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帶著蒼穹衛回京城的消息很快傳遍皇宮,下令廢除原本由太子軒轅昊天組建的皇家騎兵隊。
軒轅罔極獨立擁有一只最精良的皇家護衛隊,比西番的神羽衛更加精良。
文博遠也開始猜測,皇上急于組建自己的軍隊,是在向文家宣戰嗎?
明明得到消息,皇上在邊關集結軍隊,要與新羅開戰的,竟是沒了動靜。
皇上一回來便去了御書房,了解離開之后大都有哪些重要的事情發生。
看上去并未有任何的異樣,這讓文博遠有些拿不準皇上的心思。
皇上沒有帶賢妃歸來,讓后宮之中的很多人失望,也有很多人因此輸了銀子。蕭德妃因為皇后失了寵愛,一直記恨在心。
得知賢妃走后皇后重拾恩寵,心中更是憤恨不平,還期盼著皇上將賢妃帶回來,賢妃可是皇后的眼中釘肉中刺。蕭竹音得不到寵愛,皇后也休想安生。
皇上回宮,最意外的莫過于皇后,文臻還在擔心皇上去新羅,沒想到二十幾日便趕來回來。
探聽到朝臣議事已經結束,帶著張嬤嬤去了御書房,也好打探出皇上的意圖。
皇上若是真的找到了沐挽裳,勢必會提出將她接進皇宮。
軒轅罔極正在處理公務,聽說皇后求見,早就知道皇后會按捺不住,軒轅罔極倒是并不著急將沐挽裳送入后宮,他已經布了局,等著魚兒上鉤。
先讓沐挽裳在將軍府住上幾日,那可是她曾經的家。等到入了皇宮,就不會有舒心的日子過了。
“進來吧!”
文臻從外面緩緩走了進來,見皇上臉上絲毫不染風塵,氣色比從前還好許多。
“臣妾見過皇上。萬歲萬萬歲!”
“皇后就不要客氣,有什么話長話短說,朕剛剛回來,還有很多公務要忙。”
這話是明擺著說她來得不是時候,“皇上,臣妾只是有些時日不見皇上,有些思念前來看看,這也是人之常情。”
“朕真的很忙,等處理了所有的公務,朕再去找皇后。”
文臻微微一福身,“好,臣妾不打擾皇上,告退了!”
文臻有些不悅的離開御書房,夫妻見面不過三句話就將她打發了,皇上究竟是什么意思?是真的很忙,還是連同她說話的心思都沒有。若是換了那女子,小別新婚,定不會是此等態度。
“娘娘,是您太過著急,皇上剛回來總要喘喘氣。”
“皇上氣色那般好,那里像趕路的樣子。回宮!”
沐挽裳重新回到西林家的老宅子,對這里的一切都是那般熟悉,就連院子里面那棵桂花樹依然還在,以為它已經葬身火海了。
桂花開的時候,父親會陪著母親一起采摘桂花。記憶里斑駁的樹影映在臉上,她小巧的身子就站在樹下,嗅著桂花的香氣,是兒時最美好的回憶。
靜璇站在門口,看著沐挽裳細細摩挲著那棵有些破敗的桂花樹,“娘娘也喜歡這桂花樹?駙馬他也喜歡站在樹下一個人發呆。”
沐挽裳心間莫名酸楚,她是曾經同蕭逸塵講過她最喜歡在樹下看著父母采摘桂花,那時母親已經不在了。
“那么大的火,竟然沒有將這棵桂花樹燒死,真是命大。”
“桂花樹不像后面那片翠竹,燒了之后還可以長出來,聽駙馬說皇上請了最好的花匠來照看,才得以枯木逢春,雖然還有些破敗,今年秋日又可以桂花掛滿枝頭。那時候孩子也該降生了。”
真羨慕靜璇對未來充滿期待,經過變故,也不會有怨恨,堅韌善良。
此時,緋衣很無奈的從外面來到院中,沖著沐挽裳道:“娘娘,看何人來了?”
沐挽裳已經來蕭將軍府兩日,并未有人探望,除非是宴玖,她動了胎氣在府中安胎的。
“宴姐姐!”
宴玖坐在轎子里被抬了進來,轎夫將轎子落下,宴玖從轎子里面走了出來。
身形明顯圓潤了許多,肚子如蘿已經有些不方便,“娘娘,阿玖終于見到娘娘平安歸來。”
沐挽裳同緋衣一般,無奈的看著她,“夜錚一定不知道你來,你是偷跑來的。”
“早知道懷孕如此辛苦,當初就不大婚,人也自在些。”
緋衣又在挖苦,“阿玖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靜璇看著幾人,“這位是!”
沐挽裳介紹道:“公主,這位是夜錚夜將軍的夫人。”
宴玖嗓門也收斂了些,“阿玖是粗人,驚擾了公主。”
“沒有,院子里很久沒有這般熱鬧了,都進房間吧!命人備些香茗。”
宴玖一直打量著靜璇的肚子,身材清瘦,只有小腹微隆,“敢問公主腹中可是有喜?”
