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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寡婦斗楊秀蓮

  楊秀蓮聽了這話有些氣惱了:“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是說咱們楊家是小門小戶。”

  她之所以見不慣梁綠珠好,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因為當初和楊榮的關系,說白了,梁綠珠好過,對楊家而言,就是一個打臉。

  偏偏她最害怕聽到別人說什么,果真就聽到了,這心里能不氣憤嗎,更何況,這話還是從一個寡婦嘴里說出來的,要知道,蔣三娘可是村里最好欺負的,如今,竟也敢明目張膽的這么說話了,簡直是氣人的很。

  偏偏蔣三娘卻不再看他,氣的她直接過去抓住了蔣三娘的衣領子,質問道:“你剛剛那話是什么意思,你是嫌咱們楊家窮是不是,你是不是有這意思的。”

  梁大貴怕楊秀蓮當真對蔣三娘動手,連忙去拉楊秀蓮的手。

  蔣三娘第一次覺得梁大貴像個男人了,居然還敢拉她女人,面上有些晃神,接著又是道:“我可沒這意思,是你自己說的。”

  楊秀蓮哪兒甘心啊,不讓蔣三娘道個歉,這事兒就不算完。

  偏偏,就在這時候,梁綠珠又把糖拿了出來:“也就這么多糖了。”

  言下之意是讓蔣三娘自己分,蔣三娘接過糖去,跟梁綠珠道了謝,轉身就走,除此之外,再無更多話語。

  楊秀蓮氣的不行,抬腿朝著蔣三娘離開的方向大聲喊道:“回來,你給我回來,那全部是我的糖,你給我還來。”

  偏偏梁大貴將她拉的死死地,說什么也不放手,頓時,她更是急的沒有法子了,只能抬腿去踹梁大貴。

  “死鬼,你拉著我干什么,沒看到糖都讓她給拉走了,你是不是存心不想讓我拿到那糖的。”

  梁大貴確實是存心的,蔣三娘跟了他這么多年,沒少嘲笑他怕女人,他承認,自己就是怕這家中的母老虎,但是,這次既然蔣三娘已經把糖拿走了,他就不允許楊秀蓮再去鬧騰,這就算作是自己對他蔣三娘的一份心意吧。

  只是,楊秀蓮這罵咧的話語竟點破了他的意圖,頓時,梁大貴心里閃過了一絲心虛,接著,他用更大聲的聲音吼了回去:“你這是什么話,人家聽了會怎么想,楊氏,你可莫要太不講道理了。”

  ”我不講道理,明明是那蔣時不講道理,明明是我先來的,干什么讓他拿了喜糖去,我得找她評評理。”此時,楊秀蓮掙開了梁大貴的手,朝外跑去。

  梁大貴心中一驚,只怕楊秀蓮這么一鬧,會把事情鬧大,忙不迭的跟了出去。

  “剛剛拿了糖走掉的婦人偷了別家男人?”吳歧的聲音忽然在耳邊炸開,梁綠珠嚇了一跳,回頭,正好看到吳歧正站在她的身旁,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梁綠珠皺了皺眉,有些不歡喜道:“出來干什么,酒喝光了?”

  眼看著他這喝了酒之后,臉不紅,氣不喘的模樣,梁綠珠忍不住的磨牙,這廝肯定是花酒喝多了,酒量都鍛煉出來了。

  心中這么想著,她對吳歧的鄙夷又多了幾分。

  吳歧見她也不回答自己的問題,只用手指了指她的鼻子,好笑道:“你是存心的。”

  明明還有喜糖,她偏偏說沒有了,真不知道那些人究竟是將她的得罪的多么厲害,至于讓她存心挑事兒。

  吳歧看著她纖弱的身影,雖然早就知道她不像是表面上看起來那么柔弱,但也不由想笑,這以牙還牙的手段,怎么就那么對他的胃口呢。

  眼看著吳歧正盯著自己傻笑,梁綠珠忍不住的皺了皺眉,有些好笑道:“傻了?”

  吳歧正準備搖頭,一道凌厲的刀鋒映入了她的眼中,接著,張春生那陰狠的聲音傳來了:“去死吧。”

  “小心。”梁綠珠下意識的去拉吳歧,雖然,她還巴不得吳歧倒霉,可也不能讓吳歧在自己的家里出事兒。

  不然,到時候當真是有幾張嘴,那都是說不清楚的。

  可到后來梁綠珠才是發現自己想多了,只見吳歧抬腿就踢在了張春生的手關節上,張春生手上的匕首應聲落地,再是接下來,吳歧連著踢了張春生幾下,張春生竟被吳歧踹到了院門處。

  眼看著吳歧還想上去打人,梁綠珠趕緊將她拉住,皺眉搖頭。

  吳歧不解,冷眼反問:“你認識他?”

