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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章 豬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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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

  自己也是大胃王,不用好奇別人把東西裝在哪里了,反正都在肚子里。

  陳禍溫言幾個人慢慢遠離了燒烤用的鐵板,這會兒金貴靠前幾分,樂滋滋的吃起烤餅,大吃特吃的,咬一口眼睛瞇起來,隨后不用睜開眼睛啃啊啃一個餅子啃完了,再換一個…

  其他人吃這些東西,倒是不像金貴這么的不顧形象。

  瞧著金貴還有吃下去的動力。

  寧宴趕緊的把人提溜出去。

  再吃下去胃就炸了。

  好吃也不是這種吃法。

  金貴摸了摸肚子,灰溜溜的離開了營帳。

  溫言也沒有久留。

  就算他沒有像金貴那般吃,也吃了不少。

  有滋味的東西,自然是要多吃一點兒的。

  尤其,這吃法也稀罕。

  滋味更是讓人上癮。

  回到營帳,溫言突然笑了起來。

  他似乎又發現女人的聰明之處。

  上次他要跟陸含章一起分享美食,寧宴同意是同意了。

  并沒有直接給他送魚湯。

  而是換了一種方式,一種不會有流言蜚語的方式。

  幾個人吃的也快樂,滿足,誰也挑不出錯的地方。

  這女人怎么就這么精明了。

  心,有些癢癢。

  心里藏著事兒,溫言是一晚上都沒有睡著。

  只是…

  睡著不睡著,對其他人一點兒影響都沒有。

  溫言突然的覺得有些孤單。

  睡不著,那就起來了,躺在床上浪費時間這種事情,溫言是不會做的。

  正好,軍中有些辛苦的事情,可以派遣給陳禍周遺。

  兩人吃的那么滿足,肯定有力氣的。

  溫言所說的事情,其實也蠻重要的,大炮發射需要的炮彈需要一些礦產,威力才能增大。

  這樣的話,就得有人負責將這些礦石送到這里。

  軍需…

  本就是珍貴的東西。

  若是換成其他人,找幾個讓人信任放心的也不是找不到。

  加上現在炎熱,出去押送礦藏是辛苦的差事,肯定要交給陳禍周遺了。

  溫言將這些事情早早的確定下來。

  心情舒暢了很多。

  果然,心情壓抑的時候,折騰一下別人就會好很多。

  天將破曉,溫言躺上床,還睡了一個好覺。

  醒來之后,就把陳禍跟周遺派了出去。

  先不說周遺跟陳禍如何的震驚。

  寧宴這邊也出了寫事兒,男人跟女人合法的夫妻,共同住在一個房間里,擦槍走火的可能,只是想想也知道。

  昨夜里,差點兒就擦槍走火了。

  寧宴琢磨著,她要不要搬出去住上一段時間。

  跟陸含章住在一個營帳里。

  男人不老,她也不老,對于喜歡做的事情,很難的克制。

  還有幾個月的時間,兩人就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黎明前的黃昏,必須得克制一下。

  寧宴將想法跟陸含章商量一番,

  陸含章是不愿意的,不過,也沒有太堅持。

  昨晚兒差點兒的就控制不住了。

  女人搬出去也只是暫時的。

  “要不,你先回溝子灣去,大炮這東西,十一他們已經掌控的差不多了,我不能一直將你拘束在這里,家里現在只有有余當家,若是被人欺負了…”

  回家嗎?

  寧宴其實也想回家的。

  只是,在軍營時間長了。

  加上每隔幾天都會收到兒子的信,心里也就稍稍松懈一下。

  即使有了孩子,有了責任,也不能忘記自己的生活。

  是要對孩子負責,但是也得為自己負責,寧宴不覺得女人就得每時每刻的圍在孩子身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

  若是因為母親這個角色,就喪失生活喪失自己。

  無疑也是悲哀的。

  當然,這也不代表放任孩子不管,該有的責任該有的擔當,她必須得承擔起來。

  思考一下寧宴點頭。

  軍中有了大炮,陸含章又是在戰場上生活十年的人,軍旅的生活也不用她太過于操心。

  “那我回家等你。”

  “嗯,北地這里還得守上一年,待歸去之后,就解甲歸田。”

  “好。”

