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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趕路

  被夏爾救治之后,原本連眼睛都睜不開的老公爵竟然在隔天早晨就蘇醒并站了起來。

  對于這一切,奔流城來的黑魚布林登大為喜悅。

  作為老公爵唯一的兒子,紅胡子艾德慕的同樣如此,激動的圍在父親周圍轉來轉去,對于夏爾的存在也變得異常尊敬。

  然而等到第二天,他們的喜悅就漸漸有點“變味”了。

  頭一天的老公爵看起來只是大病初愈,除了吃的實在有點多之外,其他都沒什么。然而睡一覺再次蘇醒后,他本該灰白的頭發,竟然恢復了曾經的棕紅!?

  棕紅油亮,看起來猶如一團靜靜燃燒的寧靜之火,那顏色簡直比他兒子的胡子還要光鮮。

  單單如此的話,其實也不算什么,只是接下來再次出現的情況,卻令所有知情者都大為震撼。

  時間到了第三天時,一臉皺紋的霍斯特公爵臉上雞皮似的松垮皮膚,竟然也莫名消失不見,轉而變成了中年人的那種松緊適度模樣!

  第四天,第五天…

  直到第七天,原本瘦的跟皮包骨似的老公爵,此時看起來已然和一位壯年漢子沒什么兩樣!

  悄然復蘇的活力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精神抖擻,久久不曾觸碰的盔甲再次被其披于身上,腰板挺拔,與他兒子站在一起,估計沒人會以為是父子,而是會是兄弟——老公爵甚至看上去要年輕一些!

  發覺這個情況后,作為老公爵的親弟弟,一臉灰胡子的黑魚布林登徹底沉默了,紅胡子艾德慕則完全傻眼。

  而所有了解這件事情的領主們,則是瘋狂!

  原本對夏爾自覺算是熟悉的眾多領主們,再次體會到了不敢說話的心情。

  只是以前是因為恐懼,而現在,確是敬畏。

  原來他真的是諸神下凡!

  以前在君臨時,聽到眾多平民對夏爾的稱謂,很多人還頗為啞然,認為那幫子愚民實在有些可笑。

  柯藍斯頓雖說手段神奇,但要說神使這種事情就有點夸張了。

  然而現在看來,他們不僅沒有夸張,甚至還低估了這位!

  令人返老還童,祛除疾病,玩弄生死,煥發青春,這不是神明是什么?

  只有神才能做出這種事情!

  沉默中,無數熱切的目光再次看向隊伍中的某個方向,人們心底各自的小算盤也開始啪啪打響。

  直到他們得知必須信仰七神,才能被如此手段所“祝福”后,這股情緒才算是暫時被壓下。

  盡管柯藍斯頓有諸多神奇,盡管這一切頗為震撼,但北方人基本信仰舊神,這傳統延續了幾千年,那早已扎根于心底的習慣,可不是說變就變的。

  只是暗地里,卻已然暗藏洶涌。

  一個是毫無力量外顯的舊神,另一個則是能夠決定生死賦予人“永生”的新神,傻子也知道該怎么選。

  奔流城“老”公爵自打蘇醒以來就將夏爾當做真正神明一般“供奉”,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夏爾營帳外跪地祈禱,那股子瘋狂勁簡直令身為女婿的史塔克看的眼皮直跳。

  不過他卻并未覺得“老丈人”這種行為有什么不對,事實上,面對如此奇跡,任誰都無法保持曾經的自持身份與榮譽驕傲。

  仿佛這些事情,在真正的神祇面前,簡直和吃喝拉撒一般渺小而又不足稱道。

  也因此,一種特殊的陌生感令他開始有意無意的對夏爾變得愈發客氣。

  史塔克似乎也和其他人一樣,將夏爾當做真正的神明對待了——盡管那不是他信仰的神明,但終歸不是凡人。

  直到某次趕路途中,他偶然看到夏爾跑林子里去撒尿,這種隔閡才悄然減弱。

  奔流城一行人跟隨軍隊的時間不長,當抵達赫倫堡附近時,他們就不得不就遺憾的脫離北方軍隊,向著領地方向趕去——此時那里百廢待興,老公爵“大病初愈”,自然需要重新梳理家族一切。

  不只是家族所在的奔流城,整個河間地經過戰爭肆虐,也是需要有所打理的,可謂瑣事頗多。

  不過離開之前,霍斯特公爵卻揚言當奔流城以及河間地安穩后,就要卸下公爵之位,追隨柯藍斯頓,侍奉于“神祇”左右,這話令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

  他紅胡子兒子倒是因此而暗暗松了口氣——父親病好雖然值得高興,但如果好到比他這個兒子還要年輕,那他難道要一輩子都當個奔流城少主?

