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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被嚇到的嚴博士

  “最強箭法?

  “可惜,弓家一直什么都沒有!”

  弓菱一愣。

  隨后,她有些黯然的苦笑。

  其實自從去了戰校,弓菱腦海里就一直有個疑問。

  他知道太爺爺是弓玉震,在100多年前,是神州的首席箭神。

  別說神州,哪怕是放眼全球,當時也找不出比太爺爺箭術強大的弓箭手。

  可弓家后來為什么那么弱?

  爺爺只是個郁郁不得志的五品,很早就已經退休,如今在家里養老多年,每天清早去公園練練太極拳,傍晚跳跳廣場舞,甚至還和老阿姨鬧緋聞,被人家的兒女上門來找麻煩。

  爸爸就更別說了。

  他雖然a武畢業,但在武大屬于學渣一類,如果不是爸爸經商天賦強,現在的弓家要更加落寞。

  幾個叔叔也志不在武道。

  聽房歷言說明后,弓菱才明白,原來是太爺爺有小心思,他不想讓弓家后人繼續在戰場廝殺。

  過了一會,弓菱苦笑一聲。

  她也能理解那個沒有見過面的太爺爺。

  太爺爺死的時候,整個世界依舊是戰火紛飛。

  每一次上戰場,都會有無數人犧牲,多少家族更是直接被滅族。

  如果生在那個戰亂時代,弓菱也不愿意讓自己的孩子繼續去送死。

  這算不上自私。

  趨害避利,這是人的本能。

  你修煉了弓家的箭術,就一定會被軍方派遣戰場。

  強如太爺爺這種首席箭神,也依舊被異族斬斷了雙臂,九死一生才回來。

  他畢竟只是個武者,根本就看不到神州后來的成就。

  他只想讓弓家后人安穩生活,卻沒有想到,爺爺其實有一顆渴望變強大的心。

  所以,爺爺一直恨太爺爺。

  但老爸就不同。

  他本身沒有雄圖壯志,他應該最能理解太爺爺的想法,甚至是感謝太爺爺。

  如果箭術還在弓家,老爸絕對不會過的這么舒服。

  當然,也有很大的幾率,自己和老爸,都不可能出生。

  那時候爺爺活的久,可能是因為弱。

  他如果也戰死在沙場,老爸都可能不會出生。

  “你們弓家的箭法,就在師傅他老人家的墓冢,你要去看看嗎?”

  “咳、咳…咳…”

  突然,房歷言說道。

  同時,他開始劇烈的咳嗽。

  “前輩,您沒事吧。”

  弓菱連忙幫著拍拍背,這個老校長很虛弱,他以前可能很強,但現在風燭殘年,看上去隨時可能死去。

  “沒事,老毛病了,任何一個武者從戰場退休,都不會舒服…咳、咳…”

  房歷言臉色蠟黃,但還是勉強朝著弓菱笑了笑。

  稀里嘩啦。

  這時候,突然進來幾個江元國的醫務人員。

  “校長,您該回去輸液了。”

  一個醫務人員氣喘吁吁。

  “沒事,給我點藥,我還有點事情要辦。”

  房歷言擺擺手。

  “校長,您…”

  醫務人員一臉焦急。

  “前輩,您要不先輸液吧,有什么事情,事后再說。”

  弓菱也連忙勸道。

  “我的身體我知道,這是暗傷,吃點藥就可以。”

  房歷言固執的擺擺手,醫務人員也沒辦法,只能從藥箱里拿出藥。

  “你們回去吧,短時間內我死不了。

  “其實我這把老骨頭已經沒什么用了,死了也無所謂。”

  房歷言又朝著醫務人員說道。

  “老校長,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立刻呼叫我們。”

  見房歷言有事情,醫護人員也就直接離開。

  “走吧。

  “既然是弓家后人,不管能不能拿走首席玄弓,都應該上柱香。”

  房歷言對弓菱說道。

  “墓冢在什么地方?”

