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罔極守在床榻前,一向冷寂得眸中愛憐橫溢,看著臉色蒼白無血色的沐挽裳,握著她冰冷的指尖。
她的性子就是如此剛烈,不過是強迫要了她的身子,竟然咬舌自盡。
初登皇位,朝中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先將沐挽裳寄住在京郊一處別院內養傷,待到她的情緒穩定些,再接入宮中。
“朕知道你心中怨恨,咱們之間的帳還沒有算清楚,等朕回來和你慢慢的清算。你若是膽敢傷害自己,朕會十倍百倍的加注在他們的身上,朕說到做到。”軒轅罔極知道沐挽裳能夠聽到他的警告。
煙紗站在門外偷偷朝著里面看去,在潭邊可是被驚的不輕,不近女色如冰山一般的主子,對一個女人竟然生出如此強烈的欲望,完全顛覆主人在她心中的所有形象。
那女子性子剛烈竟然自盡,這世上還有主上得不到的女子。
煙紗從未見到主上的臉上出現柔情的一面,很好奇這名女子使用什么樣的方法得到主上的心。
可是聽到主上的話,又似乎藏著同樣的怨怪,心間如羽毛輕輕撩過心扉,心癢難耐,她注定是耐不住寂寞的人。
“煙紗!”
聽到軒轅罔極的傳喚,煙紗即刻收了心思,換了一副神色,看上去恭敬了許多。
“主上有何吩咐!”
“朕要回宮,你留下來保護她的安危。她若出了事,提頭來見。”
“是!”
煙紗目送軒轅罔極出去,主上千里迢迢的將她召回來,竟是來保護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
對這個弱女子還是有些好奇,伸出手探了探她的脈息,她體內竟然有精純的內力。此女子會武功,為何沒有反抗,而是如此極端的咬舌自盡,豈不是很愚蠢。
“我知道你已經醒了。”
榻上,沐挽裳悠悠轉醒,她知道軒轅罔極離開了,也聽到軒轅罔極說的話,眼角劃過清淚,他如今已經失身,縱然是放她離開,她也無顏去面對李舸。
她如今已是軒轅罔極的女人以軒轅罔極的性子,不會放過李舸和妹妹。
“能夠得到主人臨幸的那是你的福氣,要死要活的,很愚蠢。”
沐挽裳緊閉雙眸不去看煙紗,身不能動口不能言,心中滿是委屈恨意。
煙紗看著沐挽裳毫無反應,走出房間,反正她被封了穴道,李瑋在門口安排了影衛,她就算插上翅膀也跑不掉。
李瑋剛剛送走皇上,見煙紗在庭院中幽幽的賞著風景,“煙紗,你怎么出來了,可是忘了皇上的命令。”
“我可是一個殺手,難不成讓我去做丫鬟,整日對著那張死人臉,不就是失身了,主子是九五之尊是皇上,哪里配不上她弄得要死要活的。”
她們從小就受過訓練,為了完成任務,可以隨時獻身人很男人,貞潔那種東西對于她們來說一文不值。
“煙紗,這個女人不是尋常的女子,她傾心之人是新羅的世子李舸,是皇上硬將人掠了回來,自然有抵觸情緒。”
煙紗眸中震驚,是知道李舸與軒轅罔極兩人十幾年的兄弟情分,一向是形影不離的。
“你是說這個女人讓兩人反目?”
“正是,此女原本是太子送給皇上的舞姬跟在皇上身邊,一路陪著皇上,皇上曾經為她和文家翻臉,如今皇上大婚在即,拋下所有的政務跑出來尋人,一個能夠出動影衛和煙紗保護的女人,足可以看得出此女在皇上心中的位置。”
煙紗原本以為是要做保鏢,沒想淪落到做丫鬟。
李瑋見煙紗眸中不悅,“原本伺候她的可是宴玖。”
“那個蠻女?”
“嗯,難道你還比不過那個蠻女嗎?”
沐挽裳已經兩日沒有吃過東西,煙紗命廚房準備了鮑魚粥,親自端進房間。
出手解開了沐挽裳身上的穴道,“你已經有幾天沒有吃東西,吃些東西吧!”
