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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游記雜談

  容澈見她這般翻找,還以為她找的乃是醫書,沒想到翻出來的這本書,卻是萊州本地的游記。

  這本游記是來到萊州之后,柯管事怕她無聊,給她搜羅來的本地游記,上面記載了一些萊州本地的事情,因為年代有些久,所以有些泛黃,和其他的書一起本送來的,但是被壓在了最底下。

  紀顏寧翻過幾頁,記載都是年代久遠的事情,有的故事已經根源可尋,都是坊間流傳的一些雜談怪誕。

  看起來大部分都是天方夜譚似的話語,紀顏寧些許,覺得有些故事不過是胡編亂造,有的則是被夸大化,而有的本身能夠存在,只是因為口口相傳,變得妖魔化了。

  她有著過目不忘的本事,自然也就記得當時瞥過一眼的一個故事。

  這個故事乃是記自本地的山民,萊州的山間有一處天然的溫泉,傳說這溫泉乃是仙女的眼淚所匯成,泉水有靈氣,所以喝過泉水的姑娘比尋常人要貌美許多,更有甚者,有讓容顏永駐的功效。

  因為有這樣神奇的功效,所以就被附近村子里的人偷偷給占為己有,不讓旁人發現。

  可是這樣的事情總是會傳出去的,于是被一個當地衙門里的太守知道了,帶著過來將此處溫泉侵占,趕走了村民。

  太守知道這溫泉的不同尋常,就想自己占有,更不想讓旁人知道,那些村民不服,畢竟溫泉是距離他們村子最近的,這么多年也知道他們村子里的人知道而已。

  奈何太守官大勢力大,對付一幫村民還是很有辦法的。

  直接讓官兵將他們驅逐,若是再乃是,亂棍打死。

  因為太多村民反抗,所以被打死的村民也很有,有一個村民見太守如此貪心,不僅將溫泉侵占,而且還打死了百姓,于是心生邪念,偷偷溜進了溫泉里,放了許多的毒藥,將整個溫泉都污染了。

  太守和那些官兵沒多久就死了。

  溫泉變成了毒泉水,后來鮮少會有人去用那些泉水。

  而真正的故事,才剛剛開始,那個在附近村子里的人,因為謀殺太守,幾乎都被官兵圍剿了。

  有一個村婦,為了躲避官兵的追捕,偷偷地溜上了山,在山里生活幾年,明明過著野人一樣的生活,可還是活了下來,而且她的容貌竟然沒有絲毫的變化,皮膚卻越來越好。

  被人發現之后,大家都以為是那個溫泉的作用,于是又有人偷偷去喝泉水,沒多久都被毒死了。

  于是大家都覺得那個村婦是因為變成了妖怪,才會這么多年容貌未變。

  有人就對她拳打腳踢,發現這個村婦還不怕疼。

  大家就更加的害怕,然后用大火將村婦給燒死了。

  而那個泉水再也沒有人敢去用。

  紀顏寧又將這個奇怪的故事看了一遍,驚覺這個故事里的女人,和鶯兒所說的癥狀有些相像,除了故事里女人沒有白發,其他的倒是相差無幾。

  容貌未變,感覺不到疼痛。

  容澈見她就跪坐在地上認真地看著手中的游記,問道:“你在找什么?”

  紀顏寧將手中的游記遞上前給了容澈。

  “你看看這個。”紀顏寧說道,“這個故事里的女人,也是二十多年容貌不變,而且還感覺不到疼痛。”

  容澈微微挑眉,隨即接過她手中的游記細細地看了起來。

  這是一本已經泛黃而且破舊不已的游記,上面記敘都是前朝年間的事情,距離他們也已經過去了幾百年了,就算是想找也未必找得到出處。

  而且這些書一看都是收集的民間雜談,毫無根據可言。

  紀顏寧平日里喜歡看書,什么亂七八糟的書都會看一些,倒是不挑,所以聽到鶯兒這么一說,就立馬想到相似的點。

  鶯兒對紀顏寧說道:“雖然奴婢不確定見到的那個女人是不是真的瀝郡王妃,但奴婢沒有騙人,所說的都是親眼所見。”

  紀顏寧頷首,她自然知道鶯兒不會騙自己。

  但是現在她需要確定,鶯兒看到的那個女人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樓鳶。

  若樓鳶真的沒有死,容方玉和劉盈盈他們知不知道樓鳶的存在?

  容澈很快就將那個故事給大致地看了一遍,說實話,他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二十多年容貌未變,而且還沒有痛覺,是如何能做到的?

  他將那本游記放置在一旁,看向了紀顏寧,說道:“你想查清楚這件事?”

