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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 叛逆的年齡

  在多方媒體的關注下,上隔山的武斗依舊在繼續。

  雙魚演舞臺上,火星尚未消散,又是五人被逼退下來。

  “大師兄,接焰。”

  臺下日耀門的弟子興致頗高地對臺上扔了一個彈夾模樣的東西,白浩湯揚手一接,手指快速地將這些子彈大小的金屬塊從劍柄上推了進去,步履輕盈地再次回到了場中央。

  這些塞入劍柄的金屬塊,內部是碳粉和鋁粉末,是法武的輔助物品。

  日耀門弟子的一次火焰激發聚焦順著陶瓷劍刃的尖端發出,熾熱火焰可以瞬間燒穿一厘米厚的木板,當然也可以甩到三十米外,化為白色明亮的火霧。

  就在今日這場擂臺戰上。

  白浩湯已經補充了三次烈焰彈夾。通過三場比斗,手中的烈焰之劍橫掃了十五位年輕豪杰,當代江湖俊杰中鳳毛麟角之名已經坐實。

  在擊退了第十五位挑戰者后,白浩湯扶住了失敗者,將他拉穩到了位置上。

  白浩湯:“承讓。”這位挑戰者嘆了一口氣,拱手認負。

  隨著這一位對手退下,整個擂臺下再也無人上臺。在諸多傳媒攝像頭下,此時上了臺就已經是不要臉的車輪戰,若是再被一招擊敗,臉面盡失。

  風姿俊朗的白浩湯姑,宛如謙謙君子站在臺上。

  目光看向自己門派,那一位位師弟師妹的時候,微笑頷首,以勉勵他們“好好練功,以后也能像自己今日一樣,為門派爭光。”

  然而他在看到自己的師傅羽藍自后。目光順了下去,手中的劍微微握緊,他低頭看著手中的瓷劍,白色劍脊上,倒映著遠方的草木,而這把劍,讓他睹物思人,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師妹。

  “師妹去年就去邯民城執行任務了,不知道怎么樣了。”

  白浩湯在擂臺間隙上思維漸漸飄遠:“師傅說,只要我奪取頭名,就能,嗯,就能…”

白浩湯出生士族,年少不喜家傳治學,唯獨好武,而就是這樣一個武瘋子,卻心有所癡  此時在擂臺上。

  元老會的電喇叭傳來裁定聲:“如果沒有人上臺挑戰,那么本次的擂主就是”

  “且慢!”就在即將宣布的時候,一個洪亮的聲音殺了出來。

  宇庭和寒皎池在人群間踩著后方莊園中的石階道路走了上來,在擂臺邊,承宏派的弟子們見到這二人回來,不禁發出了歡呼。

  宇庭和寒皎池一電一磁,是承宏派內年輕弟子們當代追捧的組合,這些年來在江湖上行走,已經小有名氣。而今天終于在大賽最關鍵的時候趕了回來。

承宏派的弟子們不由得激動,但心里還是有些忐忑,擔心本門當代最強弟子,若是還敵不過臺上白浩湯。那可就  在北派諸多年輕弟子的注視下,宇庭來到了羽藍自的交椅前,躬身說道:“晚輩見過青虹散人,我代家師向你拜賀。”

  擂臺邊的弟子,拿過宇庭雙手奉上的拜帖,遞給了羽藍自。

  羽藍自拆開了拜帖后,看了看,哈哈笑了笑:“你師父那個老家伙,就是不服輸。還是忘不了十年前的那場賭斗啊。”

  羽藍自看了看宇庭,微微頷首說道:“好俊秀的后生。你就是李梓頻頻和我夸贊的雷心?”

  宇庭爽朗道:“羽門主謬贊了,久聞曜日門浩湯曙光之名。家師總教導我和師妹(寒皎池)勤勉修習不可落后。”

  就在羽藍自和宇庭對話時。

  寒皎池也在宇庭身邊抱拳而立,抬頭看了看周圍的人,而和擂臺上的白浩湯對視的一剎那,這兩人目眸宛如生電。

  寒皎池眼中白浩洋立在石樁上,斜拖著暗紅熾劍,風姿盛華。當然她看了一眼后,就非常生硬地避開了眼神。

  而白浩湯在對寒皎池一瞥之下也略微升騰起好感,這位如銀質的女孩,氣質芳美,與小師妹如焰似火般的熱烈截然不同。

  世界上所有的一見鐘情,都是從看顏開始的。

  此時宇庭并沒有發現身旁師妹的異樣,他的關注點在羽藍自身上。羽藍自的態度如何,關系著他是否要代表承宏派應戰。

  羽藍自微微沉吟道:“我在北方要暫留三個月,明年二月定然赴約,你師傅不必著急。”

  宇庭目光動了動,恭敬道:“謝上人。”

  羽藍自:“至于你二人…”羽藍自微笑著看著這兩位年輕后生:“莫不是,也技癢難耐?”