  弓菱問道。

  給太爺爺上香,這是一個晚輩應該的。

  如果有可能的情況下,他覺得應該帶爸爸他們也上香。

  至于爺爺…他可能和太爺爺還有隔閡,但他最疼愛自己,應該也有辦法勸一勸。

  “墓冢在江武校外,我在江元國公墓外,專門給師傅搭建了一個獨立墓冢。

  “他老人家至死,也認為自己是神州的流民,所以不愿進入江元國公墓,可他又覺得自己沒臉葬在神州土地。

  “就這樣,我找了一塊荒地,勉強給師傅下葬。”

  房歷言沉沉的嘆了口氣。

  弓菱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長輩。

  太爺爺從神州逃走的時候,太爺爺的父親還活著。

  他可能真的不敢回去吧。

  弓菱能做的,就只是緬懷一下,她沒有資格去批評或者判斷長輩的行為。

  “放心吧,墓冢很安全,你不會有什么危險。

  “更何況,你還是神州交流團的學生,暗中一定有人在守護著你,哪怕異族殺進來你都可以逃走。”

  房歷言又安慰道。

  他怕弓菱對自己有戒心。

  但剛才聽弓菱自我介紹,說她是神州交流團的成員,這也就該放心了。

  如今的神州,真的很強大。

  “前輩您多慮了!”

  弓菱連忙笑了笑。

  自己皺眉思考的時候,可能被房歷言誤會了。

  其實,看到房歷言的射手體貌后,她已經沒有那么警惕。

  射手的心,一定要干凈。

  只有這樣,射手的手,才可以和箭配合到極致。

  房歷言不可能會暗害自己。

  況且,他也沒必要,自己雖然是弓家后人,但一個稀松平常的二品,還不值得一個江元國皇族動手。

  攙扶著房歷言,弓菱走出江武大門。

  陵園并不遠,沒一會就到了。

  果然。

  房歷言很有心。

  他替太爺爺專門建造了一座獨立墓冢,雖然并不算大,但很幽靜。

  吱呀。

  弓菱扶著房歷言,打開墓冢的門。

  里面有些塵土,但并不算厚,應該是房歷言經常來打掃。

  進門后,房歷言直接跪下,磕頭。

  弓菱看了一眼。

  果然,靈位上寫著:恩師弓玉震之墓。

  墓碑下,是一些關于太爺爺的生平介紹。

  里面有首席箭神的介紹。

  還有太爺爺的一些事跡。

  弓菱也跪下,很虔誠的磕頭祭祖。

  二人進行了一些禮節之后,房歷言領著弓菱,走到墓冢的里屋。

  走到里面,并沒有棺材。

  唯一的物品,就是一張弓。

  足有一人之高的一張弓。

  通體深紫,弓體上雕刻著繁復的圖案,看上去氣勢逼人。

  弓菱大腦一震,呼吸頓時有些凝固。

  她能感覺到一股撲面而來的壓迫,就如一條翱翔天地的紫龍,在審視著自己,這種感覺很古怪,但卻又那么清晰。

  而且這長弓上彌漫著很濃的煞氣,這是用鮮血才能喂出來的兇煞之氣。

  這張弓,一定造過很重的殺孽。

  “你知道神州的無極玄弓嗎?”

  房歷言問。

  他眼珠注視著紫弓,渾身都在顫抖。

  “知道,那是太爺爺的兵器,是神州名氣最大的神弓,可惜最后失蹤了。”

  弓菱想了想說道。

  但她并沒有和眼前的紫弓聯想在一起。

  在神州,有很多關于無極玄弓的記載,并且所有記載都寫的很清楚。

  通體漆黑!

