活自己,那時的我實在想找個人依靠…可偶然接近了我的男人在知道我懷孕之后,立馬就消失地無影無蹤。”回憶起年少的過去,

  “也許那時候你就不該生下來。”志鳥村的大拇指按在鋼筆上,唏噓道。

  “呵…他畢竟是我生命的延續…大著肚子的我走投無路,不得已來到醫院,卻遇到了同樣待產的綾子,那個女子穿著華麗的衣服,身旁有傭人伺候,她嫁入了飛驒豪門,雖然我有所耳聞,但真正看到的時候,我才驚覺人與人之間的差距竟然如此大…”她的眼神里盡是對命運不公的怨恨。

  “有些人出生就站在了很多人期冀卻不一定能到達的終點。”佐木莫名感慨。

  “我悄悄生下一個男嬰,來到嬰兒房的我,為了讓他不要遭受和我一樣的命運,鬼使神差地,我萌生了將手中男嬰與巽家男嬰對換的念頭,以此作為對那個女人的報復!”她的面部閃過片刻的猙獰。

大熊貓文學    開在名偵探世界的事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