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許總,我去玫瑰湖幫您拿行李的時候順便帶了天天小少爺忘記拿的玩偶,我也一并放在您的行李箱了。”
“嗯。”許深挺滿意。
他這兩天都沒能回玫瑰湖。
“許總,去了美國您隨時跟我聯系。”
一路上都是顧明望在陪許深說著話,但大部分時間都是顧明望在說,許深并不開口。
偶爾,顧明望會抬頭看一眼許深,這個男人心不在焉,也不知在想什么,眉頭緊蹙,臉色憔悴。
顧明望跟了許深多年,頭一次見到他這樣。
顧明望知道許深如今處境艱難,高永已經開始在南城興風作浪,結交朋友,這架勢,是不打算回澳洲了。
如果再跟趙菲訂婚,高永更是如魚得水,直上青云,許董對這個小兒子肯定喜歡極了。
可那個高永除了一張騙人的嘴,哪里比得過許總?
許總雖然脾氣大,性子也比較叛逆,但能力沒話說,高永那個在蜜罐里長大的私生子能行嗎?
他聽說高永最近在分公司還搞了個金融E計劃,構造了一幅美好的金融藍圖,忽悠了幾個合作商和投行大佬,包括許氏集團的幾個高層私底下都對高永贊不絕口,覺得他有能力,有創意,不愧是從小在澳洲長大的。
顧明望不屑一顧,想必許深更是不屑一顧。
但,高永那張嘴太會忽悠,連許董這種混跡商場多年的老手都被忽悠得合不攏嘴,又是給股份又是買豪車豪宅。
顧明望估計高永那個媽也是個厲害角色,陸蕾輸在這種女人手上也不冤。
陸蕾那個女人顧明望也打過幾次交道,高傲得像只孔雀,樣貌氣質都不錯,但不會哄人開心,不會服軟,更別說去做一些男人喜歡的事。
顧明望在心里頭嘆氣。
偏偏這節骨眼上天天小少爺又出事了,如果小少爺眼睛治不好,恐怕許總得瘋。
這兩年,顧明望看得出來,許深變了,再不是以前那個冷血鐵腕、連兒子看都不看一眼的男人。
許深心里頭有兒子,而且父愛如山,許深從來不會表現得太明顯。
距離機場還有一段時間。
許深倚靠在座椅上,閉目,忽然開口,嗓音低啞:“時間還早,顧明望,你跟我說說天天剛出生那會兒的事吧。”
黎晚不屑跟他說,因為黎晚從來都不覺得他是一個可以傾吐的對象,至少,她一直覺得他無法感同身受。
也是,五年前天天出生時,他連看都沒看。
他真是一個…混賬父親。
顧明望訝然,怎么想起陳年舊事了?
他知道的也不多,如實道:“許總,您要聽?”
“說吧,我聽著。”許深嗓音低緩,面色平靜,長長的睫羽在眼皮子上留下淺淺的陰影和痕跡。
顧明望就挑了他知道地說:“天天小少爺是在南城第一兒童醫院出生的,出生那天天氣很冷,因為難產,黎小姐生了兩天兩夜才把天天生下來。天天很小,不重,他剛出生的時候許夫人和許董都特別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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