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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宴并沒有去摻和什么。
雖然說她腦子里鼓舞士氣的法子多的很,只是,若是每一件事情都得她插手,那么,若是這個世界的未來里,還有人穿越可咋辦。
最少也得給人留一個可以謀生的渠道啊!
更何況,這樣的天氣里,寧宴自己也有些煩悶。
思考一番,將休息的金貴從營帳里挖了出來。
金貴看一下腳上最后一雙操心,臉上帶著欲哭無淚。
蒼天啊!這日子什么時候才是一個頭呢。
以后自己還得學編草鞋,光是買草鞋買不起了。
金貴認命的跟在寧宴身后。
熟門熟路的,兩人一同走到了河邊。
河水里有魚,魚的個頭還不小,只是,這魚狡猾的不行。
想要摸魚,沒有真本事,是真的摸不到的。
金貴見寧宴拿著一個閃著銀光的匕首將樹枝削成魚叉的樣子。
踩著草鞋往水里走去。
魚兒過來,大娘子手里的叉子往下落去,不對…偏了。
金貴剛想叫出來。
就看見一條魚在了魚叉上。
奇了怪了,明明就沒有對準魚呀!
捉魚本事不咋地的金貴已經懵了。
寧宴才不管金貴懵不懵的。
將手里的魚拔下來扔給金貴:“去編一個小籃子,今兒咱多捉些魚,回去之后,叫上溫軍師,陳副將軍幾個人,一起烤著吃了。”
金貴哆嗦一下。
怎么就跟溫軍師一起吃魚呢。
若是跟溫軍師一起吃魚,還吃的下去嗎?
金貴有些慫。
只是,大娘子的想法不是他能糾正的。
算了,聽天由命吧。
將捉到的魚用地上的草綁起來,掛在樹上。
金貴麻利的尋了一個柳樹,像個猴子一樣嫻熟的爬上去,折了一些韌性比較好的枝條扔在地上。
隨即就開始編筐子了。
粗糙的小籃子并不是很精致。
但是古樸的造型,還是很得人心的。
金貴編好籃子,那邊寧宴已經捉住了三條魚了。
都是淡水魚,沒有秋刀魚。
畢竟…這里不是溝子灣,河水里會有海魚的產生。
金貴將樹上掛著的魚放在籃子里。
把褲腿卷起來,跟在寧宴后頭。
一起叉魚。
然而…
撲騰了好幾次,一條魚都沒有得到。
寧宴,寧宴已經沒眼看了。
于是將光的折射跟金貴普及一下,金貴就跟發現新大陸一樣,拿著樹枝放在河水里,果然…
樹枝在水面上下并不是一條直線的。
原來這樣子啊!
金貴恍然大悟,隨后又陷入深思,光為什么會折射呢?
金貴腦子里就跟有一團的麻線一樣,怎么也理不清楚。
站在河水里一動不動,就跟呆子一樣。
寧宴瞧了兩眼就不理會金貴這傻傻的樣子,畢竟,發呆又不會死人。
繼續捉起魚來。
天氣變暖,經受不住的不光是人,魚也急不可耐的往水面跳起來,吐出一串的泡泡繼續往水層深處潛伏。
然而…
吐出幾個泡泡之后。
沒有幾條魚能夠躲得過寧宴的魔爪。
歡快的小魚直接變成了籃子里的咸魚。
魚生沒了翻身的機會了。
不小的籃子裝滿魚之后,寧宴就沒有繼續摸魚。
要懂得適可而止了。
若是今兒吃的魚太多了,說不得哪兒這里就沒有魚了。
寧宴伸腿踹了一腳還在水里發呆的金貴。
這一腳,將大宣朝的牛頓徹底踹懵了。
原本還能成為物理學家的金貴撲在水里的一瞬間,就清醒了。
看一眼岸邊籃子里裝著的魚。
嘴巴張大,圓圓的0形都有些變形了。
再也沒有心情管什么光折射不折射了。
踩著草鞋,往岸邊走去。
“大娘子,咱們再去弄一些野兔,野雞之類的吧。”只吃魚的話,再好吃也會吃膩的。
沒有吃過麻辣烤魚的金貴如此想著。
寧宴點點頭。
可供選擇多了,自然是好事兒。
金貴這人在摸魚上似乎沒有什么特長,但是在打獵上卻是一個好手,不管是挖陷阱還是直接用柴刀上。
回到軍營的時候,金貴背著三只白色的兔子,兩個生無可戀的野雞,手里提著個籃子。
籃子里的魚味道有些不美妙。
畢竟用暴力叉死的魚,不鮮活了,自然就就有咸魚的味道。
想要變成美味得經過一些處理。
金貴打獵的時候,寧宴也沒有閑著。
在蒼茫的草地上尋找了一些能夠當佐料的東西。
辣子的價格相對來說,還是有些貴的。
自然也就沒有運送到這里。
軍營是吃苦的地方不是享福的地方,不管是皇帝還是其他人都不會允許將貴重的辣子運送到這里,給底層的兵將吃。
當兵的人之所以讓人敬佩,原因可是多了去了。
寧宴撿了一些草藥還有茱萸。
