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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糖炒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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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可以。”寧宴點點頭,糖炒栗子的市場還是挺好的。

  多一個人少一個人根本就沒有什么區別。

  讓小孩兒去賣板栗倒不是雇傭童工,而是因為不讓樂二干點兒什么,這小孩兒會崩潰的。

  十二歲在這個年代已經不是小孩兒了,不能當成小孩子對待。

  樂十一蹲在樂二旁邊,對于這些事情倒是不太在意,跟著樂二一起,做什么都可以。

  寧宴走到灶房,看見里面的蛋糕,眼睛一亮。

  “三層的,誰做的。”

  “是賈嬤嬤。”蘭香說著臉紅一下,她每天都在做這些事情,竟然沒有做出一個像樣子的蛋糕來,怕是六個人中最差的一個了。

  寧宴對小女人的心思猜不透,搞不懂蘭香為什么突然就臉紅了,她又不是男人。

  沒有在蘭香身上多費心思,看一眼賈嬤嬤:“手藝挺好的。”

  “大娘子喜歡就好。”

  “…”那還用說,必須喜歡啊。

  “這邊讓你操心了,板栗的事情做起來之后,就把糖水鋪子開了。”

  “大娘子為什么這么趕?”賈婆子問出心里的疑問,不管是開鋪子,訓練那些不知道哪里來的男人,大娘子都把時間安排的緊緊的。

  似乎有什么追著一樣。

  “習慣了。”

  可不是習慣了,前世做事情,都會精細安排到每一分每一秒,什么時候做什么都得按著計劃來。

  現在沒有人給她安排了。

  索性就自己給自己安排。

  前天姜泓找到阿旺,將榨汁機的收益轉交過來。

  數額還不少,據說已經有外縣的人過來,專門購買姜家的榨汁機。

  除了張家鍛造,寧記燒烤之外,通縣又多了一個聞名在外的東西。

  這段時間,外縣過來的人似乎不少。

  也不知道本縣的縣令有沒有高興的睡不著覺。

  賈婆子聽不懂寧宴的習慣了是什么意思,不過也沒有繼續追根究底。

  她是奴才,這個身份深深烙印在心里。知道自己的身份斤兩,進退有度,這才是生存之道。

  賈婆子從不會越雷池一步。

  寧宴在院子里呆了一會兒,帶著陳禍往村子里走去。

  陳禍不用繼續訓練那些山民,回到村子,松了一口氣。

  跟著那些山民吃住一起,都快染上那些人的習慣了,可不是一件好事。

  寧宴將院子里的卷毛解開,帶著卷毛往外走去。

  這段時間又是虎肉,又是狼肉的,卷毛都肥了一圈,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寧宴都沒有見過像卷毛這么肥胖的狗子。

  如果再不減肥,怕是要三高了。

  三高的狗子,在這個世界上算是獨一份了吧。

  狗鏈子一被打開,卷毛就開始撒歡跑了。

  瞧著卷毛迫不及待跑出去的樣子,寧宴笑了。

  “想鍛煉,可以啊!”寧宴牽著狗鏈子跑出家門。

  因為最近太多人一起山上,不是摘果子就是摘板栗,導致山路平坦的很多。

  原本沒人敢往上去,但是人多了膽子就大了,先是十幾個人在最外層摘果子。

  外層的摘玩之后,沒有發生以為。

  村民的膽子就大了一點兒,深入山里。

  當然,這些村民膽子大了不代表就是傻了,去山里面都是成群結隊的。

  這么下來,硬生生的踩出來一條路。

  牽著卷毛的寧宴也放開了步子,跑起來比卷毛都快。

  沒有幾個回合,卷毛就癱在地上。

  寧宴伸腿踢了一下地上裝死的卷毛:“起來啊,繼續跑啊。”

  卷毛可能覺得自己是狗,聽不懂人話,繼續在地上裝死。

  “這狗長得真兇,肉也多,燉熟吃了吧。”路過的吳懷山,盯著卷毛說了一句得罪狗的話,他停在寧宴身側,肩上扛著一個麻袋,一點兒沒有感覺到寧宴的不歡迎。

  卷毛聽不懂人話,但是對人的情緒很敏感,察覺到吳懷山的惡意,猛地竄了起來。

  兇悍的藏獒一旦不裝死,還是挺唬人的。

  吳懷山猛地后退一步:“不得了,你這狗要吃人,可留不得。”

  “猛獸吃人,你剛知道?”寧宴用看三歲小孩的目光看著吳懷山。

  越看越覺得吳懷山腦子里裝著一坨屎。

  比草包還不如。比楊瘸子還不如。

  楊瘸子雖然自私了些,還有些惡心人的歷史,但是很有眼力勁兒。

  吳懷山倒是沒有做過什么大錯的事情。

  但是這時不時說出幾句惡心人的話還挺讓人厭煩的。

  “你要干什么?”

  “沒什么。”寧宴瞥了吳懷山一眼,被吳懷山的樣子惡心的夠嗆。

  扛著地上兇狠的狗子往家走去,回到家里,將大門關上,松開狗鏈,讓卷毛在院子里活動。

  但是…院子里的人都沒有惡意,卷毛也懶得動彈,今天上山下山,追兔子攆雞的,可是累死狗了。

  卷毛找了一個向陽的地方,躺在地上。

  徐氏數錢數了一天,臉上的笑就沒有收起過。

  將賣板栗的錢串起來,找了一個地方藏好了,拿上幾個銅板,想要去村里的鋪子買點東西犒賞一下自己。

  剛走出里院,就看見癱在地上的狗子。

  徐氏嚇了一跳,發現狗鏈是開著的時候,哭喪著臉,她害怕啊!

  “你怎么把鏈子弄開了,咬人了怎么辦?”

  “不會咬人的。”聽見徐氏的話,寧宴回了一句。

  見寧宴沒有把狗子栓起來的意思。

  徐氏轉身往里院走去。

  坐在房間的凳子,徐氏委屈的差點兒哭起來。

  她是寧宴的娘,現在怎么就過成這個樣子了,若是不知情肯定以為寧宴是她娘。

  摸著被藏在床鋪下面的銀子,徐氏笑了笑,幸好她還有錢,等兒子考試回來,就把錢都給兒子。

  至于寧家,想到寧家,徐氏自然免不了聯想到寧婉兒,前些天去山上撿板栗的時候,聽人說小姑子要嫁給楊瘸子了。

  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就楊瘸子那樣子,她一個寡婦都看不上,小姑子怎么就答應要嫁了。

  難不成眼睛下來。

  想不通,徐氏再次走到院子,把問題拋給寧宴。

  倒不是她想跟寧宴說話,而是住在這個院子里,更說上話的只有寧宴了。

  不說幾句話會憋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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