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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 青春期也要老謀深算。

  擺脫了一進入學校就被監視的不爽感覺。

  穿過多個綠化區。

  熾白從墻壁上跳下來,落在了大樹上,然后手腕上彈出陶瓷抓鉤,猶如壁虎一樣爬下來。

  走下大樹后,咔嚓一聲,鉤爪彈回了手腕的機械結構中。熾白拍了拍手。

  熾白瞅了瞅四周,從容自語道:“好的,安全了。”隨即沿著這條沒布置監控的樹蔭道行走。

  而此時呢,學校的領域塔還在漫無目標地搜索,但是現在熾白沒開領域,學校的領域塔在泛泛的掃過幾輪后,都沒有發現熾白。

  熾白小跑著通過了學校的綠蔭走道,戴上了墨鏡混入了人員較為密集的學校區域,然后預備朝著機械院的地方走過去。熾白心中如此盤算:“我拿完機械院的測試分,過了每年考評合格的關,就走。”

  然而走到了半路上,一個聲音叫住了熾白:“喂,那邊的那個…機械院的那個小個子。”

  熾白愣了,看了看聲音傳來的方向,那邊站著一個身著紅色不知名學校校服的家伙,熾白又看了看,確定是個女孩。

至于為什么會在人群中被選中定體術練得好的人,通常都比較養眼  熾白自己指著自己,頗不高興地問道:“叫我嗎?我現在一米六七,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白惙箐(又名槍焰心悚)比劃了一下個頭,示意她個頭上比熾白高出三厘米,隨后語氣里帶著理所當然道:“你,舉星的家伙,帶我去你們學校的四號機械實驗室。”

  熾白盯著面前這個銀色長發及腰的女孩,直接目光向下,盯著她的鞋跟腳看。

  抬頭認真地教育道:“你穿恨天高了,所以就別冒充高個子,只有展現真實的自己,才能收獲真誠”對身高的話題,最近在邯民城習慣性懟人的熾白,是很容易爭論的。

  白惙箐目光不善:“說你矮,你就是矮,頂什么嘴。帶路。”

  熾白眼睛閃過惱火,眼睛打量了這位不知名的少女后,盯上了胸脯,嘴角閃過報復的彎曲,反懟道:“說你平,你就平,不接受反駁,飛機場自己喊飛機去。”

  白惙箐迅速抬起腳,朝著熾白兩腿中央踢去,用強勁的力道表達了憤怒。

  然而熾白則是靈活退了一步,手輕輕抓住腳腕向前一拉。熾白有心讓這個女生自食其果劈叉。

  但是熾白一握腳踝,就發現了這女孩的身上是蜂鳥級別機械服,心里一咯噔。

  前面說過,未成年人是在生長階段,就算是一件衣服,穿幾個月就小了,必須要換掉。而機械服這種東西非常昂貴,未成年人的機械服很罕見。

  向來是熾白自己這個未成年人給自己上戰服,讓對手大吃一驚,驚訝竟然少年人身上有戰服。而這真是天道好輪回。

  白惙箐眼睛中閃過狡獪,戰服的功率是能以一力降十會的。

  常人腳踝被拿捏,剩下一只腿金雞獨立必然會平衡不穩,而白惙箐獨立的那只腳掌上鏗鏘一聲,彈出了抓地的鋼釘,被熾白捉住的腳踝猛然發力。

  這條修長的腿發力很強,但不算剛猛,談不上歹毒,顯然是只想把熾白送到綠化帶上去。

  然而呢,熾白自小定體術的功底,反應何等靈敏,直接順勢一跳,以白惙箐的腿為單杠翻了過去,然后欺身向前,揚起拳頭向下一錘,所擊部位是大腿根內側。

  就這樣四十公斤的女孩原本占據絕對力量優勢,卻因為用力過猛,突然失去平衡倒了。

  她臉上原本得意,轉變成驚詫(熾白體操般定體術動作),以及最后摔到驚呼,非常多變。而熾白的臉上的表情只要一種得意,得意,還是勝了的得意!

  白惙箐摔到的原因很簡單,戰服大腿根部這個位置是有平衡陀螺儀的,對這里猛敲,戰服計算下盤平衡的系統就失效了。

  為什么,平衡陀螺儀放在這呢?

  當年槍焰秉核就是這么設計的,大腿內側本來就是要害,平衡陀螺儀需要穩定也是要害。需要讓弱點變少,那就讓要害位置重疊。

  敲擊這里也就能形成打穴位的效果。不過呢,平時想要打擊平衡陀螺儀是很難的,也就白惙箐這種跆拳道的動作會這樣暴露要害。

  熾白面對倒下的白惙箐,豎起食指搖了搖,教育道:“穿戰服是用來沖戰的,下盤一定要穩哦!”

