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嚴子信沒有說話,一直沉默著的嚴振海說道:“子信,這大丈夫能屈能伸,但是應該樹立威信。不能在父母面前就那么有主見,在丈母娘面前就一句話也不敢吭了,男人怕老婆是要被人恥笑的。“
可惜,大半天也沒見嚴子信吭一聲。
林尚云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指著張淑萌說道:“你娶的好老婆啊,弄這么一個女人進門,鬧的家里不安寧,你嫁進來,子信整個人都變了!結婚后生孩子之后,家里都沒有安寧過一樣,現在你也走了,孩子也跟著走了,不求你別的了,就求你換個房子吧,你看你這個個媽,呵…”
張淑萌百般委曲,對著婆婆說道:“媽,你怎么能這么不分青紅皂白地指責人呢,說我也就算了,還要指責我媽的不是?你這意思就是我拐跑了你兒子還有你孫女?我這么做,還不是為了整個家!嚴子信他有手有腳,我有束縛過他什么?”
一下子,兩個女人的爭吵過渡成了三個女人一臺戲。
一旁的張國華可以感受到女兒受到了天大的委屈,看著張淑萌眼淚都快要掉了下來,他溫柔地示意女兒坐下來,心平氣和地靜下心來先。
“嚴子信,你媽這么說你老婆,你良心過意地去嗎?你站在那里一句話都不敢吭,你到底是在想什么,你還有沒有點男人的威信,呵!”許雅琴看見女兒受委屈,就將氣撒在了嚴子信的(身shēn)上。
嚴子信在眾目睽睽之下,想要表達些什么,但是話到嘴邊又立刻咽了回去。
面對一群滿臉驚愕還有憤怒的大家,又能說些什么呢?左右難做人,說什么也是錯的。不如就不說,
林尚云聽到這話,自然順不過去這口氣,直說:“我兒子還輪不到你這人來教唆,我兒子對張淑萌可謂是百依百順了,可是你女兒呢,有為她這丈夫,為她這個家考慮過嗎?”
許雅琴冷笑了幾聲,接著說道:“你兒子有什么好考慮的,我女兒上班,帶孩子,帶著你們嚴家的后代,這不是為了你兒子,為了她這個家?我今天就把話說開了,這房子寫的是我許雅琴的名字,也還真是我的家了,是我女兒的家,壓根就沒你兒子的份,更沒有你們的份。你若是會做人,你兒子若是有良知,就應該對我女兒好一點。”
“什么,你說什么啊?”若不是嚴子信拼命拉著,林尚云都感覺自己要撲(身shēn)過去了,這女人嘴里說的都是什么啊?!
涵涵被這突如其來的吵架,嚇得哇哇大哭起來。張淑萌趕緊將孩子抱在懷里安慰著。
“都不要吵了,ok都不要再說了,我來說。”嚴子信喊道。
原本吵鬧的氣氛瞬間僵住,都望著即將要發言的嚴子信。
“這房子的確寫的是淑萌她媽的名字。”
完全不按(套tào)路出牌的嚴子信,讓大家都驚呆了,根本就不給他們多余的時間考慮。
“你說什么?”嚴振海一時轉不過彎來。“不是說這房子寫的是你的名字嗎?我和你媽都看了你給的房產復印件啊!”
“那是我p上去的,不就是(套tào)房子嘛,寫誰的名字,(性性)質差不多,都是用來住的。家才重要,家人和睦才最重要。”嚴子信勉為其難地承認。
林尚云從自己兒子口中知道這事,除了震驚還是震驚。她再次地轉過(身shēn)來,怒視著兒子:“子信,你…你怎么能夠傻到做這樣的事(情qíng),你老婆讓你做什么,你都答應嗎?你有沒有想過你年邁的父母!寫你老婆的名字當初我都不愿意了,你怎么能寫上你丈母娘的名字呢?”
這顏面完全讓林尚云臉上掛不住。
這事真是太讓人不可思議了!
兒子怎么這么糊涂,那是他們出的錢啊!房子卻寫在別人的名下。
林尚云想想,肯定是受兒媳婦的指使,她指著張淑萌喊道:“張淑萌,你怎么能做出這么昧著良心的事來?我對你,你公公對你,你丈夫對你,無愧于天,我以為你是一朵不諳世事的小白蓮,現在我才發覺你是個太有心機的女人了,你騙得我們全家團團轉啊!”
“媽,你不要這么說淑萌,這事因我而起,回頭我跟你慢慢解釋這事(情qíng)的經過。你不要指責她了好嗎?這房子寫誰的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能夠開開心心住在一塊生活,對嗎?”
嚴子信見局勢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他覺得自己的這招常用的“老好人”,帶來了反差的效果。
“你們都走吧,以后我們兩家人就是在路上遇到了,也當做不認識吧!太可惡的婆婆了,動不動就什么事(情qíng)都怪罪在我女兒(身shēn)上,跟這樣的人生活有什么意思?”
許雅琴都恨不得立馬逐客了,起初還覺得可以和平相處,今天這么一吵,對方的話太氣人了。
“媽。”張淑萌雖然百般委曲,但是聽到母親這讓人離開的話都說出口了,就有點于心不忍。
許雅琴再次說道:“我這是為了你好,人家都站在你頭頂上拉屎了,你還有心思為人家求(情qíng),我勸你以后就不要跟她住在一塊了,否則有你的苦(日rì)子過。現在你就能體會到我的苦心了吧?如果這房子當初寫的是你們的名字,現在被趕出去的人就是你爸媽,甚至還有你。”
許雅琴越來越覺得當初自己的這個決定是正確的,不然現在吃不了兜著走的人就輪到是自己了。
門板被碰地一聲帶上,林尚云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地離開了。她本本分分的做人,一輩子不得罪人,今天竟然被人逐客了。
嚴子信父子倆跟隨其后,立馬就離開了。
張淑萌也識趣,沒有阻攔嚴子信,因為此時的公婆的確是需要兒子在(身shēn)邊。
好好的一個中秋節,又過成了這樣,不歡而散。
婆婆跟媽似乎天生就是八字不合一樣,見面從來說不上多久的客氣。
張淑萌想起了這些,再想到回到臥室里躺著的母親,鼻子就是微微一酸,想上前說上幾句,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