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是精心準備的。
畢竟,家里的狗子之前立過大功了。
所以,寧宴有些擔心,現在家里英俊神武的狗子,在不久的將來是不是會再次變成肥胖狗,讓人看見的第一眼想到的就是狗肉。
對著大門再次發出嗷嗚的聲音。
紅眼病早就好了的菱華走了出去,打開大門,瞧見外頭多了一輛馬車,馬車上走下來兩個人,就知道家里的卷毛不會沒事兒瞎叫的。
這不每次叫都是有原因的。比如這次外頭來人了呢。
這樣也就算了,家里的下人簡直是把狗子當成主子供奉了。
吃的肉都是烹熟之后的。
除非聽見外面有什么動靜,才會稍稍動彈一下。
不然…
雷打不動。
仿佛是在為逝去的肉默哀,又防護是再繼續囤積肉。
反正,家里的狗子寧宴是一次也沒有看透過。
人都來了,若是將人趕出去,以后白縣令有不少法子為難她,雖然起不了身效果,不過也會惡心。
倒不如看看這位大人過來是為了什么。
走出家門,瞧見白縣令身旁的唐衣。
寧宴嘴角抽搐一下。
還帶著唐衣…
總覺得這次過來所圖不小。
寧宴也沒有把人請到家里,直接站在大門口問道:“縣尊大人怎么來我這溝子灣了,您這一過來,我家這破房子都蓬蓽生輝了,破房子簡陋,就不請大人進去了。”
“…”蓬蓽生輝之后不應該是把人請到家里嗎?
是他理解錯了?
白縣令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好使。
至于被嫌棄,白縣令倒是沒有想到這里。
“大娘子,大人遠程過來,您不應該奉杯熱茶嗎?而且這院子挺好的哪里破舊了,還不趕緊把大人請到家里。”
唐衣這會兒也有些飄。
自從白主簿變成了白縣令,她一個姨娘身份也提高了。
因為唐呈在京城大理寺任職,白大人待她還算不錯,就算是二太太也得避這她 日子過得不要太舒坦。
富不與官斗,通縣大大小小的生意人對她也是尊敬的很,時間一長,人就飄了!
瞧見寧宴,尤其是寧宴到了現在還在這么一個小村子里窩著。
眼里就多了一些不屑。
什么叫風水輪流轉。
以前她給寧宴當小伙計。
現在呢…寧宴是商人,她是當官的太太。
“不巧,今天灶房沒有開火,熱水還真沒有,如果白縣令只是來討一杯熱茶,出門左拐就是。”
寧宴說完就要關門,
唐衣一愣。
伸手擠到門里。
打斷寧宴的動作。
“里面煙囪里還冒著煙,你說沒水?”
“嗯,里面是給狗子煮肉吃,狼肉,唐姨娘要試試嗎?”
窩在狗窩睡覺的卷毛聽見有人提起它,猛地睜開眼睛。
視線落在唐衣身上。
嗷嗚!
嘴里發出嚎叫聲,
這個人類竟然惦記他的美食。
簡直是膽大包天!
白縣令看不下去了,瞪了唐衣一眼,原本帶著唐衣過來是為了拉關系。
現在…
這個蠢女人就會搞事情。
白縣令也不想想,如果唐衣聰明的話怎么會嫁給他當小妾。
聰明的人向來是把自己的未來放在自己手里的。
指望男人…
母豬都能上樹了。
伸手推開唐衣,看一眼寧宴拱拱手:“寧村長莫要惱怒,這次過來呀,還真的有些事情需要您的幫助。”
“大人說笑了吧,民婦區區一個小女子,能夠幫助您什么呀!”
“寧村長這就見外了,你的本事都直達天聽了,這次咱通縣遇見機會了,若是寧村長能把事情辦得漂亮了,說不得會…”
“會什么?”
