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父母送回家里的嚴子信,心里也不好過。這回來的路上,父母幾乎是沒有說一句話,一來是怕影響自己開車,還有的就是他們此時很生氣。
尤其是林尚云,她想自己再嫁,她生個兒子就是為了這樣侍候兒媳婦還有他的丈母娘嗎?
退一步說,嚴子信順從維護她們的話,她都可以忍了,或者是當做什么也沒有看見。但是這一點她真的是忍受不了,這房子怎么能寫上他丈母娘的名字呢?
林尚云覺得頭痛(欲yù)裂,要是此刻張淑萌或者是她媽還在她的眼前,她難免會忍不住一巴掌抽過去的。
嚴振海也唉聲嘆氣:“子信,發生這樣的事(情qíng),你是要負很大責任的,如果今天父母沒有去那里看看,你是不是就打算永遠都不讓我們知道這件事(情qíng)了?”
嚴子信點頭應道:“嗯,是我的錯,但是真跟淑萌沒有關系。我可以給你們說說事(情qíng)的經過。”
嚴振海夫婦聽完兒子講這買房子的事(情qíng),從張淑萌出月子之后開始娓娓道來,包括自己幫曾丹敏搬家,被丈母娘撞見的瑣事都說了起來。
他好像是講了一個長長的故事。
林尚云聽了,心里哼了好幾次的聲音,她心里是存在看法的,而這看法就是來自許雅琴的(身shēn)上。
“我真是沒有見過像你丈母娘這般不講道理的人,她真是…說真的,子信,媽這輩子都不想跟這樣的親家來往了。如果你還要繼續在那里住,那就不要怪媽生氣了。”
林尚云覺得那買房子的錢是自己和丈夫含辛茹苦攢下來的,這卻寫上個外人的名字,這真是不可忍!
“事(情qíng)已經發展到這個程度了,只是抱怨也無濟于事。這做父母的心思,相信都是一樣的,都是為了子女好。那幾十萬,就算是爸媽要回來,遲早也是給你的。但是現在成了這樣的局面,房子在你丈母娘的名下了,你就算是說得理直氣壯,那房子也是屬于你丈母娘的了。”
嚴振海的壓抑了很久的話,如潮水般涌出來。
“我看她媽就是有備而來的,故意找個借口,這在路上看到子信跟個女的站在一塊,就有出軌的嫌疑了?這么說她還礙著子信交往異(性性)了?我就說我今早出門的時候眼皮一直跳個不停,就是有事來著。”
林尚云抬頭對著嚴子信接著說道:“媽不管你們夫妻倆怎么樣,你跟你丈母娘家關系怎么樣,你抽時間去跟你丈母娘家拿回那幾十萬回來,要么就是把那房子過戶給你名下。”
林尚云這分明是給了嚴子信難題,他此刻心中所想就有千千萬,感覺都透不過氣來。
看到嚴子信耷拉著腦袋,沒怎么吭聲,林尚云接著說道:“如果你覺得你說不方便,那我改天給你老婆打電話。”
一聽到母親要直接給張淑萌打電話,嚴子信生怕事(情qíng)鬧越大,頓時驚慌亂(套tào)地阻止說道:“媽,改天我來說,淑萌要上班也要帶孩子,(挺tǐng)不容易的,再說這事(情qíng)的確與她無關,商量買房子的事(情qíng)她都是最后一個知道的,我都是先和你們商量過的。隱瞞這件事,的確是我的不對。”
很多細節問題,他疏忽了,總以為很多事(情qíng)不用搬到臺上來說,結果卻更嚴重。
林尚云一聽兒子這么護著張淑萌,不(禁jìn)挑眉:“話說你就不用賺錢((操cāo)cāo)勞家里的事嗎?哪個女人不是這樣過來,又要工作又要兼顧家庭,以前生活條件更差勁,我都是這樣過來。你爺爺他們壓根一個事都不管,你們現在好多了,什么都是有我和你爸((操cāo)cāo)勞著。”
說到這點,嚴振海也是有共鳴:“是噢,你看看整條街上乃至整個農村,有幾個能像張淑萌這般舒服的兒媳婦?我和你媽現在還有力氣還能幫上忙,(日rì)后老了怎么辦?張淑萌是個獨生女,她爸媽肯定巴不得你像個上門女婿那般。但是你也有自己的家,你也有爸媽。”
不要說林尚云,就是換作肚量比較大的自己,看到許雅琴對自己的兒子指揮來指揮去的都生氣。
林尚云也是滿肚子的酸水:“唉,自己含辛茹苦養大的兒子不知道背地里喊哪個媽喊的比較甜?”
不過她此時沒有空想這個,只顧再接著問一句話:“子信吶,你就打算長期住在那里嗎?”
嚴子信遲疑了一會才回答:“這個太長遠的問題,我暫時沒有考慮,當然那里住的話會很方便淑萌上班和生活,里邊有幼兒園,小學等,將來也方便孩子的入學。她們若是那里長期居住,我必然也是。”
本來還想說句丈母娘他們還能幫忙帶下孩子,只怕父母會更生氣。
林尚云兩手一攤,嘆氣:“唉,歸根到底,你還是向著你老婆,你一天沒把房子要回來,我和你爸就是寢食難安。”
她下了重話,不管這次有沒有給兒子帶來壓力和沉重的負擔。
嚴振海也跟著嘆氣:“這點,我都聽你媽的。雖說錢財乃(身shēn)外之物,但這些錢真不該全數落入外人的手中,你回想一下你結婚后自己的所作所為。真是太讓人失望了。”
他搖搖頭,不再說話了,回去自己的臥室,準備睡個午覺。
林尚云也沒有再說什么家了,打開電視機看有什么好看的節目,分散一下注意力。
嚴子信只好默默地上了二樓,每上一個臺階都感覺寸步難行。
許雅琴也以為女兒會和她吵,結果張淑萌卻沒說話,只淡淡道:“你(愛ài)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吧,我累了。”
她詫異的看了張淑萌一眼,這人是讓步了?被她婆婆的話罵的如夢初醒,覺得自己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了?
許雅琴其實就是這樣的(性性)子,和任何人相處都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杖。
此時需要自己防備的人都已經離開了,所以她也退去(身shēn)上的刺,交代著張國華收拾一下客廳。
許久,又聽見張淑萌有氣無力地說著:“媽,你是不是覺得打壓我婆婆他們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qíng)?你有沒有想過別人會怎么說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