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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 大嫂

  瑾瑜?母妃問你話哪!溫貴妃見蕭瑾瑜關注著榮昭,心中慍惱,她實在想不明白榮昭這個臭丫頭有什么好。琴棋書畫樣樣不通,溫柔賢惠知書達理更是挨不上邊,一點教養都沒有,成日里只會惹是生非,兒子怎么會看上她。

  是了,定是榮昭耍了什么手段,迷惑了瑾瑜。這個狐媚子,長得就是一副狐貍精的模樣,不勾引男人就心癢癢,真是個賤貨。

  蕭瑾瑜回過神,回道:沒有,兒子有些公務要忙,實在抽不開身。只是聽聞這幾日母妃身體不適,所以前來看望。不想舅舅在這,連大哥和昭昭也在。

  溫貴妃聽了這話更氣,什么聽她身體不適來看望。前幾日怎么不來,偏偏趕到今天。還不是收到風,榮昭在這,才過來的嘛。

  她微微抿起嘴,沉聲道:我身體不大礙,倒是你,別整日竟忙公事,應該多去陪陪傾顏才是。陪著她到處走走,一起游湖賞園,看戲聽曲,多親近些,成婚后你們夫妻感情才能更和睦。

  蕭瑾瑜面無表情的應承,是,母妃。

  溫貴妃滿意的點點頭,看向榮昭和蕭珺玦,拐彎抹角道:婚前培養一下感情還是必要的,當初圣上突然給你們賜婚時間,又成親那么快,使得你們都沒有時間相處,以至于婚后也不融洽。

  榮昭一斜眉,抱住蕭珺玦的胳膊,揚著臉自傲道:誰說的,我們不知多好哪。溫貴妃您耳根子別那么軟,老聽信以訛傳訛之說,哪都是謠傳。

  她沖著蕭珺玦甜甜一笑,聲音嬌嬌的,是吧,珺玦。

  蕭珺玦看向她,榮昭威脅的眼神一瞇,蕭珺玦隨即點了點頭。

  蕭瑾瑜只覺得榮昭抱著蕭珺玦胳膊的姿勢礙眼,一轉頭看向高云鵬,聲音微微低沉,道:舅舅以后還是少喝酒。

  他的話里飽含警告之意。

  鬧了人家的酒席,但他也沒得到好處,反而出了丑。不經大腦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連高家也跟著丟臉,蕭珺玦不免怪罪于他。

  高云鵬面色尷尬一下,看向溫貴妃。溫貴妃想替他說話,但這件事高云鵬確實做得不妥善,也沒說什么。

  妹妹外甥都不為他做主,高云鵬心中有氣,沉聲道:那下官就不打擾娘娘與家人敘話了,下官告退。他甩袖而去,路過榮昭和蕭珺玦時重重的哼了一聲。

  榮昭也沖著他哼了一聲,還免費贈送一個白眼。

  一場官司的原告走了,被告還在這呆著干什么,接著榮昭和蕭珺玦也告退了。

  反正溫貴妃不想看到榮昭,不耐煩的揮手讓她離去,省的在這礙她的眼,惹她生氣。

  她想留下兒子和自己說說話,哪知蕭瑾瑜看榮昭走了,也坐不下,緊跟著告退,氣的溫貴妃直罵榮昭是個狐貍精轉世。

  昭昭。出了延慶宮,蕭瑾瑜叫住榮昭。他看向蕭珺玦,我能和昭昭說幾句話嗎?他的語氣不像是請求更像是命令。

  蕭珺玦背在身后的拳頭攥了攥,看了眼瞪著他的榮昭,好。與榮昭道:我在宮門口等你。

  榮昭氣的臉都綠了,恨不得打他一頓。這個混蛋,他就這么放心將她扔給另一個男人。

  榮昭沒好氣的與蕭瑾瑜道:什么事?

  蕭瑾瑜拽著她去了另一處沒人的地方,榮昭扯開他的手,有什么話你就快說,我沒那么多的時間。還有,你以為不要叫我昭昭,更不要和我拉拉扯扯,我可是你大嫂。

  大嫂兩個字就像是兩只箭矢穿進蕭瑾瑜心里,他心頭一痛,擰著的眉似化不開的濃情注視著榮昭,更像是被遺棄的情人。他一把握住榮昭的肩頭,眼底也血紅印出,低沉著聲音仿佛是從嗓子眼里壓抑出來的,大嫂?你本來就應該是我的,是蕭珺玦搶走了你。

  他本想好言好語與榮昭說話,但這一刻他控制不住。

  榮昭卻笑了,沒有推開他,道:事已至此,說再多也無濟于事。再說,你不就要娶右相家的小姐嗎?現在是做什么?來勾引大嫂?

