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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壽命

  從靈體空間脫離后,看了貼在胸口處的權杖水晶,夏爾隨手將它放在一旁,然后起身走到營帳外。

此時天色漆黑,天空星辰被云層遮掩,看不大真切,反而那血紅色的彗星比較顯眼,靜靜高掛于天空,與朦朧月亮相映成趣  營地此時本已經陷入安靜,只是不知為何,現在卻喧囂不已,放眼望去,附近營地內似乎多了很多士兵。

  “艾德大人拜訪。”見夏爾走出,侍從低聲解釋,夏爾打眼一看,史塔克與其他幾位身影隨之映入眼簾。

  然后迎面而來的,就是一句異常客套的話。“很榮幸見到你,柯藍斯頓爵士。”

  看了看這位從未見過的紅胡子貴族,夏爾不由轉頭看向史塔克。

  “這兩位是河間地與奔流城之主,徒利家族的艾德慕.徒利和布林登.徒利,他們來著是為了…”說著,艾德稍顯遲疑。

  “我們來請您的幫助。”那位名叫布林登的接過了他的話,他語氣即干脆又充滿誠懇地道:“我們希望您能救救老霍斯特公爵,他如今正被病痛所折磨。”

  紅胡子艾德慕則補充道:“當然不會讓您白忙,我們帶來了幾大箱子的珠寶,當然,如果您不滿意,我們可以再換成別的。”

  侄子這番話聽得一旁布林登眼皮直跳。

  這話說的好像這位巫師大人是商人一樣,萬一人家對這些不感興趣,這些聽起來可就不怎么中聽了。

  謹慎瞥了對方一眼,見夏爾臉上沒什么不悅,他暗暗松了口氣。

  夏爾倒也沒那么多的火氣,但他對此卻是興致缺缺。

  如果沒聽錯的話,他們口中的老公爵正是前段時間艾德在君臨與他提過的那位老丈人。

  當時夏爾明確拒絕了他,艾德也就沒在多提。現在來看,估計是他名號比上陣子要響亮多的緣故,這兩位奔流城領主再次燃起希望了。

  從史塔克略有不自然的表情上來看,估計他也沒想過會遇到這種事,而從這兩人大半夜的也要登門拜訪來講,態度倒是挺誠懇——還帶來幾箱財寶。

  可他要這有什么用?

  最開始在蘭尼斯特家敲詐的那一箱子金龍,他還都分毫未動呢,而今放在營帳角落積灰,不知道什么時候能用的上。

  夏爾覺得實在不行就全部融掉然后拿去主世界換錢用得了,但思及主世界他現在也沒什么用錢的地方,干這種事情簡直浪費時間。

  眼前這事就有點浪費時間,大半夜的還“擾人清夢”。

  不過看了看一旁顯得有點尷尬的艾德,夏爾想了想,卻也沒打算拒絕。

  這倒也不是為了結交奔流城這兩人,盡管他們是維斯特洛最頂級的那種大貴族。但事實上,他與最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那種情況已經大為不同了,可不需要主動結交什么人。

  他是為了法術。

  上次君臨吸魂后,他一直處于趕路狀態,周圍全是士兵的情況下,沒什么敵人可供他實驗所學。

  盡管所有知識都在腦海中,但法術具體效果卻始終不能確定——主要是那死亡權柄當中顯示的變異。

  與自身完全學會不同,那所謂的變異夏爾不實驗可搞不懂。

  離開主世界一進入這里后他就忙著修補假面去了,也還沒有空閑理會這個。

  眼下他們來的倒挺是時候。

  于是他問:“我不敢保證效果如何,只能說試試,不過必須要有一定代價。”

  “當然,我們事先有所了解。”聽他這么說,黑魚布林登忙不迭地點了點頭,隨后他低聲招呼身后侍從,“去把那該死的雜種帶來。”

  侍從應聲而去,不一會,就拖著一位雙手被捆綁的中年男人趕了回來。

  “強奸、謀殺、入室搶劫…這位在奔流城犯下大罪,大人對他不需要有任何憐憫。”黑魚說話時一臉鄙夷。

  那位囚犯聞言不由哈哈大笑:“你這沒**的蠢魚,你少說了一件事,我還弄死了奔流城的護衛隊長哩,怎么?不好意思說啊?”

