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兢兢業業的做事,天然居生意好,他高興,高興地像小孩子一樣,若是生意不好,便是愁眉苦臉,心中難過無比。
就在先前天然居生意不佳之后,宋和貴是心急如焚,四處想法子,但到底也是無濟于事,現下看天然居生意有了起色,他心中如何不高興?
閆世先點頭,呵呵笑道:“是啊,要不說沈姑娘是咱們的貴人呢。”
“對了,惠元樓那邊呢?”閆世先詢問道。
天然居的生意面上看著是不錯,關鍵也得看看惠元樓那邊,看看那邊的情況,有了比較,才知道到底算不算好。
一提及惠元樓那邊,宋和貴臉上的笑意越發濃了幾分:“惠元樓那邊,聽說不如咱們,愿意存銀子的不多,文俞元和韓東成東奔西走的,似乎也就滿共十來戶愿意存的,而且都是只存了十兩的銀子,過年時候愿意在惠元樓訂菜的人也不多,總的來說比著咱們天然居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不過這也難怪,惠元樓原本賣的不單單是菜,更重要的是這地兒,華而不實的在惠元樓那地方到是還當得起,若是換了地兒的自然沒人愿意掏高價錢買些量少又不經吃的菜,我聽說文俞元這幾日似乎十分不悅,正發脾氣呢。”宋和貴笑道。
“自然是要發脾氣的。”閆世先扯了扯嘴角:“這存錢的人不多,不單單是覺得失了面子的,少得了銀錢,關鍵是鋪下了這么大的攤兒,賠都要賠不少去。”
過年時候,干活的伙計自然都是愿意回家過年去的,若是非要強留,必定得多加了工錢才行,而其他所供應的菜、肉、魚、蛋等類的自不必說,過年時候也比尋常時候貴。
這本錢明顯多了,賺的少都算賠,更何況是不賺銀錢?
賣不出去錢,付了錢的伙計在那里閑著,花錢買回來的菜啊肉的都在那放著,時間長了便要壞了,又是一筆的無端花銷,總的來說的自然是賠大發了。
再加上,這過年不關門,仍舊做生意原本是文俞元的主意,可他天然居活學活用,甚至是青出于藍,這能不讓文俞元生氣么。
“文俞元這次吃癟,當真是要氣壞了。”宋和貴笑道:“這下子到是出了口惡氣。”
暫且不提前段時日這文俞元想借著錢氏等人生事,敗壞沈香苗和蜀香閣的名聲,想著打壓一下蜀香閣的生意,就先前惠元樓到這風清縣來之時,也沒少對天然居下手。
明面上的針鋒相對,譏諷天然居的土氣登不上大雅之堂,暗地里的讓人在天然居鬧事,不是打架就是故意讓人在吃的飯菜里頭放些石子、蟲子的來生事端,為的就是搞垮天然居的生意。
這些事情,雖說最終也沒查到文俞元頭上,而那文俞元也是不曾承認此事,但這種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只是不放在明面上來說罷了。
尤其遇到這種事,如若去吵鬧只會讓人覺得是因為生意落敗而嫉妒惠元樓所依去生事兒,反而對天然居越發不利,但如此不管不顧,也只能是助長了文俞元的囂張氣焰,這些事情也越發的頻繁。
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完全沒有任何的招數,直到天然居的生意再不對惠元樓造成任何的威脅,文俞元才停了手,一切都恢復了正常。
但因為天然居的名聲受損,生意不如往常,惠元樓聲名大噪,賓客滿座,大家早已習慣性到惠元樓吃飯,這天然居的生意想再起來也是回天乏術,再無任何的辦法。
宋和貴當初為此事十分惱怒,但是也無計可施,更是不愿與那文俞元一般做那卑鄙小人,只能是怒目斜視罷了,而現如今文俞元吃癟,因為天然居吃癟,更是因為天然居堂堂正正做生意而吃癟,宋和貴那從前憋屈無比的心,現如今到是覺得暢快了許多。
只覺得大仇得報,心中舒坦無比。
“到是還不能松懈。”閆世先抬手提醒道:“文俞元并非良善之輩,又是慣會表面做人,背地里陰狠無比之人,遇到這樣的事情,必定不會善罷甘休,只怕還要接著出招呢,咱們還得小心應對為上。”
“的確如此。”宋和貴點頭:“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咱們現如今有柳大人和顧二公子撐腰,面上也好,背地里也好,只怕他也不敢做什么陰損之事,只要他堂堂正正做生意競爭,咱們便不怕他。”
宋和貴的話音落地不過兩日的功夫,整個風清縣頓時熱鬧了起來。
就如同是熱油鍋里頭滴進去的一些水,滋滋啦啦,油性四濺,整個鍋中的油都要炸開了一樣,風清縣幾乎是炸開了鍋,議論紛紛,更是大都涌上了街頭。
這除了因為正月十五將近,縣城中舉辦元宵燈會,處處掛花燈,家家猜燈謎的緣故,還有一件最重要的原因是惠元樓做了一件史無前例之事。
而此時的惠元樓門口,可以說是熙熙攘攘,水泄不通,人頭攢動的只往里頭瞧,看看到底有沒有空余的地方。
有些不經常上街的,或者因為元宵燈會到縣城里頭來看熱鬧的人,瞧見惠元樓這里空前的熱鬧,都是十分奇怪。
“老哥,這惠元樓今兒個是咋的了,砸這多人?”一個圓臉的漢子,拉著另外一個似乎在這里等了許久的人,詢問道。
“這你都不知道?”那人指了指墻上頭貼著的紅紙:“你去瞧瞧,就曉得了。”
“我不認字…”那漢子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皮。
“但凡來惠元樓吃飯者,點一個菜送一個菜,點兩個菜送兩個菜,點五個菜送六個菜,十個送十三個…”那人信誓旦旦道,說的是搖頭晃腦,一本正經的,更是偷偷地瞟著那個人,生怕被瞧出來他也是不認字的,這些不過是聽旁人說的。
“不止如此呢。”一旁另外一個高個兒的,也插話道:“米飯白送,吃多少一律不要錢,還送梨湯呢。”