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止原本正在拿著手機和人發短信,看江瑤要休息了便發了最后一條短信,然后陪著江瑤躺了下來。
江瑤蜷在陸行止的身側沒一會兒就熟睡了,陸行止的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發絲,像是哄孩子睡覺一般。
她雖然睡著了,睡的很沉,但是陸行止一直到半夜都沒有困意,仍然睡不著,一閉上眼睛,仍然是那些讓他驚心動魄的畫面。
他屢次強迫自己閉上眼睛休息,但是屢次被驚醒,那種情緒,每一次都再次的從心里猛的跳出來,一直到他睜開眼睛看著身邊有著淺淺呼吸正在熟睡的人,甚至是要等到他伸手去撫摸江瑤的臉,去感知她的呼吸和心跳以后,那種情緒才會又躲回去被鎖上。
長夜漫漫,終是難免。
唯有看著她的睡顏,聽著她規律的呼吸聲,才能叫他不安的心逐漸寧靜。
這一夜,他在她身邊看了她的睡顏度過了一夜。
第二天很早陸行止就留下了紙條趕去了警局,他離開的時候還不到五點,路上濕氣很重,甚至還有霧還沒有來得及散去。
聽到警局值班的說陸行止來了梁越澤從值班室的床鋪上穿上鞋走了出去,他直接去了審訊室,看到的就是站在審訊室里身姿筆挺如松柏一樣的人。
“怎么這么早就過來了?不會是一晚上又沒有睡著?”梁越澤走路過去,如果不是沒睡著,按理說他不會這么早就趕過來的,畢竟這里并沒有事情。
除非是他怕被江瑤發現倪端,所以干脆早點過來。
陸行止的視線放在光線明亮的審訊室里,即便是大晚上這里也有人不錯眼的盯著,啊答現在應當已經處于精神快要崩潰的狀態了。
陸行止多長時間沒有休息啊答就多長時間沒有閉過眼了,身體和精神上雙重的折磨。
“你這一招有點損。”看陸行止注意力在審訊室里,梁越澤嗤的笑了聲,“不讓啊答睡,還搬了張床在里面讓警員睡給啊答看,啊答聽著警員的呼嚕聲都崩潰哭過一次了,不過嘴硬,還是不肯配合。”
看陸行止依然站在那不吭聲,梁越澤直接把人拖了出去,到了外面,遞了煙給陸行止,“解解乏。”
陸行止看了眼梁越澤手上的東西,然后接了過去,借著梁越澤手上的火點燃抽了兩口。
兩個人毫無形象的就蹲在臺階上抽著煙,一支接著一支,沒多長時間兩人的腳下就丟了一堆的煙頭,梁越澤到了后面更是去外面小賣部買了一條煙進來,然后放在地上。
“在想什么?”梁越澤看陸行止手里的煙頭都快燒到他指尖了他仍然沒有反應,便將陸行止手里的煙頭給丟了,重新拋了根煙給他。
“人心。”陸行止回答的很是簡練。
“因為葛排長?”梁越澤問。
“不全是。”陸行止搖頭,也沒有準備解釋的意思,然后忽然轉頭朝著梁越澤看去,突兀的問了句,“當初你為什么會同意和大嫂離婚?那么喜歡的人,好不容易娶到手,為什么又答應離婚?”
看清爽的就到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