  說話間,鼻青臉腫的犯人仍舊充滿桀驁,而他顯然也默認了對方口中的話。

  于是夏爾不再多說,轉頭看向艾德。

  “清理出一座營帳,然后將他和公爵一起放進去。”

  “我可以進去嗎?”紅胡子的艾德慕問。

  “不可以。”

  于是他只好閉上了嘴巴。

  盡管身為公爵繼承人,但面對這位“戰績斐然”的神秘巫師,艾德慕卻也不敢拿什么貴族架子,君不見瑟曦那種一人之下的七國太后都被人家玩的團團轉。

  況且現在還有求于人。

  一切按照夏爾吩咐的來做,在最高層的指揮下,速度簡直飛快,五分鐘后,一切準備完畢。

  眼見那位昏迷在擔架上的老公爵被抬了進去,夏爾隨之進入其中。

  掃了一眼營帳內后,他開始坐在桌前執筆書寫。

他這次倒不準備擺弄什么儀式,以血還血的效果是將一個人的生命力轉移到另外一個人身上,而夏爾此時卻有更簡單的  生命汲取。

  這新晉級的法術不需要任何儀式,單手就能使用,效果是可以將目標的生命力量吸收出來,繼而不論是自己使用還是賦予他人,都任憑施法者意志。

  同以往的死靈法術相同,充滿了殘忍與詭異。

  但對眼前這種人,他可是一點憐憫心態都沒有。

  “婊子養的巫師,有機會我會把你閹掉的,沒錯,然后拿來烤著吃,哈哈。”囚犯被緊緊綁在地面,見夏爾走入,不由瞪著他嬉笑破罵,神態渾不在意,然而眼神深處卻始終有著一抹恐懼。

  對某些人來說,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后還不消停。

  而夏爾大概就是這么一位可以讓人“死了又活”的存在。雖說中世紀信息傳播的很慢,但北方大軍可是抵達過奔流城的,口口相傳下,他這位奔流城人士不可能不清楚。

  夏爾沒有理會這位的叫囂,寫完秘文并對準手掌使用后,走到他身前,正想施法,卻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他隨手拿起旁邊抹布塞到了犯人口中。

  然后在犯人強裝淡定的表情下,蹲下,遍及黑色秘文的手掌覆蓋他長著褐色長發的腦部。

  溫潤的手掌隔著頭發也能隱約感觸的到,盡管什么場面都遭遇過,但想到自己接下來可能遭遇的未知命運,這位中年囚犯仍舊嗚嗚咽咽的“叫嚷”了起來,似乎又在叫罵。

  然而,當一陣低沉的咒語從對方口中出現后,這叫罵聲迅速收斂,他轉而開始忍不住顫抖,曾經滿是桀驁的眼神也充滿了忐忑。

  不論再怎么膽大,遇到這種未知事物也都會忍不住心里犯怵。

  只是不一會,他的恐懼就突然消退了。

  觸碰他頭部的手掌似乎不斷釋放著陣陣溫暖氣息,就像冷冬時暖和的壁爐,讓他整個人都昏昏欲睡,眼前一切也愈發朦朧。

  “一點也不疼啊,媽的,嚇我一跳。”

  慶幸的念頭閃過,囚犯徹底陷入黑暗。

  可惜,他慶幸的有些早了。

你發動了生命汲取,目標惠倫.河文在死亡權柄下,你的法術發生變異  咒語聲中,真實之眼的提示從眼前飄過。

  然后肉眼可見的,這位看起來正當壯年的人面部迅速干癟,褶皺、原本油亮的褐色頭發漸漸灰白、躺在地面,還算挺直的背部慢慢佝僂。

  直到夏爾的手離開他的腦袋,他已然從一位健壯中年人變成了耄耋老朽,雞皮似的眼皮艱難睜開,渾濁老眼看了夏爾一眼后、不由自主的緩緩閉上,似乎非常疲憊。

  見此,夏爾不自覺的看向自己的手。

  肉眼可見的,一抹淡綠色的氣息繚繞于他整個手部。

  真實之眼提示飄過。

惠倫.河文的五十年壽命,它可以使人重新煥發青春注意,它隱藏著某些后患,如使用,需要承受惠倫.河文的輕微哮喘以及嚴重的心臟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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