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虛突然也直直的看向了秦歌,而后她語氣深沉的開口道:“你來了!”
秦歌微微一頓,總感覺有點不對勁兒。
但秦歌還是微微點頭:“恩,我來了!”
子虛臉色一變,變得沉默起來、變得感慨深遠起來:“你不該來的!”
秦歌滿臉問號:“不是你叫我來的嗎?”
“額…秦師兄你難道不知道古龍嗎?”
說著,子虛還繞尤其是的將桌子上的兩本書拿了出來,指著書道:“喏!陸小鳳!”
“喏!西門吹雪!”
秦歌滿臉黑線:“什么意思?”
子虛天真的笑了起來:“我總覺得這段臺詞很有味道,要是把我跟秦師兄替換成…”
秦歌的臉黑得不能再黑了:“抱歉!子虛姑娘,你走錯片場了!”
“哈哈!”
子虛翻來覆去的笑著:“其實紅塵之中真的很有意思!”
“前些天幾乎天天大街上都有男施主跟子虛表白呢!”
秦歌抬頭:“哦?你是還俗了嗎?”
子虛搖頭:“可惜,子虛記得秦師兄說過,一切一見鐘情都是見色起意。”
秦歌淡淡的道:“記性不錯!”
子虛抬頭:“秦師兄,整整兩年的滿漢全席…還作數嗎?”
秦歌點頭:“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兩人訴說著本就不多的過去,子虛雖然打扮得像個新時代的都市女性了,可骨子里依然是那個天真傻缺的小道姑。
當子虛皺著眉頭將一杯咖啡喝完之后,
秦歌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
子虛笑道:“子虛乃是天人,能掐會算!”
“天人?”
秦歌滿臉疑惑。
子虛會開玩笑了?
說得好聽那叫開玩笑,說的不好聽的話,開玩笑何嘗又不是一種謊言?
那照樣是在撒謊!
越會開玩笑的人,越懂得如何撒謊能騙得到人。
而從剛才的你不應該來的道現在的天人…秦歌真的只能感慨紅塵真是個兇殘的地方了。
誰也不知道當自己進入紅塵的大染缸走一遭之后,再出來會變成什么樣子。
子虛輕輕笑著,眼中卻是帶著一絲隱藏的莫名情緒:“哪有什么天人,子虛開玩笑呢!”
秦歌淡淡的問道:“那天人是開玩笑的話,能掐會算就不是開玩笑了嗎?”
子虛點頭:“不是開玩笑!在武當的這十七年,子虛已經精通梅花易數,歸臧連山周易三易,還有孔明馬前課…雖然達不到孔子自謙的十算七準,但十算五準還是能做到的!”
秦歌當即道:“原來武當真的有算命這個專業?”
子虛嗤嗤笑了起來。
如果把武當類比大學的話,算命還真是武當的一個強勢專業…
兩人的第一次重逢就這么簡簡單單的結束了。
秦歌沒有急著說讓子虛幫他做什么什么的話。
而且仔細想想,算命這東西,就算真的能算得準,似乎也不一定有多大的幫助。
孔明算不準嗎?
孔明的馬前課甚至被如今的武當和許多算命先生奉為圭臬,但孔明死在了火星。
袁天罡算出了李氏王朝終于什么地方,但那又如何?
李唐還不是沒了?
劉伯溫算出大明遇順則止,大明千方百計的防范,可不還是終結在了大順李自成的手里,也可以算是終結在了滿清順治的手里…
算命這東西,最好不要牽扯進來。
真的牽扯進來了…秦歌總感覺會很麻煩。
這是在見到子虛之后的一種冥冥之中的感覺,否則在之前他就不會認同曹枰椏說能掐會算對他們的計劃有幫助了。
當即,秦歌將子虛送到了曹枰椏幫子虛定下的總統套房,而后便離開了。
他沒注意到,在他轉身的時候,子虛看向他背影的目光,帶著無窮無盡的悲意。
或許…真的有天人呢?!
“所以,你覺得不應該把她給牽扯進來?”
曹枰椏實在不明白秦歌怎么回事,一開始好好的也答應了要把子虛爭取進來。
結果去見了人家一趟,甚至還幾乎確定了人家真的能掐會算之后,又不愿意把別人牽扯進來了。
有時候,男人在女人的眼里,未必比女人在男人眼里的麻煩程度低。
男人和女人這兩個物種,向來都是天然的相愛相殺的!
“對!我總覺得把她牽扯進來之后,麻煩會變得很多!”
曹枰椏無語:“男人的直覺?”
秦歌一本正經的開口道:“我覺得這應該是修道者的直覺!”
曹枰椏微微一愣,而后道:“那就先這樣吧。”
秦歌點頭:“對了,之前讓你幫我建造的那些設施,建造得怎么樣了?”
“都建造好了,要不要嘗試一下?”
秦歌點頭:“見過那個外國醫生后再說吧,不急于一時!”
當即,
秦歌便朝著無名大廈的十八樓走去。
曹枰椏只是點了點頭,便開始繼續處理一些生意上的和一些未來相關計劃上的事情。
等到秦歌已經走出去了約莫兩分鐘之后,曹枰椏才豁然抬頭。
她這才想起,就在秦歌去見子虛小道姑的時候,布朗斯的病人已經換了。
已經不再是之前的那個什么癌癥患者了。
而是已經換成了一個很正常的病人…那個病人的病情根本就不是真氣能夠解決的。
那是一種極為罕見的皮膚病,就算不通過手術也需要明悟病癥原理之后才能進行治療。
而秦歌,根本就沒學過醫,沒有學過醫的秦歌怎么可能知道什么病癥原理?
一旦這個時候秦歌撞上去的話,說不定秦歌的神醫形象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當即,曹枰椏滿臉焦急:“曹零!”
曹零的身影從門外出現。
曹枰椏滿是焦急的道:“立馬通知十八層的人,讓他們截住秦歌,不能讓秦歌在這個時候去弗朗斯那邊!”
“好的!”
曹零迅速拿起對講機通告。
但下一刻,對講機里面傳來的回答讓曹枰椏有些崩潰。
“秦先生已經進去一分鐘左右了…需要我去將秦先生給清楚來嗎?”
“喂?零姐?”
曹枰椏緩緩的搖了搖頭。
曹零對著對講機回復到:“不用了,你什么都不用管!”
“是!”
曹枰椏則直接朝著門外沖了出去,一向穩重的她,是第一次表現得如此焦急。
那真的是涉及到了很多事情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