沐挽裳挺起僵硬的身子,冷冷瞪了一眼面前一身紅杉有些妖艷的女子,將頭別過一旁。
“姐姐我我叫煙紗是個殺手,殺人不眨眼,不會像皇上那般對你溫柔,你要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姐姐我不介意親自喂你。”
毫無憐惜的捏住沐挽裳的下顎,強行將一碗粥直接灌了進去。
沐挽裳捂著疼痛的喉嚨,軒轅罔極不但強她還派了一個女人來折磨她,眸中泛紅,冷冷的瞪著煙紗。
煙紗見到她眸中的恨意,此女剛烈的很,不吃飯會餓死的。
皇上清楚煙紗的脾氣秉性,將煙紗留下來,就是要激起沐挽裳體內的仇恨,人一旦有了仇恨,就不會輕易的去死。
“你這樣要死要活的,沒人同情你。”
沐挽裳恨得銀牙都要咬碎了,原本受傷的唇舌溢出血來。
軒轅罔極以為強迫她失身,她就一定要嫁給他,即便沒有李舸,她也不會接受一個強暴她的人做丈夫,那是她心中難抹不掉的恥辱。
她如今殘破之身,配不上李舸,她活下去的意義,就是逃走。逃得遠遠的,找一個沒有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孤獨終老。
似乎是看透了他的心是,煙紗冷道:“你是逃不掉的。”
沐挽裳沒有再抗拒進食,她要盡快的養好身子,傷已經好了,可以開口說話。
煙紗偶爾放她到院子里走走,院中到處是暗衛,她跟本就逃不出去。
剛剛用過晚膳,沐挽裳心中愈發的不安,軒轅罔極這幾日就會派人前來接她進宮,她連院子都沒有走出去,若是到了皇宮,想要逃出去就更是難上加難。
煙紗與宴玖不同,不好相予一點情面都不給,沐挽裳心急如焚,在房間內思量對策。
人皮面具這一招已經用過,以死相逼也用過了,難道要詐死,貌似這一招軒轅罔極已經用過了,可恨自己武功不濟。
“主上,您來了。”門口傳來煙紗的聲音,嚇得沐挽裳直接打翻杯盞,忙不迭去撿地上的碎片。
軒轅罔極聞聲直接推開房門,直接出手,打落了她手中的碎片,“你又想以死相逼嗎?”
沐挽裳想要掙脫,“放開我。”
“幾日不見,你的脾氣愈發的大了,還沒人敢同朕大呼小叫的。”
沐挽裳橫眉冷對,“皇上后宮佳麗三千,從不缺沐挽裳一個女子,又何必將我囚禁于此。”
后宮佳麗三千人,真正走近他心里的只有她一人,即便是用卑鄙的手段,也要將她留在身邊。
“你我以是夫妻,那些前塵往事,朕不予追究。”
“前塵往事?你就算得到我的人,也不會得到我的心,沐挽裳這輩子都不會愛上你的。”
軒轅罔極眸中乍現寒芒,“那就試試看!”
已經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情,直接將沐挽裳丟到了床榻上,整個人壓了上去。
只聽得裂帛聲,女子低低的悲呼,夾在著男子濃重的喘息......。
床榻凌亂,沐挽裳木然的躺在榻上,由于掙扎,身上多處淤青,還是難逃被人的下場。
軒轅罔極臨走時只說了一句話,明日宮里人會派人來接她進宮。對于她來說,無疑是一個噩耗。
逃也逃不掉,如同玩物一般被人,如行尸走肉一般活著。
撐起身子,扯了薄衾,蓋住羞人的身子,“來人,我要沐浴!”
沐挽裳要沖洗掉軒轅罔極留在身體里的骯臟,她不會為她的人孕育子嗣。
縱然她如何沖洗,皮膚已經搽的紅腫,還是覺得自己骯臟。
軒轅罔極就是想讓她盡快懷有身孕,只要她懷有兩個人的子嗣,為了孩子也會安心的做一個母親,若是男孩母憑子貴,坐上皇后的位置也不是不可能。
翌日天還未亮,沐挽裳被煙紗壓上了馬車,需要走一天的路,天黑之前方才能夠到達皇宮。
迷蒙的眸子里看不到一絲生氣,她的心如同一潭死水一般,泛不起一絲波瀾。
時間在她的面前似乎凝固了一般,馬車穿越層層宮門,終于停了下來。
沐挽裳被安置在鳳儀宮,與皇后的鳳棲宮只差一個名字,是最近才擴建的殿閣改的名字,堪比皇后的寢宮。
宮中奢華自不用說,單說那夜光石的騰龍玉璧,由延慶殿移到此處,朝中眾臣紛紛猜測,不知皇上會將此等寶物放置在何處。少有人知曉那原本就是西林家的東西。
沐挽裳無心用晚膳,這一次煙紗也沒有逼她,遣散了所有的婢女,只是靜靜的坐在殿中,等待皇上的到來。
戌時剛過,皇上的鑾駕已經到了鳳儀宮,殿中不用點燈,亮如白晝。
軒轅罔極大步邁入正殿,見沐挽裳斜斜地靠著鳳榻睡著了。
命煙紗離開,上前輕柔的將她抱在鳳榻上,為她褪去繁復的外衫。
同樣合了衣衫,躺在她的身旁,知道她并沒有睡,很難得她如此的安靜。
沐挽裳不是沒有動過殺心,軒轅罔極會是一個勤政愛民的好皇上,也不會以一己之私去刺殺,當然她有自知之明,她根本殺不了他。
軒轅罔極愛憐地看著她,濃烈的吻一點點的印遍全身,任憑軒轅罔極肆意的索取與宣泄,不論他如何掙扎抵抗,也無法阻止被,被迫承歡。
淚水瞞過眼睫,指尖嵌進肉中帶著血色,心中充滿了恨意,他給的屈辱永生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