“是,已經三個月了。”
宴玖笑道:“公主,不如咱們指腹為婚,若一男一女便結為夫妻。”
這倒是出乎眾人的意料,緋衣道:“宴玖,你是在高攀。”
宴玖道:“哪里高攀,都是將軍,公主這般嫻靜溫婉,孩子絕對不會錯。”
沐挽裳在一旁笑道:“剛剛宴姐姐還說懷孕辛苦,現在就開始為孩子張羅親事。”
靜璇笑道:“我倒是不反對,只是這件事還是要聽一下駙馬的意見。”
宴玖開始蠱惑道:“大要求女子要三從四德,這女子還是要自己的主見。”
緋衣笑道:“所以阿玖瞞著夜錚跑了出來。”眾人哄笑。
靜璇卻是認真點頭,“夜夫人說話有些道理。”
沐挽裳覺得還是不要讓宴玖將靜璇帶壞了,“公主,只要做自己就好,不要受人影響。”
有人從外面悄悄的走到緋衣的身邊,告知她有人在探聽宴玖的行蹤,終于等到了。
派了人去通知皇上,魚已經上鉤了。
文博遠得知沐挽裳如今寄居在蕭逸塵的府中,最近蕭逸塵與軒轅罔極走得很近。
皇上果然將那女子從新羅帶了回來,看來是想找機會將那女子再送入宮中。
那名女子害死了他的外孫兒,皇上只將她打入冷宮,未免太便宜她了。如今嫁了人在回到新羅,絕對不允許荒唐的事情發生。
卻也不能夠將皇上得罪死了,此女是宮中出逃的妃子,理當由宗正府來審理,判處充軍發配,或是送去軍營做軍妓。
“來人,將廉親王叫來。”
夜已深,人初靜,沐挽裳已經睡下了,一道暗色身影進入房間,沐挽裳驚醒。
卻是沒有害怕,緋衣就在隔壁,暗中的護衛也不少,不會讓人闖進來,除非一種可能,那人是軒轅罔極。
從前他經常深更半夜帶她出去,見那黑衣人影沒有動,就知道一定是他。
“不害怕?”
沐挽裳已經從榻上起身,“臣妾知道是皇上,有什么可怕的。”
軒轅罔極攔腰將她抱起,兩日不見思之如狂,“有沒有想朕。”
這句話讓沐挽裳不知如何回答,偶爾會想起他,只是應了一聲。
“嗯!”
軒轅罔極抱著她推開門,緋衣已經等在門口,“緋衣,今夜你與公主睡一間房。”
軒轅罔極抱著她來到緋衣的房間將她放下,他緊致的肌膚碰擦著前的飽滿,
整個身子燃火了一般的灼熱,被他抵在床角,感覺到了那已經抵在了兩腿間。
焦渴的雙唇親吻著她的唇,她的臉頰肆意索取。
沐挽裳被他的熱情所感染,一只手覆上了他的腰間。
“皇上。”
沐挽裳臉色緋紅,伏不定的胸口,聲音都在發顫。
兩人的氣息在彼此的鼻邊圍繞,親昵的氣氛令人迷醉.....。
軒轅罔極將沐挽裳抱在懷中,真不想和她分開,“賢妃很快就會進宮,不過你要吃些苦頭。”
沐挽裳染著緋色的俏臉貼著他健碩的胸膛,幽幽道:“被皇上算計也不是一兩次了,不如臣妾就猜一猜。”
軒轅罔極把玩著她的指尖,饒有興趣道:“說說吧!”
“今日宴姐姐來了,我見著緋衣聽護衛悄悄耳語,定是臣妾的行蹤被發現。臣妾是從宮里面跑出來的,是戴罪之身。文家還不想同皇上翻臉,勢必會驚動宗正府的人,這牢獄之苦在所難免。”
“繼續!”
“皇上要想臣妾回宮,恢復原有的位置,只有一種方法,就是臣妾咬死皇后假孕的事情不放,皇上既可以置身事外,又可以給皇后一個教訓。”
“可是皇上,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你將臣妾送到新羅這筆賬,他們也都記著呢!”
“是朕錯了,不該送你去新羅的。”這話說的溫柔響在耳畔。
沐挽裳抬眸見著那雙溫柔的能夠溢出水來的眸子,滿是柔情,不可一世的軒轅罔極竟然認錯。
羞怯垂眸,竟是不敢看他,淡咬朱唇。
“這件事就交給皇上,臣妾幫助皇上咬住皇后,皇上幫助臣妾恢復名譽,如此咱們各自分工。”
良久,沐挽裳見軒轅罔極沒有言語,再次抬眸,一雙勾魂的眼眸看著她,看著她一陣臊熱難耐。
“難道臣妾說錯了。”
軒轅罔極笑的甚是詭異,“七分是對的,已經很不錯了。”
“那另外三分是什么?臣妾洗耳恭聽!”
“你竟敢妄自猜測君心,難道不要命了嗎?朕要治你的罪,讓你欲仙欲死!”
沐挽裳方才反應過來,軒轅罔極那里是動了殺心,分明是起了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