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言馬格斯(predictmagus)…到底是什么玩意?”瓊恩喃喃問道。
對于他而言,這是一個極其陌生的詞匯。
“對于巫師而說,預言馬格斯是最頂尖的天賦。”阿不思鄧布利多平靜的回答道:“任何一名巫師都會為之嫉妒與羨慕的天賦,包括我在內…”
“那…為什么…我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名字…”瓊恩結結巴巴的回答道。
“那是自然,全世界范圍內,平均每隔一兩百年才會出現一個天生是預言馬格斯的巫師。”鄧布利多苦笑道:“只有極少數的預言馬格斯愿意將這個秘密與他人分享…所以你不可能在任何一本書籍上,找到與其相關的知識。”
“那么您是怎么知道的…”瓊恩很想這么問一句,不過他還是忍住了。
瓊恩正色問道:“鄧布利多教授,我依舊不明白…預言馬格斯究竟擁有什么樣的能力?”
鄧布利多的臉色,仿佛陷入了回憶,他幽幽說道,用的仿佛是不屬于他的聲音:
“預言馬格斯,他們的出現沒有任何規律、極其的罕見,無視血統,也無視地域…每一名預言馬格斯都是天生的大腦操縱者,他們剛剛出生的時候就能擁有一個極其發達的大腦,而在魔法覺醒之后、更是能輕松掌控所有與大腦相關的魔法——例如遺忘咒、大腦封閉術或者攝神取念等等。”
瓊恩感覺自己的呼吸,突然變得有些急促。
“當然,預言馬格斯真正可怕的能力,在于‘預言’…”
“…與預言家們截然不同,預言家們只能看到虛幻的未來,他們無法對未來做出明確的解釋,也無法阻止看到了的未來的發生…”
“…但是預言馬格斯所能看到的,是一段完整的幻象…他們能夠通過幻象,看到未來發生的很多細節,能夠認識到素味平生的人的內心,也能夠看到危險的存在,甚至能觀察到世界的走向…”
“…是的,預言馬格斯看到的僅僅是幻象…這些幻象是真實的,同時也是虛假的;它們并非無法阻止、也并非無法改變;它們并非真正的未來…”
瓊恩只感覺一桿大棒狠狠地敲了一下他的腦袋,有點暈。
原來是這樣么…原來自己早就暴露在鄧布利多面前了么?
雖然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但是此時的瓊恩依舊震驚無比。
“您是什么時候知道的…教授…”他弱弱地問道。
“自從那個博格特…你的那個博格特…當它變成了我的模樣之后,我就猜到了!”鄧布利多苦笑道:“有誰會害怕阿不思鄧布利多,害怕仁慈的、溫和的、寬容的、值得尊敬的霍格沃茨校長…要么是十惡不赦的黑巫師,要么是一名真正了解我的巫師…”
“你當時才11歲,接觸了魔法不到一年的時間,所以你不可能是什么黑巫師;只剩下一種可能,你真正了解我,你知道在光鮮的外表下,我有多自私、我有多冷漠、我有多膽怯…你早已通過你腦海中的幻象,看穿了我的內心,看穿了我的一切…”
說完這一席話,鄧布利多臉上的表情,仿佛老上了十歲一般。
“所以…您也是一名預言馬格斯么,鄧布利多教授?”瓊恩試探著問道。
他已經有些無法想象…阿不思鄧布利多對自己的了解程度,居然如此之深,那么只有一種解釋了…
“我?”鄧布利多愣在了那里,一滴滴眼淚,突然從他的眼角涌出…
“不…我不是…”他顫抖著說道:“我多么希望我是,我多么的嫉妒與羨慕你們…”
鄧布利多的聲音,因為哽咽而有些變形:“如果我是預言馬格斯,阿麗安娜就不會受到那三個該死的麻瓜的侵犯;我的父親也不會因此而死在阿茲卡班;我的母親也不會因此而死;而阿麗安娜…阿麗安娜…阿麗安娜…”
鄧布利多撲騰跪倒在油畫前,全身無法控制地顫抖起來。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他哭泣著說:“原諒我,我知道我做錯了…原諒我,我再也、再也不會了…”
油畫上的少女,此時也滿臉淚痕,她不停的朝著她哥哥搖著頭,可惜她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這不是您的錯,鄧布利多教授…”瓊恩一把扶住校長,溫和的說道:“我知道真相,我知道,不是您的錯!”
他用自己的衣袖,擦干了鄧布利多臉上的淚水,將他扶了起來。
等到鄧布利多的情緒重新平復,瓊恩認真的問道,他的聲音很輕:“鄧布利多教授…除了我,還有誰?”
其實,他已經猜到了真相。
“原諒我…”鄧布利多的聲音變得很低很低:“當時我才十七歲,瓊恩,我才十七歲…比你大不了多少…我遠沒有你這么成熟、沒有你那樣的智慧…”
“他知道我的,他知道我的天賦,他知道我會成為一名強大的巫師,他知道我能成為他最得力的幫手…他從奧地利來到了英國,借口看望他的姑婆,其實只是為了接近我…”
“我當時太愚蠢了,太天真了…他就像魔鬼一樣、他誘惑了我…那癲狂的兩個月,噩夢般的兩個月…”
“他無所不知…他知道麻瓜們會制作出一種注意毀滅整座城市的武器…他知道麻瓜會給我們的世界帶來威脅…他甚至知道兩場可怕的戰爭即將會在麻瓜之間爆發…”
“我早就該懷疑他的,但是我卻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無論是力量,還是感情…直到…直到阿麗安娜的死亡…”
阿不思鄧布利多再度垂下頭來,這一次,他強忍著沒有流淚。
“是他最終您的?告訴了您這一切,他的來歷、他的身份、甚至他最重要的秘密…”瓊恩輕聲問道,說出了那個名字:“蓋勒特格林德沃?”
鄧布利多輕輕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