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勒特格林德沃和自己一樣,也是一名預言馬格斯?
瓊恩有些難以想象這個事實,然而這件事是從阿不思鄧布利多口中說出時,他又無法做出任何懷疑。
“實際上在最初的時候,我對預言馬格斯一無所知…”鄧布利多緩緩開口道:“一直到1945年的春夏之交、在柏林的那場決斗之后;蓋勒特丟掉了魔杖,告知了我真相…他告訴了一切,然后請求我的原諒…”
“但我不能原諒他…”鄧布利多的眼中閃現出幾分淚花,他的眼睛看向了油畫:“因為艾倫、因為尤瑟夫…還有,因為阿麗安娜…”
畫像上的少女,輕輕向鄧布利多搖了搖頭。
“是您阻止了他被判處死刑,對么?”瓊恩輕聲說道:“我看過《現代魔法史》上的記載,倫納德沐恩部長和溫斯頓丘吉爾先生試圖將他處決…但有人說服了他們,最終黑巫師格林沃德的判決是終身監禁、不可緩刑。”
“相比于死亡,還有許多其他方法可以摧毀一個人,更為殘酷。”鄧布利多并沒有否認這一點,只是淡淡的解釋道。
瓊恩輕輕點了點頭,并沒有繼續說話。
地下室的門被粗暴地推開了,打斷了他們兩人的交談。
阿不福思鄧布利多闖了進來,他的手中拿著兩個臟兮兮的啤酒杯,杯子里裝滿了黃油啤酒。
他重重的將兩杯啤酒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掃視了一眼依舊盤坐在油畫前的鄧布利多校長。
“別弄臟了我的地板!”阿不福思冷聲喝道。
“我明白…我會清理干凈的…”阿不思鄧布利多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一邊回答著,一邊重新坐回了桌邊。
阿不福思已經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地下室,同時重重的關上了門。
“我粗魯而又容易沖動的弟弟…”看著阿不福思遠去的背影,鄧布利多嘆了口氣:“他比我更值得人們的敬佩與尊重!”
“鄧布利多先生依舊是信任與尊敬您的…”瓊恩誠懇的說道:“他只是不擅長于表達感情罷了。”
“是啊!”阿不思鄧布利多笑了笑:“我差點又忘記了你預言馬格斯的身份了,其實你應該比我們更了解彼此的。”
“讓我們從頭談談吧…”鄧布利多主動提議道:
“在我最初看到你的時候,也就是四年前的那次分院儀式上…本來我并沒有對你有太多的關注,畢竟你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麻瓜出身的新生…盡管戈德里克格蘭芬多一直堅稱,麻瓜出身的巫師,本身就是一種卓越的天賦…”
“我倒是挺贊成格蘭芬多先生的這個觀點!”瓊恩忍不住插嘴道。
“…分院帽告訴我,你拒絕前往格蘭芬多,而是去了赫奇帕奇!”鄧布利多沒有理會瓊恩的打岔,繼續微笑著說道:“請原諒一個老頭子的私心,這讓我當時稍稍有一點點不開心;而且這么說可能有些自吹自擂,因為我出自格蘭芬多的緣故,近些年來主動選擇前往格蘭芬多的學生通常會稍多一些…”
“不過你確實是個完美的赫奇帕奇,勤奮與正直在你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鄧布利多頗具深意的看了瓊恩一眼。
“您在那時候就開始關注我了?”瓊恩有些詫異的問道。
“當然沒有…”鄧布利多搖了搖頭:“一位校長不可能時時刻刻關注到每一名學生的,在我看來你只是一棵茁壯生長的小草,但是長到我面前還得需要一些時日…”
“后來,斯萊特林密室里的怪物出現了…你通過一點點小手段,暗示了我們韋斯萊小姐的異常以及蛇怪的蹤跡…不得不說你做的很巧妙,并沒有讓你的存在出現在我的視野中;我想法設法在城堡內搜尋了幾個月,卻從來沒想到‘罪魁禍首’居然是一個一年級新生;我甚至一度以為這一切都是巧合…”
“如果不是博格特那個意外…我可能會一直被瞞在鼓里。”鄧布利多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笑容:“當那件事發生之后,聯想到之前的一切,我便全明白了。”
“說老實話,當時的我也很震驚…”瓊恩點了點頭。
“你和蓋勒特很像,畢竟你們擁有同一種天賦…”鄧布利多的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嚴肅起來:“心思縝密,足夠刻苦,而且極其勤奮…不過相比于蓋勒特,你沒有那么冷漠與無情,你要正直與善良的多…”
“正直與善良…”瓊恩不由愣了愣,沒想到鄧布利多會對自己做出這種評價。
“為了避免那只斯萊特林的怪物傷害更多的人…你一直在向我們暗示真相、一直在試圖引導我們,如果我們足夠精明的話,可能在洛麗絲夫人之后不會出現一次襲擊…只可惜我們當時太遲鈍了。”鄧布利多平靜的說道:
“我不知道之后究竟會發生什么,如果沒有你的話…或許會有更多的學生遭遇襲擊,或許會有人死亡,或許我會真正的丟掉自己校長的帽子,甚至可能霍格沃茨會關閉…”
“你阻止了這一切的發生,瓊恩。”鄧布利多舉起了黃油啤酒:“所以現在我必須要向你致敬,為你埋藏在心底的勇氣,為你那顆善良而正直的心!”
“說起來可能有些慚愧…”瓊恩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其實我只是為了自保而已,畢竟作為一名麻瓜出生的巫師,我也隨時可能遭到蛇怪的襲擊…覆巢之下,不會存在完卵的。”
“自保的方式有很多,不過你選擇了我最欣賞的一種。”鄧布利多溫和的笑道:“當然還有格林格拉斯小姐的那件事,當格林格拉斯小姐在黑魔法防御課上暈倒了之后,你焦急與關切的樣子…”
“所以當知曉你是一名預言馬格斯之后,我非常的開心…因為我很清楚,你不會變成第二個蓋勒特,盡管你和他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