寧宴眨眨眼。
故意露出期待的表情。
“會得到皇上的是嘉獎。”
白縣令說著,還對著京城所在的方向拱拱手。
寧宴…
嘉獎這東西她是不想要了。
皇上小氣的很,她奉上提純鹽的法子,皇上竟然就給她一個村長當了當。
其他的,真金白銀現實一點兒的根本就沒有。
大人過譽了,民婦只是一個小女子,家里男人也不在家,若是大人真的有事,可以等我家男人回來再說。”
“…”白縣令頓時不干了。
這怎么可能等下去。
若是寧宴的男人一年不回來,他豈不是要等上一年。
他等上一年不如何,但是他怎么能夠讓其他的人等上一年。
棉花種子跟種植的法子,開春之前就得拿到手里。
如果拿不到,白縣令覺得自己這縣令也就到頭了。
“大娘子,你有什么條件就直接說吧,我現在需要棉花種子以及棉花種植的法子,寧村長,今年冬天的大雪造成的影響你不可能不知道,若是其他地方能夠種上棉花,穿上棉衣,冬日里御寒的衣服多了,就能少死幾個人,對你來說這就是功德。”
白縣令害怕寧宴搶話,一口氣將肚子的想法吐了出來。
寧宴…
這算的是威逼利誘跟道德綁架了。
大宣朝的百姓生死,為什么要她一個女人承擔起來。
白主簿能夠當成縣令,果然不是靠運氣,最起碼這嘴皮子就好使的很。
“縣令大人,先不要說什么大義,現在被放在熱鍋上烤的應該是您吧,咱打開天窗說亮話讓我把種子免費拿出來,沒門。”
寧宴說完直視白縣令。
白縣令還沒有說話,唐衣往前走了一步,正打算指著寧宴的鼻子說些什么。
就被白縣令給推開了。
“回馬車上坐著去,這里不需要你,老實一點兒,不然…”
不然什么,白主簿沒有說出來,不過眼睛里的威脅意味濃厚的很。
唐衣哆嗦一下,往馬車退去。
白縣令這么說話的時候代表很生氣。
她可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瞪了寧宴一眼,眼里有些不情愿。
寧宴覺得唐衣現在的舉動好笑的很。
沒看見姓白的態度嗎?
現在還敢搞事情,就不怕她在白縣令面前告上一狀。
愚蠢的人,早晚會把自己作死。
怪不得二太太現在不對唐衣出手。
或許跟唐呈在大理寺當差有關。
更可能的是,不屑對唐衣動手。
寧宴視線在唐衣身上停留的時間太長,白縣令都注意到了 看向唐衣的時候視線有些隱晦。
男人…
從來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尤其是自己的利益受到侵害的時候。
“內人愚笨,寧村長見笑了。”
“身邊都是聰明人,偶爾有個傻子跳出來逗樂一下,其實也不錯。”寧宴若有所思的說道。
只是…這話讓白縣令怎么接,算了不接了,接不上,直接換了一個話題。
“大娘子有條件直說,我白某人若是能夠做到,只要你把棉花種子交出來,肯定…”
“有條件是有條件,但是你做不到。”
寧宴就跟挑逗狗子一樣,一句話把白縣令氣的差點跳腳,都是成年人了,跳來跳去的肯定不好看。
白縣令很費力的壓制住自己的脾氣。
“大娘子,不要開玩笑了。”
“沒有開玩笑啊!白大人還是請回吧!”寧宴說完速度的退到家里。
將大門一關。
白縣令還是頭一次吃閉門羹。
門上的灰塵震動的時候落在白縣令鼻子上。
白縣令打了幾個噴嚏。
伸手摸了摸鼻子。
唐衣見白縣令臉色不大好,手里捏著手帕,想要上去給白縣令擦拭一下,瞧著白縣令的臉色,有些方…
又后退了。
瞧著唐衣的行為。
白縣令更生氣了。
就沒有見過這么沒有眼力勁兒的女人。
當初就不應該納妾。
當初就不應該從燒烤鋪子里將人勾搭了。
當初就應該讓夫人跟寧宴合作,不然…現在又怎么會這么為難。
坐上馬車,瞪了唐衣一眼。
唐衣這會兒學聰明了,蹲在馬車的角落一句話不說。
任憑馬車搖搖晃晃的。
走了沒多大一會兒,北風將車簾子吹開,白縣令往外看去。
寧歡兒扶著腰身,手里還提著一個籃子,白凈的臉上似乎還浮出汗水…
從白縣令的角度看去,現在的寧歡兒多了一絲弱柳扶風的感覺。
肚子已經稍稍閃現出來。
都已經懷孕了,還得忙活。
馮夫子…真是一個沒用的男人。
在心里罵了幾句,白縣令的馬車繼續往前搖晃。
突然…
馬車猛地停了下來。
坐在馬車里的白縣令額頭跟車身碰撞一下,腦門瞬間就變成了紅色的。
鼓起來一個包,看起來格外的喜感。
“怎么回事?”
白縣令氣急敗壞的聲音從車廂里傳了出去。
走到寧宴身邊,將來人的裝束形容一下,寧宴挑眉。
一聽菱華的形容她就知道外頭的是誰。
白主簿…阿不白縣令怎么現在就來了?
菱華不認識白縣令,也不認識唐衣。
瞧了幾眼轉身往家里走去。
許是寧宴落在卷毛身上的視線有些犀利。
卷毛不自覺的哆嗦一下。
狗子對人忠誠,對于愛情就沒有那么忠誠了。
不知道從來找來的黃狗已經失去了卷毛的愛。
原本整日搔首弄姿的卷毛,再次變成吃飽之后就在狗窩蜷縮著。
寧宴對于白縣令并不是很歡迎的。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