  宇庭盯著這位老前輩,并沒有說話。

  羽藍自點了點頭說道:“我也很想看看二位賢侄們俊俏的功夫。不過今日曙星不在這,明年二月,我門下的雙星再會會你們這兩位雙杰?”

  宇庭看了看一旁的寒皎池,寒皎池回過神來,點了點頭和宇庭一齊拱手說道:“全憑上人安排。”

  宇庭并沒有上臺挑戰白浩湯。這讓原本忐忑的承宏派弟子們對日耀門的表情,帶上了不忿,仿佛是說:“我門派兩位高手還沒上,你們別得意。”

  而周圍的記者以及熒幕上的觀者,面對如此懸念也頗有遺憾。

  這也就是羽藍自這位老江湖圓滑之處。

  他三言兩語間,就處理了眼下棘手的風險。

  首先他一番與承宏派門主是至交好友,把宇庭和寒皎池放到自己子侄(自己人)的位置上。

  然后透露自己的女兒和場上的白浩湯一樣是同等英杰,只是現在還沒有出場,而自己女兒和白浩湯組成雙壁才能和宇庭和寒皎池比試。

  這給足了宇庭和寒皎池兩位后輩以及他們背后承宏派面子。眼下這個擂臺就是為了爭個面子,面子夠了那就不用打了。

  其實現在,白浩湯和宇庭到底孰強孰弱,羽然自這個老江湖心里沒底,而宇庭也沒底。

  宇庭上去打的話,雙方必有一人落下陣來。

  白浩湯現在已經力戰群雄,這個結果已經滿足了羽藍自南火北傳的目的。若是現在和宇庭對戰,徒增變數,若是敗了前功盡棄。

  宇庭這邊也是同樣道理,白浩湯現在至陽至剛。

  宇庭雖然一手雷法剛猛無匹,但是本無必勝把握。但是門派榮譽讓他這位大師兄必須要現在站出來。否則若是弱了一頭,江湖行走名號也就矮了一截。

  羽然自現在既然給了這種處理,宇庭不用比斗,自是極好的。

兩方門派都不想搞成零和博弈,所以談攏了自然就不打了,只有觀眾想知道,到底誰特么是天下第一!被這突然叫停,弄得百爪撓心  天啟歷544年11月3日。

  舉星機場,一架噴氣式飛機降落在了地面上,在飛機停穩后,熾白從飛機的駕駛艙上跳了下來,而走了兩步后,熾白頓了頓腳步,回過頭來疑惑地看著還在飛機副駕駛座位上的羽曙星。

  走了回來跳到了飛機駕駛艙上,手扒著飛機艙蓋看著表情崩壞的羽曙星,伸出手對著羽曙星泛紅的臉頰“啪啪啪”拍了幾下。

  熾白:“醒一醒,到站了,到站了。”

  羽曙星憤怒地劈手朝著熾白扇過去,然而熾白猶如靈貓避蛇一樣迅速躲開了。

  幾分鐘后。

  羽曙星一手扶著戰機機體,一手捂著自己的喉嚨,艱難地從機艙中站了起來,沙啞說道:“你讓我緩一緩…緩一緩…”原本猶如活潑兔子的女孩現在變成了弱柳扶搖。

  在距離地面四米高的戰斗機座艙外悠悠蕩蕩走著平衡步的熾白,扭頭一臉好奇加疑惑道:“你暈機嗎?怎么上次沒出現這個問題。”

  羽曙星聽到這,用氣憤的目光看著熾白:“你故意的,你開飛機故意翻跟斗!你故意的!你個壞東西。”

  熾白尷尬地笑了笑,攤手用無辜的語氣道:“開噴氣式飛機,不做落葉飄,那還叫開飛機嗎,還有我的飛控系統做得那么好,是不可能出事情的。最后,你看我們的座位上還不是有降落傘嗎?不要擔心啦。”

  羽曙星盯著熾白咬牙切齒道:“第一次見面,你不是說你暈機嗎?”