  蕭瑾瑜一把握住她的手捧在心口,滿心滿肺的情意,你知道我不愿娶她的,昭昭,我的心里只有你。我娶她是為了母妃,我不想母妃傷心。將榮昭的手摁在心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你又知不知道,從你嫁給蕭珺玦的那一刻起,我這里,這顆心有多疼。

  榮昭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只覺得厭煩,使勁抽出手,道:蕭瑾瑜你到底想怎么樣,我已經嫁人了,你也馬上要娶妻,你再說這些再疼又有什么意義。

  她就不明白了,難道男人就是賤嗎?她上輩子滿心滿肺都愛著他,他不屑一顧,如今她不愛他了,他卻放不下了。

  或者說不是他放不下,只是他不甘心。

  不,有意義。蕭瑾瑜這輩子都沒有這么執拗過,他只想這么失去理智一次,你和蕭珺玦和離,我立馬就求父皇取消和鄭傾顏的婚約,娶你當我的王妃。我知道你和蕭珺玦不和,你何苦為難自己?

  蕭瑾瑜你瘋了吧。榮昭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她確信他真的瘋了,連這話都說得出來。

  取消婚約,就意味著得罪右相,算起來鄭傾顏的家世不比她差,失去她這顆棋子,得到鄭傾顏也不算有多少損失,他何必非要糾纏著自己。

  是,我是瘋了,但昭昭,我是因為你瘋的。蕭瑾瑜火熾的目光深深的描繪著榮昭臉上的每一處,癡迷而炙熱,如火一般散發著,他突然抱住榮昭,平時的高雅完全丟失,活像個不能自控的瘋子,你知不知道看著心愛的人和別人成雙入對的滋味,我受不了。昭昭,我要你,我要你回到我身邊。

  滾開,滾開!榮昭尖叫著,他的貼觸發自內心的惡心,榮昭一邊躲一邊推打他,也抵抗不了他的親吻,最后她使出全身的力一個巴掌打在蕭瑾瑜的臉上。

  蕭瑾瑜被這一下打懵,終于松開了她。

  榮昭使勁搓被他接觸到的臉和脖子上的地方,惡心的她想跳到太液池里洗澡。

  她一步步退后,遠離著他,眼底陰寒散著涼颼颼的冷風,蕭瑾瑜,我再次告訴你,我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你。即便我沒有嫁給蕭珺玦,我也不會嫁給你,永遠都不會。

  她最后狠狠的瞪了一眼蕭瑾瑜,便提著裙子就跑了,邊跑還擦著臉上被他吻過的地方。她現在恨死蕭珺玦了,都是他將她扔給蕭瑾瑜,她和他沒完!

  榮昭只顧著跑,沒有看見在樹后面站著一個人,那人全程都在注視著他們,等她跑走,那緊攥著爆出青筋的手才漸漸松開。

  而她的身后,蕭瑾瑜捂著臉,一雙陰戾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她的背影,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終有一天要把她奪回來。

  榮昭跑上找蕭珺玦算賬,但卻未見到他。她使勁捶了下桌子,臭混蛋,跑哪去了?

  一掀簾子,她對著夜梟沒好氣道:你們王爺哪?不是說在車上等我嘛,死哪去了?

  夜梟涌了下眉峰,他也奇怪哪,怎么光看見王妃,沒見到王爺,這會兒王妃反倒質問起他來了。

  遲疑了下,夜梟龕動著嘴唇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我問你話你沒聽見啊!榮昭更來氣。

  正一籌莫展之際,夜梟忽然看到蕭珺玦,眼睛一亮,連忙迎了上去,暫時躲避榮昭的追問。

  喂!還沒回答她的問題就跑了,太不尊重她這個王妃了。榮昭往車外一探,看到蕭珺玦,沖著他哼了一聲,就坐回了車里。

  你干什么去了!一進來榮昭就質問道。

  蕭珺玦垂眸一閃,面不改色,道:等你的時間太長,我下去走走。

  榮昭思索了下,她就和蕭瑾瑜說了幾句話,沒多長時間啊。

  她一扭頭,抱著臂膀氣鼓鼓的生起氣來。

  蕭珺玦看向她,你又生什么氣,晉王欺負你了?

  榮昭怒氣沖沖的瞪他,我不是生他的氣,我是生你的氣。你呀,你是我的相公,卻把我扔給別的男人,你說你還是不是男人。

  蕭珺玦依舊冷淡,我以為你和他有很多話要說。

  放屁。榮昭馬上捂上嘴,覷看向蕭珺玦,見他面色如常,才略微松了口氣。她低下頭,嘴唇微微撅起來,嬌哼哼道:反正以后你不許丟下我。

  停了片刻,她道:再說我和那個偽君子陰險小人有什么好說的,我巴不得離他遠遠的,以后別讓我看見他,不然——

  一頓,她蹙了蹙眉,手指在下巴上摩挲了下,眼珠子一轉,定定道:不然我就繞道走。

  使勁擦了擦臉,她又氣呼呼的生起氣來,被那個惡心的東西輕薄,等回去后一定要洗三十遍澡,洗的干干凈凈。

  蕭珺玦轉眸瞧向她一眼,看著她,嘴角淺淺的含起一抹笑意,而且很深。但一轉眼,眼眸迸出如冰刀的戾氣,手攥成拳頭,手背上的青筋欲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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