  那是最顯著的特征。

  “你眼前的這張弓,就是師傅當年使用的無極玄弓。

  “可惜,當年師傅被異族暗算,神弓也受到了腐蝕,再也無法射出神箭。

  “但那一戰,師傅也拿到了不少異族寶物。

  “那些紫色花紋,就是師傅利用異族的藥液,將無極玄弓浸泡煉化了九年的結果。

  “以前的無極玄弓,已經隨著師傅雙臂被砍,徹底消失于天地間。

  “這張弓,現在叫首席玄弓。

  “只有首席箭神,才有資格觸碰這張弓。”

  房歷言走到首席玄弓面前,語言低沉的說道。

  他手掌輕輕放在首席玄弓十厘米外的地方,他似乎是在輕撫神弓,但又不敢真正觸摸上去。

  “原來是這樣。”

  弓菱咽了口唾沫。

  無極玄弓,經過了太爺爺重新煉化,竟然成了全新的首席玄弓。

  果然。

  僅僅是這壓力,就讓自己呼吸紊亂。

  不愧是太爺爺的瑰寶。

  “弓菱,你在戰校上學,應該聽說過絕世戰法吧。”

  房歷言又問道。

  “嗯。”

  弓菱點點頭。

  如果連絕世戰法都不知道,那自己也就可以一頭撞死了。

  廖平摘眼鏡的封印術,就是他無意中得到的絕世戰法。

  “你太爺爺當年所施展的玄弓九式,就是絕世戰法。

  “原本絕世戰法無法傳承,但師傅手段通天,硬生生創造了一部傳承秘術,但只能是你們弓家血脈才可以修煉成功,我雖然是師傅的徒弟,但我沒有資格修煉。

  “而玄弓九式的戰法要領,就在這首席玄弓里面。”

  房歷言轉頭,很鄭重的看著弓菱。

  聞言,弓菱眉頭緊皺。

  玄弓九式!

  絕世戰法?

  他知道太爺爺很強,但畢竟是100多年前的人物,大部分的書籍里,也并沒有關于玄弓九式的介紹。

  在弓家,爺爺更是沒有提起過。

  但再想想,其實也正常。

  也得到神州首席箭神名號的神射手,擁有絕世戰法,又再正常不過。

  “前輩,您把我帶到這里,除了祭拜太爺爺,難道…是要讓我領悟這玄弓九式?”

  弓菱突然問道。

  如果僅僅是祭拜,房歷言沒必要將自己領到首席玄弓面前。

  “對。

  “雖然師傅臨終前沒有說明,但我覺得,這首席玄弓,應該還給弓家。

  “但可惜,師傅臨終前,已經將自己的尸骸與心血,全部融合成了這首席玄弓的烙印,如果這玄弓被強行拿走,很快都會化成飛灰。

  “首席玄弓會被摧毀,玄弓九式的戰法烙印,也會消失在天地間。

  “而因為師傅血脈的原因,只有你們弓家的人,可以手握玄弓,去感悟玄弓九式,其他人根本沒有觸碰的資格,什么都感應不到。”

  房歷言又道。

  聞言,弓菱手掌顫抖,她已經被震撼到了。

  誰能想到,在弓家,竟然還沒有這么一段歷史。

  “正因為這樣,所以首席玄弓一直放置在這里,我想親手送回神州,送回弓家,但我做不到,這神弓有機關,拿起來就會被摧毀。

  “其實你爺爺,在幾十年前來過一次,但可惜…他失敗了。

  “哪怕是弓家后代,也只有一次感悟的機會。

  “玄弓九式,一共有九招箭法,只有一次將前三箭徹底領悟,才可以拿走首席玄弓。

  “而且由于師傅死前的烙印,這首席玄弓從后將只屬于一個人,其他人根本不可能拉開。

  “但弓家的人要注意,你們只要一次機會。”

  房歷言又交代道。

  “我爺爺來過?”

