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蕾裹著毯子靠在許深身上,空洞的眼睛里是茫然的色彩。
沉默好久,她才喃喃道:“隨便去哪里都好。”
許深還以為她會拒絕,沒拒絕就行,出去走走總比呆在金谷園好,正好他也能騰出時間去美國。
許深看向莫凌放:“莫醫生,麻煩你多照顧我母親,提醒她按時吃藥,有什么事隨時給我打電話。至于別的,你全權做主。”
“行,我知道了,許先生。”
“嗯。”許深又對陸蕾道,“時間你自己定,今天的話,要不要幫你打個電話讓你的小姐妹來陪你?”
“你打給雁靈吧,讓她來陪我說說話,這姑娘嘴甜會哄人。”陸蕾指名道姓要金雁靈來陪。
許深臉色沉下,他跟金雁靈已經很久沒聯系,不過,金雁靈是東升旗下的藝人,他一句話,她不敢不來。
思忖片刻,他還是打電話給金雁靈了。
金雁靈很久沒看到許深,她一來金谷園就看到許深要走,連忙拉住他:“深,你去哪里?我好久沒有見到你了。”
“叫我許總。”許深眉梢間是淡漠和薄涼。
站在院子里,金雁靈的眼睛里是幾分錯愕,很快,眼中溢滿閃爍的淚花:“可不可以不分手?我真得很愛你。”
穿著一身淺紫色連衣裙的金雁靈看上去柔弱嬌娜,眼睛紅紅的,期待地等著許深的答案。
“我許深說一不二。”
“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夠好?你總得給我一個理由,總不能無緣無故就分手了。”
“我許深說分手需要給理由?”他臉色薄寒。
細細思量,他也沒愛過金雁靈,無非就是空窗期金雁靈正好追求他,他在美國的那段時間又是一個人,金雁靈又恰好比較健談。
金雁靈心寒,她差點就哭出聲:“深,別這樣,咱們冷靜冷靜好嗎?”
“叫我許總。”許深眉眼里有一層薄怒,“還有,如果好聚好散,東升依然會捧你,但如果敬酒不吃吃罰酒,別怪我。”
他沒有時間跟金雁靈在這里周旋。
說完,他大步離開院子。
金雁靈錯愕地看著許深離開的背影,心口是絞痛的感覺。
為什么說分手就分手…
這個男人太薄情了!
他是不是跟她分手后又去跟黎晚那個女人攪在一起?那個黎晚配得上他嗎?
許深離開金谷園,顧明望已經開車來接他。
他的行李,顧明望都幫他裝在后備箱,許深沒打算坐包機,訂了去紐約最近的機票。
一路上顧明望都在跟許深匯報許氏集團的情況還有一些重要事項。
“許總,您打算什么時候回南城?”
“最近一周肯定不能回來了,許氏交給你處理,有重要的事再打電話給我。”
“行,我明白了。那高永那邊呢?繼續盯著嗎?”
“盯著。”
“那我把這一周的所有應酬都幫您推掉,下周的應酬到時候再跟您商量。”顧明望低頭看著手里的筆記本,做著標記。
夏季的清晨很悶熱,太陽直直照在玻璃窗上,車里開著空調,但溫度依然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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