茱萸磨成粉末,可以代替辣子。
在沒有找到辣子的時候,寧宴一直都是這樣做的,雖說在北地這個地方尋找茱萸有些困難,但是也不是真的找不到。
烤魚、烤肉,這類東西若是沒有辣味肯定是不會滿足味蕾的。
蒜汁,蔥姜也不能少,這是靈魂。
幸好這些東西灶房里有。
處理好魚,將野雞拔毛了,兔子剝皮了。
肉也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
跟著調料腌制一下。
寧宴就讓金貴把溫言幾個人請到陸含章的營帳里。
烤肉用的工具,也很簡單,不過是個鐵板罷了,往上面刷一層豬油,將準備好的肉鋪在鐵板上。
火候加大。
肉香味慢慢彌漫。
再撒上茱萸粉,刷上蒜汁姜粉,或者其他的重口味的調料。
吹上一吹,放在嘴里。
有些燙,有些辣,還有些嗆人,但是卻格外的讓人滿足。
溫言穿著淡淡的青衫,三千青絲被一只玉潤的簪子束起來。
這樣的打扮,坐在燒烤用的鐵板前面。
煙火彌漫,香味充裕,時不時還有滋啦滋啦,吸溜吸溜的聲音回蕩。
溫言本不應該這般有煙火氣息的,但是,詭異的是,這人偏偏就融入煙火里。
就跟九天玄女下凡塵一般。
許是寧宴盯著溫言的時間太長了。
陸含章都有些吃味了。
瞥了寧宴幾眼。
寧宴不為所動,陸含章從鐵板上拿出一串烤好的素菜,放在寧宴手里。
寧宴對上陸含章警告的眼神。
輕輕笑了一下。
溫軍師長得這么好看,雖然蛇精病一點兒,但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她只是欣賞一下這種一點兒違和感也沒有的煙塵跟不染雜糅起來的氣質。
男人既然吃醋了,她就不欣賞了。
畢竟…
若是只看長相的話,自家男人比溫言一點兒也不差。
不過么,也就是風格不一樣。
溫言溫潤一下,陸含章冷漠一些。
陳禍跟周遺進了軍營之后,別說有多想念溝子灣的美味了。
只可惜,在這種物資匱乏的地方,想要食材得費些力氣。
想要會做溝子灣美味的人…
得了吧,有那手藝的人,也不會來這里受罪。
現在有機會再次吃到。
一個比一個沉默,一個比一個手快。
生怕手慢了就搶不到了。
兩人用筆單身三十年還快的手速,從溫言的手下搶了不少吃的。
然而…
沉迷美食不能自拔的兩人,根本就沒有想到,只是簡單的吃一個東西,就把人給得罪了。
若是知道了,怕是就不會吃的這么痛快了。
“你的啤酒弄得怎么樣了?”
陸含章是知道寧宴做啤酒的。
也記得寧宴說夠,烤肉跟啤酒更搭配。
所以就問了一句。
寧宴搖搖頭,臉上還有些失望,也不知道哪個步驟出錯了,做出來的啤酒口感就是不對。
就跟酸了一樣。
不過也不能因為沒有做出來就放棄,反正時間還長,余生的日子不能坐吃等死啊!
人得有些事兒做,得有個盼頭。
若是能夠把啤酒做出來自然是好的。
等北疆的事情徹底解決了。
等外面的戰亂結束了,就繼續回家種地去。
多種一些麥子,用來釀酒用。
“慢慢來。”陸含章罕見的安慰一句。
寧宴默契的點頭。
溫言被搶了吃的很不爽,但是一點兒辦法也沒有,他是靠腦子吃的飯的,陳禍跟周遺則是靠著身手吃飯的。
搶不過肯定搶不過了。
這會兒還被塞了一嘴狗糧。
若是其他人撒狗糧,他還能勉強吃上一口,只是…
在心里嘆口氣,溫言發現素菜燒烤之后味道也很美。
陳禍周遺這兩個牲口只挑肉吃。
素菜沒有人搶。
溫言仿佛認命一般,將烤了的青菜放在盤子里往上擦了一些調料,慢慢品嘗。
咽下去之后,瞇著眼睛,一臉滿足。
時不時看陳禍周遺一眼,想著以后怎么折騰一下這兩人…
吃虧了肯定是要報復回來的。
不然,就不符合他偏執的人設了。
陳禍跟周遺齊齊哆嗦一下。
隨后…
隨后繼續吃了起來,不管為什么哆嗦,跟吃比起來,都不是大事兒。
金貴縮在后面,將所有人的表情收入眼底。
瞧見溫言吃素加之看向兩位副將的眼神之后,金貴咽了一下吐沫。
夭壽了,溫軍師要發威了。
一場燒烤直接吃到了半夜。
最后的幾根青菜吃完了,這些人還沒有退去。
讓人從火頭營那邊送來了一些饅頭餅子,刷點油烤饅頭,烤大餅,刷著醬,美滋滋的吃著。
寧宴忍不住往這些人的肚皮瞧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