  弓菱更加詫異。

  “對,他來過。

  “師傅死后,我就將這里的事情告訴的神州軍部,但神州表示尊重師傅的選擇。

  “九品宗師可以強行拿走首席玄弓,但沒有任何意義,反而還會損壞玄弓,最終就一直在這里留著。”

  房歷言點點頭。

  “我不行。

  “我只是個二品武者,實力遠遠不夠。”

  弓菱搖搖頭。

  再過幾年吧,起碼現在的自己,不敢去冒險,也不敢浪費那唯一我的機會。

  如果自己也失敗了,那就只能等自己的孩子了。

  爺爺還有幾個孩子,自己的堂兄堂弟,各個都沒有武道的進取心,他們在b武都是混日子。

  叔伯也都愿意做生意。

  弓家這一代,真的就只有自己一人執著于弓箭術。

  所以,自己才是爺爺最疼愛的孫女。

  其實這樣算下來,太爺爺的想法是對的。

  起碼,弓家現在很太平。

  “領悟,和真正實戰,是截然不同的兩碼事。

  “如果你真的有那份悟性,其實三品就足夠了。假如三品領悟不到,你六品也同樣沒希望。”

  房歷言說道。

  “可惜…我卻連三品都不到。”

  弓菱苦笑。

  她又想到了蘇越他們。

  蘇越是妖孽,他不提也罷。

  但和王路峰或者廖平比起來,自己也特別差勁。

  自己連骨象都沒有洗,但卻是最弱的一個。

  或許,明年再修煉一年,可能會有一點希望吧。

  “你現在二品,其實三天時間,你可以突破到三品。”

  房歷言突然說道。

  聞言,弓菱猛地抬頭,滿臉不可思議。

  自己距離三品,還差100多卡氣血。

  三天時間,這簡直就是開玩笑。

  “應該知道爬格草吧。

  “你根基其實不錯,只要服用爬格草,每天增加50多卡氣血不難。”

  房歷言說道。

  “不行。

  “我不能急功近利。”

  弓菱下意識搖搖頭。

  她雖然修煉的速度慢一點,但自己畢竟才18歲。

  再過幾十年,自己完全有可能突破到五品,哪怕沒有宗師的希望,但自己也要走到五品。

  萬一爺爺仙逝。

  弓家不可以沒有強者坐鎮。

  在各大軍團,可能五品武者很多,但在各個城市,五品武者,足夠守護一個家族的安全。

  自己絕對不可能犧牲資質,去拔苗助長。

  “不行,我不會吃爬格草。”

  弓菱又堅定的搖搖頭。

  領悟玄弓九式,有的是時間。

  大不了,明年再來。

  她從來都不是急功近利的人。

  “你放心,師傅對我恩重如山,他老人家救了我好幾次的命,也暗中救了江元國好幾次。

  “我這輩子雖然談不上是什么大善人,但我再狼心狗肺,也不可能去殘害弓家后人,否則我死后,也無顏面對師傅。

  “我是江元國國王的親叔叔,我有權從國庫里拿到隱骨丹。

  “你吃下爬格草,再服用隱骨丹,就可以去靈池洗滌骨象。

  “在江元國,皇家所有人,都是靠著隱骨丹和靈池,才可以突破到宗師。

  “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去找房晶淼打聽,或者問問戰校的導師們。

  “經過靈池洗滌,你的骨象也會達到黃金骨象的程度,我江元國歷代國王,也都是九品。

  “神州的突破方式固然歲穩妥,但如江元國這種小國家,也有自己的一套生存方式。”

  房歷言又解釋道。

  他能看得出來,弓菱內心有些不相信自己。

  這也正常。

  今天自己和她第一次見面,突然讓別人自毀根基,是個有腦子的人都不會相信自己。

  但好在自己是江元國的王爺,還有些權限。

  “前輩,為什么這么急呢?

  “我明年還可以再來。”

  思考了一會,弓菱其實已經信了房歷言的話。

  自己只是個二品武者,他沒必要殘害自己。

  而且自己背靠著神州戰校,江元國其實也不敢暗害自己。

  但她還是想不通。

  房歷言有些太急躁了。

  “一年?