  紀顏寧說道:“若樓鳶真的沒死,容鄔又把她藏了起來,就算是你去查,也未必能查出些什么。”

  “所以?”容澈挑眉。

  紀顏寧正色道:“所以我想直接把她帶出來,只有親眼所見,才可以確定這一切是不是真的。”

  容澈聽到她這么說,知道她心中已經有了決定。

  紀顏寧覺得容方玉對于此事并不知情,從自己之前見過他的幾次反應來看,他以為應采薇的墓就是他母親的墓,從未想過他的母親其實并沒有死。

  至于劉盈盈知不知樓氏的存在,這就不得而知了。

  容澈問道:“你想怎么帶她出來,直接去瀝郡王府劫人?”

  紀顏寧冷笑一聲:“有何不可?”

  “大小姐。”鶯兒在一旁低聲道,“奴婢覺得你們未必能找得到她。”

  紀顏寧將目光看向了鶯兒,不解她這話中的意思。

  鶯兒解釋道:“奴婢見過她兩次,其中也有其他人誤闖過那個破舊的院子,但是都不曾見過她,雖然誤闖院子里的人都會被瀝郡王給發賣或者處死,但是她的戒備心似乎也挺強的,若是旁人進去院子里,她會藏起來。”

  上次明月和秋菊打算誣陷她而闖入院子里放火的時候,也不曾見到過樓鳶。

  “對了,她好像還知道哪里能出去院子,只是她似乎沒想過要逃跑。”鶯兒繼續說道。

  紀顏寧說道:“就算是她能離開院子,走不出瀝郡王府,被抓到只能更加的麻煩而已。”

  她有些不敢想象,若真是如鶯兒所言,樓鳶這些年來,過得都是什么樣的日子。

  鶯兒沉默下來。

  紀顏寧說道:“讓袁武他們去找,把人帶出來。”

  容澈勸阻道:“莫要沖動行事,你這般去劫人,只怕人沒有找到,還驚動了瀝郡王府的人。更何況有了上次的時候,容方玉的人會在暗中盯著你的舉動,你把人劫走了,又如何藏得住?”

  紀顏寧現在只想知道鶯兒口中的人是不是樓鳶,若真的是樓鳶,她自然不會坐視不管。

  但是就這樣把人給劫走,容鄔又怎么可能會甘心,只怕為了找人,會整個萊州城都翻出來。

  紀顏寧聽到容澈這么一說,眸子微沉。

  沉默了半響,她開口說道:“那只能先把瀝郡王府鬧一頓,讓他們無瑕顧及樓鳶的事情。”

  容澈看著紀顏寧的模樣,知道她已經有了計較。

  鶯兒站在一旁,看著自家大小姐,不知道大小姐心中到底想要如何做。

  不過她現在知道了,自己見到的那個女人真的是瀝郡王妃,是世子的親生母親。

  縣主和世子不是同一個母親所出。

  她回想起世子和郡王妃劉氏的態度,細細想來,其中關系多多少少有些微妙,只怕也只有縣主不知道這件事而已。

  休息了兩日,紀顏寧的身子穩定了下來,盡管天氣依舊嚴寒,但是她的面色已經好了許多。

  容澈留了一部分的護衛給紀顏寧,自己則是去了瀝郡王府。

  對于容澈的到來,容鄔倒是覺著意外。

  不過容澈怎么說也是他的堂弟,現在更是手掌軍權,勢力比起自己這個郡王也絲毫的不遜色,到底不能小覷。

  容方玉更是意外不已。

  他已經警告過紀顏寧,若是有其他的動作絕對不會輕易地放過她,可是沒想到連暄王都已經來了。

  如果說紀顏寧對付瀝郡王是因為她自稱是樓家的人,所以對容鄔懷恨在心,那么容澈完全沒有必要對付容鄔,因為瀝郡王府和暄王向來沒有什么交集,更別說過節了。

  “阿澈怎么到了萊州也不提前和我說一聲!”容鄔親自到了府門口,將容澈迎入了府中。

  容澈輕笑道:“出來辦個案子,路過罷了,想到堂兄在此處,便打算過來行個招呼,還怕打擾了你。”

  “這是什么話。”容鄔說道,“你好不容易來一趟,我自是歡迎不已。”

  容澈的目光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容方玉,眼眸笑得彎彎,猶如一只狐貍:“幾年不見,世子倒是變化了不少。”

  他的年紀和容方玉相差不大,但是輩分上卻比容方玉高,是容方玉的堂叔。

  容方玉看見容澈這似笑非笑的模樣,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總覺得紀顏寧的事情,容澈是知道的,而容澈這次到瀝郡王府,目的自然不簡單。

  他的眸子立即沉了下來,顯得陰郁無比。

  看見他的反應,容鄔道:“你這是什么表情,暄王怎么說也是你的長輩,這便是你身為晚輩的禮儀?”

  容方玉看著容澈那雙笑吟吟的眸子,垂眸道:“皇叔到此,我自然高興不已,只是想到母親尚在病榻之上,所以有些憂心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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