  白惙箐依靠著一只腿支撐,另一只腿踮著,緩緩站了起來,她瞪著熾白,臉頰氣出了酒窩。

  當然不僅僅是氣的。更是大腿內側那個部位被打了一下,感覺非常,非常,不適,而這比跌倒還要讓她發燒。

  此時周圍的人的已經紛紛停住腳步,一道道目光看過來。

  在眾人的目光中。

  白惙箐紅著臉指著熾白啐道:“你,流氓。”

  熾白不屑地擺了擺手:“切,沒發育的小女孩,只有變態才感興趣。”

  白惙箐:“你就是變態。”

  熾白轉過身,一邊離開,一邊甩手說道:“小孩子,不要亂想,這是大人才有資格想的事情。”

  在熾白身后白惙箐激將道:“你是舉星戰職者吧,敢接受來自翠嶼學院的挑戰嗎?”

  熾白不屑:“小孩子過家家的玩意。”

  心里嘀咕道:“怎么跑來個外校的,呵呵,難道玩什么學院爭霸賽這類奇葩的東西。”

  白惙箐:“懦夫。”

  熾白:“哈。”繼續朝著宿舍區走去。

  白惙箐:“登徒子,色胚。”

  熾白:“呵呵。”根本沒管這不實指詞,繼續走遠。

  白惙箐:“比女人還矮的小矮個。”

  熾白猛然轉身返回,氣勢洶洶走過來的樣子,讓白惙箐不由頓了頓。

  熾白:“你再給我說一遍。”

  盯著白惙箐,熾白極兇斥威脅道:“以后,我要是低于一米八,我就把你胸打平。”說到這,用手指敲了敲她額頭,

  然后雄赳赳的離開。絲毫不顧身后那小姑涼,眼角汪汪,氣的撕葉子的模樣。

  熾白心中自辯道:“叛逆期到了,這無論懟誰,我都要贏!否則心情不好,影響身高發育。”

  第二天,在學校宿舍。

  熾白看著面前舉星學生會機械部、電子通訊部兩位非常重要的學長聯袂來訪。

  所以熾白刷門禁卡的時候,企圖來找熾白的是學校的人,并非校長來下馬威,而是舉星學生會要湊齊比賽的人選。

  熾白心里吐槽道:“哎,沖動,沖動啊。”

  熾白看著兩位學長:“兩位前輩,呵呵,我這次是來考試的,恐怕沒有多余的行程安排這種比賽。”

  宸琻:“我聽說您昨天好像也和翠嶼學院的人遭遇了,感覺如何?”

  熾白內心吐槽:“感覺嘛嗎?白毛,還有脾氣不好,對了。長什么樣子來著?”長什么來著,熾白真的沒記住,而現在想起來,那臉蛋好像有點熟?

  心里吐槽一套而表面上熾白臉上掛著笑容說道:“那個呢,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本校本就應該擁有主人的豁達風度,我做得不好,給學校丟臉了。”

  宸琻和宣璐相視,紛紛覺得情況有些棘手。

  宣璐:“可是,他們要挑戰最強制造師,那么您?”(熾白去年破了幾個記錄。)

  熾白:“他們找舉星學院最強制造師,與我何干。”

  宸琻:“這?”

  熾白:“我不習慣擂臺賽,擂臺賽選不出最強。”

  熾白不喜歡擂臺賽的重要原因:“你永遠不知道擂臺下面,不上臺的人中有啥。”

  熾白內心尊崇統一標準的公考制度。“因為這才知道自己各個方面在大眾中處于什么位置,因為在堂堂正正與眾競爭,拿到的名次,才是最權威。”

  當然現在熾白不愿意去和翠嶼港的學生打擂臺,并非單純喜好,而是根本不清楚擂臺背后有什么利害關系。

  一無所知中,被人當成棋子在棋盤上比!這是讓熾白很不爽的。

  而現在宸琻和韓璐很顯然也不知道擂臺背后是什么情況,他們只知道這是學校的名譽之戰。所以要贏!