  “真的抱歉,我可能…我的傷勢太嚴重,再加上年紀也大了,活不到一年以后。

  “我之所以這么著急,也有三點考慮。

  “第一,是我自己自私,我想在有生之年,看到師傅的首席玄弓被拿起來,哪怕…是有人嘗試一下。

  “第二,我現在活著,這陵園我說了算,但如果我死了,墓冢難免會遭遇歹人暗算,我不愿意這神弓被人玷污。

  “第三,就是異族。

  “不瞞你說,異族好幾次都想取走這首席玄弓,我活著,江元國可能為了我的命,還會守護墓冢,但我死了,哪怕沒有歹人,這墓冢也八成留存不了多少年。”

  房歷言實話實話。

  弓玉震是自己的師傅,可對江元國其他皇族來說,沒有太深的羈絆。

  “那假如…我也失敗呢?”

  弓菱又問道。

  “我已經寫了一封遺書。

  “在我死后,遺書會到神州軍部,到時候,魏遠軍團的強者,會來強行拿走首席玄弓。

  “或許,神州有可能將神弓留存下來,但百分之99的幾率,首席玄弓會徹底被摧毀。

  “沒辦法,異族太強大,特別是陽向族的神長老,他們懂得各種神秘莫測的能力,很可能會將玄弓的封印解開,我不能冒這種險。

  “寧愿摧毀,也不可以讓異族搶走。”

  房歷言一臉心痛。

  但他言語還是頗為堅定。

  這也是師傅臨死前的遺命。

  其實,房歷言對弓菱,也并沒有抱太大的希望,不過就是臨死前的掙扎罷了。

  弓菱似乎修煉過箭術。

  她又是弓家后人。

  無論如何,自己都應該不惜一切代價的幫她一把。

  這也算是報恩。

  “前輩,我考慮一下。”

  弓菱很難下決定,她只能先考慮考慮。

  “嗯,可以。

  “如果你質疑隱骨丹的真實性,我可以通過魏遠軍團的手,轉交給你。

  “你也可以找戰校的導師,咨詢一下隱骨丹的效果。

  “我不會強迫你,但還是希望你能拿起這張弓。

  “我不想讓師傅的心血,化為虛無。”

  房歷言握著弓菱的胳膊,語重心長。

  “前輩放心,明天早晨,我給你答復。”

  弓菱狠狠點點頭。

  她能看得出來,房歷言是真心實意。

  可事關重大,她真的需要找導師商量一下。

  蘇越還在宿舍研究。

  地面的紙團,又多了一層。

  包大昌雖然好奇,但沒有經過蘇越允許,他也沒有擅自去別人宿舍窺探。

  但眼看著服務員一摞又一摞的稿紙被送進房間,包大昌還是有些詫異。

  蘇越這小子,到底在研究什么呢?

  寫情書?

  稿紙代替衛生紙,掩人耳目?

  這確實是青少年干的事情,但蘇越需要的量,這也太多了。

  不要有命了?

  包大昌滿腦子齷齪。

  可惜,他想破腦袋,都想不到戰法的層面。

  房間里,蘇越一刻不休息,一直在瘋狂研究。

  還好,他并不是沒有一點收獲。

  變壓器戰法的雛形,已經出來,但目前還是千瘡百孔的狀態,如果敢貿然修煉,很容易出現走火入魔的下場,輕則重傷,重則死亡,這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嗡嗡…嗡嗡…

  突然,手機響了。

  蘇越猛地抬起頭,布滿血絲的瞳孔狠狠一縮。

  隨后,他一把扔了筆,連忙拿起手機。

  果然,是嚴東顏。

  通過專屬內線打過來的電話,有保密性,而且電話可以顯示出所屬人。

  王野拓的工作效率,果然很快。

  “喂,是蘇越同學嗎?我是嚴東顏。”

  接通電話,嚴東顏有些沒好氣的說道。

  王野拓是在開什么玩笑?

  神州科研院項目一堆,自己是戰法科科長,恨不得修煉個分身術去研究。

  這個時候,你王野拓搞什么亂。

  讓我和一個武大新生…去研究學術?

  你逗我呢?