  寧宴其實不想讓陸含章立什么flag的。

  不過話都說出來了,她只能笑著應下來。

  大炮這事兒解決了,她是時候陪孩子了。

  若是陸含章超過半年不回家,她再來軍營就是了。

  年紀還不大,也能走能跑,所以,都不是什么難事。

  跟陸含章商量好,寧宴也就沒有搬出去。,

  回家么。

  自然得給孩子們帶一些禮物的。

  北地也是有特產的,狂風經過的地方,更多的是沙塵跟黃土。

  這樣的自然條件,造就了適合這個環境的植物。

  仙人掌…

  雖然一般來說在沙漠才有。

  但是呢,也不知道哪個朝代的哪個能人將仙人掌帶到了北疆,還生長了下來。

  北地水資源不多。

  養個仙人掌也可以附庸風雅。

  這東西在通縣那地方幾乎沒有,帶回去給孩子看個稀罕,長一長眼界。

  等孩子們到了年紀,該自己飛翔的時候,不至于像個傻子一樣,對什么都好奇。

  寧宴準備了仙人掌。

  也準備了一些其他的小玩具。

  寧有余年紀不小了,益智的玩具可以玩了。

  不是可以玩了,很久之前局可以玩了。

  只是…

  再怎么細心,在這個什么都稀缺的年代,也找不到益智玩具。

  簡單的魯班鎖對于自家孩子來說有些過于簡單。

  復雜的魯班鎖,制造起來也困難。

  遠遠不如一個魔方玩起來方便。

  軍中能工巧匠比較多,寧宴只是簡單的說了一下,工匠就理解了。

  工匠一共做出來三個魔方,雖然不多,但是夠孩子玩了。

  東西準備好了。

  就到了離開軍營的時候。

  北地環境不好,但是這種軍旅的氣氛讓寧宴留戀,此次離開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再來的機會。

  更何況這里還有她思念的男人。

  臨別前夕的氛圍,最是磨人不過了。

  風雨中,陸含章送別。

  寧宴騎著馬,一身鮮紅的衣服,黑色的長發,隨著風任性的飛揚著,對著陸含章擺擺手,鞭子在褐色的馬背上抽了一下,馬兒狂奔,跳動的情景如同畫面定格在眼簾里。

  寧宴身影消失,陸含章打馬離開此地。

  空蕩蕩的地方,多出一個人的身影。

  溫言眼里依舊帶著標志性的,溫潤的笑。

  陰沉沉的天,雨水低落。

  落在臉上,溫言笑容慢慢變淺淡。

  他只是遲到了幾年。

  若是比陸含章更早的遇見寧宴。

  事情的發展大概會變成另一種樣子。

  若是可以…

  溫言再次笑了笑,他竟然期待起不可能的事情了。

  真的是天真了。

  初夏的雨水,不會跟任何人商量,說下就小,方才還是毛毛細雨這會兒已經變成瓢潑大雨。

  撐著傘,一個人有些寂寥的身影往軍營的方向慢慢走去。

  只是…

  雨水有些大了,油紙傘在風里搖曳起來。

  歪歪斜斜。

  身上的衣服終究是淋濕了。

  十里不同風,不過騎馬奔騰一會兒,寧宴就沒有被雨水淋濕。

  策馬的感覺,只有一個字,爽!

  伸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寧宴尋了一個茶肆,走了進去。

  茶肆坐著幾個人,走南闖北的幾乎都是男人。

  寧宴一身鮮紅的衣服,走到茶肆,就被人注意到了。

  手里的橫刀放在桌面上,修長的腿搭在條凳,往寧宴這邊看過來的目光少了幾個。

  出門在外,一個人的時候就得格外注意了。

  誰知道不過是擦肩而過的人,會不會是連環殺人兇手。

  寧宴落座,茶肆的老太太連忙端上來一碗大葉茶。

  茶水住的時間有些長了,許是茶葉不貴,放的有些多,味道多了絲苦澀,寧宴輕輕嗅了一下,苦澀的味道并不詭異是屬于茶葉的,一口灌在嘴里。

  雖然苦澀一點兒。

  倒也解渴。

  喝了一碗茶,茶肆的老太太又給端了一碟子的咸菜,一個肉菜豬肘子,還有一盤萬年不會變的花生米。再加兩個干咧咧的大餅子。

  這餅子,寧宴啃了一口,只有一種感覺,幸好她牙口好。

  若是牙齒不好用,一口下去,這牙齒得少好幾個。

  瞧著別人吃餅子的時候痛快的樣子,寧宴對著年代人的牙齒有些好奇了。

  似乎個個都堅固啊!

  豬肘子燉的不錯,入口即化,還有淡淡的丁香味,肥而不膩,看外觀倒是光澤油亮,皮爛肉香,蒼蠅館子出美味。

  這句話在哪個時代都好用。

  雖然說貴重的大酒樓里,美食滋味好。

  但是,不是大酒樓依舊有美味。

  即使后世也是如此,熱鬧繁華的大街上,總會有一些小店面會排著長長隊伍,比之春運取票的隊伍都要長。

  寧宴啃著豬肘子,再吃餅子的時候就沒有感覺太硬。

  吃的是有滋有味的。

  咕嚕一聲…

  明顯的胃部運動聲傳來。

  寧宴看向鄰桌的,膘肥肉厚的大漢盯著她盤子里的豬肘子。

  媽耶,那眼神就跟幾輩子沒有吃過肉一樣。

  渴望而隱忍…

  再想想這個年代的情況,還真的存在幾年下來都吃不到肉的情況。

  寧宴將桌子上的盤子端起來,放在隔壁的桌子上。

  “拼個桌。”

  這么一個大塊頭,時不時的咽一下口水。

  吞咽口水的時候發出咕嚕的聲音,饒是寧宴心硬如鐵,也有些扛不住。

  左右,豬肘子對她來說,想吃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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