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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章 不樂意

  只覺得將家里的事情扔給媚娘別說多舒坦了。

  院子媚娘掃,雞鴨豬都是媚娘喂,灶房里的事情也是媚娘的,還有就是孩子哭啊哭的惹人煩。

  交給媚娘。

  這種使喚丫頭的感覺還真不錯呢。

  媚娘瞧一眼小李氏臉上的笑,心里也笑了起來,有些人自以為聰明,其實不過是被人耍的團團轉。

  大奶奶的生活真的有那么容易?

  寧宴終于擺脫了陸含章,湊到周遺跟前。

  兩人說說念念的。

  說了不大一會兒,寧宴打了一個呵欠,從周遺身邊兒走來。

  周遺有些失落,他還沒說完呢。

  這種訴說的愿望得不到滿足,心里別提多惱了。

  跟別人說…

  那是不可能的,院子里知道將軍的身份的沒幾個,若是隨意找個人訴說,滿足自己的欲望,只會搞出亂子。

  只能憋著自己了。

  不過呢,人生處處有驚喜。

  過了兩日,大娘子無事,又來聽陸將軍的事兒。

  大娘子是誰呀!

  小公子的親娘。

  就連將軍都當成心尖尖上的寶一樣,自然是信得過的。

  而且說得也是以前的事兒,只要打聽打聽大多數人都能知道。

  所以周遺并沒有察覺寧宴的小目的。

  寧宴辦事也不急躁。

  每次也就聽上那么一點兒。

  而且,每次都在周遺說得盡興的時候,突然來了句困了。

所以呢,就算周遺  精似鬼,照樣被寧宴糊弄的團團轉。

  三番兩次下來,周遺都快神經衰弱了。

  這次…

  寧宴又開始找周遺聽故事了。

  周遺已經不耐煩講故事了。

  講故事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每次講的盡興的時候,聽眾突然跑了,就算周遺是個大男人,也有些接受不了。

  不過呢…

  這次也是最后一次了。

  寧宴聽見自己想聽的,也沒有轉身走人。

  而是站在原地繼續聽周遺講。

  直到周遺嘴唇干渴,講的盡興了。

  才往書房走去。

  寧宴拿起毛筆把陸含章的生平寫了下來。

  瞧著熟悉的年節,陸含章的蹤跡還有腦子里隱隱跳出來的一些畫面。

  寧宴臉色有些古怪。

  原本想不出來的東西,現在好像是撥云見月一樣。

  當年原主被人騙著吃了不該吃的東西,迷迷糊糊的鉆到山洞,瞧見里面受傷的某人。

  就給吃抹干凈了。

  吃抹干凈之后,自己還給跑了。

  至于原主為什么會對那些事情這么精通…

  寧宴有些牙酸。

  在原主的記憶了,曾經看見過二叔二嬸在院子辦事。

  這寧朝暉還真是害人不淺啊!

  若是原主不曾見過,怕是連男女之事都不會辦,到時候最多就是硬抗了。

  硬抗過來,到了年紀…

  當然若是那樣,就不會有她的穿越了。

  寧宴趕緊打住,把腦子里的想法清空了。

  現在這樣…

  只能歸于命運。

  命運安排好的。

  將手里的紙放在燭臺上,燃燒掉,心里有數就好,陸含章他愛隱瞞就隱瞞著。

  嘖,其實想想吧,這種你用心瞞著的事兒,我輕輕松松的就看破了的感覺還真不錯呢。

  年頭過去,萬物復蘇。

  又是一年,陳禍沒多久就從京城回來了。

  隨著陳禍一起來的還有一個婦人,三個孩子。

  孩子最大的比寧有余大上一歲,最小的也不過是兩歲的樣子。

  這人回家一趟竟然把妻子也接了回來。

  還真是挺有想法的,寧宴笑了一聲。

  周遺看的眼熱。

  寧宴覺得,她現在大概已經能夠猜出周遺想什么了。

  陸含章自然不會把陳禍的妻子趕出去。

  現在又不是什么兵亂的時候,人家想一家團圓并不是什么錯事兒。

  年頭過去,意味著家里的十幾個孩子又得往山上去。

  這次還多了一個人。

  陳禍將大兒子安插在里面。

  在陳禍看來,山上這十幾個人日后若是不死,肯定會有出息的,看一個人的出息,只要看他周遭的人就知道了。

  一般來說,雄鷹是不會跟野雞湊在一起的。

  所以,兒子跟這些人子啊一起訓練是錯不了的。

  陳禍的妻子姓苗,叫苗嬌虎。

  還真有些母老虎的本質。

  兇悍的不得了。

  只是…

  長得卻纖細的不成,個頭笑笑的放在后世的單位,也就是一米我五五的樣子,站在陳禍跟前就跟一個小丫頭一樣。

  偏生喜歡穿紅色的。

  俏生生的。

  寧宴瞧見了也喜歡。

  自從苗氏來了溝子灣,有事兒沒事兒都會找寧宴說說話。

  當然…

  也有交好的意思。

  大將軍都在這里,還是入贅給這位寧娘子的,足夠證明這位寧娘子在將軍心里的地位,作為陳禍的妻子,她當然要跟將軍的女人交好了,只是,失蹤的陸將軍竟然淪落到現在的地步,一臉胡茬子,若是京城里那些惦記將軍的姑娘知道了,怕不是心都要碎了。

  當然,這些話苗嬌虎也只是在心里想想,根本不會說出來的。

  又不是腦子卡殼了。

  說出來去得罪人嗎?

