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教授。”瓊恩平靜的說道。
這句話是實話…自從幾個月前阿不思鄧布利多逃離霍格沃茨之后,瓊恩就再也沒見過他了。
“我原本以為,您會先去看看波特!”瓊恩老老實實的的說道。
“哈利現在很安全。”鄧布利多簡要的說道。
“我也原本以為,您會在辦公室內約我見面的。”
“當然,我原本也是這么想的。”鄧布利多點了點頭:“不過這里,或許更合適…這是我的兄弟阿不福思…”
一邊說著,鄧布利多一邊指了指那邊和山羊廝混在一起的豬頭酒吧男招待,介紹道:“我想你應該認識他了!”
阿不福思鄧布利多緩緩抬起頭來,看了瓊恩一眼。
“您好,鄧布利多先生。”瓊恩畢恭畢敬的問候道。
阿不福思微微點了點頭,然后繼續講目光轉到山羊身上。
“我的兄弟一直覺得,他的寵物比他的哥哥看著會更順眼一些…”鄧布利多低聲說道:“阿不福思,能讓我去看看阿麗安娜么?”
他的聲音之中,可以感覺到帶著幾分央求。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鄧布利多站在那里、安靜的等待著…過了差不多半分鐘,他的弟弟總算抬起頭來。
“可以…”阿不福思粗里粗氣的說道:“如果你敢嚇到她,我就…”
“打斷我另一半鼻子?”阿不思鄧布利多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謝謝你,我的兄弟。”
阿不福思鄧布利多沒有再度開口,而是繼續將他的注意力集中在了山羊身上。
“走吧…”鄧布利多朝著瓊恩揮了揮手:“一點家庭小矛盾,不必在意。”
瓊恩又一次來到了豬頭酒吧里那個狹小的地下室,不過這次陪伴他的不是阿不福斯,而是阿不思鄧布利多。
壁爐上方依舊掛著那張巨大的油畫,那位和瓊恩年紀差不多大的金發姑娘,看著瓊恩走進來后、立馬認出他來,她微笑著朝瓊恩揮著手。
不過阿麗安娜鄧布利多看到跟在瓊恩身后的校長時,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
她愣在了那里,不由低下頭來,微微啜泣著。
鄧布利多校長小心的靠近那副油畫,動作很輕很輕…他粗糙的手溫柔的撫摸著畫像,畫像上的少女,也緩緩朝他伸出手來。
鄧布利多踮起腳尖,輕輕親吻了畫像上少女的手,全程他什么話都沒說。
畫像上的少女抹去了眼淚,有些勉強的朝著他們笑了笑。
直至此時,鄧布利多方才逼迫著他自己,將目光從油畫上移開。
“我已經很多年沒見過她了…”他的聲音在這一瞬間變得蒼老起來,他斷斷續續的說道:“我的妹妹阿麗安娜…我想阿不福思可能和你介紹過她了…”
“曾經提到過那么一點…”瓊恩含糊其詞的回答道。
“那我們談談正事吧!”鄧布利多從口袋里取出一塊干凈的手帕,擦了擦眼睛。
“他死了么?”瓊恩低聲問道,努力不讓油畫上的少女聽見…他可不希望鄧布利多失去剩下的那一半鼻子。
“還沒有…湯姆受了很重的傷,至少需要半年、甚至一年的時間才能恢復一點。”鄧布利多的聲音已經恢復了平靜:“其實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瓊恩拿出了那袋黑乎乎的碎屑,同時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油畫上的阿麗安娜,擔心這些猙獰的魂器碎片會嚇到她。
阿麗安娜鄧布利多似乎看穿了瓊恩的心思,她微笑著朝著瓊恩點了點頭,然后用手遮住雙眼,同時背過身去。
瓊恩將袋子攤開在了桌上,那些黑色的碎屑、開始散發著一股焦糊的味道。
鄧布利多取出了他的接骨木魔杖,小心的撥動著這些黑色碎屑,不時皺著眉頭。
“所以說…湯姆將他的靈魂,藏在了這些東西里面?”見多識廣的校長,沒花費多少精力,就看出來了一點端倪。
“是的,這樣他才能在肉身被毀滅了這么多年的情況下,依舊能在這個世界上茍延殘喘著。”瓊恩點了點頭,解釋道:“這二者,一個是他年輕時曾經使用過的日記本,也就是三年前誘惑韋斯萊小姐打開密室的罪魁禍首;另一者是羅伊納拉文克勞女士的遺物,傳說中可以帶來智慧的拉文克勞金冕。”
“原來如此。”鄧布利多恍然大悟,他沒有詢問瓊恩怎么知道這些的,也沒有詢問瓊恩是怎么找到它們的;而是直接了當的問道:“這些碎屑上都藏有很強大的防護魔法,你是如何把它們變成這樣子的?”
“很簡單,厲火!”瓊恩取出了那個銀色的正八面體:“格林…德姆斯特朗的那位先生,留給我的這件東西很好用。”
他還是很注意的,沒有在阿麗安娜面前說出格林德沃的名字。
同時他將銀色的小盒子推向了鄧布利多:“這東西,是時候該還給您了。”
“它從來都不曾屬于我。”鄧布利多搖了搖頭,又原封不動的將小盒子推了回來。
瓊恩也沒有拿它,任憑著它呆在桌上。
“你在我和湯姆戰斗的時候,用厲火毀滅了它們,瞬間讓湯姆的變得虛弱;這才給了我和阿拉斯托可趁之機?”鄧布利多低聲問道。
“差不多吧。”瓊恩點了點頭:“不得不說,黑魔王大人的腦子一向不怎么好使…不好意思,這段時間說習慣了,我是不是應該和波特先生他們一樣,稱呼他為‘伏地魔’;或者和您一樣,稱呼他為‘湯姆’?”
“隨你的便,名字不過是個代號罷了,想怎么稱呼就怎么稱呼!”鄧布利多笑了笑,表示對此并不在意。
“想這么厲害的玩意…”瓊恩指了指兩個魂器的碎塊:“黑魔王大人還有五個…不對四個…也不準確,應該是三個半…只要將它們全部毀掉…”
鄧布利多伸出一只手,打斷了瓊恩的話。
“我很抱歉,瓊恩…不過,能讓我先說幾句么?”他一臉嚴肅的問道。
還有比伏地魔的魂器更重要的事情么?
瓊恩不由有些詫異。
他輕輕點了點頭,然后低下頭來,耐心聆聽著鄧布利多的話。
“菲尼亞斯不久前告訴我,你曾經自卑于、覺得自己在魔法方面沒有足夠的天賦?”鄧布利多緩緩問道。
“自卑…怎么怎能!”瓊恩連連搖頭道:“你不會相信布萊克校長的那張嘴吧,他能指著一只公雞說它其實是福克斯!”
“你大可不必對此擔心…有一件事,去年這個時候,我就曾想告訴你;只是我最終決定再等一年…”鄧布利多的聲音非常非常平靜,卻一點都沒有開玩笑的意味:“你擁有著對于一名巫師而言,最優秀…最杰出…也是最可怕的天賦!”
“啥?”
“因為你天生是一名預言馬格斯。”
“預言馬格斯?”瓊恩整個人都愣在了那里,一臉懵逼的看著鄧布利多校長:“那是什么?”
一旁油畫上,阿麗安娜鄧布利多也轉過身來,用好奇的眼神看向她哥哥…淡藍色的雙眼一眨一眨的,甚是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