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什么的,你在意它,它就有用。
若是不在意,就一點兒的用處都沒有。
還只能帶來一些意外的事情。
尋了一些飯前點心。
放在小托盤里“吃吧!”
將托盤遞到喬翹手里。
幸好,苗氏也不是一個能閑住的人,幫著武婆子做了些事情,也沒有覺得這些事情,她不能沾手。
特殊時期就得特殊對待。
“走走走,帶你吃好吃的去。”寧宴牽著喬翹的手往外頭走去。
外頭還飄著小雪。
地面上覆蓋薄薄的雪花,兩人踩著雪花往灶房走去。
武婆子正在忙活著。看見寧宴進來,打了一個招呼,又繼續手里的事情。
家里的人多了,灶房里面的事兒就有些忙不過來。
在村子里轉悠一圈,仿佛就是巡視私產的地主一般。
在沒人注意的時候離開了村子。
狼是一種聰明的東西,也是學習性行為很高的動物。
夏日林子里出現一批人,整日穿著綠色的叢林裝,趴在草地里,若不是身嗅覺靈敏,他們這些山林里的土著都不知道林子里多了很多人。
只是…
他們的嗅覺要比狗子搶的太多了。
那些人身上的味道即使用手段處理過。
也不會真的躲過他們。
不過么。夏日的時候山林并不缺少吃的。
他們就盯著這些人許久…
從中還學了不少東西。
人果然是最狡猾的動物。
比狐貍還狡詐。
即使狐貍,碰見山下的人,依舊會被欺負的很慘。
白狼在夜色里,身影跟雪地融合在一起。
村子里散發著食物的味道,是他們現在正好需求的東西。
夜色越發濃厚。
薛先生被卷毛叫喚的一個老了的心臟都有些承受不來,推門走出院子。
打開關著卷毛的門。
卷毛看見薛先生,嗷嗚一聲,從房間里竄了出去。
薛先生人年紀雖然大了一點兒,但是反應還是極為靈敏的。
腳步一挪,跟上卷毛,卷毛竄到雪地上,對著雪地出現的一排腳印嗅了嗅。、
隨后叫的更加歡騰。
薛先生看著快被雪花隱藏起來的腳印,心情沉重起來。
狼的腳印跟狗的不太一樣。
狼雖然也有四個腳但是呢,留在地上的印記只有兩個。
狼行走的時候,后肢是踩在前肢上的,速度很快,恍如風一般。
這些,都是前些年一些老獵人告訴他的…
薛先生盯著地上的腳印,扯著卷毛,往寧家走去。
寧宴家里。
剛吃了晚飯的寧宴,帶著喬翹往后面的小校場走去。
既然喬翹被放在了她的家里,這段時間,孩子應該如何教導,最主要就看她的了。
這個世界并不是很太平。
想要好好的生活。
只是依靠家人是不行的。
喬翹得成長呀!
當然…
若是自身有武力,成長的路上會順利很多。
喬翹年紀還算不大,這會兒學起來也比較輕松。
寧宴剛教會喬翹扎馬步,就聽見林子里傳來細微的聲音,凝眸看去,卷毛在竄走。
卷毛身后還跟著薛先生。
“這會兒過來,是有什么事兒嗎?”
寧宴說話的時候,蹲下身子,在卷毛的腦袋上使勁兒揉搓一下。
卷毛身上熱乎乎的,就跟一個手捂子一樣。
冬日里這么摸著感覺還很不錯的樣子。
“有些事兒你得親自看看。”
“成,我去看看。”
寧宴回頭瞧一眼喬翹。
喬翹有些不端正的馬步瞬間端正起來。
寧宴笑了笑,沒有在意喬翹的偷懶行為,正常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會偷懶的。
一個小姑娘在外面是不安全的。
寧宴帶著喬翹走回家里,接著跟上薛先生的步子。
看著地上已經不顯眼的腳印,在整個村子里都有。
寧宴心里有些發涼。
巡視的人就沒有看見有狼進村子嗎?
“我去祠堂看一下。”
“去吧,做好準備吧!”
狼是很歐紀律的動物,既然來了村子里巡視,肯定是要偷襲這個村子里。
若不是卷毛夜里發狂。
誰會料到,村里竟然有一只狼,可以隨進隨出。
只是想想就覺得可怕,成年人單槍匹馬尚且干不過狼,更惶恐村子里的孩子。
若不是發現的早。
村子里大概會多出很多祥林嫂。
祠堂里已經換了一堆巡視的人。
寧宴解開身上的斗篷,將衣服上的雪花掃下來“巡視的時候可有發現什么對勁。”
“沒吧,還能真的見鬼嗎?”
其中一個半大小子,屬于膽子最大的時候。
什么話都敢說。
只是,剛說完,腦袋上就挨了一下子,趙老村長最看不過村里人不夠沉穩了。
“不說,不說就是了。”年輕人往后縮了縮。
寧宴視線落在這人身上。
說起來自己還跟這個人有些關系了,小年輕也姓寧算是寧家旁支的人。
一表三千里,所以么,平日里如果沒有事兒,這些人也不會黏上來。
“說說看看,怎么個見鬼了?”