  而且,關系還不遠。

  不然,遇上了有人行刺自己,她怎么還會幫對方呢。

  吳歧的心中忽然有些氣惱了,只因為梁綠珠不問緣由的顧著別的男人。

  “他不是什么壞人。”梁綠珠淡淡的回了一句,扭頭看向張春生,面上有著不解。

  張春生傻了這么多年,不應該更吳歧有什么恩怨才是,既是如此,他為何要出手傷人。

  偏偏張春生卻是狠狠地瞪著吳歧,一言不發,竟沒有絲毫畏懼之色。

  “春生表哥。”趙圓圓從外頭跑了過來,伸手去扶張春生,卻被張春生推開了。

  趙圓圓探究的看了梁綠珠一眼,再看的地上的匕首,心中一跳,忘了言語。

  張春生早將含恨的目光轉了開去,直直的看向了梁綠珠了。

  他的目光中,有著怨恨,有著不解,更多的是難過。

  梁綠珠呼出一口氣,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可不說話,又怕吳歧當真命人對付張春生。

  心下一動,梁綠珠終是開了口:“張春生,你在干什么。”

  張春生聽出她話語當中的冷漠,眼中的落寞之色更加明顯了。他帶著一絲不甘,終是問了一句:“你當真嫁給他了?”

  梁綠珠不回答,反問:“你到底在干什么?對吳歧動手,你就不想想你爹,不想想你娘。”

  自從張春生醒了之后,性格就十分的乖張,梁綠珠有時候還在想,張春生這一次清醒過來,也不知道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

  如今,他更過分到對吳歧動手,這要是當真傷了吳歧,吳家上上下下的人,怎么可能放過他。

  梁綠珠有些失望,張春生不笨,這么淺顯的道理,她不應該不知道才是,事實就是她跟本就是知道的,偏偏裝作沒有反應!

  “張春生,你說話啊。”眼看著地上的張春生依舊是沒有任何的反應,梁綠珠怒了。

  “還不是因為你。”趙圓圓忍無可忍的吼了一句,她就不明白了這個女人為何這么討厭,即便是不喜歡春生表哥也不該有霸占著的道理。

  因為她?

  梁綠珠只覺莫名其妙,此時,一道冰冷的目光忽然朝著她看了過去,是吳歧,此時的吳歧正陰沉著一張臉,看向她的目光中一如當日自己剛來這個世界上一般的敵對。

  這人又是發的什么瘋?

  梁綠珠有些莫名其妙,卻又聽見吳歧意味深長道:“梁綠珠,我倒是小看了你。”

  話說完,抬腿就往外頭走,吳十八跟了上去,回頭看了梁綠珠一眼,終是什么也沒有說,只跟著自家主子走了。

  外頭很快就傳來了馬車轱轆在地上碾動的聲音,梁綠珠有些莫名其妙。

  “梁綠珠,你看著春生表哥因為你變成這樣,難道,你就沒有一點點的愧疚感嗎。”趙圓圓眼看著梁綠珠似乎在為吳歧傷神,心中那不平之感越發多了幾分。

  她的春生表哥那么喜歡梁綠珠,若是梁綠珠能一心一意的對待春生表哥,她也應該放手了,偏偏梁綠珠對春生表哥還三心二意,如今竟還傷害了春生表哥,她的心中更是難平了。

  梁綠珠哪兒能不清楚趙圓圓心里的想法,不過這小丫頭本也沒有經歷過什么事兒,分不清楚對錯,梁綠珠也不愿與她爭論。

  但對張春生,有些話她還是不得不說。

  “為什么要傷吳歧。”皺著眉頭,她沉沉的問了一句,今日當真是將她嚇著了,幸虧吳歧反應快,也沒有追究張春生的過錯,否則!

  “你。”趙圓圓逼問梁綠珠,誰知道梁綠珠卻從來不為她的春生表哥考慮。

  張春生卻緩緩地從地上坐了起來,徑直的朝著梁綠珠面前走。

  “你是不是在怪我,怪我差點傷了他。”他失神的說著,喃喃自語中有著的落寞,更有著期待,期待她給自己一個否定的答案。

  “你如果傷了他,你們全家都會遭殃。”梁綠珠沉著聲,眼下她真不想跟張春生多說什么,畢竟張春生這個樣子實在是有些癲狂。

  張春生眸中一亮,伸手想要去拉她的手,可手剛剛伸了出去,卻被她躲開了,霎時間。

  他也不惱,含著期待道:“你在擔心我,是不是,我就知道,你是不想我有事兒的。”

  趙圓圓狠狠地看著梁綠珠,早氣的跺腳了。

  她就不明白了,自己對春生表哥那么好,可春生表哥卻從來都不多看她兩眼,倒是對面前這個三心二意的女人好到極致。

  “我只是不想張家絕后,張春生,你回吧,既然醒過來了,就要擔起張家的責任來,再如此不作為,我都要看不起你了。”

  梁綠珠轉身準備往屋子里走,該說的也都說了,至于張春生怎么領悟的,那還是要看張春生自己。

  身后傳來了一陣朗朗笑聲,接著,張春生涼涼的聲音傳來:“我算是明白了,你從來就瞧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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