  熾白一臉正經地說道:“第一次會暈,至于第二次第三次,就習慣了,好了,這位女士,你現在就不要賴在這里了,下來吧。”

  在羽曙星的驚叫聲中,熾白將她一個公主抱從座艙中猛然抱起來,然后從飛機四米高的地方一躍而下。突然的下落讓羽曙星不由閉上了眼睛。

  熾白膝蓋微彎,然后挺直,穩穩落到地面上后,羽曙星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的手死死地抱著熾白,臉上泛起赤紅。

  然而沒等羽曙星臉紅褪去,熾白迅速將她放下來,同時拍了拍她的背說道:“好了,要吐在這吐,我飛機打掃很累的。”

  羽曙星雙眼氣得泛紅,淚光聚眼角:“你?你!”

  熾白揉揉羽曙星的背:“別哭,我們還要飛回去,現在掉眼淚不吉利。”

  法武者因為植入器官原因,在大幅度飛機旋轉中會產生不適,因為畢竟是后天植入的。而年老的法武者要是坐上熾白這個飛機,可能下飛機就得進入醫院搶救。

  熾白則是練定體術習慣了,在開飛機中,情不自禁一翻轉,二翻轉,最后玩起了空中特技。至于還有一個原因,飛機上聽到羽曙星的尖叫,熾白起了捉弄之心這拽女孩辮子的嗜好頗為幼稚。

  六十分鐘后,在車上和羽曙星告別后。

  熾白又到了舉星學院,因為又是到了一年一度學校考核的時候。

  不過今年呢?熾白在舉星這邊也都沒怎么上課,忙于社會活動,課程基本上沒上多少。可能學分有點少,所以考核必須要過。其實沒過也沒啥,舉星還不會開除一位長城。

  熾白今年沒在舉星完成課堂必修,但并不代表熾白沒有從舉星學知識。

  相反熾白在構架工廠,設計機械的時候,大量查詢舉星的資料文獻,學習的知識量要比所有學生都要大。

  嚴格的說:熾白是在以另一種方式上課,用足夠的財力和工廠人力資源實踐,檢驗從舉星這能查到的知識,查到知識就當場應用。

  例如:設計太陽能熔鹽塔,然后購買軍方淘汰的芯片生產線恢復生產。熾白作為這一切的總設計師,都是通過實踐汲取知識,并且運用的。

  這種學習知識的效率比坐在課堂上接受老師指導要高得多了,畢竟技術親手做一遍,比聽十節課都有效。

  只是國家資源有限,是不可能普及這種教育模式的,大部分人還是得到課堂上課。

  刷完門禁卡,走進了舉星的校園。

  熾白神氣活現地朝著自己預定的學校宿舍樓走去,然而沒等熾白悠哉行走幾分鐘。

  附近兩百米外幾位帶著機械環電子臂的學生會成員正在執勤。

  這時他們集體收到了來自舉星教務部的信息,他們紛紛打開手臂上屏幕的地圖。看著地圖上紅藍標點后,朝著熾白的方向看過去,目光掃視了一會后,盯上了熾白。

  熾白的全身照在他們的手臂上的電子界照片對照,除了身高高了一些,和去年來考核時留下的照片沒兩樣。

  “那位同學請留步。”學生會成員快速走過來。

  熾白扭頭看到那幾個人,剛想打招呼友好回應。

  然而,熾白頓下了腳步,抬起頭看到天空中飄著多個無人機,用激光掃描自己,這架勢,貌似是時刻在關注入侵者。

  而那些急匆匆朝著自己跑過來的學生會執勤者們組成的架勢。讓熾白心中突生不忿:“我一年一次回學校,就這么防著我嗎?我做錯了啥?”

  因此呢!在一股逆反情緒的作用下。

  熾白看了看四周,猛然奔跑,小跑了四步后,一步比一步大,然后直接蹦到了面前樓房上,蹭蹭蹭的登上了樓房,直接消失在了六層樓頂上。

青少年常有心態‘你讓我向東,我偏向西’。而這一世,熾白剛好又一次進入了青春期  學生會紀律組組長陳夢看著這一幕發呆了一秒后,對著身旁同樣發呆的人喊道:“你們還愣著干什么?發通訊,去追。”

  一旁的成員問道:“組長,還沒有確定是不是融新學長。”

  陳夢:“還用得著確認?”她手上揚了揚剛剛從領域塔傳回來的數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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