“這是村長問的,可不是我要說出來嚇唬人的。”
寧小年輕人,往前走了一步。
對著寧宴露出神神秘秘的樣子。
一時間,寧宴的好奇心還真被勾了起來。
這人,不去說書,還真的是可惜了。
“就剛才我們巡視的時候,我跟大牛一起看見一道白色影子,嗖的沒了,經過的那旮旯正好是村里的墳地,您說,是不是遇見鬼了。”
小年輕人話落。
突然一道穿堂風吹了進來。
涼颼颼的。
屋子里的人齊齊打了一個哆嗦。
恐怖的氛圍正好彌漫起來。
寧宴…
作為一個曾經裝神弄鬼嚇唬過人的存在,對于鬼神這東西,向來是無愧于心。
她殺過人,也傷過人。
不過,那些人都是罪有應得。
所以,若是這世界上真的有鬼,她也不會委屈。
或許這就叫,平時不最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
寧宴心倒是寬的很。
聽完小年輕人的話,大概已經知道是什么事情。
白狼這東西雖然不多,不代表沒有。
雪夜里,白狼進村。
就如同穿著雪地服的吃雞選手,只要不是靠的太近就不會發現這人的存在,老銀幣跟伏地魔組最喜歡的道具了。
村子里這些人能夠看見才怪。
“什么神神鬼鬼的,子不語怪力亂神。”
寧宴吐出一句孔老夫子的話,瞬間覺得自己肚子里裝了不少的墨水。
心里還驕傲一下,她也是讀書人了。
“村長,子不語子不語,只是不說而已,并不代表這不存在啊!咱們又不是讀書聲,怎么不能說…”
“…”子是讀書人是學子的意思嗎?
真是會鉆去。
抖機靈什么的,也得挑個時候啊!
寧宴沒有理會這年輕人,而是將巡視的進程安排的更加緊密了。
甚至還讓一些三十左右的漢子也加入巡視的隊伍。
寧宴的話在溝子灣里就是圣旨。
一般來說不會有人反抗。
就算有人提出不一樣的聲音也會被各種斥責的眼神下,慢慢的萎了。
寧宴重新布置了一下,比如每個人身上都得帶著傷藥,還有自制的紗布,若是受傷了,趕緊處理一下,說不準小命還能保住。
傳達并且教會這些人做處理的手段。
從祠堂走回家里。
天都已經快亮了。
陸含章還守在院子里。
看見寧宴回來,先是一碗熱騰騰的丸子湯。
隨后又灌了一碗姜水。
“去睡會兒吧,房間的炕是燒熱的,解解乏。”
“嗯。”
寧宴點頭,她是該休息一下了。
不過,休息之前得看一眼孩子們。
這幾天忙碌的都沒有帶著孩子一起玩耍了,若是回到家里躺在床上就睡,這孩子慢慢就跟她生分了。
給團子桃子唱了一遍搖籃曲。
曲子沒有唱完,寧宴就歪到在椅子上。
陸含章搖頭。
只覺得這女人忒逞能了,他就在家里,聚在村子里,若是女人求助他,他肯定會幫忙派遣一些人將山上的野獸除掉一部分。
把寧宴抱回床上,陸含章再次見證,什么叫睡著覺也能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
女人在床上扭啊扭的。
動作很激烈,但是呢…眼睛是閉著的。
小聲跟女人交流,也聽不僅女人的回復。
好吧,還是睡著的狀態。
把被子給寧宴蓋上。
陸含章也合衣躺著。
睡了不知道多少時間,寧宴睜開眼睛,外面的天色已經是大亮了。
只是…
雪花還在飄落。
盯著雪地太長時間,眼睛也會不舒服,雪景雖然很美,但是不是所有人都能欣賞這份美的。
寧宴關上窗子。
問陸含章“沒有發生什么事兒吧!”
“嗯,黃嬸子家里丟了兩只雞,周大海家里丟了幾個鴨子…”
這應該算是事情吧。
畢竟,這天亮還沒一會兒,黃嬸子就跑來好幾次了。
與此同時一直渾身雪白的狼趁著夜色在雪地里走到村子里。
就敏銳的鼻子吸了幾下。
繞著村子轉了一圈。
寧宴心里還有些不安。
方才回來的時候,那種被盯著的感覺很強烈,她沒有看見,陳禍沒有看見,并不代表不存在、。
寧宴走到灶房,從里面尋了一些能夠墊肚子的東西。
畢竟還沒有到飯點,若是現在讓喬翹吃的太飽,肯定不是好事。
“姐姐!!”
“哎。”寧宴應了一聲。
屬于喬翹略微有些委屈巴巴的聲音傳來“我餓了。”
經過薛先生家里的時候,白狼聽見一陣狗叫聲。
眼神冷冽兒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