  也幸虧是蘇越的要求,如果是其他武大的學生,別說大一新生,就是大四的畢業生,嚴東顏都沒空理會。

  開什么玩笑,我的時間這么不值錢嗎?

  我連貪玩藍月都沒時間玩。

  但蘇越不一樣。

  他給科研院弄回來50車源礦,還有源像石,這都是很珍貴的東西。

  對了,還有青武翻譯回來的不少輩樹皮,也是蘇越的手筆。

  這個面子不得不給。

  更何況,還有蘇青封的一層關系。

  在蘇青封當提督以前,科研院有很多科研材料,也是蘇青封扛回來的。

  這父子兩,科研院絕對不可以不重視。

  “嚴博士您好,我是蘇越。

  “我不浪費您的時間,就長話短說了。”

  電話里,蘇越的語氣似乎有些興奮。

  嚴東顏原本隨便敷衍幾句就算了,一個武大學生,能有什么問題。

  你應該去找你的導師去咨詢。

  實在不行,還有你們的校長,我是科研院科長,又不是武大老師。

  然而。

  接下來蘇越的嘴,簡直和機關槍一樣,開始喋喋不休的咨詢著問題。

  “嚴博士,您記得您在八年前,協助江元國,研究過一個屠宗師鏈的戰陣嗎?

  “嚴博士,我無意中拿到了江元國的研究成果,但咱們神州的武者,和江元國性質不一樣,我想創造最適合我的核心戰法。

  “我第一步,想研究出變壓器的戰法,可卻遇到當下幾個問題。

  “第一,氣環旋轉速度,與烙印之間有逆差…

  “第二,關于逆差,我想了幾個辦法,但全部都失敗了…

  “第三,還有戰陣的聯通,我有幾個問題解決不了…

  “第四…

  “第五…

  “第六…

  “第七…

  蘇越和瘋了一樣,毫不留情的扔出去七個問題。

  這是對他困擾最大的問題。

  其實還有上百個小問題,他一口氣說不完。

  先解決一部分。

  電話對面,嚴東顏剛開始是輕蔑的心態。

  他記起了屠宗師鏈。

  那是很久之前的失敗實驗,但沒想到,江元國竟然還在研究。

  薛屏海是瘋了嗎?

  那根本就是個不可能的任務。

  然而。

  當蘇越開始提問題的時候,嚴東顏終于開始正色。

  沒錯。

  蘇越問的問題,很專業。

  甚至毫不謙虛的說,科研院戰法科一些新進來的研究人員,都沒有蘇越的造詣高。

  蘇越之所以能問出這些本源問題,也可以代表一件事…他可以讀懂戰法的本源公式,也已經攻克了很多的難點。

  因為攻克,才會有難點,才會有疑問。

  蘇越問到第三個問題的時候,嚴東顏已經不敢大意。

  他連忙打開電腦,將手機夾在脖子上,開始噼里啪啦的錄入。

  蘇越的問題很有代表性,也很偏門,哪怕是嚴東顏,也需要將問題記錄下來,然后再慢慢解決。

  靠腦子,七個問題不可能記得住。

  當然,記錄的過程中,嚴東顏對蘇越的認識,也可謂是天翻地覆。

  這家伙到底文科班學生,還是武大學生。

  在一些文科大學,科研院會提供一些丹藥,將學生們培養成氣血武者,最終招聘到科研部門來進行一些研究。

  科研院就是為了神州武者而工作。

  武者修煉戰法,只需要修煉的方式就可以,最深處的復雜公式和推演,他們完全沒必要知道。

  就像是玩手機。

  你只需要會打開app就可以,普通人根本用不著懂得各種代碼。

  可詭異的是,蘇越就是在和嚴東顏探討源代碼的事情。

  更詭異的是,這還是最難的那一類。

  沒錯。

  屠宗師鏈的難度,說到底其實和絕世戰法相當了。

  而且,這還是在創造。

  嚴東顏已經被蘇越嚇的夠嗆。

  現在的年輕人,都這么可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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