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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有余呢?
看見她就跑遠了,就跟她身上有什么見不得光的病一樣。
吳幼娘?一個丫鬟,徐氏才不想跟一個丫鬟交流。無端端的拉低自己的檔次。
于是能說上話的只有寧宴了。
寧宴聽見徐氏的問話,反問:“知道楊瘸子這么不堪,你還把你女兒賣給她。”
寧宴這個時候沒有代入自己。徐氏跟大李氏把原主賣了的時候,她還沒有穿越過來。
徐氏自然也沒有摳字眼。只以為寧宴不想認她這個娘了,這般就更不在意了,不管死丫頭怎么想,她總會是自己肚子里爬出來的。
這點兒沒的跑了。
“你怎么能跟婉兒比,婉兒可是黃花閨女,你…”
“…”寧宴對著地上的吹了一個口哨。
卷毛猛地竄起來,直接把徐氏鋪在地上。
伸出舌頭對著徐氏的臉舔了上去。
徐氏嚇得哭了起來,眼淚就跟不要錢一樣往外飆。
“老實點兒,不該說的話,別說。”寧宴瞥向徐氏冷冷警告一聲,說完,對著卷毛招招手,卷毛小跑著跳到寧宴身邊。
繞著寧宴的大腿轉了幾圈,寧宴伸手在卷毛脖子上擼了幾把。卷毛舒服的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寧宴手一頓,她擼的是狗子不是貓兒,這呼嚕聲怎么回事。
卷毛正舒服著,發現脖子上的手沒了。
不滿的嗷嗷叫了起來。
癱瘓在地上的徐氏聽見卷毛的叫聲,嚇得從地上站起來,轉身往屋里走去。
回到房間,徐氏洗了洗臉。
坐在窗戶旁邊繼續罵寧朝陽。
“死鬼啊,你看看你這個女兒,你那么早就死了,怎么不把我也…”說道一半徐氏閉上嘴巴,她想到前些天晚上的鬼影,如果那個死鬼聽見了,真的把她帶走了可咋辦。
換了一種說法:“死鬼啊,你這么早就死了,丟下這么一個不懂事兒的閨女,我可是管不了了,你如果想你這個姑娘,你就趕緊把人帶走吧!”
寧宴坐在院子里,聽著徐氏罵人,聽了那么一會兒,耳朵都癢了起來。
走到里院敲了敲窗戶。
徐氏一抬頭就看見窗戶外面的寧宴,嚇得不敢說話了。
寧宴嘆口氣:“你罵人就不能換幾句嗎?反過來,轉過去都是這么幾句,我聽的耳朵都難受。”
“你…”
徐氏這次是真的不知道罵什么了,如果婆婆在這里肯定是罵出來一朵花,她果然沒有。
掐架掐不過。
罵人罵不過。
生孩子也生不過。
聽說小李氏又有孩子了,也不知道這一胎是男孩還是女孩。
“安靜著多好,你看看你身上的衣服,再看看自己房間擺著的點心,放在別人家里,就是過年也還不敢這么吃,如果你不想在這里呆著,就回老宅那邊去,反正現在小李氏有了身孕,灶房里的事兒沒人做了,你回去了正好,伺候大小李氏。”
“不回去,我才不回去。”
徐氏聽了寧宴的話,老實了三分鐘,瞅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可不是還是嶄新的,上面繡著大紅的花兒,這一針針一線線比二房的歡兒繡的還好看。
繡花的衣服肯定貴,再說吃的,每頓都有肉,吃了這么久也沒吃死,而且…最近也不掉頭發了。
讓她回老宅那邊給人當牛做馬,還能穿新衣服嗎?還能頓頓吃肉嗎?不可能的,不存在的。
見徐氏把話聽進去了,寧宴松了一口氣,她現在是真的怕了,依著老宅那邊的情況,早晚會想辦法把徐氏弄過去的。
徐氏不在,小李氏有身孕,那個院子可不就剩下寧歡兒跟寧婉兒。
寧歡兒是個聰明的,她肯定會有辦法逃脫灶房的事情。
寧婉兒…寧婉兒心思不正,斗不過寧歡兒,自然會想到徐氏。
到時候說上幾句好話,徐氏這個沒腦子顛顛跑過去,被人欺負到要死,還不是會被送過來。
與其那樣,還不如好好在家里當個吉祥物。
給徐氏打了預防針,寧宴就往院子走去。
夜色將近。
寧有余走了回來。
出門時候還干干凈凈的衣服上撒了一些墨水。
寧宴看見笑了笑:“這是往衣服上寫字呢?”
“…”寧有余不說話。
“啞巴了?”
“沒有。”寧有余轉身往書房跑去。
寧宴跟過去,看見寧有余坐在書桌前,手里拿著毛筆,低頭寫字。
看上一會兒,您眼就看出問題坐在,小孩兒心不靜,似乎急躁了一些。
即使寧宴不會寫毛筆字,也知道在寫字的時候得靜心靜氣。
“在楊太傅哪里遇到挫折呢?”
寧宴說話的時候將寧有余手里的筆抽了出來。
寧有余委屈的抽抽鼻子:“先生說我這么練字,一輩子都超過不了陸大。”
“…”又是那個家伙。
寧宴牙根有些疼。
“為什么要超過他?”
“娘,你說的啊,我的字如果超過了陸大,他才會回來見我。”
“…”小孩兒不都是喜新忘舊的嗎?為什么她的孩子還念叨著陸含章。
“就算你寫的不如陸大,他也會回來看你的。”
寧宴咬著牙根說道。
“…”寧有余懷疑的看著寧宴。
寧宴…
“你娘這么厲害,如果陸大他不來,娘就把他綁回來好不好。”
“好。”寧有余心情好了一點兒。
今天聽了先生的話,他還以為一輩子見不到陸大了,心情糟糕了一天。
“那你跟娘說,為什么就這么喜歡陸大。”
“陸大,很好,有父親的感覺。”
“…”缺愛了啊!
一個女人再怎么厲害,也代替不了男人,要不要找個男人湊活一下。
這種想法一閃而過,湊活是不可能湊活的,這輩子都不要湊活的。不能因為一時的心軟就做出錯誤的決定。
寧宴腦子一轉,想出一個好主意:“那,再次看見陸大,你就認個干爹。”
這個年代的干爹可沒有后世那么亂。她救過陸含章,讓自己兒子認他做干爹,應該不會拒絕的吧,寧宴如是想到。
位于京城的陸含章,突然打了一個呵欠。
站在陸含章身側的少女遞出手里的帕子:“表哥,你染上風寒了。”
“與你無關。”陸含章說罷,轉身離開花園。
往日花園都會有丫鬟小廝整理打掃,今天卻一個人都看不見了,陸含章可不會覺得這是湊巧。
看來將軍府是不能住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