  兩位學生會成員干部勸說無果,他們嘆了一口氣離開。

  但是熾白沒有勝利,接下來有人出新招了。

  第三天,學校大廈。第十七樓。

  學校導師辦公室,咚咚咚的敲門聲,讓走道上的學生側目。

  因為這個敲門有些大聲。之所以敲得這么大,是因為這位海人類導師很不地道地,沒讓自己一些成績過。

  走道上,敲門漸漸變成了,錘門,“啪啪啪”變成了“咚咚咚”。

  熾白:“瀚睛導師,瀚睛導師,在里面嗎?我知道你在里面。還有三個戰造者閣下,麻煩出來一個開門可好。”

  此時熾白顧不得領域塔,直接展開了領域對內部進行窺探,然而如此堂而皇之地違反校規,幾分鐘后領域塔的反擊來了。

  但就頂著領域塔的壓制,熾白依舊能保持四十米范圍的領域,將辦公室里面窺探得一清二楚。

  ‘’咔嚓’一聲,大門打開了,一位帶著面甲的戰造者走了出來,對熾白禮貌地說道:“融新先生,我家主人正在有事忙著,過幾日后,我會親自來邀請您。”

  熾白單手甩出了投影術,投影術出現了房間內的一切。

  熾白絲毫不給面子地說道:“他在喝茶!嗯,是忙著,找不到茶壺?還是找不到電爐?請轉告他領域也是可以加熱茶壺的。我在這候著。”

  熾白頓了頓,抬起手,對著墻體另一側的茶壺。隨著領域的隧穿效應,來自領域塔的領域能量壓制產生摩擦微波,被熾白傳導到了辦公室內玻璃杯,保溫杯,以及水壺中,這些液體迅速被微波加熱,開始冒出氣泡,熱氣騰騰。

  坐在辦公桌上的瀚睛金瞳閃爍了一下,光譜術觀察到了這些紅外現象,無奈地搖了搖頭。在房間內喊道:“晴棉,讓他進來。”

  門口的戰造者女士聽到這話,抬起手預備將熾白請了進去。然而她胳臂剛剛抬起,熾白就從她腋下直接鉆了過去。

  熾白走進了這個辦公室內,一眼就看到正在喝下午茶的瀚睛。

  熾白對著瀚睛鞠躬一下說道:“導師,我今天來此是為了考試的事情。”

  瀚睛笑哈哈說道:“考試?這是學生最討厭的事情了,為了讓大家今年愉快,我決定今年進行試驗改革,將課堂分調高到百分之七十。”課程學分一般是考試占七成,課堂學分三成,今年熾白今年恰恰沒有在瀚睛的課堂,缺了不少課。準備全憑期末考試來過關。

  熾白深吸一口氣,遏制住情緒,不冷不熱地回應道:“您的教育革新精神,讓我敬佩。但是請問,那么我該怎么合格?”

  瀚睛故作思考了一番,然后提議道:“嗯,你可以重修這門課。”

  熾白上前一步,雙手放在了桌子上,拄著身體說道:“導師,你不妨直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認為我脫了幾節課,就得到你這樣對付。”

  一旁的戰造者女仆為瀚睛奉上茶水,把熾白往旁邊推了推,倒完水后,又端著熾白的兩個肩膀把熾白擺了回來。

  熾白對這位戰造者怒目而視:“你擺貓呢?”

  瀚睛看著吃癟的熾白,從容地對茶杯上吹著,飄著的茶沫散開,露出了里面晶瑩的茶水。

  吸了一口茶水微笑道:“你應該知道現在的情況,翠嶼學校和我們的學校最近的學術交流,你可以去參加一下,這種校務活動,學分很高。”

  熾白盯著瀚睛,收起了憤怒的表情,眼睛中閃過了得逞的微笑,仿佛剛剛的情緒都是裝出來的。

  一邊點頭一邊故作乖巧道:“我不參加和翠嶼學院的比賽,是因為不清楚到底是誰搞出了這種比賽。我要聽融阿姨的話,所以不能隨隨便便上人的當,不過呢,身為權璽的導師大人這明顯的暗示,嗯,我明白了,應該給導師的面子,那么我就好跟融阿姨交代了。我這就打電話匯報一下,明天就參賽。”

  瀚睛伸出手:“你等等,別扯上我,好了好了,我把這事和你說清楚。”

  熾白強行解釋的行動邏輯,讓他頭疼。

  熾白未來可是軍團長,學校高層不對熾白進行正式邀請,也就是這個原因。

  因為熾白在同學的要求下進行參賽,那是個人賺取聲望的行為。而若是受到學校某些大人物明確的邀請參賽,那就是邀請熾白背后牽涉到的那些集團的介入,而這次翠嶼港和舉星之間學生的比賽,背后是關乎到重大利益決策。

  而各個集團在關乎利益的時,都不是輕易站隊的。

  熾白一開始就猜到學校這突如其來活動有問題。畢竟大多數人都是無利不起早,地球上學校每次重大活動都不是應學生要求,而是領導來訪。而千川的學校就能清高到哪里去?

  瀚睛打開抽屜,從里面深處拿數據儲存器甩給了熾白。

  熾白將其插在手臂上接收器中,看到掌心釋放的投影后,愣了愣說道:“人造兵武?”

  瀚睛放下茶杯,詫異道:“嗯?你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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