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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認陸含章當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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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含章走出將軍府,再次打了一個噴嚏。

  同時。

  通縣溝子灣。

  寧宴繼續說道:“陸大長得那么丑,你認他當干爹似乎有些吃虧。”

  “不虧不虧。”寧有余連忙擺手。

  他不嫌棄陸大一把胡子,洗都洗不干凈。

  “…”寧宴心里有些不舒服,都說女兒外向,現在看來,兒子也外向。

  兒子這么快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你繼續寫字,別忘了吃藥。”

  “不會忘記的。”寧有余點點頭,瞧著寧宴走出去,拿起毛筆,繼續練字,這會兒心里安靜下來,寫出的字也像模像樣了。

  暫且不說寧有余。

  寧宴走出書房,在院子里坐了一會兒。

  就把陳禍房間的門踢開了。

  陳禍習慣裸睡,前段時間剛改正過來睡覺穿衣服,但是跟著山民住了一段時間,再次恢復裸睡習慣。

  聽見外面踢門聲,扯著被子蓋在身上。

  看清楚走進來的寧宴,松了一口氣的瞬間又緊張起來,這位姑奶奶怎么過來了。

  他差點兒忘了這是將軍的女人。

  如果沒有反應過來,被寧娘子看光了,是不是要進宮伺候皇上了。

  雖然咱家將軍跟皇上關系不錯,但是,這也不代表他樂意去伺候黃上。

  “大娘子,你進來就不能敲一下門嗎?”

  “事急從權。”寧宴搖搖頭。

  誰讓陳禍是陸含章的人,就得多嚇嚇。

  至于被辣眼睛…新兵體檢的的項目她也沒少看過,說不準還能評論一下。

  當然,她沒打算對陳禍負責。

  “什么事?發現寧宴臉色不太好,陳禍皺眉問道。

  “陸含章到底是什么人,他現在在哪里?”

  “…”這是大事嗎?

  陳禍看著寧宴,眼睛抽了一下。

  伺候這么一位主子,似乎也不輕松。

  “怎么不說話了。”

  “咱們陸大…陸大哥該來的時候會來的,您也別太想了。”

  “…”誰想了。

  是寧宴瞬間就沒有繼續打聽下去的意思了。

  聽聽,人家不是說了,該來的時候總會來的。

  那樣的話,就不需要她去綁回來了。

  只要陸含章沒有突然生了重病,或者走著走著摔死了,那寧有余總歸有認干爹的機會。

  寧宴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一個回馬槍殺了回去。

  剛撩開被子的陳禍嚇了一跳,趕緊把被子蓋上。

  “我說大娘子您怎么又來了?容小的把衣服穿上行嗎?”

  “你穿你穿,這個點兒都要吃完飯了還賴在床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床上有什么小妖精呢。”

  “…”陳禍假裝聽不見。

  雖然他也想自己床上有一個小妖精。

  看著寧宴走出去,陳禍把衣服穿好了,推門走出去,看見門外面的寧宴:“大娘子有話就直說吧。”

  “你肯定有辦法聯系陸含章對不對,你跟他說,我兒子想要認個干爹,讓他做好準備。”

  “…”陳禍瞪大眼睛,這什么情況,親兒子認親爹當干爹,這操作賊騷。

  大人知道了會不會瘋了。

  見陳禍大半天不說話,寧宴心里有些不舒服:“怎么,覺得我兒子配不上他?”

  “沒有沒有怎么會配不上,我這就去寫信,寫信。”

  陳禍說完就往寧有余書房走去。

  借了寧有余的紙筆,迅速把信寫好,連晚飯也顧不上吃,牽著馬棚的馬往外走去。

  竟然比她還著急。

  真是一個急性子。

  寧宴搖搖頭,只覺得陳禍有些莫名其妙。

  “大娘子,飯好了,擺飯嗎?”

  “擺飯。”寧宴說著,往灶房走去,跟著吳幼娘一起把灶房的飯菜端出來,放在堂屋。

  撥出一些肉菜素菜,端著托盤往徐氏房間送去。

  這位就跟老祖宗一樣,從不出來吃飯。

  當然,寧宴也樂的不跟徐氏在一個房間吃飯,畢竟…他們看對方都不太順眼。

  送了飯菜,寧宴把練習寫字的寧有余從書房抽出來。

  “從楊先生那里回來之后就牽著卷毛出去溜達溜達,不要把自己關在書房,時間長了就跟書呆子一樣。”

  “娘,我也只是想把字寫漂亮一點兒,不然陸大來了,見我字丑,不收我怎么辦。”

  “…”寧宴不想說話了。

  總覺得陸含章就是插足她跟寧有余之間的小三。

  致力于破壞他們母子的關系,而她…還不能表現出不喜的樣子,得大度寬容,十分歡喜的把陸含章迎進家門。

  想想就憋屈。

  一往日喜歡吃的小黃瓜,這次都沒有吃上幾口。

  “大娘子不舒服。”細心的吳幼娘問道。

  “沒事,女人嘛,都會有這么幾天的。”

  寧宴話落,吳幼娘的臉就變成通紅的了,還嗔怪似的看了寧宴一樣。

  寧宴…寧宴捂臉,她什么都沒有說,是吳幼娘自己想多了,這位也是一個聯想能里極為豐富的主兒。

  “吃飯吃飯,瞎想什么。”寧宴端起碗,把碗里的粥喝完了。

  寧有余看看吳幼娘,再看看寧宴,突然想到薛先生說過的一句話,女人都從莫名其妙的,不要想著弄懂,因為,不管什么時候都弄不懂。

  當初覺得深奧聽不懂,現在似乎懂了一點點兒。

  也只是一點點兒。

  在心里感嘆一聲女人啊!

  低下頭扒拉碗里的飯。

  這肉真香。

  山民帶著戶籍文牒站在城門口。

  寧宴擺擺手,山民就一同出發。

  每個人都騎著一匹馬,馬色并不同意棕色黑色紅色都有,還有一些雜交的顏色,這些都不是什么好馬,但是,再怎么不是好馬也能代步。

  去往西北胡子居住地來回兩個月那是安全沒有意外的情況。

  雖說今上登基將近六年多,四海升平,沒有大的戰爭。

  但是也并不意味著沒有山匪野獸。

  如果路上遇見什么事情,怕是要耽擱不少時間。

  跟著陳禍學了一些身手,只要不去找事情,安全來回是沒有問題的,有問題的歸期不定。

  山民以成熟穩重的孫業為首,多余客套的話并沒有多說。

  對著寧宴拱拱手,打馬離開。

  “此去山上路遠,也不知歸期何處。”

  “總會回來的。”不僅會回來還會帶著辣椒。

  上過戰場的人訓練出來的一隊人馬,比商旅之人更有戰斗力。

  在城門口站了一會兒,寧宴就轉身往城里走去。

  今天就開始賣兜售糖炒板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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