  平日里有事兒沒事兒,苗氏還會學著村里的婦人作風。

  幾天下來,就出落成一個完整的溝子灣村婦,偶爾說話也是俺們俺們的。

  陳禍下來的幾天眼睛都一跳一跳的。

  春天之后,下溝灣的學堂再次開始上學。

  去學堂的孩子們突然發現,私塾的先生多出來好幾個。

  一個穿著一身白色,頭發散亂著,長得么,特挺好看的,是教音律的的夫子,姓什么暫時沒有人知道,不過呢,大家都叫他琴夫子。

  一個青衣直裾,是教下棋的。

  下棋是個費腦子的事情,可把幾個跳脫的小子難住了。

  這個是棋夫子。

  當然除了這個還有一個畫夫子。畫夫子年紀有些大了,胡子長長的,比頭發都要長了。

  當然多了幾個夫子,對于周遭村子里的小孩童來說并不是什么美麗的事情。

  畢竟,以往只需要應對一個夫子就成了。

  現在呢…

  課業瞬間就多了翻倍了。

  小孩童們本就不知道學習是個什么事情,學會有什么作用。

  坐在學堂里,只覺得困倦,偏生夫子們還不讓睡覺。

  若是發現誰睡著了,肯定是要打好幾下,再趕到外面罰站。

  寧有余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走進學堂的。

  周遭都是差不多年紀的人,偶爾會有幾個大上一兩歲的,也無足輕重。

  私塾需要的束脩也不多。

  二斤肉條,幾個雞蛋,還有一串銅錢,就可以教半個年頭。

  若是放在兩年前的村子,怕是沒有人敢花費這么多錢送孩子來讀書,但是現在…

  以溝子灣為中心,往附近的村子擴散,大家雖說算不上富裕,但是都有了穩定的收入來源。

  有了穩定的來源,就不會那么急迫了。

  香皂廠聘用長工需要的都是會認字的。

  所以…認字是個必須的啊,就算自己不認識字也得讓孩子認字。

  所以這一年下溝灣的學堂孩童突然多了很多。

  石村長沒撤,還從縣城又請來兩個秀才。

  還好沒有馮夫子。

  寧有余開始了每日上學的日子。

  陸含章呢,因為村子里多了苗氏。

  很少在白日里粘著寧宴了。

  有苗氏看著寧宴也不會出什么事情。

  當然…

  寧宴自己覺得吧,就算沒有人在她跟前,她也不會出事兒。

  年后的溝子灣依舊是繁忙的。

  因為雙胞胎的原因,即使寧宴在怎么注意,肚子都比別人打了一點兒。

  這些事情也確定了陸家根本就沒有雙胞胎的例子。

  所以…

  寧宴不會覺得自己這個是例外。

  所以中間肯定還有別的事情。

  只是…

  現在遠離京城,也查不出什么,沒有任何的根據,或許就是女人的第六感,

  不過,這些事情也不是什么大事。

  畢竟,在她的人生計劃里就沒有去京城定居這一項安排、

  在溝子灣當村長多好,走出家門,就會收到尊敬的目光,這可是別人輕易得到不了的。

  溝子灣一片祥和。

  當然…

  劉二黑的老娘到底是沒有熬過冬天。

  正月低的時候,一陣倒春寒將老人給帶走了,劉二黑回到溝子灣幫著處理后事。

  即使發先老太太手指凍成蘿卜,臉上帶著凍瘡,劉二黑也不能將劉大黑的妻子也就是他的大嫂給殺了。

  一來殺人觸犯法律,二來…

  他大哥的幾個孩子還得讓這個嫂子帶著。

  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再也不關注大房的事情。

  只是…

  不關注并不代表沒有問題。

三月三,春天到來  山上的一片桃花開放的很好。

  寧宴的肚子已經很大了,被陸含章扶著往山上走了圈。

  看了一下正在建造的宅院,還有山上的桃花。

  成片成片的真好看。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

  莫將閑事掛心頭,便是人間好時節。

  從山上下來,寧宴就不怎么走動了。

雙胞胎的生產跟一個胎兒是不一樣的  比預產期早也是能夠判斷的。

  只是…

  在生產之前。

  劉大黑的妻子,卷了家里的錢財跟一個行商跑了。

  院子里的孩子沒人管,每天只能跟村里的人要點吃的對付一下。

  村里發生這種事情,傳出去也不好聽。

  劉二黑想把劉大黑的孩子接到自家養著,但是呢…

  劉二黑媳婦兒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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