  趕路期間,每當夜晚夏爾都會變成那種奇特的靈體狀態穿梭維斯特洛。

  一般情況下,呼喚他的信徒基本都屬于南方人,北方的寥寥無幾,而南方人中,又以婦女祈禱特別多——她們所祈禱的也大多都是各種小事。

  夏爾發現信徒們對七神的信仰越虔誠,他們的祈禱就越響亮,能被他聽見的幾率也就越大,反之亦然。

  只是能聽到不代表能帶來收獲,大多情況下,這種穿梭除了能夠令夏爾“旅旅游”之外,也就只有積攢權杖七彩能量的效果了——而那所謂的七彩能量,真正效果根本就沒什么大用。

  他有嘗試用那主世界得來的裹尸布包裹自己穿行空間,看看能否讓他的靈體狀態變成實質,繼而做到隔空詛咒什么的。

  然而很可惜,那金色火焰能夠帶著他跨越世界,卻無法讓裹尸布也跟著一起。

  不能“跨越空間”,這東西的作用也就小得多了。夏爾因此只能無奈的將那東西放在箱底積灰。

  除了這個之外,他在主世界獲得的其他東西也基本沒用。那本書看起來就和真正的故事書一樣,平時無聊打發時間倒是挺有意思,從中卻學不到什么知識。

  而那枚紫水晶,還有那根紅繩子也同樣研究不出到底有什么效果來,最后夏爾將它們與裹尸布放在了一起。

  經歷過那種“危險”情況后,似乎什么收獲都沒有。

  不過夏爾對此卻頗為“淡然”,因為他在離開主世界第一天時,做了一個夢。

  一個似乎是反派“BOSS”成長史的夢。

  這夢特別長,蘇醒后能記住的東西寥寥無幾,但背后代表的含義,經歷過一次這種事情的夏爾倒算是了然于心——對那位為何被教會如此大張旗鼓的追殺,他可是好奇的很。

  就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夢到。

  北方軍隊從君臨出發,離開河間地,路過那龐大的,早已空曠無人的赫倫堡、度過三岔河河水,順著國王大道一直往北,路過灤河城與十字路口,最終到達了頸澤所在。

  艾德就是因為此處戰略要地的緣故,才如此著急趕路的。

  不過幸運的是,因為入侵計劃暴露的有點早,鐵群島軍隊還沒等占據頸澤內的卡林灣,就已經被羅柏帶領的前鋒軍隊帶頭沖散。

  而今那里正掌握在北方人手中。

  于是隊伍順利通過。

  卡林灣后是一片荒原,盡頭幾座高山被霧氣繚繞。

  道路左側是一大片丘陵荒地,那是先民荒冢,存在著大量古代先民墳墓,而右側則是白港所在。

  軍隊目的地并非北境的中心臨冬城,而是被敵人占據的深林堡,于是隊伍在此地分散。

  一部分繼續前往臨冬城,另一部分則需要越過荒冢,前往托倫方城——那里是北境與被入侵的深林堡最近的一座城堡。

  “這是凡俗之間的戰爭。”分散之前,艾德半開玩笑地道。真實意思則是希望夏爾與少數軍隊回到臨冬城去。

  他似乎不太好意思讓夏爾再幫助自己了。

  對此夏爾頗覺好笑,但他也沒有堅持什么。

  此時此刻,他對于參與戰爭其實已經沒有了原來的迫切。

  最開始他跟隨軍隊是因為需要練習那三樣偽裝法術,而當練會之后,又因為君臨地下的那些龍骨而前往了那處七國首都。

  現在,他的法術盡管仍舊需要尸體練習,但卻不是那么迫切,有了權杖內那特殊空間,偽裝法術大約也不需要其他靈體補充修復。

  當下唯一能夠從戰爭當中獲取“養分”的,只有那特殊的“打怪升級”能力。

  然而攻城戰不可能讓你隨便殺人什么的,如果是守城的話夏爾倒是挺感興趣。

  所以在很多領主遺憾的目光下,夏爾跟著一些后勤隊伍繼續北上。

  小惡魔提利昂也在這個隊伍當中,還有獵狗。他們一個是需要前往長城報道,另一個則是需要去臨冬城“接受調查”。

  兩人對自身的命運十分不樂意,只是夏爾之前那一手不僅震懾住了友軍,就連他們這種“敵對”人士也對此充滿驚駭。

  因為這個,一直嚷嚷著逃跑的獵狗對此反而絕口不提了,提利昂則同樣如此,不過看向夏爾的目光倒也不算有多敬畏,反而好奇探尋的情緒居多。

  殘余隊伍繼續趕路間,走過荒原,從兩座高山中間的碎石道路穿梭而過,度過一條狹隘的渾濁河流之后,一抹灰色城堡影子隨之映入眼簾。

  望著它,所有人都松了口氣。

  臨冬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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